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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不是他穷得抠抠搜搜的,实际上,如今藏私房钱,已经成了东京城的风尚。一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小酒一喝,就比谁藏的私房钱最恰到好处。

    你藏得多,那是你家夫人管家能力不行;你藏得少,那是你家夫人乃是河东狮,抠了吧唧不大气!天知道,他还得每年从庄子的出息里,挪出一部分来当“私房钱”!

    也难怪,他一直往里头加钱,那豆缸都没有满过!

    “爹,我要出嫁了,你就没有啥要说的”谢景衣无语的打断了谢保林已经跑偏的思绪。

    谢保林老脸一红,“没有什么对你说的,倒是有对女婿说的。你在你父亲心中,是珍贵的儿子,我女儿在我心中,也是世间最好的宝。这些并不因为家世,才华亦或是旁的外物所改变。”

    “今日,你们二人成亲,希望日后,你们能够相互扶持,互相珍视。我很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倘若有一日,让我发现我家三囡受了委屈,你也不用多言,我自会接我家三囡归家。”

    柴祐琛对着谢保林行了大礼,“岳父大人,谢三才华远胜于我,我甚悦之。这一世,大概您都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谢保林笑了起来,拍了拍谢景衣的肩膀,“好孩子,去吧!”

    谢景衣顿时慌了,不是啊,爹啊,你不说点什么感人肺腑的话,不激动的落泪,跟我姐姐们出门子一样

    你这么乐呵呵的,跟拿扫帚扫了灾星出门一样喜悦,我怎么哭嫁!我哭不出来啊我!

    你没有看到,一旁的刘媒婆,眼睫毛都眨掉了好几根了么

    谢景衣正想着,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哭声。

    谢景衣一个激灵,看了过去,只见坐在上座的永平侯,掩面而泣,呜咽出声,那**的哭声,一听就让人牵肠挂肚,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个办的不是喜事,是丧事。

    永平侯对着谢景衣招了招手,谢景衣头皮发麻的走了过去。

    “阿爷啊,今儿个我出嫁,要哭等我死的那天再哭啊!”

    “兔崽子,你死的时候,我哭什么我笑都来不及呢!”

    永平侯吸了一把鼻涕,拉住的谢景衣的手,“三囡啊,今日你出了这个门,便不能常常回家,指不定下一回回来,便是来送阿爷上山了。”

    他哭得十分真挚,谢景衣鼻头微微一酸,好像有了点哭意。

    阿爷搞快点,我有点急!

    永平侯偷偷的瞪了谢景衣一眼,催什么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急!

    “这把宝剑,乃是当年先皇赏赐给阿爷的,不说吹毛即断,那也是跟着阿爷去过战场的剑。阿爷年纪大了,已经不需要佩剑了,这剑便送给你当陪嫁了。”

    “若是那姓柴的待你不好,你就拿着剑打他。记得别拔剑,若是刺死了,他死不足惜,我家三囡可惜。你叫人把剑送还给阿爷,阿爷替你刺他!”

    “三囡,要好好的啊!”

    永平侯说着,拿起了一把宝剑,双手递给了谢景衣。

    谢景衣有些发愣,这把剑,她曾经听人说过的,乃是永平侯当年荣宠的象征。

    他并不会功夫,虽然是一把绝世名剑,搁在他的腰间,那也是个绣花棒子,中看不中用。因为这箭,不知道多少人骂过永平侯乃是奸佞之臣,靠着溜须拍马,得了先皇恩宠,抢了武将的荣耀。

    永平侯哭得一把鼻涕一般眼泪的,压低声音说道,“兔崽子,别给阿爷丢脸啊!一定要压倒姓柴的!”

    谢景衣一听,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阿爷啊,我好难啊!我也想压倒他啊!可我打不过他啊,就算有这把剑,我也打不过啊,我太难了!最关键的是,我真的是个小娘子啊!

    永平侯见她哭了,松了一口气,低声骂道,“兔崽子,回门的时候,不给老子带回礼,白瞎我帮你哭一场!”

    谢景衣哭着点了点头,“两个鸡腿,不这次带四个!”

    永平侯恨不得踹她一脚,这时候一旁的刘媒婆已经慌忙急火的喊道,“拜别亲人,出门了。”

    谢景衣趴在谢景泽的背上,同柴祐琛一道儿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的那一瞬间,她方才真情实感的哭了出来。

    柴祐琛拿了个帕子,递给了谢景衣,“你今日涂的胭脂真的太多了,你知道什么叫做沟壑么”

    谢景衣一梗,刚落下来的泪,又给憋了回去,她对着柴祐琛就是一脚,踢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说沟壑了,我今儿个脸上就是变成鱼塘了,你也得把我娶回去!”

