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巧舌太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仙苑其灵
阖上门,沈夫人拉着她的手,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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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句,便湿了眼眶,一见她落泪,程曦也鼻头发酸,这位名义上的母亲,程曦头次在沈府见到时,便是倍感亲切,也许这便是有缘,沈夫人对她的好,也瞧不出半分虚假。
程曦掏出绢帕轻轻替沈夫人拭泪,叫她莫要担忧,可越是这样说,沈夫人越是心疼得紧。
程曦望着身旁的李虞道:“嫂子,快帮我劝劝娘,若是走时被人看出娘哭,还以为我不孝,让娘受气了。”
李虞叹了一声,将凳子拉到榻边,劝道:“娘,太子妃说的是,您若再抹泪,可就叫外人笑话了,毕竟这东宫可不止太子妃一位。”
沈夫人道:“娘知道,只是娘看见吟儿瘦了一圈,心里就难受啊……”
李虞沉着声,话中似有旁意道:“陛下龙体欠安,太子如今甚为忙碌,妹妹身为太子妃,定也不能闲着吧……”
顿了一下,她看着程曦道:“只是太子妃再忙,也要注意身子,莫叫娘太过挂念。”
李虞话中有话,程曦自是觉察得出,这是在暗示她,眼下形势,她定不能不能放之任之。
直到看着程曦眼神中恢复了一些光亮,点头应允后,沈夫人这才抹掉泪,三人又去看了看小昂楚,临出走时,李虞饶有深意地冲程曦点了点头。
…………
入冬这阵子,匂城雪崩,死了不少人,朝廷想救济,路却被雪封死,林枫益愁了好几日,一忙起来,连小昂楚那边都极少去看了。
这日好不容易传来匂城雪势减缓的消息,林枫益总算能舒口气,合上最后一本册子,屋外夜阑已深,往日这会儿,小昂楚已是熟睡,他只是想看上一眼,却扑了个空。
小昂楚的屋中,嬷嬷道:“小皇孙这几日染了寒气,都是太子妃亲自照料,夜里也歇在太子妃那儿。”
林枫益心里一揪,将嬷嬷责了一顿,心里满是愧疚,儿子生病多日,他却全然不知,顾不得再与程曦置气,便大步向她屋子走去。
小孩子哪偶尔病几日,实属正常,其实这几日风寒已去,就是偶尔还咳嗽两声,就这两声,都让程曦心疼,她将小昂楚搂在怀中,轻轻哼唱着催眠曲。
由于夜里院中极为安静,她这几声轻唱,便传到了门外,林枫益扬手止住宫人的行礼,听了一会儿后,推门而入。
程曦心里咯噔一下,根本没有想到这么晚了林枫益会来。
林枫益来到榻边,看着刚刚入睡的小昂楚,询问了一番他的病情,得知已无大碍,这才将目光放到了程曦身上。
“你方才唱的是何曲?”
程曦之前一直装作不会吟唱,现在若是被林枫益发现,是她刻意相瞒,他更会不悦,所以便撒谎道:“前几日孩子闹得厉害,夜里不肯入睡,臣妾便找来卫侍妾,学了几首哄孩子入眠的歌谣。”
林枫益在小昂楚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悄声道:“你母妃给你唱曲,比给我唱要认真得多。”
说完后斜了眼面露尴尬的程曦,随后将衣靴退去,爬上了榻。
二人近乎两月未曾说话,程曦一时有些慌乱,林枫益一手护着小昂楚,一手将程曦揽在怀中,哑声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置气。”
这句话他在心里早就说过无数次了,迟迟不来看程曦,不是因为恼她,而是林枫益害怕,害怕程曦因訾琰而拒他千里之外,就像他们成亲前那般。
若不是今日得知小昂楚生病,也许他还不敢来看她。
程曦轻声道:“殿下言重了,是臣妾的过。”
殿下?臣妾?
从前他们二人独处时,均不会用这样的称呼,林枫益微微蹙眉,侧过脸看着昏暗中程曦那颗亮眸,柔声道:“还在怨我?”
程曦轻摇头,正要开口,二人的唇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回
这个吻绵软又深情,林枫益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粗重,大掌开始上下游走。
忽然程曦脑中闪现出云洛的面容,整个人顿了一下,林枫益似乎感受到她的异样,停住了一切动作,昏暗中,程曦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是能感受到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在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半晌后,那眸子的主人哑声道:“还是不愿么?”
