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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名媛[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湄湄

    副官说:“善后已经做完了,尸体都被扔下了车厢。”

    听到“尸体”两个字,夏初霁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从临城那次苏承律就知道她胆子小了。他回头说:“别怕,不该看见的你都看不见。”

    副官这才发现大公子身后还有个人。

    经过这晚,他算是深刻明白到这位是他家大公子的心头好了。

    发现异常的时候,他立即去汇报了,原本可以在大公子的隔间周围做好埋伏,大公子为了不惊扰这位,硬是把来杀他的人引到了隔壁的隔壁的一节车厢。

    “这两个人呢?说什么了吗?”苏承律问。

    副官回过神来:“他们两个刚刚招了,说是郭继孝派他们来的。”

    郭继孝?

    夏初霁很惊讶。

    她知道南北势力一直在互相较劲,却没想到郭继孝竟然会派人在苏承律进京的路上暗杀他。

    苏承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挑了挑眉:“这两人招供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些。”

    听到苏承律的疑虑,夏初霁从他背后走出来,看向那两个被留下的活口。

    “我们已经招了,大公子饶命。”

    “大公子饶命。”

    夏初霁笃定地判断说:“你们在说谎。”实际上她心里很意外,不是郭继孝,还会是谁要杀苏承律呢?

    两人一愣。

    “原来你们在骗我。”苏承律朝他们走近,皮鞋踩在车厢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如同一个个敲在人心上的鼓点,令人紧张,“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郭大人!”

    “都落到我手里了,还嘴硬?”苏承律看了夏初霁一眼,勾着唇的样子雍容不羁。

    夏初霁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注意着那两个人的表情。

    苏承律继续说:“让我猜猜看,是——”

    突然,这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同时抽搐了一下,随后倒了下去,唇边流出血。

    苏承律手下的人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查看。

    “大公子,他们舌下居然藏了毒,已经……断气了。”

    太突然了,这下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苏承律倒也没生气,挥了挥手说:“把尸体处理掉吧。”

    随后,他转身把夏初霁带出了这个隔间。

    直到离开这节车厢,夏初霁还没有回过神来。

    “吓着了?”

    苏承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夏初霁确实有些吓着了,脸色有些白,不过她在努力调节。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苏承律脚下微微一顿,说:“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夏初霁抿了抿唇。她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来的。

    特意留的两个活口自尽身亡,他脸上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外,并没有流露出其他特别的情绪,比如懊恼、生气。

    “我确实有了猜测。””昏暗的车厢走廊里没有人,苏承律散漫的脚步声在火车行驶的轰隆声自成节奏,让夏初霁忍不住跟着他放松了下来,“这些人今晚的目的应该不是来杀我的,而是为了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然后污蔑郭继孝。为了调拨我们,不惜让这么多人来送死,十有**是京城的人。”

    他不屑地笑了笑。

    夏初霁惊讶地说:“我以为皇室偏安京城,都很安分。”

    “安分?那是他们不得不安分。”苏承律越说越不屑,“他们无能却不愿放弃权利,表面上安分,实际上一直在搞小动作,巴不得我爹跟郭继孝打得你死我活。”

    南方的苏关华、北方的郭继孝,还有京城的皇室。他们三方就像是在海浪翻滚的江中激烈斗争的三艘大船,而其他人只不过是江水中跟着起起伏伏的鱼。这是夏初霁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登到船上看清自己原先所在的江水的形势。

    远比她之前听说的,复杂混乱得多。

    苏承律继续说:“不过即使我有十有**的把握,却也还有十之一二的意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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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人死了,已经成了无头案。”

    夏初霁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现在是死无对证。

    苏承律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她。

    明明被吓得脸色发白,却还表情严肃地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既十分可爱,又有几分让人怜惜。

    “夏小姐。”

    正在消化这些事情的夏初霁没有察觉到他这一声“夏小姐”里的揶揄,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轻轻一声如同小猫叫一样,化成了一只小爪子,在苏承律心头挠了一下,挠得他心头发痒。

    “你刚刚听到的都是寻常人不知道的。知道这些,你也算上了我的船了,想要下去可没那么容易。”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深、嘴里讲着混账话的样子仿佛一个要强抢民女的大流氓。

    这不正经的腔调来得猝不及防,夏初霁先是脸上一热,随后绷紧下巴端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冷冷地提醒说:“你答应过要跟我保持距离的。”

    这次去京城贺寿,注定不会平静。

    第57章 夏秘书

    苏承律一行人从阳城坐了将近两天时间的火车才到京城。

    刚从火车上下来, 夏初霁就看到几个穿着不凡的人等在月台上。

    “大公子一路劳顿,老奴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其中一个人开口,嗓音沙哑,语调却有些尖细。

    再看他举止,脸上带着笑, 腰微微弯着。

    苏承律点了点头:“有劳李公公亲自迎接。”他虽然话语客气, 神态里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

    果然是个太监,李公公身后的几个也是太监了。夏初霁不由地多看了他们一眼。

    李公公对苏承律态度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笑得更加谄媚了,问:“大公子这一路可还顺利?”

    苏承律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李公公继续说:“住宿已经安排妥当,大公子,请。”

    火车站外停了几辆车。

    苏承律和副官还有夏初霁三个人坐一辆车。

    这是夏初霁第一次来京城。她扮作秘书室的人坐在苏承律身旁,眼睛看着车窗外。

    京城到底是帝都, 跟南方的城市不一样。

    街上虽然可以见到洋人和汽车,但是整座城依旧保持着旧时古朴的样子。虽然坐镇京中的皇室已经日薄西山,但是百年来作为帝都,那股笼罩着京城的厚重庄严之气仍在。

    远远地可以看到黄色的琉璃瓦和红色的墙, 那就是皇宫。

    “明天带你出来逛逛?”

