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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管平波噗嗤笑出声:“行了,我知道你们就是跳大神的。

    真那般有本事,侯世雄还能叫饿的浑身浮肿,浪费我的肉汤去喂他!”

    侯堂明听的一个激灵,肉汤?侯世雄那混小子一碗肉汤就把他们的立生之本给抖落了?登时气的咬牙切齿,心中狂骂败家子!恨不能立等把人拖出来,暴打一顿!

    管平波没有读心术,不知侯堂明的误会,只道:“一时拿不下主意没关系,且家去想想。

    不愿意就直说,我们老虎营,从不拉壮丁的。”

    侯堂明干涩的问:“营长要我们跳大神的作甚呢?小人观营长之气魄,必是有大作为的。

    自古能成事者,没有靠坑蒙拐骗的。

    非小人不识抬举,实在是……爱莫能助。”

    管平波好笑的道:“谁让你们跳大神了?两点。”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你们惯能忽悠人。

    既然能把人往沟里带,也容易把人从沟里带出来。

    打仗总有死伤,战兵们打一回,便是身上没伤,心里也难过。

    你们能言善辩,替我安抚他们,能做到吧?”

    耍口才?侯堂明忙不迭的点头:“这个能!”

    管平波又道:“懂蛊者,八成懂医。

    侯世雄落我手里的那一日起,我便问了营中的苗人。

    你们不独会下蛊,还会治病、会制药、甚至有些还能处理外伤,是也不是?”

    侯堂明有些郁闷的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没什么用。

    这上头,当真是蛊术更好使。

    小病小痛的,他们多半讳疾忌医。

    蛊术见效快,当即就觉得要死了。

    救命的时候,掏的钱也不是钱了。

    要靠着行医,我们蛊苗只怕早已饿到绝种,再无人干此营生。”

    管平波露出迷之微笑:“若我提供饭食,日日有肉,月月有钱,季季有新衣,你留在老虎营行医,干不干?”

    侯堂明瞪大眼。

    管平波敛了笑,正色道:“我欲立军医,你们蛊苗,愿加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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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用人

    侯堂明十分不愿从军。

    陈朝军户地位犹如贱民,粮晌经常不能按时发放不说,日常与各军官的家奴无异。

    旁人看不清楚,他侯堂明惯常行骗的人如何不知其间道道?若不是当兵的不愿出力,杨再林一个庶民,如何能侵占了官家的土地?便是有地方官帮手,那地方官也不过三年一任,算来百户所更似地头蛇。

    要粮有粮,要刀有刀,要人有人,比令地主们闻风丧胆的土匪还可怖,却是生生叫层层盘剥成了丧家之犬。

    这般日子,自然远不如跳大神来的划算。

    然而侯世雄跑到人家的地盘上下毒,原是死罪。

    如今人家只说让行医,倒似犯罪充军,推拒不得,不然便是不识抬举,更该死了。

    侯堂明是个讲义气的人,心道叔侄两个陷进来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出卖同族。

    便道:“承蒙营长看得起,小人感激不尽。

    只小人于族里无甚脸面,能替自己并侄子应了,却不能替族人应。

    还望营长海涵。”

    老虎营二百多号人,两个医生,差不多够使了。

    再说医生也不能全靠对外招聘。

    性命攸关之事,便是蛊苗都愿意来,她且得斟酌着使。

    遂道:“旁的人你替我问一声吧,愿来便来,不愿来便罢。

    只有一条,侯世雄下毒,我们营里损失了几百斤鱼事小,险些出了人命事大。

    我倘或不痛不痒的饶过他,众人定然不服。

    我虽为营长,却也不是为所欲为的。”

    侯堂明忙道:“营长宽宏大量,但有驱使,莫敢不从。”

    管平波勾起嘴角,不愧是搞诈骗的,果真上道。

    便直接道:“我们营中有些小娃娃,尤其是女娃娃。

    叫他们上战场没力气,做后勤又不麻利。

    依我说,索性拜了你们做师父,还望你不要藏私,倾囊相授的好。”

    蛊苗的立生之本是蛊术,医术倒在其次。

    侯堂明觉得管平波的条件不算苛刻,爽快答应了。

    管平波点了点头,又道:“入我老虎营,一应规矩都须得遵守。

    后勤的规矩松些,战兵的规矩严些。

    军医将来少不得跟随战兵上战场,许多时候,比战兵更危险、却得比他们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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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训练不可松懈,医术亦得研究。

    丑话说在前头,辛劳是必然的,你仔细考虑,不必勉强。”

    管平波十分谨慎,医生不同于旁的工种,重要性高专业性强。

    战兵心存不满,上了战场,违令者杀,他也不敢反抗。

    医生心里不乐意,少配几味药或清洁不做干净,那是要命的事,且查不出来。

    便是查出来,他一口咬死技术不好,你能奈他何?抓不到证据,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别的医生寒了心,损失更大。

    不如一开始就仔细些,方能省却后头的麻烦。

    侯堂明想了想,问:“我入了老虎营,算军籍么?”

    “从我这里,是算的。

    但从朝廷来说……”管平波一声冷笑,“朝廷的户籍你还想要么?”

    侯堂明:“……”他们蛊苗山民,好像也没有户籍……

    管平波道:“我这里匠户、军户、民户哪样都有。

    皆是活不下去了投了来的。

    你大抵也知道,想进我老虎营,是何等的艰难。

    我不抓壮丁,非我宅心仁厚讲道理,而是我日日管饱饭还有钱发,有的是人想来。

    你乐意,按我的规矩过日子;你不乐意,你侄子药死了我那多鱼,少不得描补赔偿,你说我这话公道不公道?”

