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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她要活出自我。她爱大师兄,就要跟他在一起。别人笑她不知廉耻也罢,说她放荡也罢。她就要真性情。

    管它呢。自己高兴就好,顾虑太多,那样活得太累。

    楚天阔的思想像空中的落叶一样,被风吹来吹去,纷纷四散地乱飘着。

    不管烟香跟纪正过去有过什么,他丝毫不介意,愿意全身心接纳她。要是他的掌毒能解,他要娶她,带着她浪迹天涯。

    烟香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最终,让她从大师兄的怀里,掏出了那个装着百露丸的精致小瓶子。

    她洋洋自得地举着瓶子,在楚天阔面前一晃。

    当她打开瓶子,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心凉了半截。她黯然神伤道:“只剩最后一粒了。”

    楚天阔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还好还有一粒。他记得烟香之前中了相思掌,也是吃了百露丸。虽然百露丸不能解了相思掌掌毒,但是,它能控制毒素蔓延。

    吃过百露丸后,楚天阔坐下试着运功给自己疗伤。他这才发现,内力使不出来了。

    换个说法,他的武功内力尽失,彻底变成一个文弱书生了。

    武功就是他身体上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拥有过后再失去,就好比一个正常人少了条腿。

    对于一个打遍武林无敌手的人来说,失去武功内力,意味着如同废人一个。

    突如其来的打击,没来由地使他心烦意乱,不安与焦虑侵袭全身。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与颓废的神色,对未来的迷茫涌上心头。

    //

    ☆、第两百七十二章别光看啊

    烟香敏锐地发觉了大师兄的不对劲,看着他一脸的痛苦状,出言安慰:“大师兄。你再忍耐下。沈姐姐和陆姐姐下山去唤人来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楚天阔一听这话,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他不能等待别人来看他的笑话。怎么说,他也是当今武林盟主,却被纪正打成重伤,传出去丢人现眼。

    想到这点,他咬紧牙关,从地上站起了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他像打了鸡血,突然间,伤好了一样。

    烟香看着他不同寻常的反应,呆愣了一下。

    楚天阔拉起她的手,迫不及待:“走。我们快点下山。”

    烟香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牵着往前走。

    大师兄不是中了纪正一掌吗?怎么人跟人差别那么大?当初她中了一掌,昏迷了十几个时辰,怎么大师兄跟个没事人一样?

    烟香看着大师兄能行能走,还能正常开玩笑,以为他伤得不重。她这下真信了,一定是大师兄功力深厚,那一掌奈何不了他。

    果然,大师兄尽管中了相思掌,还能行动自如,拉着她往山下走。

    但是,没走出多远,烟香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大师兄中的那一掌,确实伤得不轻。往日赶路疾步如飞,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师兄,现状竟然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他走了一段,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大口喘着气。

    这会儿,大师兄满头大汗,一手扶着道边的树干,一手拿着青筠扇对着自己扇风。

    烟香看他那副羸弱的样子,心疼不已。她掏出一条手帕,踮起脚尖,动作轻柔地帮他拭去额上的汗。

    烟香这个擦汗的举动,温柔细致,令楚天阔心头一颤。

    他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他的小师妹,也懂得照顾人了。

    他呆呆地望着她出神,眼眸里一片深邃。

    感受到大师兄充满爱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烟香低下头,脸红心跳不已:“大师兄。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你别光看啊!喜欢我的话,总得有点什么表示吧?

    楚天阔炽热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耳垂,对着她低声耳语:“这些日子,你一人在外,吃了不少苦吧?成熟懂事了好多。”

    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烟香有些无语,大师兄真是木讷,不解风情。

    她一向不会对大师兄撒谎,也没有打算瞒他:“从长风镖局出来后,我就上昙花山来。遇上了夏豪,他拉着我要跳悬崖。”

    楚天阔听到这,脸色微微动容。想不到,她受了惊吓,吃了苦。

    烟香继续说:“后来是纪正出现,救了我。这些天,我都跟他在一起。”

    楚天阔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堵了块石头,恰像河水被枯枝败叶和杂乱垃圾挡住了去路,一时间流不动了。

    难道,烟香是因为要报答纪正的救命之恩,才答应跟纪正成亲的吗?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推纪正下悬崖?因为他被纪正打伤,所以烟香替他报仇?

