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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什么?

    霍令仪的面上是未曾遮掩的惊楞,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她明明记得前世秦氏的孩子一直好好的,却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

    方容德听得这话,面色却是白了几分,她忙把手中的书册置于案上,而后是起身朝霍令仪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婶婶,东院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先回去了。”

    霍令仪闻言倒是也先敛尽了心思,说道一句:“我同你一道去——”

    不管到底是什么缘故,此事终归是大事,虽说秦氏不受待见,可她的孩子总归是李家的子嗣…何况这事涉及姚淑卿,于情于理,她都得亲自去看一回。

    “您的身子…”

    方容德原还想劝阻人一回,只是看着她面上的神色便也未再说道什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便与杜若一道扶了人起来往东院走去。

    …

    东院。

    往日寂静的东院正堂,此时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姚淑卿端坐在椅子上,眼瞧着站在跟前的李怀信,她的脊背端直,红唇紧抿,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才开了口:“老爷说得,我不明白。”

    “不明白?好一句不明白!”

    李怀信素日沉稳持重的国字脸上此时却是一片寒色,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姚淑卿,口中是跟着一句:“素娥用了你送去的糕点便出了血,你说你不明白?”他说到这,脸上的寒色越重,连带着声调也越渐沉了几分:“我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已经变了,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姚淑卿,你可真狠!”

    李怀信这话端得是掷地有声,正堂之中萦绕着他的尾音迟迟未消…姚淑卿听得这话,面色却骤然惨白了几分,她原先端直的脊背僵硬,红唇一张一合,一时却好似失音一般吐不出一个字。

    她不曾说话,倒是身边侍候的子默径直跪了下来——

    子默朝李怀信那处直直磕了三个头,跟着才抬了脸朝人说道:“国公爷,夫人嫁给您二十多年,敬上接下,从未有一丝错处,她是什么性子,难道您会不知吗?”她的声调带着几分哭腔,眼眶也红着,唯有话依旧不曾间断继续与人说道:“就连这位秦姨娘,自打她进了门,夫人不仅免了她的请安,还让吴大夫和身边的奴仆好生伺候着,平日里但凡有好吃好喝的也从不忘她一份。”

    “您这话,实在太过诛心!”

    李怀信听得这话,眉心紧拢,他今日的确是失态了些,可是看着秦氏那副模样便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年淑德死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救不回淑德,他不希望这次也救不回秦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平了心下紊乱的思绪才看着姚淑卿说道:“吴大夫从你派人送过去的糕点中查出了红花之物,素娥信你从来不曾检查,如今她生死不知躺在床上,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姚淑卿早在先前子默说话的时候便已回过了神来——

    此时她仍旧端坐在圈椅上,先前惨白的面色已恢复如初,连带着声调也很是平稳:“我从未在糕点之中放这些东西…”姚淑卿说到这看着他紧拢的眉心是又一句:“当年之事的确是我的过错。”

    “可这回,我说过我不曾做过,倘若我真留不得秦氏和她腹中的孩儿,当日我便不会让她进门。”

    “李怀信,纵然你不信我,也该知晓我的秉性…”

    “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不屑做。”

    李怀信听得这话却是一怔,他眼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姚淑卿,看着她面上的那份傲然,一时竟忘记了说话…他有许久未曾听她唤他的名字了,也有许久未曾看见她这样的神色了。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只是还不等他开口,门便被人推开…走进来得是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来得急,面上也有几分少见的失态,她近来本就因为苦夏身体不适,这一番仓皇走动自是让面色越渐苍白。等到走到里头,她是先平复了一会心绪才开口说道:“我看谁敢冤枉我的儿媳妇!”

    她这话一落——

    屋中便直直跪了一堂,姚淑卿和李怀信也跟着一道跪在地下,口中是恭声唤着人:“母亲。”

    程老夫人由平儿扶着往前走去,等路过李怀信的时候,她也未曾停留…直到走到姚淑卿面前,她才弯腰扶了人起身。等把姚淑卿扶了起来,程老夫人便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脸却是朝李怀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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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声一句:“定淮,你先前指责的人是与你拜过天地和高堂的结发妻子,这世间谁都可以不信她,只有你不行。”

    “你如今长大了是定国公,按理我也不该再这样指责于你,可若要论起祖宗规矩,我这个做母亲难免不对我的儿子说道几句…”

    “如今事情真相不明,你却不顾青红皂白在丫鬟、婆子面前这般质问于她,我且问你,你可曾替她考虑过?她不仅是你的妻子,还是我们国公府的掌馈人,今日之事若是传得出去,你让她日后在那些人面前如何立足?”

