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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子莘

    “是啊,太宗与文德皇后之间的夫妻情谊确实令人生献。”徐砚琪说着眸中显露出憧憬之色。

    林氏忍不住笑道:“你倒是羡慕起前人来了,大哥对你的情谊我看也未必比太宗皇帝少了去。若有朝一日大哥恢复如常,你们二人也必是令人称羡的一对儿璧人。”

    听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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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及朱斐,徐砚琪不由往朱斐的方向望去,却见他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明媚纯净,宛若春日暖阳。

    其实,阿斐能不能恢复如常人又有什么重要呢,她甚至觉得如今这般也是好的。

    虽然怀宁侯府一家人迁往清原县多年,帝都里的府邸却也是一直有仆人们打扫着的,以便于怀宁侯上京觐见时能有个安身之所。

    府邸里的一切在大家没来之前便已派郑管家收拾妥当了,住房、膳房以及下人们所住之地,无一不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落尘埃。

    徐砚琪和朱斐被安排至南面的暗音阁中,且又派了三个打杂的小斯和两个丫头衣蓝和衣墨侍奉着。

    暗音阁地方宽敞,环境幽静馨雅,徐砚琪倒是非常喜欢。因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路上又一直颠簸着,兮然早早地便侍奉徐砚琪在榻上歇息。自入了冬,天气日渐寒冷,为了徐砚琪的身子着想,郑管家还特意命人在屋子里放了几盆炭火。

    炭火烧的很旺,将整个屋子都烧的暖烘烘的。

    朱斐看徐砚琪因为路上过于劳累面色有些苍白,便也没有去打扰她,只静静地坐在一边托着腮帮子看徐砚琪闭目而眠。这也是他与徐砚琪待在一起时经常做的动作。

    原本,徐砚琪是不希望自己睡觉时被人这么盯着的,但因为朱斐向来如此,便也早已习惯,如今睡觉时有他陪着,倒有股莫名的幸福感。不过片刻的功夫,徐砚琪便已进入了梦乡。

    当徐砚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朱斐早已经不知去向。

    徐砚琪觉得口渴,却又懒得再将兮然唤进来,索性自己下了榻去倒水。走至案几旁端起水壶,却发现里面的水已经是一片冰凉。

    如今早已经入了冬,天气很是清冷,她又刚从被窝里出来,更是冻得不行,她犹豫了一下将水壶又重新放下,决定还是等兮然进来时让她去打些热水来好了。

    本打算重新回榻上歇息,然而还未走至床榻,一阵风却突然呼啸而至,吹得本就关的有些不严的窗户“啪”的一声被打开,徐砚琪被这突然的声响引得一颤,回头一看却不由惊到:外面竟然下雪了!

    透过方方正正的窗户往外看,只见外面雪花纷飞,时不时地卷起一阵大风,吹得那还未来得及落地的雪花洋洋洒洒,四处盘旋起舞。

    这才刚入冬竟下起了大雪,当真是少见,徐砚琪只觉得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连刚刚的寒冷也不觉了。

    顾不得披上件外衣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屋去,房门刚一打开清冷的寒气便迎面扑了进来,徐砚琪的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却仍是兴高采烈地跑至屋檐下用手去接那翩然起舞的飞雪。

    看着满院子都染上一层白霜,徐砚琪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起来。

    她喜欢雪,喜欢那纯净耀眼的白色,喜欢那空中飞舞盘旋的轻柔姿态,喜欢雪花落在头顶将乌发染成银霜,也喜欢鞋子踩在那堆积起来的白色上发出的“嘎吱”声。

    兮然端了晚膳过来时,远远地便看到徐砚琪只着了见薄薄的衣衫站在外面,吓得慌忙加快了脚步:“少奶奶怎么也不加件衣裳便跑出来了,这么大的风雪,当心自己的身子啊,您身上还有伤呢。”

    看到兮然脸上的着急,徐砚琪笑着随她走近室内:“没想到突然下雪了,我就是出来看看。”

    兮然放下手里的食盒去拿了件雪白色的狐裘为她披上,又扶她在火炉前坐下来,语带关切:“少奶奶快烤烤身子吧,您现在受不得风的。”

    徐砚琪笑了笑:“这雪下得倒是时候。”

    兮然也跟着笑道:“是啊,若是再早下一日,我们恐怕就要被堵在半路上了。看来也是老天眷顾这我们呢。”

    “对了,老夫人说少奶奶身子弱,便不用去前厅用膳了,吩咐人送了这些软和清淡的膳食过来,奴婢也把药熬好了,等少奶奶暖暖身子便趁热用膳吧。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去拜见黎王和王妃。”

    徐砚琪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思,其实这兮然和银屏当真是不一样的,只要好生□□,也是个懂事乖巧的丫头。

    晋表

    正文 第45章

    翌日,当徐砚琪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朱斐那俊逸清秀的面容。

    因为刚来帝都,这暗音阁还没来得及给朱斐另外准备床铺,故而两人昨夜只能同榻而眠。不过在驿站的时候,两人也是如此,徐砚琪早已经习惯了。还好朱斐顾念着自己身上有伤,睡觉时还算安稳。

    如今朱斐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偶尔动上几下,很是好玩儿有趣。

    或许连徐砚琪自己都不知道,当她静静凝望着朱斐安静恬淡的睡颜时,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连目光都变得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朱斐似是感觉到了有人的注视,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阿琪怎么醒的这么早,是不是我睡觉吵到你了?”

