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甜醋鱼
她回过头,身后站着的是刚才那名代表。
“我们老板的妹妹是您的粉丝,刚才特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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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我一定要把你留住,她想见你一面。”
夏南枝略微蹙起眉头,投资方的妹妹?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
她话音未落,门口突然叽叽喳喳嘈杂的一阵声音,一个少女突然张开双臂老远喊着“夏帮主”扑进她怀里。
夏南枝:……
夏帮主是她的粉丝给她取得名字。
那女孩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和夏南枝的相似,眼梢轻轻翘起。
她迅速认出来这人就是当时岑敬路发在网上照片的主人公——黄雅禾。
“我超级超级喜欢你的!”女孩眼睛发光,兴冲冲地仰头看她,又撩起衣服袖子露出手腕,“给我签个名吧!”
夏南枝嘴角抽了下,觉得眼前这姑娘简直是个讨厌的“人名币粉丝”,接过水笔在她手腕上签了字。
女孩兴高采烈地嚷:“我要拿着这个去纹身!”
夏南枝:……
“对了夏帮主,你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男朋友到底是谁啊!”
夏南枝淡淡:“不能。”
“啊!我超想知道的!”黄雅禾倒是一点都没因为拒绝而沮丧,反而更加激动,“网上都传疯了,大家都说你男朋友好帅!”
夏南枝愣了一下。
按理说,她跟巨星一点儿沾不上边,就算恋情曝光顶多一天也该散掉热度了。
她问:“帅?”
“有照片啊!虽然只有背影!但是很明显就是个帅哥!”
黄雅禾拿出保存在手机相册的照片给夏南枝看。
是在198酒吧门口的照片,角度是在马路对面的灌木丛中拍的,可以看到夏南枝的侧脸和纪依北的背影。
夏南枝认出来这是两个多月前申远为了传她和陆潜的绯闻通知的记者。
当时的新闻标题还是“新晋演员夏南枝疑似恋情曝光!深夜与男子同归!”,而现在的则是“夏南枝恋情早有端倪!”
这热度恐怕至少有一半是纪依北本身带来的,以他和陆潜打游戏的那个热度随便曝张正面照都该引起轩然大波。
“有正面照吗!”黄雅禾问。
夏南枝瞥了她一眼:“有,但是不给。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黄雅禾回答她便径直走了,只听到后面又是一串叽叽喳喳恼人的声音。
而警局此时也掌获了进一步线索。
当年被抓进监狱判了八年刑的犯人名叫王范,45岁,出狱后又因为盗窃进过两次看守所,而盗窃原因则是因为为了还赌债。
一个因为盗窃“二入宫”的人,实在不应该有知晓大型犯罪组织机要秘密的能力。
赌场内灯光昏暗,空气中都蒙了层烟雾,里头浓重的烟味若不是抽惯了烟的人进去估计都受不了。
纪依北手机里有一张王范最近一次进看守所时拍下的照片,大概是早衰,已经是一头灰白头发,带着极具浪漫艺术气息的齐肩波浪小卷。
很有辨识度。
本来纪依北来赌场找他还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堵着了。
王范坐在一盏灯下,一条腿搁在椅子上,手里夹了只烟,老远就能听到他大声嚷嚷的声音。
“欸!等儿啊,我去尿个尿!”王范站起身。
纪依北紧随其后。
赌场的卫生间很简陋,没分男女厕。
纪依北在洗手池前站定,洗了把手,透过镜子看正在拉裤子拉链的王范。
纪依北语气轻佻:“兄弟,今天手气怎么样?”
王范回头看他一眼,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今儿手气还真不错,赢了小几千呢!”
“是么,那今天就赌到这儿吧,我有些事得找你聊聊。” 纪依北半坐在洗手台上,勾脚把厕所门关了。
王范一个激灵,略有顾及地问:“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纪依北抽出一支烟点上,掸了掸裤腿:“免贵姓警明察。”
哪晓得这王范听了这话的反应比听是债主还要激烈,登时三步并作两步跳上窗台就要破窗而出。
被纪依北一把往后拽回,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王范含糊吞吐地发出咕哝声。
纪依北甩着手腕,居高临下地问:“不是我说你跑什么跑啊,都‘三进宫’了还这么怕警察?又犯什么事了?”
王范脸上立马堆起讨人嫌的笑容,讨好地望着纪依北:“可不得怕你们吗?您这是来查黄赌毒的?我真没赌!”
纪依北抓抓鼻翼。
现在更加确定原先的猜想,就王范这猪脑子还真不可能知道什么军火的机密。
他要是知道估计那军火贩的头子也是个脑残。
十分钟后,王范乖乖坐进纪依北的车中,局促地东张西望。
“紧张什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王范仍然拘谨,伸手捋了把头发,将灰白的半长发绑到脑后。
纪依北随口问:“你记录上的45岁是真实年龄?头发白得倒早。”
听钢铁直男这么一个问题,王范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那股鄙视的目光,接着他咧嘴一笑,大声:“警官,我这头发是染的,奶奶灰!嘿嘿!”
纪依北“……”
还挺洋气。
作者有话要说: 黄雅禾大家还记得嘛!就是前十章第一个案子里,用别人眼角膜做了手术的那个高中女孩。
之前说过这些案子都不是独立的,所以现在要开始贯通起来啦!
☆、招风耳
纪依北忍下心中的吐槽, 问道:“你第一次进监狱不是因为贩卖枪支吗, 那是暴利啊, 怎么现在还被债主追?”
“哎,警官,您这是哪的话, 这不是犯罪吗,我在里边劳改八年哪能再犯呢!”