    李怀信听得这话,面色也有些发白…

    他仍旧未曾起身,口中却是说道一句:“今日是儿子着急了。”

    程老夫人听得这话心下是又叹了口气,她自然明白他是为何这般着急,当年淑德的死讯传过来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这儿子却是越活越过去了。只是如今事情已出,再说道这些也于事无补。

    因此她也不再说道此事,只是开口一句:“那盘糕点的事先搁置着,如今最要紧的是秦氏的身子…我已遣人去查探了,若有什么消息自然会有人来禀,你们都先好生坐着吧。”

    她既然发了话——

    底下的人自然不敢不从。

    姚淑卿和李怀信皆伴着程老夫人坐在屋中,其余一众丫鬟、婆子也都垂首立在一侧,偌大的正堂此时却安静得好似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似得。却是又过了一会,外头才传来丫鬟的轻禀声,道是:“三夫人和大少奶奶过来了。”

    程老夫人听得这话,眉心却是轻轻拢了一回,不过她终归也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两人进来,等到丫鬟打了布帘,她眼瞧着霍令仪由方容德扶着迈进屋子,才又疼惜得开了口:“你如今身子重,过来做什么?”

    霍令仪闻言是先朝几人打了一礼,跟着才柔声说了一回:“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待在屋子也是平白担忧,倒不如到这处来也能早些知晓情况…”

    “罢了——”

    程老夫人知她的性子便也未再多言,只是让平儿又替她们重新置了椅子,却是让两人一道坐下了。等到两人坐下,屋中丫鬟又上了茶,余后便又恢复成先前的静谧了…不知过了多久,那外头才又传来丫鬟的轻禀声,却是先前程老夫人遣过去的徐嬷嬷回来了。

    众人听到这一句,却都端直了身子坐着,原先屋中静谧的气氛也转为紧张…

    程老夫人忙搁下了先前并未动一口的茶水置于茶案上,而后她才发了话:“快让她进来。”

    帘子一起一落——

    一个穿着黛紫色比甲的老妇人便走了进来,她原是想朝屋中几位主子打一道礼,只是还不等她请安便听得李怀信先开了口:“怎么样?”

    徐嬷嬷闻言,请安的动作便是一顿,她是朝程老夫人看去,眼瞧她面色淡淡却也未曾阻止便轻声说道:“回大老爷的话,秦姨娘现在已经苏醒了,只是她腹中的小公子…”她说到这是又忍不住停顿了一瞬,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又说道:“因为误用太多的红花,未能,未能保住。”

    她这话一落——

    屋中却是死一样得沉静。

    李怀信颓败得坐回到椅子上,素来端正沉稳的脸上此时是一片灰白之色。

    程老夫人也合一双眼睛,手中握着那佛珠轻轻转动着…

    无人说话。

    霍令仪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她未曾想到今生与前世竟有如此大的差别,秦氏的孩子竟然未能保住…她想到这便拧头朝身侧的姚淑卿看去,见她面色也有些不好,心下是又叹了口气。

    她平日虽然不曾理会东院的事,却也知晓大嫂待那位秦姨娘是很好的,偶尔她来东院探望大嫂的时候,也能在屋子里瞧见那位秦姨娘。

    她能从大嫂的眼中看出几分怀念和眷恋…

    霍令仪知道这一切的缘故都是因为那一副面容,因为那一副酷似姚家那位二姑奶奶的面容,大哥把那位秦姨娘当做了姚淑德,而大嫂也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把这些年她以为亏欠的情都负于在了这位秦姨娘的身上…就凭这么一层关系,大嫂也绝对不可能会下这样的狠手。

    何况,大嫂生性骄傲,也绝不屑去做这样的腌脏事。

    只是偏偏今日秦氏所用的糕点正是大嫂遣人送过去的,而那份糕点中也的确被人查出有红花…虽说秦姨娘不过是家中的一个妾氏,可出了这样的事倘若不调查清楚,日后大嫂在府中也难以自处。

    霍令仪想到这,心下是又深深叹了口气,她眼瞧着姚淑卿紧抿着唇不曾说话,便又握了回她的手。

    姚淑卿察觉到手上传来的热度倒也回过了神,她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拧头朝霍令仪看去…眼见她那张明艳的面容上带着未曾遮掩的关怀和担忧,姚淑卿便也轻轻回握了她的手,而后她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站起身。

    她端正着脊背往前走了三步,而后是径直跪在了程老夫人的跟前。

    她这一番动静,自是惊醒了众人——

    程老夫人睁开先前紧闭的双目,她眼瞧着姚淑卿跪在面前,转动佛珠的手一顿,口中也是忙跟着一句:“淑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这话一落,身侧的平儿也忙上前几步,却是要扶姚淑卿起来。

    姚淑卿却轻轻推开了平儿过来搀扶的手,她只是依旧看着程老夫人,口中是道:“母亲,不管如何,此事都是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倘若不彻查此事,儿媳日后在府中只怕也难以自处。”

    “请母亲允儿媳先行告退先去彻查此事…”

    “儿媳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还秦姨娘一个公道也还儿媳一个清白。”

    姚淑卿说到这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她是朝李怀信看去,眼瞧着他依旧颓败得坐在椅子上,面上的神色和当年淑德死得那日一模一样…她袖下的指根紧紧攥着,却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跟着沉声一句:“倘若儿媳不能查出此事真相,那么儿媳日后也无颜再掌府中中馈。”

    姚淑卿这话一落——

    屋中却是又一番躁动,就连原先颓坐在椅子上的李怀信也朝她看来。

    程老夫人更是白了回面容说道:“淑卿,你这又是何苦?你是什么性子,家中人难道会不知晓?”

