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如今没了土匪横行,他们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痛,干起这等绝户买卖来!人没了粮会死,难道没有盐能活?逼的走投无路了,我白折腾了大半年剿匪呢!待到土匪再绑票他们几回,就知道厉害了。
一百一十文一斤的盐价,他们蠢不蠢?没人买这就是个数,不是钱!落袋为安懂不懂!”
货郎干笑:“他们彼此买来买去的,旁人也管不着不是?小的人轻言微,便是同他们说道理,他们也是不理的。”
管平波被噎的半死,她不是没想过实名限购,然而此刻刚好是第一茬粮食收获前的最后一月,也是百姓最艰难的时节。
分卷阅读190
粮食都快没有了,盐不盐的只能浮云。
即便她限购,只要地主肯拿粮换,必然又回到现状,还叫百姓白跑了这么远。
翻山越岭的,便是没有土匪,也有野兽。
她作孽呢!
管平波想了一回,道:“你知道雁州盐矿么?”
货郎点头:“羊头寨占了盐井之前,那起子土匪更不会煮盐。
时有时无的,很供不上县里的消耗。
就有许多人跑船往雁州买盐回来卖。
不过现在雁州乱的很,我听撑船的兄弟说,十个有九个买不到平价盐。
倘或按着市价买,回来定要折本。”
管平波道:“就这样,这个月也跑出去几十艘船去外头运盐了。”
货郎道:“他们跑也白跑,为的就是高价盐去的,便是买到了,回来也定不肯降价。”
管平波道:“他们爱降不降,你们的人都给我去宣扬宣扬,我能不要钱的拿到雁州盐,别怪我不警告他们,再这么玩下去,我拖几十船盐回来怼死他们!”
货郎惊愕道:“营长不是雁州人吧?”
“我是巴州人。”
管平波凉凉的道,“但你们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初来此地,首夺盐矿?又为什么羊头寨抓了那么多壮丁没日没夜的煮盐,还不如我的绞盘好使么?没有家学渊源,谁家十几岁的小娘子会这般轻巧的煮盐?你要他们跑船的去打听打听,雁州盐矿是谁家的!我们家盐也有,船也有,他们再囤盐试试?到时倾家荡产,可别怪在我头上!”
货郎有点看不明白管平波怎地有粮不赚,操心起百姓的盐来。
说是怕土匪,可人没盐吃就没力气,老虎营个个吃的膀大腰圆,怕他们个卵。
然而这女人打一开始出现在石竹就很是奇怪,货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老老实实装了盐,自去传话。
管平波吐出一口浊气,当真是不到古代,不知地主之可恶。
百户所的一千亩良田带二百亩山林,被云寨的大地主杨再林侵吞她正要去收拾,地主们就玩起金融来!想到那一千亩地,管平波就恨不能把孟志勇从坟里扒出来再打死一回!整整一千亩良田!因为畏惧土匪与地方势力,只敢在左近耕种,搞的百户所穷的要饿死了一样。
若不是孟阳秋同他说百户所昔日的风光,她还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因懒的转脖子上的饼而饿死!一个军屯,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土地被地主侵吞的?那种玩意也配叫军人!?管平波咬牙切齿的想,都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了你们这群王八蛋!
打发走货郎,管平波见天色不早,便往屋中走去。
突然!后背猛的窜出一股寒意!敏锐的直觉立刻报警。
余光分明看到一个战兵手执匕首,向她猛扑过来!
不远处的雪雁瞳孔一缩,厉声尖叫:“奶奶!!!”
================
第125章 刺客
管平波左腾一步闪躲,飞快的抱肘抓住来人手腕,紧接着转体旋压,利落的将人摔在地上,同时折腕夺下了匕首,用力扔去了几米之外。
那人一惊,万没料到管平波有如此快的反应。
然而他也不弱,就地翻身,顺势横扫!管平波躲闪不及,右后侧狠狠的挨了一下。
管平波以肘撑地,铲其下盘,他却不闪不躲,又猛扑过来,欲取管平波的咽喉。
突然,砰的一声,后背一阵剧痛。
却是左近的战兵从后袭击,接着一大群人冲上前,把人团团围住!
谭元洲赶了过来,一把将管平波拖出战场,忙问道:“要不要紧?”
管平波额头上冷汗层层,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痛的。
幸亏方才那人拿的是匕首,这般武艺,倘或用的是大刀,她可就交代在此了。
民风彪悍之处,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谭元洲急道:“伤着哪儿了?”
管平波没理谭元洲,而是对战兵们道:“抓活的,别弄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拆了腰带,把人绑了,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把土,防止咬牙自尽。
管平波见状,命人拿了根麻绳来,现场教学,来了个8字型捆绑,确保其逃脱不得,才道:“拖去审讯室。”
谭元洲阴沉着脸道:“吊起来,等我去收拾。”
管平波笑道:“你就只知道血肉横飞,何必那么粗暴,直接关他三天小黑屋结了。”
新来的还当管平波心软,最先入老虎营的几个后背登时窜出一股寒意。
休说做了俘虏,便是日常惩罚,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的折磨,比军棍恐怖多了。
然而谭元洲不同意,低声道:“要关也打了再关。”
管平波笑道:“人呐,天生都是会说谎的。
你打他,他满嘴胡话,还得花心思分辨。
我们又不着急,且关他几日,审明白了再打再杀,岂不方便?”
谭元洲见管平波身体僵直,料定她受了伤,担忧的问:“我送你回屋?”
