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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何况底下人未必服气,反容易闹得家宅不宁。

    此时此刻,窦向东只得乐观的想,儿子靠不住,且看孙辈吧。

    希望窦正豪别学了他爹的小心眼。

    管平波又立一功,最高兴的莫过于肖金桃。

    欣喜的大撒银钱,盛情款待龙大力一行。

    张明蕙真是恨的牙根痒痒,当即就想往乡下搜罗一打小老婆,也为大房挣些脸面。

    练竹坐在肖金桃下手,红光满面的道:“先我还说石竹那等穷地方,送那么许多东西过去,只怕于家中没有大益处,哪知她竟能淘腾木材出来,今岁的投入,总算没打水漂,不然我都没脸见阿爷了。”

    张明蕙忍不住放了个嘲讽道:“二弟妹顾虑太多,休说管弟妹能干,便是她游手好闲,阿爷偏疼她些,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可惜了她个伶俐人,做妾还是委屈了些。

    依我说,我们不要不识好歹,人家兢兢业业为家里,喊出来偏是个妾,嘴里叫着都不响。

    二弟妹别太小气,还是抬做了二房吧。”

    练竹一噎,求助的望向了肖金桃。

    肖金桃明知张明蕙是挑拨离间,然而话却说的很有道理。

    她不是一味在内宅转的无知妇人。

    窦向东对管平波远走高飞的担忧,更不曾瞒过她分毫。

    将心比心,若她有那般本事,会甘愿为妾么?天高皇帝远的石竹,她撇了窦宏朗,另寻个男人,难道窦家还能跟她翻脸?世人固然对女子苛责,然窦宏朗自家舍下,便已算恩断义绝了。

    窦家可以不讲理,就怕管老虎的鸳鸯阵不饶人。

    管平波的实力的确远不如窦家,然而人家占山为王,也只得用好处把人哄下来。

    打不是不能打,太亏。

    因此如何安顿管平波,就成了肖金桃的心病。

    废嫡立庶的事她不是没想过。

    练竹自然是好的,温柔贤淑,虽不能生育,却行止有度。

    搁在寻常年景,这媳妇是没得挑了。

    可到了争家产的时候,便很不够看。

    何况窦向东满腹野心,想想未来,倘或真成事,没有个厉害老婆,窦宏朗能坐得稳江山么?若是坐不稳,抢来又有何用?便不说那么远,只说巴州旧俗。

    凡是家中子孙立不起来的,无不讨个厉害的老婆,才好传承家业。

    练竹,实在当不起堂客二字。

    练家不足为惧,光无子一条,就能休的理直气壮。

    问题是窦宏朗,他挺喜欢练竹的。

    扶正原就是想收买人心,窦宏朗不配合,那是白费功夫,反倒得罪了人。

    肖金桃不得不承认,她与管平波的形式已然逆转。

    生出个无用的儿子,孙子也未见长才。

    将来的日子,只有她儿子靠管平波的,而管平波根本无需讨好她儿子。

    能直接与窦向东谈判的一方诸侯,早已不容小觑。

    对练竹安抚的笑了笑,肖金桃从容道:“二房不过叫着好听,说到底还是个妾。

    如今家里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何必多此一举,倒显得往日亏待了她。”

    练竹悄悄松了口气。

    现窦家就属她最尴尬,公婆皆看重偏房,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管平波,然利益当前,亲姐妹都可反目,何况是她们这样的“姐妹”。

    撇开窦家,管平波能活的轰轰烈烈,她不能。

    练家只会把她再嫁掉,去做人家的填房,去仰仗别人儿子的鼻息。

    那还不如空守着名分,看管平波的眼色过活。

    至少管平波对内宅女眷,从未苛责过。

    练竹想维持现状,然而肖金桃想的恰恰就不是现状。

    她方才的话十足真心。

    要给就给个大的,半吊子的礼,还不如不送。

    他们老两口如今担心的,是管平波扑腾着翅膀飞了,二房奶奶人家看的上?就窦宏朗那熊样,正房太太人家都未必想要!