程曦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林枫益失落地出了口气,松开双手,背过身面对里侧的小昂楚。
“昂楚好不容易才睡下,我是怕咱们动静太大,把他吵醒了……”
程曦没有忘记那些对她好的叮嘱,同时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接受林枫益背弃他们之间承诺的做法。
林枫益轻轻应了一声,很快便睡着了,这是几月以来,一家三口第一次同榻而眠。
第二日一早,林枫益起榻时,手脚极为轻缓,小昂楚睡得极香,根本没有察觉,程曦其实一夜睡得都不踏实,在林枫益刚起身时,便醒了,但还是佯装熟睡的样子。
林枫益像之前一样,临走时,在她面上落了一个轻轻地吻。
林枫益前脚走,程曦后脚便爬了起来,坐在榻边不住地轻叹……
见天已白,程曦特意将卫敏儿请来一道用早膳,特意与她交待昨日歌谣的事,卫敏儿没有丝毫犹豫,便一口应下。
自这日起,林枫益又同从前一样,夜夜留在相悦院,外人皆是以为他们已和好如初,可程曦与林枫益心里都有一个疙瘩,即便同榻,也再未有过亲昵。
…………
这日林枫益与程曦刚用过午膳,卫敏儿捧了一堆孩子玩的小东西来了相悦院,一见到院中林枫益正在逗小昂楚,连忙行礼,说不知殿下在此,便打算退出去,可手上的花花绿绿一下将小昂楚的眼球吸引住了,伸着肉呼呼的小手朝卫敏儿那个方向去抓。
林枫益瞥一了眼,叫她将东西留下,卫敏儿将手中之物递给嬷嬷,嬷嬷细细检查着,那边小昂楚已经急不可耐地闹声越来越大。
嬷嬷将最先检查过的一个正红色虎头布偶递了过去,小昂楚很是新奇的在手把弄,玩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嚎啕大哭,嬷嬷赶紧从林枫益怀中接过,却怎么哄也哄不住,程曦心疼得不行,又将小昂楚抱回自己怀里,轻声念着他名字,在院里来回走着。
嬷嬷从地上捡起方才掉的那虎头布偶,蹙眉极深,林枫益面容冷峻,问她这布偶可有问题。
这谋害皇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嬷嬷也不敢妄加猜测,要说这布偶,细细看来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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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只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字来,林枫益立即派人将卫敏儿叫来,卫敏儿来时小昂楚还在哭,嗓子都哭哑了。
林枫益将虎头布偶丢在她面前,沉声道:“这东西你藏了何物?”
卫敏儿一听,连忙跪下,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道:“殿下明鉴,这布偶用的一针一线皆来自尚工局。”
要说往常,卫敏儿也会做些东西送来,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皆没有出过问题,负责照看皇孙的嬷嬷,经验老道,她若是瞧不出端倪,那便不是东西的问题。
程曦道:“殿下,莫吓到卫侍妾,这个月份的孩子,偶尔哭闹也属正常。”
林枫益又去看嬷嬷,嬷嬷则轻摇了摇头道:“老奴没瞧出问题,若不然送去太医院?”
“罢了。”林枫益抬手,叫卫敏儿起身,卫敏儿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轻声抽泣了几下。
程曦有些不忍,便招呼她过来吃些茶点再走。
这会儿小昂楚已经停止了哭闹,可方才那般折腾,也让他累的够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林枫益看了眼卫敏儿道:“唱两首曲来哄皇长孙入眠。”
程曦微微一怔,很快神色恢复自然,卫敏儿会的曲子极多,随意一首都可,就算是要唱程曦之前那首,也是无妨,因为之前程曦已经教过她了。
卫敏儿开口吟唱,声音悠扬动听,唱的便是程曦那首,小昂楚听着听着很快便入睡了,嬷嬷将孩子抱下,林枫益想了一会儿道:“这首歌谣,怎与那夜太子妃的不同?”
程曦不解,在她听来,卫敏儿吟唱的与她大致相同,并无何明显分别。
卫敏儿却一下慌了神,抿着嘴垂下眼,一看便是心中藏事的样子。
程曦赶紧笑道:“臣妾对音律这些事,本就一窍不通,卫侍妾教过后,臣妾也记不清楚,所以那夜里随意吟唱几句罢了,殿下何必去理会这般小事。”
这的确是件小事,只是林枫益自幼喜好音律,方才一听便听得出卫敏儿与程曦吟唱的曲调虽相似,可好几处起落皆是不同,甚至他们吟唱的方式都大有出入,本是随口问一句,但没想卫敏儿神色却如此慌乱,这一下叫林枫益觉得事有蹊跷。
他起身道:“卫侍妾,跟本宫去良庆院。”
程曦不知怎地右眼开始狂跳,心里也渐渐发慌,不就是个吟曲的事,应该不会出何乱子吧……
良庆院书房,林枫益面色黯沉,声音极冷道:“卫侍妾是要本宫问,还是你自行交待?”
林枫益这话问的很妙,一副已经知晓的模样很能唬人。
卫敏儿便真的被唬住了,开始颤声道:“妾身、妾身答应过太子妃……”
“咣当”一声,林枫益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了案几上,卫敏儿身子猛一哆嗦,失声道:“那歌谣不是臣妾教的!”
林枫益不由蹙眉,不过是哄眠的歌谣,为何程曦要撒谎?
