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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陆观颐又不似管平波,多活了一辈子。

    到底经验不足,很是手忙脚乱。

    不独她,老虎营内皆紧绷着弦。

    此时管平波回归,陆观颐才觉的有了主心骨,放松的歪在椅子上,苦笑:“我不如你多矣。”

    管平波听了轻笑一声:“瞎话,多历练便好了。”

    谁天生就会管事啊!

    说话间,韦高义等人已赶了过来。

    管平波进了会议室,便开始问询两个月内营中之事。

    土改过程中,少不得有些武力反抗的地主。

    老虎营的政策是倘或愿意和平交出土地的,保留其住宅、店铺、粮库等财产,只拿走土地山林;若不长眼胆敢反抗的,那抱歉,什么都抄走。

    每每行动之前,有专人喊话,务必把精神客观严肃的传达到地主面前。

    尽管如此,依旧有许多地主选择了武力反抗。

    因此老虎营少不得有些许伤亡,陆观颐率先报上来的,便是伤亡名单。

    管平波扫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死亡十三人,重伤五人,轻伤二十六人,脸色立刻挂了下来。

    常言道打仗没有不死人,可戚继光抗倭就能只有轻伤的。

    石竹地主还不至于凶悍过倭寇,而老虎营以超越着时代的战术碾压,理应不该有如此伤亡!

    眼神严肃的看着在场的诸位,沉声道:“不解释一下么?”

    潘志文低垂着头道:“打刘家团时,我没指挥好。”

    “嗯?”

    想起死去的人,潘志文的声音有些晦涩:“刘家团地形复杂,又有两家地主。

    他们彼此合作,声东击西,我们的侧翼被拦腰冲断,他们一慌便……”潘志文道,“营长,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管平波手指敲着桌子道:“作战计划有谁参加了?预案怎么做的?拿来我瞧瞧。”

    潘志文一噎,更说不出话。

    管平波看向陆观颐,陆观颐只得解释道:“几处同时在打,故战前会议有时候开不起来。”

    末了又补充道,“大家伙也不大愿意日日的开会,都嫌烦。”

    听得如此幼稚的话语,管平波登时怒了:“开会嫌烦,送命便不嫌烦了?我说过多少次!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当日在盐井,李德元第一次打我们时,来势汹汹,结果呢?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第二次他长进了,知道谋天时地利人和,结果又如何?全军覆没的差点成了我们。

    我口口声声说,不打无准备的仗,哪知我出个门,你们竟胆敢连战前会议都省了!才打了几个土匪地主,就觉得自己是天神下凡,睥睨众生了?”

    一番话说的几个人都低头不敢答言。

    管平波扫视一圈,冷冷的道:“平日里我开会,你们大抵都觉得无聊的!可我为什么每每开会,一口气能讲那么长?当我闲的慌话唠么?一个两个不停的重复犯错!我不来回唠叨,还能怎样?磨刀不误砍柴工,每天每日的文化课,全上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观颐垂眸道:“此是我的工作没做好,请营长责罚。”

    管平波看了陆观颐一眼,面无表情的道:“李玉娇,遇此等事,军规如何写来?”

    李玉娇张大了嘴,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战、战前务必、务必开会制定作战计划……战后须得总结,若遇重大伤亡,须得书面总结并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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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违者、违者……逐级追责……至镇抚司……二、二十军棍……”

    潘志文忙道:“营长,都是我的错,我愿领罚。”

    管平波看着潘志文,一言不发。

    潘志文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陆观颐闭上眼,平静的道:“军规最初由我参详制定,军令如山,既是我犯错,理应受罚。”

    李玉娇头一回觉得稽查队长如此尴尬,陆观颐温婉且脆弱,要拿军棍打她,如何下的去手?欲要求情,看了看管平波的表情,又说不出口。

    老虎营内每一个人,都穿着军装。

    既入行伍,再柔媚也是军人。

    稽查队隶属于镇抚司,她平日的严厉难有人不服,正是源自于稽查队长期的以身作则。

    管平波却是直接切到下一件事,道:“石竹土地于人口总数,并明年的亩产估算出来了么”

    陆观颐定了定神,回道:“还在核算。

    预计四月能出结果。”

    管平波点头:“有时间计划就好。”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每个人,每日必须做计划。

    没有计划,永远不知自己擅长什么,需要改进什么。

    更不知效率为何物。

    如今才刚起步,计划做不好理所当然,但不是不去做的理由。”

    又对陆观颐道,“尤其是后勤处,基于先行的生产,须得不停的优化流程。

    年前我在巴州,听说鄂州已打的稀烂。

    天下不是即将大乱,而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如今我们才打下石竹,将来还有无数的仗要打。

    效率便是生命。

    不管是后勤,还是战兵,归根结底都是如何有效的置敌于死地。

    这个‘如何’是怎么来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计划、实行、总结、调整,再计划,再实行,周而复始,直至天下太平!诸位最好在还未遭遇强敌时学好一切知识。

    果真到了日日夜夜打仗时,可就没有如今的好条件了!”