    何谓群雄逐鹿?光苍梧郡,就有好几个山头。

    鄂州打的热火朝天,不出年底,必能出个鄂州王。

    时势造英雄的时节,管平波上哪找不到个如意郎君!再没有什么比儿子不争气更令人绝望。

    肖金桃咬了咬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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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决心,明日就收拾行李,把儿子扔上去石竹的船!

    先弄出孙子再说!

    第94章 撒泼&刚性

    第148章 撒泼

    于是预备过年的管平波收到了一份大礼!欢天喜地的百户所,迎来了窦宏朗……和一个美人。

    美人名唤竹溪,一看便是娇柔妩媚最合窦宏朗胃口的款。

    谭元洲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忍住了没冲上前把窦宏朗打死的冲动。

    纵是知道窦宏朗越作,他希望越大,但见管平波受此羞辱,也心似针扎!谭元洲恨的咬牙切齿,管平波不该受此慢待,窦宏朗你欺人太甚!

    陆观颐见谭元洲怒发冲冠的模样,忙拉了拉他的袖子,把人带离了现场。

    寻到个僻静处,才笑劝道:“你也太外露了。

    他带了个美人,营长高兴还来不及,省的又把雪雁调来调去的。

    你又急个甚?”

    谭元洲顺了半日气,才道:“他不喜欢,索性别来。

    如此小人在营长屋里进进出出,简直有损她的英明!”

    陆观颐摇头笑道:“他果真一个人来,你难道就不气了?又怀个孩子,又挣命的生,我可再受不起这等惊吓了。

    如今这样更好,你说是也不是?”

    谭元洲依旧不开脸。

    一个多月的时间,老虎营横扫石竹,如今半个县热火朝天的修邬堡水利,剩下的半个县双眼赤红、蠢蠢欲动。

    把盐井事物交给了王洪,高高兴兴的来百户所过年,凭空掉下坨屎,能忍?

    被当狗屎的窦宏朗,比谭元洲还不高兴。

    他知道窦向东与肖金桃打什么主意。

    对窦向东,是满腹怨气,为了给窦元福铺路,拿他当粉头使,这是亲爹?对肖金桃,也没好到哪里去,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非得争那劳什子家产,他一个人吞的下么?倒叫他来讨好一个小老婆。

    他知道做巴州豪强,窦元福是不能把他赶尽杀绝的。

    但问鼎天下?窦家有没有这等八字啊?便是真个有,现在操心不嫌太早了么?管平波在外头野了一年多,想也知道她又能长了满身腱子肉,他真睡不下去好吗!

    最可气的是,来到老虎营,先在门口检查登记,好悬没被当了犯人。

    好容易进了门,众人奇异的眼神也就罢了。

    入到主屋,管平波端坐在上首,屁股都没挪一下。

    特娘的他们两个到底谁是夫主?两口子大眼瞪小眼,皆是一言不发。

    管平波的确不想被窦宏朗睡,介于她倒霉催的体质,更不想睡男人。

    但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挑衅她的威严。

    作为老虎营的营长,她在军中的地位毋庸置疑。

    她可以和气贤良,但窦宏朗不可蹬鼻子上脸。

    哪有来看老婆还带个娇花的?此事着实是窦家不占理,管平波从善如流的怒了!

    管平波轻喝一声:“李修杰!”

    “到!”

    管平波果断的道:“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扔出去!”

    窦宏朗一呆,不待反应,就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丢出了大门。

    竹溪连声尖叫,躲开另一个亲卫吕大的大手,捂着脸哭着跑到窦宏朗跟前,跪坐在他身边,抽噎不止。

    管平波在屋内叉腰大骂:“李修杰你手断了?要你扔出门外,百户所门外!不是老娘的屋子!”

    画风突变的管平波把李修杰吓的一抖,就有此番同来的管家杨兴旺噗通一声跪下,忙不迭的道:“奶奶息怒,奶奶息怒。

    这就是个丫头,上不得台盘的,奶奶何必同她计较。

    既然奶奶不喜,小的立等就拖出去卖了。”

    “不要!”竹溪死死抓住窦宏朗的袖子,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滚落,好不可怜。

    娇滴滴的哀求道,“老爷……别卖了奴……求你……”

    看着管平波越来越黑的脸色,跪伏在地上的杨兴旺死命朝后头的小厮打眼色。

    忽见陆观颐缓缓行来,急急道:“姑娘,你劝劝奶奶吧。

    大年下的,家和万事兴。”

    管平波却站在门口骂:“谁稀罕的这种不要脸的老狗才!两个都给我滚!”

