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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拿着丝帕,眼睛里闪烁着光彩。她突然联想到大师兄看到她绣的罗帕,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一把抱起她,深深看着她,情真意切道:“师妹,没想到你对我用情至深。”

    烟香忍俊不禁,“哧哧”地笑了起来。

    “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也让我乐乐?”楚天阔跟兰绫玉谈完了事,转身刚好看到烟香犯花痴的可爱表情。他的一句话把烟香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烟香像被看中了心事似的,神情扭捏,两腮红红,手有点抖,拿着的丝帕,晃啊晃的。

    “手里拿的什么?”楚天阔越挨越近,凑了上来。

    烟香把手里拿着的丝帕丢还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跑了。

    ‘这丫头,莫名其妙!’楚天阔把丝帕揣进怀里,望着烟香的背影自叹道。

    自从吃了那颗仙丹,水脉体内的毒就全部清除了。她的身体慢慢好转,脸色渐渐红润。眉目如画,貌美如花,矩步方行,落落大方。

    不过几天,凤城第一美人又回来了。

    烟香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在酝酿着一件大事。对她来说那是终身大事--绣罗帕,用来向大师兄表白的定情信物。

    几天前,她跟兰绫玉要来了一块白绫和针线。当时兰绫玉满脸狐疑地瞅着她,问她拿白绫做什么。她眨着大眼睛,吐了吐舌头,神秘地笑了笑。兰绫玉也就没有再追问她。估计兰绫玉心知肚明吧。

    裁剪完白绫,烟香对着偌大的罗帕发愁。她自小在武南山长大,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竹林,竹子对她来说早就谙熟于心。要绣图案并不难,难的是怎么绣?水脉姐姐绣工精细,她是如恐不及。别说她没有绣过花了,就连针她都没有拿过,要绣那么一大块罗帕,她想想就头皮发麻。

    第一次拿针,费了半天劲,才把线穿进针眼里。没绣几针,就扎了手指头,渗出点点血迹。皱着眉头又绣了几针,又一次扎到手,疼得直叫唤。扎到几次手后,她摸到了要领,接下来就没怎么扎到手了。可是,更大的障碍还在后面呢。

    绣花时,经常地缠住了线或是绳头打结了,密密麻麻的针线让她头晕眼花。没有想到绣花难如登天,烟香感慨不已。

    终于,她没有耐心,甩下罗帕,大叫,我不绣了!可一联想到水脉姐姐送大师兄的丝帕,她就浑身激起了斗志。

    她认真仔细地绣着,微垂着头,眼睛盯着丝帕,眼角含笑,嘴微微抿起,似要将一心期盼与才情都赋予了手下的罗帕。

    这几天,烟香对绣罗帕这件事倍感兴趣,虽常夜以继日,但却乐此不疲。她足不出户,连饭菜都是让兰绫石给她送进来的。兰绫石跟烟香天天都呆在一起。烟香绣着,他在旁边安静的陪着。烟香交代过他,不许把她绣花的事透露出去。兰绫石当真守口如瓶。

    迟乐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几天都在忙着追求兰绫玉,变着法地讨好她,哪还顾得上烟香这小师妹。而兰绫玉则是被迟乐的死缠烂打,搞得心烦意乱。

    恋我者

    我视之草芥

    我恋者弃我如敝履

    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也

    然而,几天不见烟香,可把楚天阔急坏了。他惟恐烟香身上的毒发作了。他来敲过几次烟香的房门,烟香给他开门后,看到烟香一脸倦容,眼圈黑黑,他不免心里担心。然而,烟香总是说不到几句话就轰他离开。这令他心里很不舒服。

    经过几天的埋头苦干,罗帕总算是绣完了。她如获大赦。这几天可真是把她累坏了。简直比练武功还累。话说,貌似她也从没有认真练武功。罗帕看着虽然绣工粗糙,但好歹是她花心思绣的,一片深情厚谊在里面。希望大师兄能感受到她的一片真情,体会她的良苦用心。

    房间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烟香,你在吗?”水脉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水脉姐姐你等等。”烟香嘴里回着话,手里却急忙慌地把罗帕藏起来。

    楚天阔充满磁性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师妹,你在里面干嘛?再不开门我撞进去了。”楚天阔声音里好似有些不满,又好似有些着急。

    烟香忙支使兰绫石:“石头哥,你去开门。”

