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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乌雅格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间意

    凝视良久,与清岚的视线对上。

    不知什么时候,胤禛走到床前,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生动明艳,胤禛却忽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满腔的柔情化为一个紧紧地拥抱,满足地喟叹一声:“清岚……”

    被胤禛紧紧地圈在怀中,清岚只觉得那股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灼热几乎要透过衣裳蔓延到她的身上,温热的鼻息萦绕在颈间的感觉,亦是灼热得近乎滚烫。

    身体在微微颤抖,环着的手臂越圈越紧,大力地似要将她揉到骨血里。

    哪怕清岚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胤禛那种失而复得的恐惧与欣喜,还有那种浓浓的令人窒息的情意。

    清岚的手慢慢地抬起,轻轻地拍了拍他,直到圈紧的手臂慢慢地放松,却并没有放开。

    “还好,你没事……”声音几近呢喃,传到耳朵里只剩下模糊的音节,仿佛那种带着沉重情绪的声音,只是人的一种恍惚的错觉。

    清岚却听得清楚,心跳一瞬间的失速。

    寂静的屋里,只剩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胤禛睡得很沉,多日来不曾睡好,几乎是一挨上枕头,立刻就睡着了。哪怕是熟睡,一只手臂也紧紧地揽着清岚。

    清岚却毫无睡意。

    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身边人近在咫尺的沉稳刚毅的脸。

    没有了平日里冷峻隐忍、给人压迫的气势,睡着的胤禛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不少,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薄唇,让沉睡中的他看起来非常俊朗,因是熟睡,线条又看起来出奇地柔和。

    看了良久,蓦地转过头,心下五味陈杂。

    凌晨的时候,胤禛睡得有些不安稳。

    光怪陆离的种种片段在梦境中掠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纷至沓来。

    与清岚的初次见面,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清岚时而浅笑、时而神色清冷地侃侃而谈,玩笑时的狡黠、被诬陷时的冷冽、垂眸时的不亢不卑、出谋划策时的神采飞扬,还有弯弓射箭时的冷漠从容。

    清岚笑吟吟地看着他,身形却向后退去,越离越远。

    他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快步向前追去,却无法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一些。

    也不知追了多久,人蓦地停下。

    他心下大喜,忙几步上前。

    人却忽地消失,他才发现,这是他雍王府的正厅大门,空无一人。大门洞开,里里外外挂满了白布。

    屋内正中一副漆黑的棺材,他正想斥责,谁在这里乱来,却猛然一抬头,案台中央放着雍亲王侧福晋乌雅氏之灵位,字字触目惊心。

    这是……

    胤禛怵然一惊,突然醒来,笔直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

    撒花帘帐,薄被覆身,这里分明是清岚的房间,哪里在什么正厅,有什么棺材与灵位?

    梦中的情形是那般地清晰真实!胤禛心跳如鼓,那种惊诧与恐惧依然在心头萦绕不散,如同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一般。

    胤禛在被窝里握紧手,急促地喘息着,可怕的梦境让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

    过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地平静,胤禛勉强控制住激烈的心跳,理智慢慢的恢复过来。又忽地想起什么,脸色煞地变了,心跳几乎一瞬间地停滞。

    这是清岚的房间,为什么只有他一人,明明昨夜不是一起……

    立时掀开被子,便要下床,门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是清岚。

    逆着光,胤禛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道:“爷醒了,看爷睡得沉,就没有叫您,先去准备了些清粥小菜。”

    声音同平常一样,在胤禛听来却仿若天籁。

    刚刚狂跳的心忽地又落了回去。

    想是情绪大起大落,胤禛脸色有些不自然地潮红,额头又冒出冷汗。

    清岚看他半晌不说话,将托盘放下,走近了,发觉他不正常的脸色,弯下/身子,伸手在额头探了探:“爷有些发热,这么多天没有休息好,别生了病才是。爷不如请假一天,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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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一下。”

    随着清岚的靠近,盈盈幽香从袖子里散发出来,萦绕在鼻端,是那般真实。

    胤禛将她的手拿下,却不放开,凝视片刻,唇角动了动,最后只化为一句长长的叹息:“幸好……无事。”

    清岚虽觉有些怪异,却也不疑有他。

    “阿玛准备就这样对待年额娘?”书房里,弘昀问道。

    胤禛为了栽培弘昀,很多事情都不避开他,所以弘昀知道,这事是年氏下的手。

    “长辈的事情不是你该问的。”胤禛平静道。

    “阿玛!”弘昀上前一步,“额娘被她害成那样,阿玛难道就准备这样轻轻放过她?若是这样,那额娘……”

    “弘昀!”胤禛喝道,又放缓了声音:“年氏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多问。”

    弘昀扭过头,很是气闷。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不会好过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刻骨的狠厉。

    弘昀没出声,脸色虽然还是绷着,却是渐渐地和缓。

    胤禛问:“这事弘时知道吗?”

