莲色妖娆

    “就是那样！”他小嘴一撅，分外可人。

    我一步上前，重重一捏，“这样？”

    “你……欺人太甚，吃我一掌！”他气得不行，只吐个“你”字就向我打来。我猛然一惊，这孩子也太实干派了，说打就打，脾气也忒大了吧？我是喜欢他才摸他，捏他嘛！

    只是来不及多说，那幼小的张影已经袭来，速度之快叫我咋舌。我眸子紧紧一缩，避无可避下本能的紧闭双眼。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个紧固的怀抱将我勒紧。却听“哇……”一声大叫，小娃娃被“若曦”一掌打出老远。

    我小心的睁开眼对上“若曦”冒火的眸子，一缩脖子，听着他狂喷，“你不要命了，那娃娃样子小，却终究化作人形，本事怎会小？若不是我一直看着，你现在早就消失了！”

    我赔笑着，听着领导训斥，心中悲凉*“若曦”翅膀硬了耶！

    “是是，我错了，我喜欢那小娃娃，一时疏忽了，没想那么多，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经历太多，明白了过刚则易折的道理，不是说没有了好强的性子，只是不愿意那么事事计较，事事逞强。“若曦”说的没错，是我被那娃娃的外表迷惑，心中大意了。可谁知，我又不知道哪说错了，惹怒了领导，感觉腰间原本就铁钳一般的力度更是一紧，“若曦”眸中的火苗那很是有熊熊燃烧的趋势。

    “不敢了？一时疏忽？这混沌有多危险，你比我清楚的多！可以给你几次一时疏忽？你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喜欢那小娃娃喜欢到用命去喜欢？你个*！！！”

    “我……你才*！”我刚想说什么，可又无从说起，我是不要命了吗？是又不是！我特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只是突然烦躁，暴躁！暴躁的想大吼，想咬人！

    “嗯……”他闷哼一声，不闪不躲的任我呲起小牙狠狠咬上。咬得他青筋*，却眸中一柔。连带着腰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不再嘞得慌。

    我心一抖，推开他的怀抱，转身去看那小娃娃。

    一看吓一跳，“若曦”是真怒了，那小娃娃被打出老远，至于有多远。只见他这会儿正从那边蹭蹭往我们这边飞呢。一脸煞气。囧。

    “你们偷袭！两人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小娃娃大叫。

    “哼，你不是偷袭？我们不是本事，也没见你本事到哪里去！”“若曦”不屑的哼哼道。

    “你……”小娃娃怒。

    “怎么？”“若曦”上前一步。

    眼见俩人要打起来，我连忙挡在中间。“好好好，他偷袭，咱们不带他。你来此是找我的，我跟你单独比试好不好？”

    “小宝！”“若曦”将小宝俩字咬特重，重得我不敢回头看他，我怕从他眼中看见刚才的柔光，更怕看见他与小牡丹一般易怒暴躁的性子……

    小娃娃看了看我，鼻子哼了哼，表示同意。末了还冲“若曦”吐个舌头。这小东西！

    虽然他刚才出招阴狠，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对他讨厌不起来。不光是因为他眉宇间与小不点儿的相似，还因为他真的长得很可爱，而我这外貌协会的不坚定细胞通通叫嚣*囧。

    “比什么？”他恶声恶气的睨了我一眼，眼神很是看不起我。因为我连他一掌都躲不开。

    “比舞。”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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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他更加不屑。

    我不禁莞尔，我说的是比舞又不是比武，哈哈哈，叫他长个记性也好。“那你同意了哦？”

    小娃娃不耐烦的挥了下手，我点点头，"那我先开始了。"

    他立马转身严阵以待，却在转身时看见我飞舞的着衣袖，踮脚于空中盘旋。宽广的衣袖伴着青丝追逐，一个下腰，上弹腿，指尖捏出无数婀娜的手印，洒出梦幻般的星星点点。

    随着款摆婀娜的舞姿，我红唇轻启……

    “在每个许下的愿望里都会有你

    当你的眼神看进我心底

    浮云在天边相聚

    多么想与你一起飞越天荒地老的距离

    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

    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意

    飞向属于我们的美丽风雨不去理

    阳光在召唤让真心永不分离

    每个人都在守候着自己的那份幸福

    但是太多的人

    只猜到了开始却猜不到那结局

    再美的风光也会变得没有意义

    若不是在你的身边相依

    天堂其实在这里

    多么想与你一起体会人间欢笑和泪滴

    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

    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意

    飞向属于我们的美丽风雨不去理

    阳光在召唤让真心永不分离

    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

    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意

    飞向属于我们的美丽风雨不去理

    阳光在召唤让真心永不分离……”

