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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子莘

    徐砚琪回头一看,竟又无端冒出一个黑衣人来,看来他口中的主子便是身旁这位受了伤的男子了。

    那男人强撑着站起身,黑衣人见了急忙上来扶住,看到男人的脸色和后背上的伤面色大惊:“主子,您中毒了?”

    “无碍的,先带我回去。”

    “是。”黑衣人应了声,扶着男人向前走。突然,男人脚下的步子顿住,转首向着呆呆立在原地的徐砚琪望过来,眸中一丝波光流转,终是没有再开口,径直离去。

    徐砚琪站在合欢树下,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虽然受了重伤,但后背依然英挺坚毅,她只觉得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与眼前这背影重叠在了一起,当她拼命想要忆起脑海中的背影是何人时,却又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徐砚琪静静地立了一会儿,朱窕终于拉了一位不惑之年的大夫飞奔过来。那大夫本就穿得厚实,如今这一跑整个身子都是沉的,早已累的够呛,可奈何这位姑奶奶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终于到了地方,朱窕这才松开手放那大夫自由。

    徐砚琪看着气喘吁吁的大夫和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朱窕无奈的摇摇头:“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朱窕声音徒然一抬,“那么重的伤怎么说走就走了?”

    “有人来把他接走了。”

    “哦。”朱窕点了点头,“走了就走了呗,也省的我们瞎操心了,只是害的姑奶奶我白跑了一趟。”

    那大夫更是听得一阵头痛:“合着我差点被你给累死,最后还什么也没捞着?你刚刚可说了,我若给那人看病你给我三两银子,如今人不在了我这辛苦费谁出?”

    朱窕双手掐腰与那大夫争执起来:“喂,你刚刚也说了,我承诺的是你若给那人治病我给你三两银子,可如今你连个脉都没把就想坑我三两银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大夫气的胡子都抖动了起来。

    徐砚琪见二人如此忙道:“快别吵了,璘儿不是肚子不舒服吗,便请大夫给他看看吧。”徐砚琪说到此处,突然惊呼一声,“哎呀,怎么把映月和璘儿给忘了,这都大半天了,她们俩找不到我们可怎么办?”

    朱窕这也才清醒过来,她刚刚看到黑衣人只顾着追过来,倒是把璘儿这事给忘了。

    “我们快回去找找看,没准儿还在呢。”朱窕说完拉着徐砚琪便往回跑。

    两人四处查找一遍,除了空旷的土地哪里还有林氏和朱瑞璘的影子。徐砚琪和朱窕不由心急起来,若是林氏找不到她们二人自己先回去了还好,刚刚有黑衣人在此,可莫要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正想着,却见前方火把通明,似是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来。

    “小姐,大少奶奶,你们在哪儿呢?”

    听清了他们的呼唤,朱窕放下心来:“是郑管家的声音!”说罢又对着一群人挥手,“我们在这儿呢!”

    正文 第50章 二更

    郑管家听到朱窕的声音急忙带人迎了上来:“哎呀,小姐和大少奶奶怎么跑这么个地方,可担心死老奴了,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朱窕和徐砚琪被问的一头雾水:“我们没事啊,你们怎么找来了?”

    “是二少奶奶,他和小少爷回家后说找不到你们,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你们去追什么人了。老夫人听罢吓得不轻,怕你们有危险,这才派老奴出来寻你们。”郑管家解释道。

    朱窕和徐砚琪听罢也是松了一口气,朱窕道:“我们还以为二嫂和璘儿跑哪里去了呢,既是已经回了,那也便放心了。刚刚有黑衣人突然冒出来,我这才追了上去,不过那人已经走了,并没有伤害我们。”

    “如此还好,大少奶奶和小姐快跟老奴回去吧,刚刚可把老夫人给担心坏了。”

    徐砚琪道:“顺便把这大夫也带上吧,璘儿肚子疼,正好可以给他看看。”

    郑管家道:“侯爷已经命人请过大夫了。”

    徐砚琪又道:“那也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还是把诊费出了吧。”徐砚琪说着从荷包里取了碎银子出来递过去,“麻烦您了。”

    那大夫笑呵呵的接过碎银,连连摇头:“不麻烦不麻烦,这种事儿越多越好。还是这位少奶奶明事理。”

    朱窕对着大夫翻了翻白眼,也不理他,直接挽了徐砚琪的胳膊:“大嫂,我们快回去吧。”

    回到侯府,徐砚琪和朱窕二人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一听说孙女和孙媳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拉着徐砚琪和朱窕的手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今后可莫要再做这等危险之事了,两个姑娘家,见到陌生的黑衣人不说躲得远远的,反倒是紧跟着凑上去,今日这是没事,可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好?”