管平波道:“哪里有这般娇气了?不过些皮外伤,同你们练习,日日都要摔的,回去擦点活血之物便好。
你且去忙吧,我这就回去了。”
谭元洲哪还有心情干别的,寒声道:“是要去忙!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要命的弄进来的人!”说毕,转身往王洪处飞奔而去。
管平波的后腰传来阵阵痛楚,轻微皱了皱眉,忍着不适回到屋中,自脱了衣裳查验。
后背好一团青色,翻出田七泡的药酒来边揉边用指腹试探,又缓缓的摆出几个动作,皆无剧痛,便知无甚大碍。
轻吁口气,这辈子的身体,先天不足,后天失调。
无论是身高体重还是爆发力,皆不如前世。
便是技巧足够好,遇上了好手,难免吃亏。
管平波把药酒扔回笸箩里,叹道,罢了,能有一米六也算不错了,此时女眷的身高可是平均只有一米五的。
她要是只有平均身高,今天不死也残,知足吧!到底吃了亏,腰背疼痛、心中郁郁,独自趴在地板上生闷气,默默寻思着避免自身短板的方法,便是陆观颐进了门,也一言不发。
谭元洲冲到王洪的办公室,把负责招人同时兼任第四旗队长的王洪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搬出档案,翻的哗啦啦的响。
分卷阅读191
翻过几页方记起还不知那人叫什么名字,怒火冲天的喝道:“去把他一个队的都给我喊进来!”
八大金刚里就没有好性子的,王洪吓的半死,生怕谭元洲拿他出气,屁滚尿流的跑到外头,把四旗队第三小队的人都喊了进来。
方才有人刺杀营长之事,在营中炸开。
时下株连乃常态,第三小队的人战战兢兢的走到办公室,腿肚子都在抖。
休说可能遭受打杀,便是只想到撵出去三个字,就人人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中。
为了营中的饭食,是死都不想出去的。
一行十一个人立在办公室的檐廊下,谭元洲忍气问道:“那人是谁?什么来历?你们可知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叫侯勇的人身上。
侯勇乃第三小队的狼筅兵,被众人看着,险些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也不熟,就就就同他多说过几句话。”
谭元洲盯着侯勇,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侯勇道:“他叫江今北,是葫芦寨的人。
葫芦寨去岁被流民吃了,他逃了出来,没了营生,才来老虎营讨饭吃的。”
谭元洲一听便发现了问题:“既然都被吃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葫芦寨的人?”
侯勇道:“他说葫芦寨的话!我娘舅是葫芦寨的,我听得懂。”
说着又哭丧着脸道,“我舅舅家都是老实人,我才多同他说几句话的,真不知道他想杀营长!”
谭元洲又问:“葫芦寨有人做土匪么?”
侯勇垂头丧气的道:“我不知道 ……”
“谁做的保人?”
侯勇听得这句,汗毛直立。
脚底一软,就噗通跪下,连磕了几个头道:“他们问我知不知道葫芦寨,我说知道,我听他说葫芦寨的话,就说他是的。
我真不知道他要杀营长,百总大人……我……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谭元洲又问了一圈,皆无有用的信息,心中愤怒更甚!自家营中,本是最放松的地界,哪里知道出了内鬼。
不仅管平波受伤,营内立刻就要人心惶惶。
再加上既出了事,新来的难免再梳理一回,更加剧恐慌。
又想起方才惊险一幕,非管平波反应及时,只怕此刻已命丧黄泉。
老虎营杀了几个月的土匪,结仇海了去了。
此事必要严查!谭元洲强行压住怒火,嘱咐王洪道:“不独战兵营,连后勤一并审。
哪个村哪个寨的,核对名册,互相作保,再派人去他们村详查!从今日起,停止一切对外招募。
待把此事审出个水落石出再提!”
王洪唯唯诺诺的应了。
谭元洲又喝道:“叫你们相互作保,本有保全彼此的意思。
侯勇不认得人,也敢胡说八道。
此回初犯,饶你一死。
自去李队长处领四十军棍。
再有下回,不管是哪一个……”谭元洲狠戾的道,“杀无赦!”
侯勇逃得一条命,脚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队友踢了他两脚,才勉强磕头谢过。
一队人都吓的不轻,互相拉扯着,退下了。
谭元洲再四跟王洪强调了政审的重要性,方去看管平波。
管平波屋内围着一圈人,韦高义等人都齐聚在此,有说有笑的,看来是不要紧了。
谭元洲松了口气,自捡了块地方坐下,听管平波教他们如何有效的捆住人。
一面说还一面拿绳索示范,与平日无二。
教课完毕,管平波笑呵呵的拿手勾着元宵的肩,与众人一齐去排队吃饭,以昭显营长尚且活蹦乱跳,下午不过虚惊一场。
老虎营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不大明白管平波一个小女子如何能令谭元洲俯首帖耳的,此刻也都服气。
彼此用夹着浓厚方言的官话,连说带比划的模拟了一回刺客与反击,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刺客从小黑屋被提溜出来时,浑身发软。
说是关三日,实则只关了一天一夜。
然而没水没饭的绑了十二个时辰,铁打的人都蔫了。
何况拖进小黑屋的路上,好几个人对他下了黑手,痛楚消耗着体能,更觉的四肢无力。
双手双脚被铐住,等待着审讯的到来。
没等多久,管平波带着谭元洲来到了审讯室,看守的人退出室内,顺便带上了门。
老虎营在扩张期间,新人又全部重新政审,十分忙碌。
管平波便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刺客有气无力的道:“我既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讲那么多废话作甚?”
管平波亦笑道:“杀和剐还是不同的。
何况我总也要知道个缘故,日后才好防范。
倘或你能说服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我自问除了土匪,少与人结仇,你混进来刺杀,不至于是为了逞英雄吧?”
刺客嘲讽一笑:“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报仇,便是缘故。”
管平波点头:“我杀的土匪多了,你兄弟是哪个?”
刺客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啪的一声,谭元洲的马鞭直抽在刺客的肩上,带起一小串血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