    乱,他觉得好乱,心乱如麻。他想开口问烟香这件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明明说好了,不追究她的过去了,可他总是忍不住去猜测。

    说到底,还是因为太爱她了。因为深爱,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吃醋。因为吃醋,所以痛苦。

    烟香看楚天阔一副默然出神的样子,不禁问:“大师兄。你怎么了?你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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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楚天阔猛地回过神来,淡淡地回:“没什么。”

    烟香狐疑地看着他,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一定有什么心事瞒着我。大师兄,你快说啊。你知道我最好奇了。”

    楚天阔讪讪一笑。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他展开信,指着信上面的字迹问:“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烟香拿过信一看,很生气。纪正居然冒充她的笔迹。

    她碎碎叨叨地骂了起来:“可恶。原来他抢了那封信,是为了冒充我的笔迹,引诱你前来。”

    她心下一沉,大师兄不是那两个少林寺长老通知的?这么说来,那两位长老遭纪正毒手了?

    她的脸上,现出悲哀神色。

    楚天阔诧异,追问:“信?什么信?你给我写信了?”

    烟香忙答:“没什么。不过就是提醒你小心纪正罢了。”

    他该不会以为是情书吧?

    楚天阔情不自禁问出口:“你跟纪正……”

    烟香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大师兄,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下山吧。”她不想再提关于纪正的事。关于纪正,都是可怕的回忆。

    楚天阔顿觉像吃了颗青梅,酸酸涩涩的感觉。他低声说:“走吧。”

    烟香要扶他。他偏倔强地要自己走。

    一会儿功夫,烟香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哦。他们走的路,是她不曾走过的山道。

    小路依着山谷,穿过松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

    这是一条羊肠小径,荆棘满途,路两旁灌木丛生,在山林间时隐时现。人在路上,不容易被发现,特别适合遇到追杀时,躲避敌人。

    她心里清楚大师兄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

    对烟香而言,能和大师兄一起就好。他们两漫步在这坎坷曲折的山间小路上,呼吸着暗香浮动的清新空气,观赏那芳香碧绿的花草树木,聆听这林间百鸟的宛转吟唱,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她薄唇浅扬:“大师兄。你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条小道。”

    楚天阔扬了扬眉,邪气一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猪吗?”

    烟香气结。

    她被骂是猪,有些气恼。她不暇思索,立马怼了回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老鼠吗?”

    大路不走,偏要走小路。这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不像老鼠吗?

    她明白,大师兄生性骄傲。如此情形下,一定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他受伤的狼狈模样。他选择走小路,是怕遇上前来搭救他们的人。

    一定是这样的。

    //

    ☆、第两百七十三章师兄真晕

    楚天阔听到烟香嘲笑他是鼠辈,把他比作老鼠,有些啼笑皆非。他心道:把我比作老鼠?我可记得你最怕老鼠的。

    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烟香。你看,那有只死老鼠。”

    烟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一听见大师兄口中说有死老鼠,吓了一跳。她“啊”地一声大叫,扑到大师兄的怀里。

    楚天阔很满意她的反应,开怀一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蓦地,烟香抬眸,看见大师兄一脸狡黠的笑,醒悟过来。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老鼠?哪里有死老鼠?

    原来,大师兄又是逗她玩呢。

    烟香红着脸,不满地小声嘟嚷:“大师兄。你怎么那么爱捉弄我?”

    一阵疾风吹来,树木野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把捉弄那两字,自动过虑了。

    失去内力的楚天阔,听力不再像从前那么敏锐。烟香的那句话,被他的耳朵,听成了;‘大师兄,你怎么那么爱我?’