    朱窕撒娇地将头埋在老夫人的腿上:“祖母,我们都知道了,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若我说,就是大嫂太好心,见人受伤还想着给人请大夫,谁知道人家不领情,我千辛万苦的请来了大夫,那人竟然已经走了,你说气不气人,真是可惜了那三两白花花的银子了。”

    老夫人照着朱窕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你这丫头,堂堂侯府里的千金大小姐,谁缺你那三两银子了不成,就这还值得你念叨着,你现在平平安安的,我这老太婆都烧高香了。”

    朱窕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瞧瞧,我这不是想逗您开心嘛,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众人看着这祖孙两个拌嘴,都是忍不住直笑。

    “你们两个出去玩儿了那么久,怕是也累了,如今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怀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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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说道。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行了,都快回去歇着,跑了这么久,肯定都倦了。对了,刚刚黎王府里捎了话过来,说斐儿在王府里玩闹不小心着了凉,如今这来来回回的跑吹了风怕不好,便让他先暂时住在王府里几日,等身体好些了再去接他回来。”

    “夫君病了?”徐砚琪眉头微蹙,急忙便起了身,“那我去看看他。”

    看徐砚琪脸上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老夫人很是欣慰,忙拉了她的手道:“天色已晚,便不要再跑一趟了,你阿姐亲自过来说了此事,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歇上两日便无碍了,你若当真放心不下,便明日再去看看他。如今大晚上的急急忙忙跑过去,岂不是让黎王夫妇觉得他们照顾不周?”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徐砚琪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轻轻点头:“孙儿知道了。”

    回到暗音阁,没有朱斐在,徐砚琪顿觉整个院子都冷清了许多。

    兮然早就听说老夫人派了郑管家带人去寻少奶奶和小姐,心里担心的不行,如今看自家少奶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少奶奶可算是回来了,早知道奴婢就该跟着少奶奶出去的。”

    徐砚琪笑道:“我没事,不过是中途出了些状况而已,不必那么担心。”

    进了屋,兮然帮徐砚琪褪去外面披着的大氅:“少奶奶快先到炭火边暖暖身子吧,奴婢去帮您打洗漱的热水来。”

    徐砚琪点了点头,任由兮然扶着在炉火边坐下。

    兮然打了水来帮徐砚琪洗漱,之后看她一脸的倦意,便提醒她早早地歇着。

    徐砚琪躺在榻上,却是有些难以入眠,那银色面具下的双眼眸总是不经意间在脑海中浮现,那股熟悉之感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越发强烈了。

    她静静地闭上眼睛,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过一个初次相遇的男子,她怎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呢?可越是这样,那最后离去的背影便愈发清晰的印刻在脑海,她甚至觉得如今他便躲在这黑暗处静静地凝望她。

    又闭目思索一会儿,突然那面具下的面容竟和自己身边的一个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她惊得猛然坐起:“朱斐?”

    话已出口,连徐砚琪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只是,自朱斐来了帝都,她还的确很少见他了,他真的是贪玩儿还是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而今晚那黑衣人刚受了伤,朱斐便恰巧染了风寒,在黎王府里小住,这一切当真是巧合吗?

    何况,如今再仔细一想,她觉得那身形熟悉,可不就是觉得与朱斐身形体态相似吗?

    唯一不同的,怕也就是那眼睛了,朱斐的眼睛是清澈的,像一汪清泉,而那人的眼睛,则是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潭。这样两双没有丝毫相同之处的眼睛,真的会是同一个主人吗?

    若当真如此,那朱斐又因何这般?假装痴痴傻傻的这么些年,即便不是傻子怕是也被自己的逼疯了,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徐砚琪越想越觉得内心不能平静了,若那人真的是朱斐……徐砚琪瞬间想到他背后插着的一支利箭,还有那往外渗着鲜血的伤口,以及因为中毒而有些发黑的唇,她的心慌乱的有些难以自持,急急忙忙对着在外室守夜的兮然唤道:“兮然,兮然!”

    兮然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家少奶奶叫的急,吓得掀开绒毯跑下软榻,急急忙忙的便奔了进去:“少奶奶,怎么了?”

    兮然进去时见徐砚琪心神不宁的坐在榻上,大冷的冬天,额角竟然渗出了些许汗珠来,忙倒了茶水递过去:“少奶奶这是做恶梦了?”

    徐砚琪此刻哪还有心情喝水,看见兮然便急急忙忙的问着:“朱清呢,快让朱清来见我。”

    兮然被搞得一头雾水:“少奶奶,如今夜已经深了,这时候找朱清做什么?何况大少爷不在家,这若是给人知道了……怕是对少奶奶的名誉有损啊。”

    徐砚琪心里急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听这些,急道:“你快把他叫进来,我有急事找他!”

