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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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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四章痛彻心扉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留的字条,悬崖边上。还是烟香的笔迹。

    他心里一阵慌乱,有种不好的预感,烟香可能真在纪正手上。

    纪正围着茅草屋四周找了一圈,并未找到烟香。他只能先去悬崖边候着,等待楚天阔。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给楚天阔留那张字条,约他前来。

    楚天阔一阵心慌意乱,赶到悬崖边上。看到那里,有个高大魁梧的背影,一男子负手而立。

    是他?

    那背影转过身来,一脸阴郁地看着楚天阔,深邃的眼眸,如寒冰般发出冷冽的气息。

    纪正。果然是他。他当真就在附近。

    楚天阔看到纪正,有点出乎意料,又似乎在常理之中。他愣了一下,明明约他前来的是烟香。

    他转身看了看四周,山路蜿蜒盘旋,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幽幽的深谷显出骇人的清静和阴冷。离他不远处,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面有茂密的松、杉、柯、樟、桉等树木。

    他并未见到烟香人影。只见纪正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

    他有些反应过来了。有可能那信和字条,是纪正模仿烟香的笔迹写的。这么看来,烟香可能在纪正手上。联想到茅草屋里的喜庆布置,楚天阔简直不敢往下想。

    纪正目光隐约如狼,凶残狠厉,看着楚天阔仿佛要把他就地撕碎了一般!

    楚天阔双眉都快拧在了一起,一脸的焦灼,隐忍着没爆发:“烟香呢?快点放了她!”

    纪正发出恣意地一声大笑,笑声无比张狂:“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跟烟香拜堂成亲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天阔一眼,笑容非常邪恶,故意提高音量:“她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我的骨肉。”

    纪正的话语,一字一句,像一把刀一样无情的扎在楚天阔的心里,刺进他的咽喉。他的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心里的痛无法言语,口中说不出一个字。所有的痛都化作一滴清泪。

    眼泪毫无防备地掉了下来,无法控制,所有悲欢离合瞬间涌上心头。

    心突然空了。

    他感觉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好像整个世界失重了。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手心渗出许多汗水,然而,手掌却是一片冰凉。

    好难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隔了半响,楚天阔无比难过,无比痛苦,愤怒的大声咆哮:“是你逼她的!”

    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压抑涌动的怒火,以及疯狂的恨意。

    纪正满脸不屑地笑出声,看他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诡异,用嘲弄的语气说:“是她心甘情愿跟我成亲的。”

    霎那间,楚天阔的心,难过得仿佛要在胸腔里撕裂,心脏的位置传来清晰的疼痛触感。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在他心间流淌。

    原来失去,竟是如此痛彻心扉。

    原来失去,深爱的人会那么痛!

    纪正的话语,响彻耳畔,却敲得心玄,寸寸如撕裂般疼痛。

    他是这么爱她。当听到她嫁为人妇,他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那是什么样的感受的。当体验到这种痛的时候,意味着真的失去了,失去最爱的人了,无可挽回,余生都是孤独的了。

    恍然明白,他伤害的不止是水脉。其实,更受伤害的是烟香。他无法想象,烟香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她赌气嫁给了纪正。

    嫉妒,悔恨,痛苦,沮丧,悲伤,不满,几乎所有负面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绞溢着他。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心如刀绞,却仍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有力的震蹦。

    纪正睁眼说瞎话,唾沫横飞的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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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一向沉着冷静的楚天阔,遇上烟香的事,就彻底被打乱,显得有些失措。他一直强迫自己必须冷静。可是,此时,他无法冷静下来。

    当初看到水脉中春药,浑身**时,他是心痛与悲伤。此刻,听纪正口中说着两人洞房花烛,抵死缠绵的细节,他更是一阵阵心伤,难受。

    比起此前看到水脉受辱更心痛。

    他浑身颤抖,冷汗顺着皮肤滴滴答答掉落地上,心却好似在火上烧烤一样。他脸色冷峻,从沉默中爆发出一声怒吼:“我要杀了你!”

    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眸子里的怒火,似乎要将纪正燃烧殆尽一般。

    他的吼声暴怒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

    纪正轻轻一笑,笑得阴险狡诈,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话里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若杀了我,就不怕万一她怀了我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没有爹?”

    楚天阔的脸上浮起一丝僵硬。怒火疯狂的冲撞着她的胸口,恨意在眼中萌发。

    他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一向与人为善,心慈手软,宽宏大度。而纪正,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想杀的人。

    纪正本是说这些,刺激楚天阔的话,为了分散楚天阔的注意力,好趁机偷袭。他轻悄悄挪动脚步,向楚天阔靠近过来。看似步伐轻盈地走着,其实却正在暗中催动着身体内的内力,他的手足四肢已完全协调。

    周围一片空旷,附近的景物化成虚影。

    楚天阔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纪正,目光移向远方,远方天上正有朵白云冉冉飘动。

    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四周一下子显得萧索起来。泛黄的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下,在他的身边旋转着飞舞,然后一片一片的掉到地上。

    纪正面容阴沉,‘铮’地拔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楚天阔眼前,稍纵即逝。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蓦地,纪正如万马奔腾之势,举剑冲向楚天阔。

    他的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楚天阔咽喉。

    剑势不但迅快,而且凌厉异常。剑未到,森寒的剑气已迫人眉睫。

    楚天阔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棵树干。楚天阔瞬间回过神来,悲戚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他伸出手中握着的青筠扇一挡,把纪正的剑挡了回去。