    我不停的舞着，不停的唱着，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张酷似小牡丹的脸颊，眉眼，鼻梁，粉唇……让目光代替着我的指尖轻扫着他的轮廓，我怕若不是如此，我便会就此沉沦尽无边的幻像，会忘了他们，会睡在这个梦里不愿意醒来……

    闭上眼，若曦、云仙、子冉、子赢、姬羽颜、甄心、尘儿、你们到底在哪里？是否如我一般遗失在这混沌里？还是……不！不会的！我们爱得那般刻骨，那般缠绵，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经历过许多才走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们会舍弃我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我不信！

    混沌无边我也要走出边际，混沌无天，我便开天辟地，上天入地，我也要寻到你们！

    睁开眼，眼中一片坚强，我扯起温柔的笑意，爱恋的笑意。转身，迎视，“小娃娃，该你了！”

    小娃娃与“若曦”皆是呆愣在原地，眸中一片痴迷对上一脸自信的我。嘿嘿，这歌舞可不是混沌的东西，这场我赢定了。

    小娃娃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肉肉的眉头皱了又皱，喃喃自语，“奇怪……”

    “怎么？可是舞不出来？那你可就输了哦！”

    他依旧皱眉自语，听到输了猛然扬起头，小嘴儿微张，接着，“哇……”得一声就哭了。大哭特哭，特嚎啕！边哭边叫：“你欺负我！欺负我！”

    我嘴角一抽，这孩子怎么跟精神病似的，风一阵雨一阵，一会儿蛮横，一会儿可爱，一会儿阴狠，一会儿又哭了？

    哎，这哭声，哭得我一颗心乱了又乱，管不上那许多，也不怕他是计策，引我近身再给我一掌，我连忙心疼的抱住他白胖胖，光溜溜的小身子，“不哭，不哭。”

    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泪，可刚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就停下来了，我苦涩一笑，这混沌哪里会有眼泪。

    “啪！”什么落入手背肌肤的声音。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你们是坏人！哇哇……”

    我愕然的看着手上，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喃喃自语，“泪……这是泪！”我欣喜的抬头，却哪还有娃娃的影子。低头看着手上娃娃坠落的晶莹，小心的凑到面前。泪，眼泪，那娃娃是人！是真的人！

    “这是什么？”一双手握住我的手，“若曦”眉头拧着结疑惑的问。

    “这是眼泪，‘人’的眼泪……”我微笑着说。

    “人吗？”他表情一凝，继而久久望着我。做出一个让我想不到的动作。只见他微微欠身，抓住我的手凑上唇边，*一卷将那滴晶莹的眼泪卷进口中。

    “你……”我愕然。

    “我想做人。”他起身看着我，目光温柔。

    一秒、两秒、三秒……我躲开他的目光，随便扯开话题，“你刚才为什么出手？”

    半响无声……

    直到脚步声响起，他转身离开，边走边说：“是你说……做男人要有担当……”

    正文 第十一章 人是感情的动物

    “若曦”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便转身走了，那潇洒的背影让我想抓住又抬不起手，只觉得手很重，头很重，心也很重。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愿意去探究，更是不敢，只是百味陈杂的跟在他潇洒的背影后，浑噩的走回了山洞。

    一帮子看到我安全回来后，着实欢呼了一阵。大家笑着、闹着庆祝我的劫后余生，非要我好好讲讲如何发威将来犯者打回去的。当然他们是让我讲讲“若曦”如何发威的。囧。

    若是平时，我肯定会凶横的斥责他们的眼光问题，明明是我搞定的嘛！并借机狠狠炒作自己一番。但是今日，我却没了兴趣。淡淡笑笑，简单的说了那娃娃偷袭，“若曦”将他拍飞的事情。

    我说的那是相当之简略，但是不知为什么，大家依然对“若曦”投去了向往与崇拜的目光。真个跟粉丝遇见偶像一般。我想，只要是偶像，哪怕一个屁，大家都得觉得是喷香的特异功能吧。

    只说在大家的眼神攻略下，“若曦”那万年臭脸也不自在的红了一下，递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囔囔道：“是大王退得来人。”

    唰！可以说是瞬间，洞里一片静悄悄。我站起身子准备好迎接大家狂热的追捧，崇拜的洗礼。却听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不可能……”

    “噗！”我顿时气结！怎么就不可能啊？啊？啊？啊？啊？

    我扫了一圈大小混沌灵们，最后眼神定向中央，冷声道：“退敌是靠智慧的，光凭武力也只是一介武夫。我知道混沌推崇力量，崇拜强者，正如当时你们依附我生存，如今依附‘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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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但是我要你们知道的是，强不光是武力强大，而是方方面面！因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解决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理解不了的回去琢磨。现在我要睡觉，你们自便。”

