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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说起来,这还是她发觉柴祐琛的小心思之后,两人第一次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挨在一起坐着,别提李杏,她现在同一具雕像无异。

    柴祐琛见她看过来,喉结动了动,从袖带里摸出一把剥好了的炒栗子,“给。”

    谢景衣拿起栗子吃了一颗,又觉得不对味起来,“柴贵剥的”

    说完看到柴祐琛修长的指甲毛了边,又想着自己是不是明知故问,格外矫情,惹人笑话,心中懊恼不已。

    但是覆水难收,为时晚矣。

    柴祐琛笑了笑,“我剥的,就只有一把,剩下的被二姐抢走了。”

    “哦!”谢景衣又塞了一颗栗子,又香又甜,入口即化。

    马车里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到了杏花巷,青厥竟然一路跟来,也没有跑丢。

    李杏直到下马车的时候,都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你说的话,我需要仔细考虑,毕竟这是我祖祖辈辈的心血,你能够理解吧”

    谢景衣轻轻一笑,晗了颔首。

    李杏也笑了笑,转身进了屋,直到她把门关上了,马车方才重新启动。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裴府”谢景衣好奇的问道,李杏不在,她说话也就大胆起来。

    “你不会看着裴少都受苦,而无动于衷的,裴夫人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今日风雪如此之大,你都勤快出门,可见此事在你心中有多重要。”

    谢景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耳根子有点发酸,像是掉进酸菜坛子里了一般。

    “嗯,我欠裴少都一条命呐。”

    柴祐琛一愣,“何时之事我怎不知”

    谢景衣摆了摆手,“都是陈年旧事,懒得提了。那会儿我走投无路,也是走了他的路子,方才进宫去的,虽然进宫也没有讨到好,但是到底有了出头之日。”

    “对了,让柴贵送我去天水巷,我去那里寻故人。”

    柴祐琛敲了敲马车壁,外头的柴贵忙应了声。

    “你哪里这么多故人”他以为谢景衣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都跟我一样,是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手眼通天谢嬷嬷,可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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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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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壮汉面红耳赤的举了举石锁,遂又将其扔在地上,拿出一根大铁棒子,在空中旋转飞舞起来。

    柴祐琛一瞧,眯了眯眼睛,若说举石锁不过说明此人有几分蛮力,那么这耍棍的其中章法,绝非泛泛之辈能懂的,这个人,手底下有几分真功夫。

    若此刻当真是不足弱冠的柴祐琛,定是摩拳擦掌,想要同他大战一番,分个高低了。

    “杀千刀的,这天冷得要命,人都要结冰了咯,还拿个铁棒子转什么转,转得老大的风,把那雪都转到我脑壳上咯!”不等柴祐琛赞叹,就听到隔墙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壮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将铁棍收了回来,在石锁上嘎吱嘎吱的磨了起来。

    “杀千刀的哦,长得那样黑,再怎么磨针,也变不成李太白哟。你家媳妇若是要用针,老婆子给你两口,莫要磨了,别铁棒子没有变成针,老婆子我的耳朵都要被这魔性搞聋了!”

    壮汉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刘阿婆,这是作甚左不准耍针,又不许磨棍……那老牛闲着还能干啥,把你老人家提起来转悠不成”

    隔壁的刘阿婆一听,忙跳了起来,从围墙那儿探出了一个脑袋,“你这个后生,说话也忒不中听……哎呀,你家来客人了。”

    壮汉猛的一回头,看着门口站着的谢景衣同柴祐琛,上下打量了一番,顿时警惕起来,“你们找谁”

    谢景衣笑着进了院子门,“牛大哥,我是来寻你同牛嫂子的。”

    壮汉手中的铁棍紧了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认得我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热的,你若是敢心怀不轨,别怪我一棒子打死你。”

    谢景衣丝毫不惧的走了过去,姓牛的壮汉眼神一闪,往后退了一步,复又觉得不对,又往前挪了一步。

    “我可以治好牛嫂子的眼睛。”谢景衣轻轻的说道。

    壮汉一听,拔腿就往屋子里冲去,“孩子他娘,孩子他娘,贵客登门,贵客登门。”

    谢景衣无奈的摇了摇头,拽了拽柴祐琛,“一言难尽的还在后头呢,不过他们不是坏人。”

    柴祐琛无语的跟了进屋,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个眼睛上缠着布条的妇人,正拿着扫帚在扫地,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睁着小眼睛,好奇的看着进门的陌生人。

    谢景衣一瞧见她,心中一软,从袖带中拿出几块糖来,摊开了手,“你几岁了,可爱吃糖”