    “母亲能信任儿媳,是儿媳的福分,可是儿媳不仅是您的儿媳,还是府中的掌馈者…”姚淑卿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端正着脊背,就连面上的神色也未有丝毫更变,等前话一落,她是又一句:“一人疑,纵千人信也无用,倘若不能查出事情真相,那么儿媳日后又如何管理底下人?”

    程老夫人有心想再劝说几句,可看着姚淑卿这幅面容终归也未再开口,她轻轻叹了一声,终归是应了人的话:“罢了,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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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

    姚淑卿闻言便又朝人道了一声谢…

    她由平儿扶了起身,待又朝人行了一礼才转身往外走去。

    等姚淑卿走后——

    屋中却是又转为一片静谧,程老夫人终归年岁大了,经了这样的事,面上也难免显露出几分疲态,她握着手中的佛珠,口中是跟着一句:“遣人去好生照顾秦氏,至于她的孩子…虽然与我李家命中无缘,可终归也是我李家的孩子,赐名抬入宗祠。”

    等这一番话说完,她也没了精神气,只由平儿扶了起身…

    而后她是朝身侧的李怀信看去,眼见他依旧是这样一幅颓败模样,程老夫人的心下是又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却是与霍令仪说道:“晏晏,你随我回去,至于容德,你且随你母亲一起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屋中众人皆应了“是”,等到众人一一离去,这偌大的东院便又恢复成原先的安静。

    …

    夜里。

    霍令仪倚在李怀瑾的怀里,说起今日之事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哥和大嫂原本就有心结,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她说到这是又叹了口气,跟着才又一句:“只怕日后想要恢复如初,却是难上加难了。”

    或许是要下雨的缘故——

    屋中虽然置着冰块,可还是难掩闷热。

    李怀瑾看着她额上的汗便取过一侧的团扇轻轻替人打起来,闻言他是开了口:“今日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沾湿的几缕碎发,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祖父早年就有下令,李家子嗣不可随意纳妾,为得就是怕生出这样的事来。”

    “大哥这回,却是母亲念及旧事才心软了。”

    虽然时下士族都有纳妾的习惯,可但凡屋中有妻有妾的难免不生出些事来…她家中不也如此?霍令仪想到这免不得又生出一道叹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道什么,等到身上的那股闷热少了许多,她眼瞧着李怀瑾额头冒出的汗便握住了他打扇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好了。”

    霍令仪一面握着帕子拭着他额头的汗,一面是拧着眉心问道:“您说大嫂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吗?”

    倘若不能查出此事真相,大嫂日后的声名…

    “你该相信大嫂,大嫂在府中掌中馈二十余年,什么样的事未曾见过?”李怀瑾这话说完便握住了霍令仪擦拭额头的手,而后是伸出指腹轻轻抚平她隆起的眉心,是又跟着一句:“如今你身子越重,这些事且先搁置,免得忧思过重损了身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垂着眉眼看着霍令仪,等抚平了她隆起的眉心,却是又一句:“晏晏,这是你我的第一个孩儿,我不希望你们有半点事。”

    霍令仪听得这话倒是也止住了原先还想说道的话,她依着一侧的烛火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什么都不曾说,喉间却是轻轻应了一声…李怀瑾说得对,大嫂持掌中馈这么多年,前世直到她死都还好好活着,今生又岂会出事?

    而她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好好照顾身子,免得又生出什么事,让大家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晚上八点。

    第100章

    几日后。

    东院正堂。

    姚淑卿端坐在椅子上, 她的手中握着一杯茶盏, 里头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她也不曾饮用,只这般握在手中的茶盏朝底下跪着的女子看去,却是过了好一会才淡淡开了口:“你可知道今日我让人把你带来所为何事?”

    那底下跪着的丫鬟头梳成双丫髻,模样长得很是清秀,她按着规制穿了一身青色比甲, 可若是细瞧的话还是能从那衣裳上找出几处与别的丫鬟所穿的衣裳的不同之处…那衣裳应是改良过得,很显身形,袖子口还有那裤脚上皆绣着桃花, 身上还有一抹很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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