    兰绫石迈大步过去,“吱呀”一声门被撞开了。

    兰绫石被撞倒在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烟香愣了一下,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他,嘴里哄道:“石头哥,不要哭。”

    兰绫石马上止住了哭声,嘴里却说。“好疼。”他拽过烟香的左手臂,把头埋在她臂弯里,鼻涕眼泪都擦在她袖子上。

    烟香哭笑不得。

    她面上粗略帮他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伤着;暗里却在偷偷观察楚天阔。

    楚天阔走进房间,环顾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脸上的表情变化那叫一个精彩。面有愠色,满脸不屑,啼笑皆非。担忧,吃惊,失落。当他看到兰绫石对着烟香撒娇时,他不爽地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刻意压制住内心的不良情绪,复杂的表情最后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皮笑肉不笑。

    烟香在心里暗暗偷笑。大师兄装模作样,刚才那么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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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开门,分明是担心她。看到她跟兰绫石拉拉扯扯,他分明是吃醋了。他刻意装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水脉还杵在门口,怅然若失。楚天阔刚才撞门的举止,焦躁不安的样子,令她一时晃不过神。一向举止彬彬有礼的他,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

    ☆、第三十章 她当说客

    楚天阔对着门口的水脉浅笑道:“水脉,进来坐吧。你身体刚恢复,别累着。”

    水脉听到楚天阔的话,才回过神来,面带微笑走进了房间。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烟香看着水脉姐姐,一脸尴尬道:“水脉姐姐,急着找我什么事?”

    “烟香,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我听我师兄说了,你把救命仙丹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水脉叹了口气,满脸担忧。

    烟香放开了兰绫石的手,靠过来,坐下。她自嘲地笑了笑:“水脉姐姐,你不必谢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大师兄。我是怕他难过。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大师兄神通广大,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解我身上的毒。”

    在旁边一直站着的楚天阔,也坐了下来,笑了笑:“烟香,你这些天在忙着什么啊?刚才敲门半天也不开?”

    “哪有忙什么。我跟石头哥在玩游戏呢。”烟香白了他一眼,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兰绫石听到烟香说玩游戏,忙贴近烟香,拉着烟香的手,叫嚷着要出去玩。

    烟香对着兰绫石宠溺地笑了笑,又对水脉赔笑道:“水脉姐姐,我带石头哥出去玩了,有空再叙。”

    不知是兰绫石拉她,还是她拉兰绫石,两人欢呼雀跃的出去。

    楚天阔看着烟香背影若有所思。

    离开了房间,烟香吐了几口气。哎,看着大师兄跟水脉在一起,她心里真是难受,隐隐觉得心口闷闷的。是因为中毒,还是因为吃醋?她自己也不清楚。

    明知道不舒服,她又何必自讨苦吃?还不如转身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水脉来找烟香谈心。两人刚聊了几句,烟香就听出了头绪,就是大师兄派她来打探消息。

    烟香打断了她的话,纳闷道:“水脉姐姐,是我大师兄叫你来的吧?他怎么不自己来问?”

    水脉细着嗓子,很是无奈:“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烟香猛地一僵,她跟大师兄,相处十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话不谈。而现在他跟水脉姐姐好了以后,他们的关系正在疏远。就连关心她,都要通过水脉姐姐。

    她居然还幻想着大师兄心里喜欢的人是她。

    真是自作多情!

    烟香凄凉一笑,笑容僵硬道:“水脉姐姐,大师兄他对你真好,可真是顾及你的感受。”

    水脉一片茫然,她盯着烟香,一脸无辜:“烟香,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你大师兄是真的疼爱你。他觉得你还年轻,再过两年他会帮你找好婆家。你不用这么着急……”

    水脉话还没有说完,烟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释重负道:“原来他是吃石头哥的醋。”

    她本来以为大师兄是要问这几天她在做什么。没想到,他是要问她跟兰绫石有什么。

    难怪水脉姐姐说,这事他不好意思问出口。

    烟香话一出,水脉的脸上立即出现一抹非常微妙的表情。吃醋?楚天阔吃兰绫石的醋?

    烟香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扯开话题,掩饰道:“石头哥对我很好。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水脉疑虑打消,松了一口气。然而,忧虑此消彼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烟香,我们会想办法治疗你身上的毒,你别心灰意冷。你现在年纪还小,懵懵懂懂,兰绫石他不适合你……”水脉苦口婆心地劝慰着她。

    烟香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水脉姐姐,适合不适合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做主。你跟我大师兄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

    水脉张着嘴巴,愣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水脉走后,烟香宽衣上床。

    躺在床上,烟香联想到:

    水脉姐姐面色沉重对大师兄说:“烟香对兰绫石是认真的。”

    大师兄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胡闹。我不同意。”

    “她说她长大了。她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水脉看着大师兄生气的表情,提心吊胆道。

    大师兄怒吼:“她还想造反!”