    众人皆低头称是。

    整整两个时辰,才把管平波出门后的总总交代清楚。

    匆匆吃过饭,管平波接着听后勤的汇报。

    站在会议室前面广场的李玉娇紧张的手心冒汗。

    打仗打输了,是能力问题,但陆观颐等人犯的错,依照管平波的话来说,是最不可轻饶的态度问题。

    不独陆观颐,老虎营是逐层追责制。

    首要责任人是潘志文,负领导责任才是陆观颐,故潘志文的惩罚比陆观颐要重的多。

    军棍打在身上,潘志文痛苦的咬着牙。

    身体的痛楚勾起了他心底的愧疚。

    不独对死去的战兵,还有陆观颐。

    他宁可板子尽数打在他身上,不要伤陆观颐分毫。

    可惜就如陆观颐自己所说,军令如山不可违。

    陆观颐虚弱的闷哼声刺激着潘志文的耳膜,不知不觉,他已泣不成声。

    尽管陆观颐永远在后方,永远被他们所保护。

    可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陆观颐为他们付出了多少。

    他们身上的第一套军装,便是陆观颐亲手赶制。

    衣食住行、学习娱乐,她就似老虎营里的大姐姐,不似管平波那般聚人目光,却无处不在。

    潘志文想着病中的陆观颐被他连累受刑,心好似针扎般的痛。

    陆观颐倒没想那么多。

    正月的那一场仗,打的太失误了。

    这不是甘临出生那一日的绝境,石竹土匪肃清的今日,地主养的打手在老虎营面前弱的不堪一击。

    所以她们轻敌,他们酿成大错。

    十几条人命,压的陆观颐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不会犯错,严厉的惩罚挺好,罚过了,此页便可揭过了。

    稽查队的人极力控制着力道。

    对陆观颐的行刑更像一种仪式。

    一种,老虎营内不管谁犯错,皆以军规行事的仪式。

    二十军棍打完,老虎营内所有人,为之一肃!

    缚住手脚的绳索松开,陆观颐起来时一个踉跄,跌到了个熟悉的怀里,而后被打横抱起,回到了屋内。

    轻柔的落入棉被中,陆观颐忍不住道:“陛下,再没有比你更会哄人的了。

    这算打一棍给个甜枣么?”

    管平波果真从架子上的糖罐里拿出颗蜜枣,塞到陆观颐嘴里:“观颐,别怪我。”

    陆观颐勾了勾嘴角:“不怪你。”

    “真的?”

    “嗯。”

    陆观颐轻轻道,“我知道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赏罚分明、铁面无私才是严谨军纪的基石。

    作为镇抚司的最高长官,加强军纪建设,本就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管平波摸摸陆观颐的头:“此番之后,我就不会再轻易离开老虎营了。”

    陆观颐低声道:“是我太没用。”

    “那就尽快有用起来。”

    管平波客观的道,“已经比我才认识你的时候,强多了。”

    陆观颐歪头看着管平波:“你明明比我小那么多,为何如此老练?”

    管平波但笑不语,替陆观颐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胳膊道:“睡吧。

    晚上回来陪你。”

    “别太晚了。”

    陆观颐道,“分别许久,我想同你说说话。”

    “好。”

    第98章 大饼&断发

    第158章 大饼

    后勤的事物比战兵营的更为琐碎繁杂。

    常常一个极小的决议,便可吵上许久。

    加之积压了两个月的事物,由此引发的问题等等,待管平波处理完,已是亥正三刻了。

    回到住所,四处都静悄悄的,只余卧房里留了一盏小灯。

    陆观颐听到管平波回来的动静,赶紧闭上眼装睡。

    分别两个月,她极想念管平波。

    不独沉重的事物令她不堪重负,迫切希望有人分担,更重要的是自从她被管平波从水里捞上来,便不曾有过如此漫长的别离。

    分明知道管平波希望她能独当一面,想方设法的锻炼她的技能,甚至连战场指挥权都曾暂时交到过她手里。

    她却放任着自己的依赖。

    大权在手固然爽快,又如何比的了大树底下的惬意?或许,是她太过软弱了吧。

    管平波见陆观颐睡了,低声说了句抱歉,而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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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桌上的油灯至耳房,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吹灯上床。

    伸手探了探陆观颐的额头,没有发烧,放下心来。

    从情感上来说,她自然是不愿打陆观颐的。

    毕竟陆观颐与她们一群胡打海摔的不一样,怎么虐都不觉得心疼。

    陆观颐是脆弱的,万般仔细下,尚且不是着凉便是旧伤复发。

    病痛折磨下,常常是好容易长出点子肉,没二日又瘦回去了。

    急的管平波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子把人罩住,隔绝一切细菌病毒。

    偏偏老虎营琐事繁杂,又几乎都是文盲,所有文字相关的,全压在陆观颐身上,真是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可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不开战前会议的错实在太大了。

    实战中,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味按照作战计划打,是教条主义。

    但一点计划都不做,便是流寇行事。

    不独打起来容易乱,更严重的是给战兵形成没必要的压力。

    管平波小时候换牙,恒牙萌出时,乳牙不掉,必须去医院拔牙。

    许多小朋友因为恐惧,嘴都不肯张开,只有她从容往凳子上坐好,护士拿着特制的钳子,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

    填完资料的医生抬起头时,她已经咬着个棉花球在看别人的热闹了。

    医生足足呆了好几秒,才伸出大拇指赞道:“厉害!”

    其实那时的她不过六岁,并没有比别的小朋友厉害多少。

    摔疼了会哭,不高兴了会闹,调皮起来被藤条抽的哇哇叫。

    但她之所以不哭,是因为临近拔牙的前三日,带她的哥哥就开始做思想工作,详细而温柔的告诉她,拔牙会经历什么,会有哪样的痛楚,不拔又会有怎样恶劣的结果。

    刚开始她是抵制的,但渐渐的,她被说服了。

    待到拔牙那日,就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光荣的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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