    管平波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谭元洲见管平波气的胸口起伏,眼睛眯了眯,什么情况?

    窦宏朗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不理会竹溪的哭声,直视管平波:“你这是翅膀硬了?”

    杨兴旺正要劝窦宏朗和软些,管平波就抄起个水杯,直砸在窦宏朗的头上。

    又飞起一脚,把竹溪踹个倒仰!翻身挥起爪子,在窦宏朗脸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而后用巴州话边打边骂:“我翅膀硬了?我看你的胆子才肥了!你当我同姐姐一样好性子,由着你作!你带个美人来几个意思?我特么挣命为你生女儿,为窦家打江山,你就这么回报我?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我管平波是软柿子,就错了主意!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牲!”说毕,怒喝一声,“去个人,给我拿条鞭子来!我今天不收拾了这对狗男女,我就不姓管!”

    杨兴旺急的跳脚:“哎哟!奶奶!你慢着些,仔细手疼。”

    小厮也赶上来劝道:“奶奶,打便打了,横竖我们巴州堂客打老倌不稀奇,兵器就免了吧。

    好歹给老爷留点脸面,不看老爷,只看老太爷老太太的颜面。”

    末了弱弱的补充一句,“好歹别当着人打……”

    陆观颐心念一动,故作焦急的拉住管平波:“你啊你,说话就急上了。

    二哥千里迢迢的来,路上总得有人使不是。

    便是要动怒,也得问个清楚明白。

    哪有不管不顾就喊打喊杀的。”

    说着,直把管平波往内拖。

    窦宏朗被打的冷汗直冒,再一次见识了管平波的武力,很是俊杰的闭嘴了。

    陆观颐一面拽着管平波,一面对杨兴旺使眼色做口型:“快把那女人带走!”

    杨兴旺忙从地上爬起,喊上几个小厮,把竹溪的嘴一捂,就往百户所外走。

    竹溪一路挣扎,好容易把人拖至门口,紫鹃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道:“杨大叔,杨大叔,别忙!”

    杨兴旺见了紫鹃,满脸堆笑:“哟,这不是紫鹃姑娘么你怎么跑出来了?看天冷,快回去伺候奶奶姑娘。”

    紫鹃忙道:“你们随我来。”

    杨兴旺疑惑的看着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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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鹃跺脚道:“嗳!杨大叔你在窦家干了一辈子,怎们今日糊涂起来?我们老爷什么性子你不知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脾气。

    你当真把这姑娘卖了,他定同奶奶怄气。

    如今奶奶在气头上,我们把姑娘藏起来。

    过二日奶奶气消了,老爷看着姑娘还在,便在不好意思计较了。”

    说着抱怨道,“老爷也真是的。

    才奶奶听说老爷来了,忙不迭的换了衣裳,叫人抱小姐出来。

    哪里知道他竟带了个美人。

    杨大叔你评评理,遇到这等糟心事,哪个不气的要打人?”说毕,紫鹃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这话太特么恶心了!她居然能麻溜的说出来,阿颜朵,你的宣传队还缺人么?她去宣传队演戏算了!

    杨兴旺叹了口气,低声道:“不瞒你说,此事老太爷并老太太都不知道。

    原是挑了给小姐使唤的丫头,这浪蹄子不知怎地就爬上了老爷的床,闹出这般故事来。”

    紫鹃的眼泪直打转儿:“奶奶太委屈了些。”

    “谁说不是呢?”杨兴旺道,“这下好了,在奶奶跟前紧紧规矩,省的一年年的长不大。”

    窦家两位老仆就站在门口,把窦宏朗骂个臭死。

    才悄悄把竹溪安顿进了一坐空房子不提。

    管平波在“赌气”,窦宏朗自进不得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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