    纪正手中的剑已随着变招,目光始终不离楚天阔手中握着的青筠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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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六十五章一念之间

    他知道,这把青筠扇是楚天阔最有力的武器。它在楚天阔手中,威力无比,能杀人于无形。

    纪正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树叶都飘飘落下。

    楚天阔青筠扇一挥,掠过了剑气飞虹,隔开袭来的剑光。

    他是武学奇才,是武林中一朵奇葩,武功出神入化。

    人的潜力往往是被环境给激发出来的。纪正要置楚天阔于死地,发起狠来竟能与他相抗衡。

    如今,因为楚天阔输了一半功力给烟香,武功并未胜出纪正多少。

    纪正有本事当上武林盟主,武功自然不弱。

    不过,纵然他在楚天阔心神不宁时先出招,终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他静静地望着楚天阔。

    楚天阔也静静地望着他。

    纪正昂起头来,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地吟起来:“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银针刺破桃花蕾,未敢高声暗皱眉。”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调侃,听起来无比刺耳。

    楚天阔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气,体内的真气凝聚,把全身内力灌注于青筠扇之中。

    他猛地大吼一声,凌空倒翻,一把青筠扇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纪正当头洒了下来。这一扇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纪正周围,已在杀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他下意识地举剑去挡,口中的言语不堪入耳:“她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柔若无骨,那肌肤光滑细腻……”

    纪正的干扰,令楚天阔分心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楚天阔手里的青筠扇,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杀气突然消失无影。

    纪正言语露骨,粗俗下流,令楚天阔心乱如麻,一阵阵难受,出招就有些凌乱。

    两人打了片刻后,楚天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纪正对他的精神骚扰,作用越来越微乎其微。

    几十个回合后,纪正渐渐不敌楚天阔。

    最后,他被楚天阔击了一掌,受了内伤。纪正沉住气息,手中的剑铿然落在地上。

    楚天阔于电光火石间拾起剑,一气呵成地架在了纪正的脖颈上。

    树叶落下,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

    楚天阔握剑的手,轻微地颤抖着:“纪盟主,你是我最想杀的人。我本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为难?”

    纪正面无表情,用阴郁的眼眸看了楚天阔一眼,冷声道:“最初,是相爷买通了我,让我杀你。”

    楚天阔清冷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美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竟与相爷狼狈为奸。”

    人生走向,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纪正那一张布着皱纹的成熟的脸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楚天阔浓眉微皱,眼光深沉:“后来相爷并不再追杀我了。为何你还要杀害三个掌门,陷害于我?”

    纪正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他,突然冷笑出声:“你以为这些不是相爷授意的吗?”

    楚天阔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就因为我拒婚,令他颜面扫地?”

    “不完全是。你可知,你拒婚,已经毁了萱儿。”纪正一阵苦笑不已,阴冷的眸子扫了楚天阔一眼,犹如一阵寒风扫过:“你有所不知,她被你拒婚后,终日以泪洗面,生无可恋,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

    他就是风中的一粒尘,偶尔飘落她的心间,留下一串空茫的足音,便扬长而去。风停了,雨住了,雪化了,雾齐了。她依旧是在撑着寂寞的伞,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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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爱情的雨巷。只是那,夜静了,曲终了,人散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浑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楚天阔闻言,愕然无语,内心如大海一般掀起惊涛骇浪。他从不知道,他对纪文萱造成如此大伤害。

    一见楚郎误终身。

    为他而生为他死。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才见了纪文萱几次面,她却对他一见钟情,情有独钟。

    他对她仅有只是感动和怜惜,并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他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装的满满的全是烟香。

    他只觉得,纪文萱因他拒婚卧床不起,心怀愧疚。

    当真只是心存愧疚,并无其它。

    他默默叹了口气。

    纪正低低叹息一声:“你永远也无法理解当爹那种心情。我身为他爹,看着她那样,有多痛心。”他有些无奈,眼底深处满是浓浓的复杂之意:“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养了她二十年。对她宠爱有加,视若珍宝。”

    楚天阔忍不住浑身一颤。这一番话,令他动容。一瞬犹疑后,他手中的剑颓然落到了地上。

    纪正虽然作恶多端,可他仍然是个好爹。不能因为他做了诸多坏事,就否定他是一个称职的爹,慈爱的爹。

    他能理解纪正,却不能原谅。

    他本狠下心来,要杀了纪正。关键时刻,他收了手。

    既然纪正作死,杀了那么多人,理应受到律法制裁。

    他决定押着纪正送到衙门去治罪。

    他正要走上前去,点了纪正的穴道。

    恰巧此时,一个身影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楚天阔听见意外响动,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是烟香!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烟香站在不远的草丛里,脸上说不清是一种什么表情。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站在那里。

    楚天阔静静立在那里。烟香能够很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

    他俊美的脸上,眉毛浓密,他的眼睛和紧锁的双眉看上去刚才遭到了挫折,并且愤怒过。

    阳光从稀薄的云层中穿透下来,挟着暖意,给两人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交织、爆炸,无数种情绪涌动着,委屈,欢愉,愤恨说不清。

    分别不过数日,两人心中彼此思念,却像漫长到经年累月,长得让人心慌。

    烟香本觉得自己是离了水的鱼,软弱无力,任人宰割。一看到眼前人,便觉自己是重获戏水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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