    耳边突然传来苏承律的声音, 还有他呼出的热气拂上耳朵,夏初霁一惊,立即回头。

    苏承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坐姿,懒懒地靠着,唇边勾着一抹笑。

    碍于车上还有个司机不是自己人, 夏初霁不好发作,只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之前的天真,竟然会相信他这会跟自己保持距离。

    没过多久,车在一座别馆前停了下来。

    这座别馆似乎是哪位皇亲国戚或者王公大臣的府邸改的,是个十分气派的四进院子。

    李公公一边领着他们进去,一边对苏承律说:“郭大人昨日就来了,也住在别馆里。大公子一会儿应该能见到。”

    “是吗?许久没见,我还是很期待的。”苏承律迈着悠闲的步子,恐怕连真正天子脚下的王孙公子都比不上他那腔调。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走入正厅,便有一个声音传来:“苏贤侄。”

    夏初霁循声看去,看到一个穿着褐色老式长衫、十分儒雅的男人。

    这就是与苏关华齐名、掌管着整个北方的郭继孝。

    跟行伍出身、“好色”的名声名扬在外的苏关华不同,郭继孝是读书人出身,喻老的门生,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沾的吃喝嫖赌,他样样不沾,不仅如此,他还日日礼佛,经常做善事,名声很好。

    乍一看上去,夏初霁觉得郭继孝的眉眼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

    苏承律已经上前了:“许久没见了,郭伯伯。我爹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郭继孝面上一派亲和,手上盘着一串佛珠,感慨地说:“我与你爹也是很久没见了。他被事务缠身,这次没来真是可惜了。”

    “郭伯伯记错了,我爹是生病了。不然他是一定会来给圣上贺寿的。”

    郭继孝“哦”了一声,说:“是我记错了,毕竟年纪大了。苏贤侄一路过来,一定辛苦了吧。”

    “还行,如果没有人给我添麻烦的话。”苏承律微微停顿,漫不经心地问,“郭伯伯,你说是不是?”

    郭继孝的目光跟他对上,随即温温一笑:“看来苏贤侄这一路并不太平。”

    苏承律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的对话听着很寻常,实际上暗藏玄机,似是在进行一场交锋,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夏初霁发现郭继孝是个十分深藏不露的人。跟苏承律短暂的交谈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即使有,也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她几乎看不清。

    而且,她盯着他看,盯得时间久一些,就会被他察觉,根本没有机会看他真正的情绪。

    他看似只是无意中看着她一眼,她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紧张得身体都紧绷了一下。

    到底是掌管整个北方的人,他的气势全都被藏在了儒雅之下。

    短暂的交谈后,苏承律他们被领去了住处。

    为了方便,他们一行八个人全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苏承律住的自然是主屋,左右两边分别是副官和夏初霁。

    把他安顿好,李公公要回宫复命去了,笑着说:“大公子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别馆里的奴才们说就好。时候不早了,晚膳已经准备好,大公子用完后早些休息。”

    “有劳李公公了。”

    李公公离开后,苏承律松了松领口,没好气地说:“老东西终于走了。”

    他轻佻的动作简直没眼看。夏初霁移开了眼睛。

    这李公公看似谄媚、擅长阿谀奉承,实际上很狡猾,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他看在眼里。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跟郭大人那样说话的?”

    苏承律勾了勾唇默认了,随后倏地俯身靠近。

    眼前一暗,耳边传来他呼吸的声音,夏初霁身体紧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平时做惯了大家闺秀,小小的一步并未让她完全脱离他的笼罩。

    “隔墙有耳。”苏承律再次靠近,低声提醒。

    夏初霁抬头看向他,想辨别他这句话的真伪,谁知因为离得太近,她一抬头入眼的只有他的下巴和微微勾着的唇,近在眼前。

    她脸涨得通红,立即低下了头。

    看着她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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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下红到耳朵,连耳尖都是红的,苏承律眼底闪过很深的笑意,朝着那发红的耳尖靠得更近,停在了距离两指的地方,小声说:“他们把我跟郭继孝安排在一起,就是不想我们消停。我这是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夏初霁只觉得他的气息一口一口地往她耳朵里钻,忍不住向往后缩,想要用耳朵去蹭肩膀抵消这股痒意,却又因为离得太近,不敢有大动作,怕碰到他。无法抵消的痒意顺着她的耳朵往里钻,惹得她肩膀轻颤。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她觉得他的语速比往日要慢。

    好不容易说完了,夏初霁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台阶下。

    “夏秘书,小心脚下。”

    夏初霁看到苏承律说话时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一下,却因为慌乱害羞,没有分辨出这一闪而过的得意是因为成功骗了她,还是因为成功骗了李公公。

    在火车上一直都没有睡好,今晚大家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承律进宫去见了皇上。

    他特意叮嘱不要惊扰夏初霁,使得夏初霁这一觉睡得很好,睡到了九点多。

    她起来后没多久,苏承律就回来了。

    午饭过后,宫里来了个小李公公,说是要带苏承律在京城逛逛。

    这位小李公公年纪不大,十**岁的样子,却很精明,听说是李公公的干儿子。

    苏承律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带上了夏初霁和副官。

    京城的街上透着一种旧式的繁华。

    在皇室日渐式微之下,皇城的百姓却像没有受到影响一样,沿街还能看到提溜着鸟笼或者拿着烟杆儿、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的公子哥,一片歌舞升平。

    不知这些人是不知道京城之外的情况,还是知道了,却宁愿继续有一天是一天地活在这样的假象里。

    下车后,苏承律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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