    柴祐琛盯着谢景衣的脸看了又看,“没有鱼,怎么能叫鱼塘倒是面若荷花,不是鱼塘,是莲花池。”

    谢景衣无语的捂住了胸口,“可别说了,我的粉都要恶心得掉下来了。”

    她说着,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好家伙,这些人也真的下得手去,她都搓起一团泥来了,这哪里是什么胭脂,简直是戴了一层面具。

    谢景衣越擦越不对劲,果断的拔出了刚才永平侯给的宝剑。

    柴祐琛往后缩了缩,清了清嗓子,“我夸你,也不行,你就要拿剑戳我,喜期变忌日”

    他说完,才发现谢景衣压根儿没有理他,就着那宝剑的寒光,照着镜子,正在擦脸呢!

    柴祐琛一梗,“这是名剑!”

    谢景衣可算是擦干净了,将宝剑收了回去,“那又如何我的脸,还是名脸呢”

    “以脸大闻名”柴祐琛快嘴接道。

    谢景衣摇了摇头,“不,以能够把京城第一贵公子迷得七荤八素闻名!”




第四零一章 天作之合
    柴祐琛看了谢景衣一眼,那句京城第一贵公子眼睛有毛病到了嘴边,看着谢景衣锐利的眼神,乖乖地变成了“那他的眼睛雪亮的”!

    谢景衣哼了一声,“也就是我谢三,心胸比西湖都宽广,要是换了旁的人,早就嘤嘤嘤的寻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了。倘若没有我,你怕不是两辈子都要孤独终老。”

    “人家是独孤求败,你是独孤欠怼!”

    柴祐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绝对不是他惧内!毕竟他柴祐琛,天生就具备诚实这个不可多得的美德。

    谢景衣修整好了妆容,听着四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还有青厥欢快的叫声。

    柴祐琛今儿个给它系了大红绸子,又戴上了金铃铛,这大热天的,貂毛帽子不能戴,便又整了个冰丝的,还让人绣了绿油油的嫩草儿,看上去十分震撼人心。

    就算是想伸手偷了去,这帽子戴在人头上,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更让人震惊的是,在青厥的后头,那第一抬的嫁妆,便是那头小金驴儿,四个壮汉抬着,威武霸气又让人一言难尽。

    刘媒婆一改从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拿着扇子半遮了脸,急促得像是火烧了屁股!被她一顿催促,谢景衣下马车的时候,还特意瞧了下,莫非她坐的马车乃是翟准变的吗

    这喜房安排在了齐国公府,等到回门之后,夫妻二人才会住到国子学附近的小宅子里去。

    谢景衣下了马车,便瞅见脚下一个大火盆子。

    她好奇的看了看,心中感慨幸亏她的喜服不长,而且伸手矫健,万一一个不慎,烧着了,那算谁的

    “只有一个火盆子么我觉得我还能跳十次。”谢景衣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刘媒婆听了,心中一惊,果断的用脚将那火盆子踢到一边去了。

    “新娘一瞅着就福气冲天,鸿运当头,哪有半点晦气需要去。这出嫁的路,那是顺顺利利,日后的夫妻生活,和和美美。”

    若换了旁人,不好说,可眼前这位,万一真跳十次,那该如何是好

    谢景衣瞅着一愣,她可没有不跳的意思,明明她正直善良,善解人意,怎么在那刘媒婆眼中,就差没有在脸上刻上麻烦二字了。

    刘媒婆言出必行,他们一路上当真毫无阻拦,顺顺利利的到了堂上。

    谢景衣抬头一看,微微惊讶,今日长公主竟然也来了。

    长公主注意到她的视线,微微的低下头去,拿帕子擦了擦嘴。

    坐在她旁边的齐国公笑眯眯的,任谁都能够看出他眼中的喜悦之情。见到二人进门,激动的站了起身,连叫了三个好字。

    谢景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柴祐琛,她懂齐国公为何激动!柴二成了亲,那就不能当官家的后妃了,简直就是柴门大幸啊!

    柴祐琛看着亲爹同新进门的夫人的饱含内涵的眼神,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

    官家虽然年纪不比他小,但在他心中,那就是个需要人擦屁股的小屁孩儿!谁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他又不眼瞎!

    再说了,掰开手指头数数,后宫不说佳丽三千,那官家也是妻妾成群了好吗呸呸,管官家如何,关他屁事!