    说完我身子一软，倒在白玉床上，装死去了，不愿意探究“若曦”的不自在是因为大家热切的目光还是回想起了我那支足以勾他魂魄的轻歌曼舞。而我只能对大家说着很好听，很冠冕的漂亮话，可心底却在苦涩心虚。

    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便不会被老变态抓了师父，与师父生生错别五年，在无数个误解的日子中饱尝思念与痛苦。

    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就会在尘儿脆弱无依的时候带他杀回傲莲，还他该得的荣耀，而不是假手于人，懦弱的选择让自己的爱人离开，在他母皇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让云仙隐忍伪装多年，让小牡丹独自品尝皇宫的冰冷无情，不见血的兵刃与厮杀。

    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让甄心去忍受神魂离体的苦楚，半死不活的卧在床榻间，而我却躲在子赢的怀抱。

    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忌惮老变态，早些质问子赢对我的真心。不必让他在无数寂寞的夜晚与酒水为伍，遍遍寻醉乞求救赎。

    若当初我有现在本事，就不会看着师父与若离在我眼前受苦，而无能为力。若当初，我有现在的本事就不会与爱人们分隔天涯，不知身在何处……

    无数的若当初，只是当初毕竟是当初，如今只有令人心酸的现实*啃噬着我失去爱人的软弱。让我徘徊在爱与恨之间，不断痛苦。而我爱的是他们，恨的却是自己。我恨自己不能给他们什么荣耀，却需要被他们保护。恨自己不能给他们幸福，没有强大的能力护佑他们，又何必去招惹。一场圣女的觉醒，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他们能幸福，我不觉醒又怎么样呢？

    即使这些麻烦不是我去主动挑起，即使我也只是想过隐居世外的悠闲生活，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有些东西，我一再逃避终究是躲不过，伤到骨的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而起不是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找到他们，无关救赎，无关内疚，只为我深爱他们。没有他们的世界，再美的风景也没有丝毫意义。

    闭眼听着一个又一个离开的声音，直到身边传来簌簌响动，一个没有温度却分外结实的怀抱将我圈起。我身子一僵，“你做什么？”

    头顶没有声音，而我也没睁开眼。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声淡淡的叹息似羽毛轻滑般落进我心里，柔柔的却在死水中泛起了涟漪，“我想变得和你一样……”

    我睁眼，看进“若曦”明亮的眸子深处那一片化不开的寂寞。这么久了，无论山洞中是否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混沌灵，我知道他一直很寂寞。如今化作人形，那眼底浓的化不开却想深埋的东西更是清楚的传达出来，就似我第一次遇见他时那般，那个幻象一般的死寂眼神。说不清什么感觉，我放轻了身子，抚上了他的眉眼，苦涩的呢喃，“做混沌灵不是很好？没有复杂的感情便不会疲惫，像我一样未必是你的快乐。”

    噌得他眸子更加耀眼，但却有一点柔光深深的揪住了我的心，像是烈火包裹下，那最最柔软纯洁的灯芯。用另类的坚定与执着重复着，“我想变得和你一样……”

    他眸中一点柔光似是灼了我一般，叫我瑟缩着闪躲，心中叹息，遇到我是他的幸还是不幸？何必执着那三千烦恼？他想变得和我一样，源于对“人”的好奇，更源于他想知道我的苦恼，他……只是为了……离我近一点，而他不知，我控制不了他的步伐，却可以让自己的心远离。

    低声叹息着被他揽上，我作势一倒，躺入他怀里，看他的眼神却不再有迷离。他是他，柳若曦是柳若曦，我自欺欺人太久了，名字只是个代号，外表不过一副皮囊，我何必掩耳盗铃般在心中为此若曦加个引号，区别于彼若曦呢？

    闭上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因为好与不好不在我，而在他，他已经滋生了感情，有了对我懵懂的情感不是吗？而我这个曾经借他的皮囊*的这颗心也该清醒了。有些火不能玩，我的生命是了寻找与缅怀……

    他见我不说反对，揽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显示着他的愉悦。我装作不知的继续睡觉，因为这种尴尬的情况我除了装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像个懵懂的少年般不知如何表达，而我像个睿智的大人般将他青涩的行为看在眼里，他为我一言一行而雀跃着，愤怒着，我却不能回应，否则对他不公平。无关爱与不爱，我若回应必会不可控制的将他当做谁……

    就这样挺好，他会慢慢学会做人的情感，而我会保持住一颗心的清明，不疯狂，不堕落。但是有时候，你往往觉得自己理清了，解决了，安心了，却偏偏会横生些别的意外来干扰你不甚坚定的意志。

    正在若曦抱着我假寐的时候，一声长抱传来，“大，大王，人，有人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