    弘昀顿了顿,还是道:“弟弟若是知道了,还会这么安静?”

    胤禛无奈:“弘昀,有些事情阿玛不会说,但你可以慢慢看,阿玛不会让你失望的。”

    弘昀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道:“儿子相信阿玛。”又低首,小声道:“阿玛,对不起。”

    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年氏卧床多月,病好了没多久,就诊出有孕,但这一次她怀的格外辛苦,别说到处走动走动,就连床也下不了,整日里汤药不断。

    但凡身体偶尔感觉略好一些,想要出院子走走,便有一大推丫头婆子跪在地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请求她注意身体,不知不觉地,时间滑过半年,除了过年,年氏竟在院子里,几乎未出去过。

    有时候她仗着有身孕,想让胤禛过来,胤禛总是推脱公事繁忙,倒是赏赐补品什么的没少落下,人却极少出现。

    年氏因着心虚,倒没有太大的疑心,下定决心安心养胎,以挽回胤禛的视线。年夫人来过,也向她多少说了一些朝廷上的事情。年羹尧也偶有信件来往,字里行间意气风发。

    自从噶尔丹之后,西北安稳了好些年。但那个地方素来多事,现在又有个野心勃勃的首领策妄阿拉布坦盘踞在那里,盯视着整片蒙古,虎视眈眈。

    康熙五十七年,策妄阿拉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朝廷发兵救援。年羹尧被授予四川总督,与其对峙。

    但打仗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国库入不敷出,官员**,吏治已有乱象,要支撑大军源源不断的供给,却是非常困难。而且这几年时有灾患,哪里都要银子赈灾,户部几乎耗空,已是拨不出多少银两。这些担子,就全然压在户部头上。

    而掌管户部的,正是胤禛。

    年氏几乎见不到胤禛的面,虽有胤禛刻意为之的意思,但府里其她人的确见面也少了。胤禛偶尔还彻夜在衙门里,忙得脚不沾地。

    揽玉轩的书房也摆满了资料,有时候通宵达旦,灯烛整夜不灭。

    ☆、世 子

    西北大营。

    军营边的空地上,闲暇之余,争强好胜的兵士们常常在这里打擂比试,以发泄他们多余的精力。

    年羹尧路过时,看到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叫好声起哄声不停地响起,不由微微一笑,远远地驻足观看。

    高台上,一个穿着百户长服饰的军官与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在摔跤。

    那百户长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游刃有余,力道极有分寸,一看就是受过正规的训练,引得周围人不住的叫好。

    当他再一次将对手过肩摔之后,抹了一把汗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黝黑的皮肤衬得那笑容分外灿烂。

    年羹尧对他好感顿生,指着问:“他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身后的亲兵想了想,对这个人很有印象:“回主子,他叫乌雅额图浑,有着一身的好功夫,在新兵中薄有名气。不过毕竟只是个小小的百户长,主子不知道也是可能。”

    “哪个乌雅家?”年羹尧心下一动,不露声色道。

    亲兵道:“主子您忘了,这人还是四爷安排进来的,还有他弟弟,功夫也不错。当时您事多,就让人随便安排了。”

    边说着,心下不由嘀咕,这小子如今被总督大人看上,怕不是以后要平步青云了。

    年羹尧这才想起,胤禛当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说放几个人在他营中历练一下。年羹尧哪会把这些初生牛犊放在眼里,自是交给下面的人安排了事。

    他以为,这小子不过是个简单的八旗子弟进来混军功的。

    姓乌雅,又是四爷交代的,那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年羹尧目光深沉,望着台上面容尚且稚气的少年。他又换了一个对手,依然身形矫健,生龙活虎的样子。

    年羹尧自然不会忘记他与清岚的口头约定,也不会忘记他是怎样被那个女人一点一点地打败,但以他的自负和骄傲,以他现在的地位,以他妹妹如今在雍王府的受宠,既然做下承诺,就没有必要跟两个毛头小子计较什么。但若是像四爷交代的那样照顾他们,也绝不可能。想混军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年羹尧又望了额图浑一眼,挥手道:“走!”