    小姑娘摇了摇她阿娘的衣袖,那盲眼妇人陡然一动,朝着谢景衣的喉咙掐了过来,柴祐琛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拦,却见谢景衣摆了摆手,方才克制住自己,站在了原地不动。

    若说那壮汉明显是练家子,那这盲眼妇人,绝对是个中高手,便是柴祐琛同她对上了,也不一定就能够赢,她的段位,显然比壮汉要高多了。

    见谢景衣不闪躲不避让,亦不还手,妇人掐住她喉咙的手缓缓松开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不会功夫”

    “自是不会。我来此并无恶意,牛夫人不必挂心。至于我如何得知此地此人,我不便多言,只能说,我同萧道长有过一面之缘。”

    妇人一听到萧道长三个字,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惜师父已经升仙了。”

    谢景衣并不接话,直接说道,“牛夫人乃是江湖人士,我虽然人不在江湖,但说话做事也不喜欢扭捏。今日前来,是同夫人做一笔交易。你能治好你这眼睛,想换你们夫妻供我



第一二一章 人尽其用
    谢景衣笑了出声,“不不不,我这不是奸诈,我这是在行善事,积功德呐!”

    “李杏想做郎中,但因为是女儿身,而被人瞧不起,为了练习医术,只能做游医,四处找病人来医治。我这一下子,便给她送了两个罕见的疑难杂症。”

    “牛惜刃大老爷绣花,不敢人前显露,只能明珠蒙尘。而我却请他做绣娘,不对,绣爷……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无后顾之忧。”

    “牛夫人自幼习武,一身好功夫,无奈被奸人所害,只能蜗居一隅,连隔壁的刘婆子都敢对他们随意欺辱。我让她日后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在江湖行走,却不惹江湖恩怨……”

    “唉,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简直佛光普照,功德无量啊!”

    柴祐琛看着谢景衣手舞足蹈的样子,错愕的张了张嘴。

    我缺个娘子,你要不要佛光普照,功德无量一下

    “你可小心谨慎些。阎氏眼睛为什么会瞎他们为何隐姓埋名住在这里阎为后来若不是孤身一人,又怎么会入宫为婢”柴祐琛淡淡的提醒道,他尤其擅长在谢景衣飘的时候,迎头给她泼上一盆凉水。

    上辈子他虽然经常入宫,但几乎没有认真去记过什么人,阎为是他难得对名字有印象的人。

    谢景衣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她第一次见到阎为的时候,是在太后生辰的时候,那时候成嫔与高贵人扯头花,你戳我我戳你,为了一件新衣衫闹得不可开交,宫中争斗之事,最后多半都会出现一个替罪小羊羔,无人可怜的成为体面的句号。

    那一次的句号,便是初初进宫不久的阎为,因为她怎么都不肯做句号,硬生生的靠着一手刺绣手艺,把句号变成了逗号。

    官家坐在上头,偷偷的说,阿衣,阿衣,你初初进宫的时候,手艺可不如她。

    宫中人见官家笑了,解读出了无数的可能性,譬如这小宫婢虽然眼睛小,但指不定最近官家换了口味,喜欢这种聚光的豆豉眼了呢

    亦或者是,那谢嬷嬷乃是官家的第一疯犬,最是会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官家瞧了高兴的,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坨不可言说之物,她也能够给留下来,败絮变黄金。

    ……

    总而言之,阎为虎口脱险,在宫中莫名其妙安稳的过了好一段时日,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手艺,成为尚衣局不可或缺的人了。

    那时候的阎为,不过十三岁左右,瘦得像是脱了水的干煸豆角,同如今小时候一样,怯生生的,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脚,半点看不出江湖气。

    谁又知晓,她的一手刺绣手艺是跟父亲学的,她的母亲是江湖中闻名的女侠客。

    可是谢景衣知晓,因为后来的阎衣被她一手提拔,执掌尚衣局,虽然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懵懂小丫头罢了。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的奇妙,让谢景衣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她的确是有私心,可并非全是私心,三年也不是胡乱给的时限,而是她自信,三年之后,她已经强大到能够成为阎为的靠山,让她父母双亡的惨剧,不会再发生。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心情莫名的变得好了起来,继续哼起了小曲儿。

    柴祐琛见她高兴,也难得没有怼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谢景衣哼小曲儿。

    马车很快便到了永平侯府的角门处,柴祐琛要下车,被谢景衣给拦住了,“不用送了,我自己个进去便是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今年上元节,想要什么灯”