    徐砚琪摇了摇头:“我昨日从白天就开始睡了,哪有那么多瞌睡啊。你若是觉得困就再睡会儿,现在天色还早呢?”

    朱斐想了想从榻上坐起来:“还是不睡了,今日要去探望姐姐的。”

    徐砚琪也跟着坐起身看外面一片寂静心想着这雪怕是已经停了。

    朱斐自己穿好了外衣,又拿了徐砚琪的衣服打算帮她穿上,徐砚琪顿时吓得将身子往里挪了挪。

    因为徐砚琪身上有伤,为了穿衣时动作太大,向来都是兮然帮她穿的,可今日朱斐竟要亲自帮她穿衣……徐砚琪脸上一红,说话也有些不顺溜:“那个……阿斐还是唤兮然进来帮我穿吧。”

    朱斐倒是也没再坚持,哦了一声便跑了出去,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徐砚琪觉得朱斐出去时脸色有些发红。她不由蹙眉,大冷天儿的,这屋里的炭火也没到能烧的人脸红的地步吧?

    正思索着,便见兮然端了洗漱的热水走进来。徐砚琪这才走下床榻任由兮然帮着自己换了药,然后穿衣洗漱。

    “外面的雪可是停了?”徐砚琪突然问起。

    兮然道:“回少奶奶,已经停了,不过积雪好多,看样子像是足足下了一夜呢。”

    “今年的第一场雪不仅下得比往年早,好似也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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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过风倒是停了。只是,今儿个若是再出个太阳,雪一化那就越发冷了。”说起这个,兮然不由生起几分担忧来,“少奶奶伤势还未痊愈,倒不如让少爷去跟老夫人说,您就别去了,若是再被冷气冻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得了。”

    见她如此,徐砚琪不由笑了:“你刚刚给我上药也看到了,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原本就只是擦破了点儿皮,在路上又修养了大半个月,如今哪还那么娇气?更何况,我本就刚过门,第一次拜见长姐,缺席了终归是不好的。”

    兮然想了想道:“少奶奶说的也在理儿,不如就拿个暖宝抱在手里,多少能暖和些。”

    说话的功夫,徐砚琪已经打扮完毕。

    恰巧早膳也已经有人送了来,徐砚琪和朱斐便在自己的暗音阁用了早膳。

    早膳刚罢,老夫人便已派了传话丫头过来,说是皇后娘娘突然传召,老夫人和夫人一同入宫了,怀宁侯也见圣上至今未归,暂时便都去不了黎王府,故而今日便只能朱斐和朱善先过去。还说若是徐砚琪的身子不适,便也不必硬撑着,黎王府也算是自家人,不必太过拘礼。

    不过,话虽这么说,徐砚琪却是不能当真不去了。她才刚来帝都,若是不去黎王府一遭,传出去了终归不好。何况,她也觉得自己的身子的确没什么大碍。

    随众人到了黎王府,没想到黎王和黎王妃竟然已经亲自等在了门口。

    大家下了马车,朱斐最先奔向了黎王妃朱锦,且一把保住了她:“大姐,斐儿好想你啊。”

    黎王妃徐砚琪还是崔玥时虽说见过,但毕竟远在京城,并没有碰过几次面,如今再一见,只觉得和以前大为不同了。

    黎王妃和朱窕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但二人的长相却是各不相同,黎王妃似柳氏的娇柔和善,端庄娴静,而朱窕则是随了怀宁侯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那份英气。

    如今嫁了人的黎王妃似是得到了黎王的滋润,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眉宇之间洋溢着幸福,本就生的极美。如今更是美到了骨子里。然而她的美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娇弱似柳,反而举手投足间都是皇家贵胄的威严与端庄。

    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亲弟弟不顾礼节地抱在怀里,黎王妃却是并不在意,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竟已有些湿润:“阿姐都想死你们了,怎么才来呀。”

    朱窕和林氏等人对着黎王和黎王妃行了礼,这才听朱窕回道:“路上遇到了刺客,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黎王妃听说他们遇到刺客,面色顿时一惊:“好端端的怎会有刺客,你们大家可曾受伤?祖母和母亲呢,怎不见她们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黎王妃一脸着急,朱窕忙解释道:“阿姐放心吧,我们大家都没出什么大事,只大嫂和二哥受了点儿轻伤,如今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陛下听闻了我们中途遇刺的事,特让皇后娘娘慰问,所以祖母和母亲进宫去了。”

    听罢朱窕的解释,黎王妃这才松了一口气,转首看向站在林氏旁边的徐砚琪,眸中带着笑意:“这可是斐儿的新娘子?”