    亲兵挠了挠头,难道他想错了,总督大人并不想提携这个小子。

    额图浑下了擂台,阿克敦朝他招招手:“哥!累了没?家里来信了。”

    额图浑忙伸出手:“快给我!”

    阿克敦笑嘻嘻道:“哥急什么,是想嫂子了还是想小侄子了?”

    额图浑踹了他一脚,脸色微赧:“胡说什么?”

    很快到了营帐,额图浑将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一脱,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下面栓了个玉佩,大大咧咧道:“信呢?”

    阿克敦将信交给他。

    额图浑很快看完,愣了一阵,傻笑了几下,又很宝贝地将信收好,回头笑道:“你还说我,额娘不是还催着你回去成亲?”

    阿克敦脸皱成一团:“我不想回去。”

    额图浑笑气道:“你不回去不成,额娘说到时候会告诉大姐,四爷一声令下,看你怎么办!”

    “哥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总要挣了军功,风风光光地回去!”

    额图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大姐那里,你写信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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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她劝劝额娘。大姐一定会理解你的。”

    两人离去前,清岚特地派人转交了两个玉佩,上面设的保护阵法比之先前的改进了不少,还有一句话:只要他们严守军规不出差错,让他们放心大胆的闯,不用畏首畏尾。两人很是受鼓励。

    额图浑和阿克敦又说笑了一阵,晚上就给白佳氏和清岚分别写了回信。

    清岚收到阿克敦的求救信,会心地一笑,忙派了李嬷嬷跑了一趟乌雅府。

    “年轻人能闯是好事,何必拘着他们。夫人放心,两个孩子的身手都是四爷亲自派人调/教多年,怎么着也不会让您失望。”

    “战场上刀枪无眼的……”白佳氏抱着小孙子,担忧道。

    “这个主子早有安排,虽说战场上的确危险,但一则他们一过去就安排了职位,”每年都有不少八旗子弟去战场上镀金,这些各官员早已心知肚明,百户长虽小,到底还是正经的六品官,“不用从最底层熬起;二则他们也有人保护,”这么说是为了安白佳氏的心,“等他们挣了军功,再给二少爷议亲,岂不是更好?”

    白佳氏听了略略放下心,而且到底也拗不过自家倔强的儿子,只得放手。

    不提清岚的两个弟弟如鱼归大海,康熙五十七年,西林觉罗氏又怀上了,这次太医诊断的是个小阿哥。

    弘昀成婚多年,终于喜获嫡子。

    五十八年,雍王府双喜临门,西林觉罗氏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康熙赐名为永瑞;弘时大婚,娶的是尚书席尔达之女栋鄂氏。

    一年后,永瑞抓周之后,胤祉、胤禛、胤祺几乎同时上书请求册封胤祉之子弘晟、胤禛之子弘昀和胤祺之子弘升为亲王世子。

    册封弘晟和弘升为王府世子的碟文很快就下来,但册封弘昀的碟文却迟迟没有动静。

    胤禛派人询问宗人府,却被告之他的上书被康熙压下了。

    “皇阿玛没有同意,总不至于弘昀太差劲,如不了他老人家的眼吧。”胤禛负手而立,在屋内慢慢踱步,皱眉道。

    “弘昀虽不算最出色,也定没有辱没皇家子孙的身份,何况奴婢看弘晟和弘升也没有比弘昀出色多少。”清岚看着他笑道。

    “也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

    “既然弘晟和弘升能被封为世子,那弘昀必定不是在能力上有所欠缺,皇上想必还有别的考虑。”

    清岚进入筑基期之后,观气的水平自是不同以往,并不像胤禛一般担忧,因她看出弘昀身后的金色之气越来越浓,而胤禛亦是如此,身后模糊的金龙渐渐清晰,在雾气中腾飞起舞、若隐若现,心里也有了底。

    哪怕如今呼声最高的十四阿哥,被康熙亲封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在清岚看来,其气运还及不上胤禛。

    “皇阿玛不肯册封弘昀为世子,要么是他的能力不行,这一点显然不可能,要么……”胤禛想到一个可能,猛然抬头,眼神微闪,心跳陡然加速。“你方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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