满嘴跑火车。
纪依北冷冷瞥他:“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不好好回答一会儿再让你进次监狱, 你难不成忘了赌博也是非法的?”
王范生性胆小,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别别,我说还不成吗,那不是那种活儿难找吗, 当年我是运气好, 不过也不好,赚了没几个月就给抓了。”
“那你当时是怎么找到的?”
“我,我那时候给个道儿上的老大当小弟,听人说那里可以私下□□支,我就想买来孝敬他, 谁知道正巧赶上岗位缺人,那里看我机灵就招了我。”
纪依北斜眼看那自以为“机灵”的傻冒,深感大愚是福。
“那当时抓你的警察, 还记得吗?”
“那不是挺牛气的一个警察吗,不过我出来后就听人说他死了。”王范的嘴角刚要翘起,余光扫到纪依北严肃的侧脸, 硬是重新放下了。
“描述一下他当时抓你时的场景。”
“这我咋还记得请?”王范不大满意地轻声嘟囔,“应该是中午,我刚从厂里出来,当时估摸着应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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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去吃饭了,那警察就举着把枪进来了,我一看那黑黝黝的枪洞就吓得不行,当场就被他带走了啊!”
纪依北慢条斯理地嘲讽了一嘴:“你一卖枪的还怕枪啊?”
“那不你们威武神勇嘛。”王范讪讪,“哪敢跟你们动手呐!”
“你就没反抗一下,兴许真逃走了呢?”
王范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他的“奶奶灰”,“反抗了啊,没用啊,那警察力气太大了!”
“那你有打伤他吗?”
“没没没!”王范剧烈地摆起手,“我顶多就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这真不能怪我啊!他不招风耳吗,我想拽他一顺手就拽到了!”
纪依北瞬间愣住。
招风耳!?
他迅速从手机里翻出夏英霖的照片:“当时抓你的是他吗?”
王范凑近瞅了眼,笑嘻嘻的:“嘿他要没整容的话就不是这人,怎么?难道当时的功劳归错人啦?”
纪依北的侧脸顿时凌厉。
夏英霖并不是招风耳,当时他们支队中也没有一个是招风耳。
纪依北抓起对讲机:“舒克,把人带回局里重新审!”
没过一会儿从小巷转角处驶出一辆警车,舒克带一人下车跑到纪依北车边,一把将王范从车里揪出来。
“欸!欸!这怎么回事啊!?警察同志我没犯什么事啊!”
纪依北烦躁地懒得同他解释,只是随手一挥,很快“砰”一声车门被关上,所有嘈杂也都隔绝在门外。
这事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口袋里手机震动。
夏南枝:我已经回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依北原本心中因为千丝万缕的线索与疑点产生的小疙瘩十分奇妙地被这一条简简单单的短信抚平了。
他又给余晓瑶发了条语音——
“重新调查军火贩卖案,当年抓住王范的人不是夏队!一会儿舒克带王范回来你仔细审他!另外调查进度除了咱们队之外别透露出去,付局那也不行。”
真相没出来之前,付局也有嫌疑。
余晓瑶很快回:“头儿你不审吗?”
“晚上我去调查个别的事,不回局里。”
回完信息又交待完任务,纪依北稳稳开动汽车。
回家。
纪依北一边侧身顶开门一边小心翼翼地提着一盒蛋糕,一进家门便闻到一股菜香,他换上拖鞋,旁边躺着双夏南枝的鞋。
“我回来了!”
这话说出口,纪依北便不自觉勾起唇角。
“这么早。”
夏南枝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捧着两碗肉,“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你会做饭?”纪依北一脸惊诧地走进厨房。
夏南枝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我从旁边酒店叫的外卖,放微波炉里转一下而已。”
微波炉“叮”一声。
夏南枝刚要伸手去搬,就被纪依北一把拽到身后:“烫,我来。”
五碗菜上桌。
夏南枝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一盒蛋糕,包装她很熟悉,是她从前很喜欢的一家蛋糕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以前我妈有一次买过两盒这个蛋糕给我们俩记得吗?”
夏南枝停顿一秒,轻轻抿唇:“记得啊——你还偷偷抢了我那盒。”
“就知道你这鸡肠子忘不了那事,今天赔你一盒。”
“哥哥,这么多年算上利息一盒哪够。”
纪依北嗤笑:“那分期付款可以吗?”
“行啊。”
原先纪依北买蛋糕只不过是为了哄夏南枝开心,可这会儿看来她倒像是完全不在意事情的真相。
就像是这广大群体中的异类,夏南枝几乎可以掩藏下自己心底的波澜。
就像一棵树不管面临如何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没有一片叶子飘零,那么,这棵貌似郁郁葱葱的大树实际上已经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枯树。
就像夏南枝小时候把过去的阴影全部憋在心中,于是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
纪依北直觉不能再让她这么逞强下去。
良久。
他问:“你怎么不问问我调查得怎么样了?”
夏南枝轻轻眨了眨眼,扒了口饭,语气平淡看不出情绪:“我知道你在查就好,我相信你。”
“一会儿我找我爸了解些情况,如果能有什么新线索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来。”
其实对于刑警来说,相对于残忍缜密的作案手法,他们更怕的是临时起意、甚至并没有太多关联的激情杀人。
作案手法越复杂,暴露的蛛丝马迹也就越密。
夏南枝点头,神色严肃了些:“你查这些——会有危险吗?”
“没有啊。”他这话一出口,便见夏南枝满脸的不相信,又改口,“目前还没有。”
王范摆明只是只替罪羊,根本没有入那群人的眼,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他会记得招风耳这么个特征,还被警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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