    谢景衣一愣,恍然想起去年上元节,柴祐琛给她送了一盏小驴灯,被她挂在青厥的



第一二二章 暴躁谢嬷嬷
    永平侯府养了许多马,倒是只有这么一头驴。

    谢景衣远远的,便能够瞧见那驴厩边上,悬挂着的一盏花灯,与旁的花灯不同,这花灯照出来的亮光,像是闪闪发光的星空,温柔而又抢眼。

    柴祐琛送给她之后,她从点亮过,甩手就叫青萍扔到驴厩里去了,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瞧见,叫它驴灯,简直辱没它了。

    养马的小厮,见到谢景衣来了,慌慌张张的说道,“三娘子怎地一个人来这肮脏的下等地方了,这些个马儿的,总归是臭烘烘的。您的那头驴子,忍冬姐姐日日来看,都是好草好料的伺候着。如今天冷了,姐姐还给送了被子来。”

    谢景衣被震得一晃一晃的,她没有听错吧

    被子忍冬这是养驴,还是养儿子呢

    小厮许是得了忍冬的好处,替谢景衣挑了灯笼,巴拉巴拉的接着说道,“忍冬姐姐说了,这驴虽然是驴,但它不是一般的驴,乃是驴中贵族。他爹是草原上的野生驴王,她母亲乃是李太白最爱的小毛驴的后裔。”

    谢景衣的嘴角抽了抽,忍冬真的是比她还能吹牛!

    “没有错,所以要好好的待它,它可是听得懂人说话的。”

    小厮频频的点头,“嗯嗯,经常给清洗,水都是一日三换,隔三差五的忍冬姐姐会送零嘴来。便是它的灯,都给撑了伞。齐国公府的柴二公子,还来看过它,给他买了好大一包金贵的口粮。”

    谢景衣脚步一顿,之前她只注意到了灯火的奇怪之处,听这小厮一说,才发现在这灯的上头,还斜斜的撑着一把伞,像是担心,一旁的雪雨会溅进来,打湿了它。

    “对了,三娘子如今来是有何事,可是要牵青厥出门”

    谢景衣轻轻的看了一眼那灯,又看向了驴厩里的青厥,许是听到了动响,眯着眼睛的青厥高兴的站了起来,冲过来顶了顶头,谢景衣伸出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今天你辛苦了,来看看你,还剩一颗栗子,是柴二剥给你的。”

    谢景衣说着,伸出手来,手心中躺着一颗圆滚滚的栗子,青厥一口吃了过去,高兴的甩起头来。

    谢景衣笑了笑,伸出手来,摸了摸那盏灯,又从袖带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了那小厮,“好好看顾着它。”

    小厮得了赏,笑得嘴都合不拢,“一定一定。”

    谢景衣摆了摆手,到底没有拿走那盏灯。

    ……

    到年节的时候,京城又接连下了两场雪。

    谢景衣靠在窗前,玩着手指儿,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听着永平侯夫人说话。屋子里闹哄哄的,四房的几个两个小女孩儿争着果子吃,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永平侯领着谢家的男丁们开祠堂祭祖去了,女儿家是不得去的,便都在主院里喝茶说话,等着完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很得意么我要嫁穷举子,你也别想攀高枝儿!齐国公府是什么门第,能要你我跟你说,等春闱过后,元婴姐姐就要同柴二郎定亲了,看到时候你怎么哭!”

    谢景衣抬了抬眸,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谢玉娇,惊讶的说道,“哎呀,玉娇姐姐何时被放出来的成亲乃是大好事啊,姐姐别哭,要恭喜她,毕竟元婴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可不能让她瞧出,你喜欢柴二。”

    “你!”谢玉娇咬了咬唇,“平日里像个哈巴狗一样围着祖母,今儿个倒是装起清高来了,对着我说话如此难听,到了那边就跪舔,你可真恶心。”

    谢景衣依旧不恼,“那真是要感谢姐姐你给我了一个前车之鉴,你跪舔了这么多年,不也像狗一样被送人了么所以我还是挺直腰杆子做人比较好。”

    “你!你!你!”谢玉娇红了眼眶。



第一二三章 试探
    谢景衣在心中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

    她就不明白了,人生苦短,这贼老婆子活了几十年,咋还半点都看不开,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不做,非要窝在屋子里,内涵这个,话中带话刺痛那个,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更可恶的是,还耽误了她的好光景。

    谢保林到底同她有何深仇大恨,她要如此败坏他的前程。

    “祖母说的那个是我阿爹我一时恍惚,还以为祖母说的是大伯呢!我阿爹在杭州的时候,人称谢交友,说的就是他朋友多,开朗又热情呐!那时候我们在富春县,走到哪里都有人同他打招呼,所有的百姓,都认识他。”

    “宋知州还笑话他,昂首挺胸走路带风,不像个秀才,倒像个将军。”

    当官的被母亲说成“低着头畏畏缩缩”,那还能够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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