    侯堂明哪有钱赔?这便是豪强的公道了。

    话说出来一个字的理都挑不得,却是动辄把人往死路上逼。

    幸而管平波只要医术,话虽说的不和软,倒算给了条生路,不算难缠了。

    赶忙的表了一马车的忠心,谢其不杀之恩。

    管平波便唤了人来,带侯堂明去见侯世雄,顺便安排二人入伍事宜。

    才吩咐妥当,亲卫吕大来报:“营长,谭百总来了!营外求见!”

    管平波绽出一个笑容,起身问:“哪个门?”

    吕大道:“自然是正门。”

    管平波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头走去,谭元洲在正门处登记完毕,就见管平波迎了出来,亦是笑弯了眼。

    立定,先行军礼。

    管平波回礼毕,才笑问:“你怎么来了?”

    谭元洲拿出一叠纸道:“新招收了两个小队,人员档案都在此了。”

    管平波笑道:“我正说如今分了两处,得有专门的通信员才行,省的叫你个百总当信差,你倒先来了。”

    谭元洲道:“不独送档案,上回你令张金培送的信写了编制调整,我还摸不清门路,索性走一趟,当面聆听营长教诲,岂不甚妙?”

    “去你的!”管平波笑骂一句,“我写的那般清楚明白,有甚不懂的?与原先的事也差不多。

    我看你是有字不认得吧?”

    要紧的事当然要当面分说才够明白,谭元洲却是顺着管平波的话玩笑:“当着人,别揭我的短行么?”

    “揭又怎样?”

    谭元洲握了握拳头,把关节按的卡拉卡拉响,威胁道:“打一架?”

    管平波:“……”

    谭元洲大笑:“小不点,你长不高,打架很吃亏的!”

    边上几个路过的战兵听到此话,忍笑忍的肩膀直抖。

    管平波深呼吸,再深呼吸!身强体壮了不起啊!靠!

    谭元洲见好就收,不敢真惹恼了人,立刻转移话题道:“满崽呢?有些日子不见,她可还记得我?”

    管平波面无表情:“忘了。”

    谭元洲笑个不住,与管平波一齐往办公区走去。

    陆观颐在廊下迎接,彼此见过礼,进了会议室。

    管平波自捡了主位,镇抚与参谋尊卑暂时不明。

    谭元洲自是谦让,陆观颐笑着推却道:“军营里不讲人情,不提参谋,便是百总也位在我之上。”

    谭元洲只好在管平波左下首坐了,陆观颐坐到了他的对面,又笑道:“我们老虎营果真文山会海,你才来,自觉就进会议室了。”

    管平波笑道:“开会虽显得麻烦,实际上乃最降低运营成本的方式。

    再说外头训练的训练,做活的做活,我们不好跑回家说话的。”

    稍顿了顿,看向谭元洲,“二十来日不见,盐井的情况如何?”

    谭元洲正色答道:“战兵按部就班。

    倒是后勤的制衣组回说预备做冬日的棉衣,只怕棉花不够,须得营长催催巴州那头。”

    管平波道:“木材积累的差不多了,要东西的信件跟着木材一起,才好说话。”

    谭元洲点头表示知道,又问:“早说要收回百户所的土地,怎地一丝动静也无?”

    管平波道:“待到晚稻收获吧。

    我主要是怕行动惊了佃农,误了农时,方才等着。

    横竖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农业时代,但凡不昏聩的统治者,一切行为都得为农时让道,才可保证辖区的长治久安。

    谭元洲忙问:“如何动手?”

    管平波道:“本就是我们的地,还要如何动手?抢回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杨再林敢与我们硬碰硬不成?我说的动手,倒不是抢田,而是挖壕沟。

    省的来年野猪兴风作浪、野兔子满地乱窜。

    盐井暂使不上砖窑组,你把孙定兴几个调过来,多带些徒弟,并优化生产流程。

    昔年岳家军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屋,前提是岳王爷手握五郡钱粮。

    你那头也预备一下,秋收过后,我们就打土豪分田地,到明岁,只消别有天灾,百姓就缓过来了。

    因此,人员的扩充与训练,须得抓紧。”

    “是。”

    管平波又看向陆观颐道:“你这边,还是老话,思想工作更要加强。

    慢慢的,把人民子弟兵的概念宣扬出去。

    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

    你日日念叨他们嫌烦,多少能听进去。

    你不念叨,他们就是老思想,当兵就似做土匪,一盘散沙,如何打仗?”

    陆观颐苦笑:“穷山恶水出刁民。

    石竹的地界上,杨再林等地主固然不是好东西,那起子农民也不是甚良善之辈。

    营里不少人吃过他们的亏,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

    “转不过也得转。”

    管平波严肃的道,“你得先转过弯。

    没有老百姓的帮助,石竹的土匪没那么容易清干净。

    休说老百姓是为了换盐,此话我们几个人说说无妨,万不可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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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要你教育他们的话听着有些假大空,可你得知道,传言这等东西,总是越传越离谱的。

    今日我们说百姓一句百姓自私,明日就能传成百姓没有一个有良知。

    可你知道,何以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现吃点亏,要紧时候百姓通风报信、不使绊子、对着我们的对头装死,我们就赚大发了。

    平日不烧香,难道临时抱佛脚?许多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

    我抬举张金培,原先偷偷摸摸做过土匪的,立刻就心安了。

    思想工作,不独是舌灿莲花,还得言行一致才行。”

    谭元洲道:“那是他没伤着你!不然谁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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