    兮然还从未见徐砚琪这样过,自是吓得不敢多言,忙道:“是,少奶奶息怒,奴婢这就去找了朱清过来。”

    见兮然跑出去,徐砚琪这才掀开被褥穿衣下了榻。

    不多时,兮然便寻了朱清进了暗音阁,毕竟如今是深夜,男子闯入主子的寝房多有不便,兮然便只让他在外室等候,自己则进了内室去唤徐砚琪。

    徐砚琪再次出来时,已经没了刚刚的失态,面色从容地在一边的湘妃椅上坐下。

    朱清对着徐砚琪行了礼,这才出声询问:“不知少奶奶深夜唤朱清前来所为何事。”

    徐砚琪伸手抚了抚眉心,轻轻吐纳一口热气,这才说道:“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今晚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听说大少爷染了风寒,虽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可我这心里终究是有些难安。他如今本就生了病,若是睡觉再不老实怕是又更严重了。我知你功夫不错,所以想让你偷偷潜入黎王府替我看一看大少爷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如此也好叫我安心。”

    朱清面无表情地回道:“既如此,小的便去黎王府走一遭,不过少奶奶也不必过于有心了,想来应该不会有大恙的。”

    徐砚琪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毕竟看到了才安心不是。祖母说我们深更半夜前去探望怕是不妥,所以你便悄悄进去看一眼就好,莫要惊动了黎王殿下和王妃。”

    朱清点头:“小的知道了。”

    见朱清转身离开,徐砚琪这才叹息一声,心中纠结万分,也不知朱清带回来的会是个什么结果。

    兮然上前扶住她道:“少奶奶先去榻上歇一会儿吧,等朱清回来了奴婢再唤您。”

    徐砚琪这才轻轻点了点头,任由兮然扶着进了内室。

    正文 第51章

    夜色沉寂,冷冷的清风卷起阵阵凉意。

    此时已近深夜,黎王府整座府邸却依然灯火通明,好似都还没有入睡。因为处处透着光亮,故而西北角那最幽静的一处院落倒显得不那般显眼了。

    朱斐只着了一件白色内衫静静地趴在床榻之上,背部的血迹隐隐可现,他的脸色也苍白的没了以往的红润。

    此时,他正透过那半掩的窗牖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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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明月映入眼帘,他的眼神中没了之前的稚嫩与傻气,取而代之的是不曾有过的睿智与深邃,漆黑的双目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看过去时无端端地生出些寒意来。

    黎王妃则是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双水眸剪影透着心疼。

    黎王站在自己的王妃身后,望着朱斐苍白的脸色叹息一声:“早知会是今日这般,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亲自前去,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倒叫你姐姐担心了。”

    朱斐回过神来,抬头看了黎王一眼:“姐夫无须自责,郑相府向来守卫森严,侍卫们又个个都是高手,我若不亲自前去,派了他人我也不放心。”

    黎王妃不悦地睇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眼:“你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那还养着钟楼里的那群人做什么?怎么也是江湖上的一个大帮,且他们个个都是效忠于你的死士,又受过极为艰苦的训练,武艺自是相府里的侍卫所不能比的,哪里会如你说的办事不可靠?”

    朱斐道:“钟楼里的隐卫主要的任务是搜集情报,师父临终前将钟楼交给我,是为了哪天我朱家和黎王府陷入危难时还有转圜的余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身份。”

    黎王妃无奈地叹息一声:“都是当今圣上昏庸无能,且又猜忌心重,宠信佞臣,亲近小人,一心想要置我朱家于死地。这么多年,倒是叫你受了不少委屈。”

    “阿姐无须这般,我今日所受之苦,他日也自是要在那昏君的头上讨回来的!”朱斐说着面色越发阴沉起来。

    说罢,他从枕边取出一份奏折递向黎王:“奏折我已经悄悄换过了,想来明日的早朝会很热闹。”

    黎王接过瞧了瞧,不由冷哼一声:“郑应这老匹夫,本王在朝堂处处被父皇和太子打压,早已不理政事,如此他还不满足,竟然打起了本王亲信的主意,看来,这件事怕是也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朱斐道:“郑应属太子一派,自是忌惮你背后的朱家势力。如今我怀宁侯府虽然已经退居朝堂之外,但那些曾经跟着父亲和祖父征战沙场的武将们还在。自今上登基至今,不曾为百姓做过一件实事,反而只想着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大齐虽表面上平静,但蛮夷却早已对我朝虎视眈眈,陛下想要保住自己的江山帝位,便不会处置了那些武将。外族不安,他有心灭我朱家却又恐惧蛮夷势力不敢造次,如今便只能先打压着,让我们无还手之力。”

    黎王听着朱斐的分析,不由面露忧色:“当初太祖皇帝还在时我大齐何等繁华,可现如今,却是衰弱至此,内忧外患,也不知还能撑到几时。且太子又……”

    “所以我们才应该主动出击,这天下本就该是能者居之,纵使为了黎王府和整个朱家,殿下也不该坐以待毙。”

    黎王自然明白朱斐话中之意,面色倒是未变:“你将郑应的奏疏换了来,放进去的又是什么?”

    朱斐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勾了勾唇角:“前两日太子殿下宠妃陈姬的兄长不是当街打死了个人吗?此事朝廷上下无人感言,倒不如借郑相之手参奏太子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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