“还有呢?”他接着问道。
卫敏儿伏在地上的眸子一沉,颤声道:“其实、其实殿下最喜的那首曲子……是太子妃教妾身的。”
“你再说一遍?”
这次卫敏儿说得更为详细,那时候她与程曦还在尚宫局当差,夜里一道偷摸去御花园赏月……
前面说得倒是实情,可越往后,她便开始自行编造,在她口中,是程曦为了欺瞒殿下,特意教她曲子,让她假扮成那夜唱曲之人。
林枫益听后,怒火中烧,他没有想到,那时自己寻的人正是程曦,她为了将谎撒圆,竟然那次在殿上比试时,哪怕领罚,也不愿让他知晓她才是自己要寻的人!
二宝在旁冷汗直流,他自是知道,当年林枫益为了寻那唱曲之人,费了多少力,没想那人便是太子妃,二人这几日刚和好,这下莫不是又要闹翻了。
谁知林枫益渐渐平息了怒气,冲二宝道:“将那老虎布偶,送去太医院,里里外外全部细节,一个都不能落下。”
卫敏儿心跳顿时快了几拍,那老虎布偶并无毒,可那正红的布料,是她用月季花瓣侵染而成的,月季花的香味常人闻了并不会有不适,可对于小昂楚这个月份的孩子来说,却是一种刺激,故而他会哭闹,但毕竟花无毒无害,所以孩子并不会有何其他的反应,说白了,只是当时不舒服罢了。
她本来是想在林昂楚不舒适时,唱曲哄他,然后故意叫林枫益听出端倪,可没想却提前被林枫益挥退了,不过好在后来她还未主动提出,林枫益便命她来唱,可谓是正得她意。
太子与太子妃之前不和,整个东宫都瞧得出来,林枫益那时为了气程曦,叫她日日来唱曲,她以为隐忍了这么久,终究等来出头的机会了,没想不过两月,林枫益便又钻进那相悦院,而她便如之前一般,不过只是东宫的一个摆设罢了。
人有的时候是这样,如果一直得不到,反而容易心灰意冷,可若是尝到了甜头,再猛然断了,这想要得到的**便会成倍的增长。
寻常男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心甘情愿嫁于他,甚至还找人搪塞,都会大为恼怒,更何况这高高在上的太子。
卫敏儿便铤而走险,做了今日这场局。
二宝走后,林枫益起身来到卫敏儿面前道:“你若是想说,直接来寻本宫,也许本宫能饶过你,可你偏要用这样的下作的手段,那本宫便不能留你性命。”
后宫女人的争斗,林枫益不仅见过不少,更是曾经为此而吃过大亏,他自不会轻易受骗。
卫敏儿若是真不想说出此事,那么在相悦院的时候,就不会特意唱程曦那首。
卫敏儿大骇,整个身子开始颤抖:“妾身、妾身没有害皇长孙,那布偶、妾身只是用了月季的香料,月季、月季味道妾身自幼便喜欢,所以也觉得、那月季无毒的,不信太医……”
卫敏儿开始语无伦次,林枫益冲门外唤了一声,立即进来两个近卫。
“拖出去,杖责两百。”
林枫益冷漠的声音传入卫敏儿耳中,卫敏儿发疯般抱着他的腿哭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妾身是被太子妃逼的!是她逼我的!”
本还有些愣神的近卫,被林枫益一个冷眼甩来,立即将卫敏儿敲晕拖了下去。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回
程曦那日一直惴惴不安,等来的是卫敏儿谋害皇孙的消息,这下整个东宫皆知,卫侍妾给皇长孙的布偶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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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查出,直接杖毙,却不知卫敏儿在临死前说的那些话。
林枫益待程曦依旧如故,可程曦还是莫名的心慌,总觉得要发生何事,然这事已发,只是她被瞒着不知晓罢了。
正如卫敏儿生前所想那般,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女人心中藏着他人,更何况太子。
林胥年坠马一事,林枫益将罪责栽在了訾琰头上。
那日围场狩猎,訾琰到底是功力大不如前,只狩了两只野兔,便早早归来,望着那匹骏马,林胥年不禁心动,便要翻身去骑。
本是巧合的事情,在林枫益一番“查证”后,直指訾琰刻意在马匹上动了手脚,企图谋害林胥年,林枫益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便将他直接押入刑部大牢。
罗晶知道后,第一反应是先要瞒住程曦,因为她不知程曦会不会心急之下做出更加惹恼林枫益之事。
訾琰被押当天,罗晶便匆忙赶去了静心殿,于公公还是那般摇头,林胥年还未清醒,一切朝事皆由林枫益做主。
知道林枫益已从刑部回来,正在东宫用膳,罗晶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旦林枫益将罪名扣死,訾琰便会立即没命,她正要赶去东宫,忽然又停了脚步,去东宫若是不见程曦,定是说不过去,而这个节骨眼上,她在程曦面前根本藏不住心思,索性还是先回了惠仁宫,再派人去将林枫益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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