    刘媒婆见两人神色又不对劲,慌忙的嚷嚷道拜天地拜尊长……

    在谢景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送入洞房了。

    “那啥,你记得刚刚咱们是怎么拜堂的吗真的拜了吗”

    柴祐琛也有些恍惚,“拜了吧你想再拜一次”

    谢景衣摇了摇头,“算了吧,昨儿个我阿娘给我挂了把大金锁,差点儿没有把我脖子压折了,弯都弯不得,今儿个就不拜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行!”

    一旁的刘媒婆听着,一阵后怕过后,忍不住暗暗的夸赞起自己来,她真是一个当机立断的好媒婆。今儿个若不是她,这二人怕不是要随心所欲的跳十个火盆子,拜八次堂,入六次洞房……

    啊呸!

    柴家没有什么正经女眷,柴祐琛出去待客之后,喜房里便安静了下来。

    忍冬上前给谢景衣取了花冠,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了身衣衫,方才接了厨上送过来的酒菜,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长公主不当这个府里的家,齐国公态度又十分的明确,这府里倒是没有人敢给谢景衣下马威,那膳食都做得十分的精致,一口就能够吃下去,且没有一个有异味的,一看就十分的用心。

    谢景衣早就饿得不得了,敞开了肚皮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祐琛方才一身酒气的走了进了。

    谢景衣坐在那里,闻着他身上的的气息,像是醉了酒一般,瞬间红了脸。

    她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去,却见忍冬已经退了出去,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谢景衣清了清嗓子,“饿了吗这羹不错,甜甜的还醒酒,你喝上一些。”

    柴祐琛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下来,他挨着谢景衣坐了下来,端起她递过来的羹汤,一咕噜便喝完了。

    “也没有醉,来的宾客虽然多,但真正敢灌我酒的人可不多。”

    谢景衣点了点头,柴祐琛向来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真醉了去。

    “不用紧张。我早说过的,在你满十六之前,是不会对你胡来的。一会儿洗了,便早些歇了。我叫柴贵在外头守着,若是关慧知同赵缺来闹洞房,便叫他都给打回去。”

    “除了他们二人,旁的人,也不会有这个兴趣和胆子了。”

    谢景衣笑了笑,站起身来,围着这屋子转了一圈儿,虽然已经翻新过了,又换了新的布置,但有一些旧物还保留着,能够看得出来,已经有一定的年月了。

    想来,都是一些主人十分爱惜的东西。

    “你小时候,便是住在这里的么”

    柴祐琛有些怀念的点了点头,“嗯,在我买国子学那宅院之前,这是我的院子。我是郎君,从生出来,便是跟着乳娘分院住了。”

    “只不过,算来算去,统共住的时间也不长,毕竟有时候会住到宫里,有时候又会跟着阿爹去任上。这宅院离隔壁的长公主府不远,我年幼的时候,经常想要翻墙,去偷偷的找哥哥。”



第四零二章 终于成婚
    柴祐琛说着,也来了兴致。

    “我有一个箱子,放的都是我以前的旧物,你要不要看一看”

    谢景衣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反正也无事可做,翟氏也喜欢把他们小时候用过的物件收起来存在箱子里,只不过都留在杭州的家里了。

    柴祐琛说着,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藤条做的箱子。上头干干净净的,显然最近方才被人擦拭过。

    他啪的一声开了箱笼,又红着脸快速的合上了去,只不过到底晚了一步,谢景衣已经眼疾手快的扯出来了放在最上头的那块红布。

    “哈哈,这是什么这是你小时候穿的肚兜么谁给绣的,这是蜻蜓吗这两颗大眼珠子!”

    柴祐琛无语的从谢景衣手中抽了回来,“你这手,跟貂一样,快得只剩残影了!”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那可不,毕竟我是能够一炷香的时间内,从一缸红豆里找出唯一一颗绿豆的人!”

    柴祐琛心中一紧,轻轻的牵了一下谢景衣的手,“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景衣说的,乃是上辈子,太后宫中的老嬷嬷,惩罚犯错的宫婢的一种办法,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一缸红豆里,找出一颗绿豆。若是找到了,便可以免除惩罚。

    既显得太后仁德,给人机会,又不会真的有逃脱的机会。

    整个宫中,只有谢景衣一个人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谢景衣嘿嘿一笑,“当然是因为我提前藏了一颗绿豆!不然的话,眼睛还不找瞎了去么”

    柴祐琛一梗……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不是,天下竟然有如此聪明之人!

    “太后的那颗绿豆上,刻了一个佛字,你藏的绿豆,怎么也会有”

    谢景衣眼珠子一转,“唉,这天下,哪里有我谢嬷嬷不知道的事情不就是个佛字么谁还不会刻了又不是什么我不认识的字。这肚兜是谁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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