    他的脸一红,显出莫名的拘束。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忙扯开话题:“我们快点走吧。赶在天黑前下山,不然,今夜就要露宿山头了。”

    烟香别扭的‘哦’了一声,便一声不吭埋头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烟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开口:“大师兄。我们去哪?回武南山吗?”

    等了片刻,没有人回答。

    “大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她这才惊觉,哪里不对?

    她回头一看,大师兄人呢?她的初步反应是,大师兄又躲起来捉弄她呢。她哼了一声,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猛然暗叹不好,忙回过头去找大师兄。

    往回走了一小段,才发现大师兄晕倒在草丛里,地上又有一摊血。看着大师兄脸色苍白,嘴角边隐隐带着血迹,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她慌得手足无措,对着空旷无人的四周,高声喊:“大师兄。来人啊!快来救人!快来救救我大师兄!”

    她的声音里是满满的焦灼和惊恐,还夹杂着啜泣。

    四周如死般沉寂,回答她的只有回声。

    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回应。在这荒山野岭的,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大师兄。”她声声呼唤,抱着不省人事的大师兄,痛哭起来:“大师兄。你不要有事。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办呢?”

    “大师兄。”

    可是,他却沉沉睡去了,怎么都唤不醒。

    稍倾,冷汗消去,心里的恐惧跟着消退,心却一阵揪痛起来。原来,大师兄受的掌伤那么重,他刚才嬉皮笑脸跟她开玩笑,都是勉强装出来的。只不过是怕她担心。

    她太粗心大意了。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大师兄是强装出来的坚强呢?她还以为,纪正那一掌,没有伤到他的根本。如果,她能细心照顾他,也许,他不会昏迷过去。

    现在,她怎么办呢?她迷茫起来。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山色一刻儿红褐,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

    眼看,天就要黑了。陆姐姐和沈姐姐下山去找人,恐怕没有那么快来。况且,凭大师兄骄傲的个性,一定不愿别人看见他受伤的模样。

    稍稍平复下心情,她擦了擦眼泪,眺望了下四周。目光所及,都是无边的萧瑟和苍凉,让一颗心,更添伤悲。

    刹那间,她视线落在一处洞口。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人品爆发了,不远处,就有一个山洞。她迅速做出决定,扶着大师兄进山洞过一夜。

    她拾了根粗大的树枝,一手扶着大师兄,一手握着树枝探路,往洞口处走。亏得大师兄给她输了一半功力,此刻,她单手扶着比她高大许多的大师兄,竟没有觉得多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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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用树枝将耷拉在洞口的巨大蛛网捅破,引得一只花斑蜘蛛,从一旁的洞穴中钻出来,张牙舞爪准备攻击她。

    她不敢轻敌,对待那蜘蛛如同对待恶人一般。挥动树枝,瞄准蜘蛛,对着蜘蛛一顿猛打,很快将蜘蛛就地正法。

    洞口外树木林密,杂草丛生,在洞里生火外面看不到。而且洞口很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她用树枝拨开了洞口的杂草,把大师兄扶进山洞里。

    在洞里面借着外面泄进来的光,还是可以勉强看清东西。这个洞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宽敞又干净,没有动物尸骨之类的东西,地上全是沙土。

    烟香拿出包袱里的衣物,在地上简单铺了下,把大师兄安置好。

    她看着山洞,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在这里将就了。趁着天还未黑,她得去外面捡些柴火回来。比较意外的是,让她抓到了只兔子。

    她生好火后,便亲自处理抓到的那只兔子。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拧着眉头,满脸惊恐地给兔子开膛破肚。

    终于,她有点理解纪正说的了,为了心爱的人,甘愿去做不愿做的事。

    她不曾动手杀鸡杀鱼杀兔子,这些事,她从没有没有亲自动手过。要不是大师兄晕倒了,这事也轮不到她做。她不敢杀生,可是,在这荒郊野外,要生存,要填饱肚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处理好后,她用一根树枝穿过兔子胸膛,架在火上烤。

    费了好大劲,才把兔子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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