    想到这些,烟香身不由己笑了出来,笑得在床上打滚。

    等着,等着,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接着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湖水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阳光普照大地,又是崭新的一天!

    烟香刚起床,兰绫玉就过来找她了。大师兄的说客可真多啊。

    不过兰绫玉早就知道烟香的心事了,她不过就走个过场而已。

    她对烟香伸出手,抿嘴一笑:“快拿来给我看看。”

    “兰姐姐,你要看什么?”烟香装无知。

    “当然是丝帕啊。你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就是在忙着绣花吗?”

    “石头哥告诉你的?”烟香起身去拿罗帕,拿罗帕的双手背在身后:“绣得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小石头对你那么忠诚,哪会出卖你?你跟我拿针线时我就知道了。”兰绫玉说着,去抢烟香手里的罗帕,她望着罗帕捧腹大笑。

    烟香被她笑得不自在,把罗帕抢了回来,口里哼哼道:”我知道我绣的很糟糕,可我这是第一次绣,我用尽了心思的。”

    兰绫玉申辩道:“烟香,你冰雪聪明,刚学能绣成这样,很难得了。我不是笑你绣得不好。是你绣这也太大了。”

    烟香一挥丝帕,一脸神气道:“我就是故意要绣这么大的。据我目测这条丝帕,比水脉姐姐绣的那条大十倍。”

    兰绫玉又是一阵笑。

    烟香撇撇嘴:“兰姐姐,你再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兰绫玉止住笑:“这么短的时间,绣这么大一条罗啪,可真是难为你了。”烟香马上露出得意之色,喜上眉梢。兰绫玉语气一转:“不过你确定大就一定是好吗?”

    烟香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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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第三十一章 师兄吃醋

    相府的花园里,相爷站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月季花前,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目光冷锐如刀锋。

    夏豪急急从回廊走过来,看到相爷手握剪刀,裁剪胡乱,料定相爷此刻心情不好。一株月季被相爷剪得不成样子。他微低着头,吓得汗不敢出,等着相爷完成手里的动作。

    相爷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说吧,打探到什么消息,楚天阔一行人还在荷花岛吗?”

    “楚天阔跟他的朋友还在荷花岛。有个叫水脉的姑娘毒已经解了。她的小师妹却是中毒很深。”夏豪回话,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相爷阴晴不定的脸。

    相爷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想到兰神医这么厉害,居然能解碎心散的毒!不过,要解他师妹所中的相思掌,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夏豪沉默半响,心里有一团疑问。他跟谁在相爷身边多年,相爷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一向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既然相爷要置楚天阔于死地,为什么知道楚天阔就在荷花岛,一个多月却不采取动作?

    相爷盯着夏豪,看他发呆出神,干笑两声:“有话就说。”

    夏豪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相爷,您早就知道楚天阔在荷花岛,为什么不派人去杀了他?”

    夏豪的声音微微震颤。

    相爷立刻黑下一张脸,露出一副讳莫如深地表情。

    十几年前,他遭人暗杀,幸亏兰神医施以援手。因为救他,给兰神医一家带来弥天大祸,妻死子伤。后来,他给了兰神医一大笔钱,让他隐居荷花岛。十几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兰神医的安全。

    难怪这么些年,荷花岛相安无事。难怪楚天阔在荷花岛,相爷不派人来追杀。

    “我相信,他很快会离开荷花岛!”相爷冷笑一两声,目光似刀,一股杀气腾起。他手里的剪刀对准月季的根茎部,一刀下去,一株月季,光秃秃的,只剩一块头。

    相爷答非所问地一句话,一系列动作,令夏豪骤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脚像生根似地定住.一动不动。

    片刻功夫后,相爷把剪刀一扔,拍拍两手,负手而立,命令道:“叫下人把它拔了,种上别的花。”

    兰绫玉的一番话,令烟香醍醐灌顶,茅舍顿开。烟香心想,兰姐姐说得对。我一定不能输给水脉姐姐,我要苦练绣工,重新绣一条更精致更小巧的丝帕送给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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