    朱斐点头:“阿姐,她叫阿琪。”

    黎王妃对着徐砚琪伸出手去:“快过来让我瞧瞧。”

    徐砚琪听话地缓缓走近,对着黎王和黎王妃屈膝行礼:“砚琪拜见黎王殿下,拜见黎王妃。”

    黎王妃满意地点点头,亲自拉她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你跟斐儿一样唤我阿姐便好。对了,刚刚窕儿说你受了伤,如今伤势如何了,待会儿我让殿下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你和二弟看看。”

    “多谢阿姐惦念,本就伤的极浅,如今已经无甚大碍了。”

    瞧着徐砚琪端庄得体的言谈举止,黎王妃心中一阵满意。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快去屋里坐吧。”一直沉默的黎王突然开口道。

    徐砚琪这才抬头去看一直站在黎王妃身旁的黎王殿下,身材修长,相貌儒雅俊秀,看上去很是温和,与黎王妃站在一起,倒真的是一对儿让人羡慕的佳偶璧人。

    黎王妃笑道:“瞧我,一高兴倒是给忘了,快进去吧,莫要在外面冻着了。”

    晋表

    随黎王和黎王妃进入王府,一路上朱斐和朱窕拉着黎王妃聊东聊西,姐弟三人许久不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徐砚琪在一旁瞧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倒是不觉的今日这天气有多寒冷了。

    因为事先已见识过怀宁侯府的奢华富丽,如今再瞧黎王府,徐砚琪倒也不觉得太过惊讶了。其实若仔细比较起来,这黎王府虽说好是皇亲贵胄,但与怀宁侯府的府邸比起来却是差了一点儿的。

    由此也看瞧得出,先皇在世时对怀宁侯府是何等的恩宠。

    或许正是因为之前风头太盛,又有着朝中武将们的拥护和支持,为了使如今这个在位三十余载依然无所作为的圣上安心,老侯爷才不得已远离帝都吧。

    进了黎王府的前厅,众人便说起了近一年来的情况,黎王和黎王府问起老夫人和夫人的身体状况也一一作答。

    黎王夫妇性子温和,倒是不曾让人感到过于压抑,或有盛气凌人之感,反而有一种同家人闲话家常的平和。谈话时徐砚琪倒是也没觉得太过拘谨,黎王妃问什么,她也不卑不亢地回答,倒是让黎王妃越发觉得这个刚过门的弟妹和她的眼缘。

    众人说了会儿话,朱斐吵吵嚷嚷着让黎王带他去看新收藏的什么小玩意儿,好让他解闷儿。

    而朱瑞璘则是非要拉着林氏在雪地里滑雪玩儿,众人拗不过他,便一同陪他去院子里滑雪。

    黎王府的花园算不上太大,但供朱瑞璘来回滑行的地方还是有的,朱善和林氏一人牵了朱瑞璘的一只小手,朱瑞璘则安静地蹲下身子,借着父母手的力道徐徐向前滑行。

    朱窕瞧着有趣,便也跑上前去凑热闹,一时间玩儿的不亦乐乎。

    倒是徐砚琪和黎王妃静静地站在一旁瞧着她们嬉闹。

    “你身上还有伤呢,我们还是去屋里坐吧,当心着自己的身子。”黎王妃突然扭头关切地对着徐砚琪道。

    徐砚琪笑道:“阿姐不用太过担心,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现如今都开始愈合了。”

    “虽是这样也还是小心些好,走吧,我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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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怕冷了,权当你陪我去屋里聊聊天儿,就让她们自己玩儿吧。”

    黎王妃话已至此,徐砚琪自是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于是轻轻颔首:“也好。”

    正文 第46章

    回到房内,为了怕徐砚琪冻着,黎王妃又特意让人多备了两盆炭火,二人则围坐在火边随意闲聊。

    “你和斐儿大婚时不巧俭儿生了病,连日来高烧不退,我和殿下也是糟心的不行,这才没有去给你们道喜,你可莫要责怪阿姐啊。”

    徐砚琪笑了笑:“阿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帝都离清原县路途遥远,小殿下又有病在身,自是不能折腾的了。我怎会责怪阿姐呢?”

    黎王妃叹息一声:“那时候啊,可真是把我和殿下两个人急坏了,我与殿下成亲多年,便只得俭儿这一个儿子,他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留下我们二人可还有个什么趣儿?”

    “小殿下得的是什么严重的病吗?”徐砚琪过门后隐隐约约听到过母亲和祖母谈论此事,只知高俭是得了病,如今看黎王妃这表情,怕是还病的不轻呢。

    黎王妃面露无奈:“是天花。”

    徐砚琪听得一惊:“怎么会……那小殿下现如今怎么样了?”天花这种病难缠得很,她小的时候有个手帕交,便是七岁那年身染天花,久病不治,最后年纪轻轻的便送了命。

    听徐砚琪问及,黎王妃欣慰道:“也是他命大,又有宫里医书高明的御医给诊治,终于算是度过了难关,如今倒是好好的,身上也不曾留下什么疤痕。”

    徐砚琪这才松了口气:“如此还好,阿姐和殿下这样好的人,想来老天也是不愿狠心夺取你们最宝贵的孩子的。”

    二人正说着,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奶娘追逐着便跑了进来,径直便扑入了黎王妃的怀里:“母妃,母妃,你快看看俭儿画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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