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转脸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半晌,怅然一笑:“曾经亲口有承认,如今反悔为何因?”
楚天阔面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一厢情愿不害臊,随口戏言怎当真?”
“你……”烟香嘴角开始抽筋。
大师兄太可恶了!烟香闻言,一口浊气涌了上来。她揭他的底:“那天,我险些掉下悬崖,你亲口说过,你要娶我的!”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面红耳赤起来:“你亲口说过,你爱我的!”
楚天阔见招拆招:“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是为了引你上来说的鼓励话。”
岂有此理!
烟香一时被气得无话可说。她杏眼怒睁,气呼呼地转过身,一个人走到一边,生起闷气来。
楚天阔自己在心里低叹着,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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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新娘换人
烟香冥思苦想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大师兄拒绝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大师兄一定是因为中毒,怕连累她,所以才拒绝她的。
算了,大师兄一向固执己见。她逼他也没有用。想通这点,她起身,向月下老人走去。
楚天阔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蒲团上跪下。烛光中,烟香面向月下老人的侧脸,甚是虔诚。
烟香对着月老,诚心祷告:希望她跟大师兄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夜,两人在祠堂里度过。因为白天发生山崩的事,加上赶路劳累,烟香累得像一滩泥一样,倒地就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楚天阔劳形苦心,愁肠百结,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他穿着一身秾艳的大红色喜袍,胸前挂着大红花,腰带和发带都是红色,衬得他愈加倜傥不羁。
锣鼓声声,唢呐齐奏。
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穿过大街小巷。穿戴着凤冠霞帔新娘子烟香盖着红盖头,坐在八抬大轿上,媒婆和丫鬟伴随在轿子两边。
能娶到心爱之人,他心花怒放。
两人顺利拜了堂。
人逢喜事精神爽。称心如意的他,便在喜宴上多喝了几杯。
直到夜深人静,欢闹声散去,他才回到新房。
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床前。
他拿着喜称,激动地掀起新娘的红盖头。
发现新娘不是烟香,而是水脉。
他不由大惊失色,直眨了几下眼睛,露出怎么也无法相信的表情。他很诧异,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突然剧烈疼痛,像要裂开了一样。他安慰自己镇定,一定是喝醉了,产生了幻觉。
水脉看他一脸古怪的表情,柔声问:“天阔,你怎么了?”
啊。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他神色有些复杂:“明明我……”
他只说了个开头,水脉嫣然一笑,红着脸轻声说:“烟香说你拒绝了她的求婚,所以不想嫁给你,让我代嫁!”
楚天阔浑身冷汗冒了出来。
当场怔住。
水脉的面孔狰狞恐怖起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怎么?看到是我你很失望?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吗?”
楚天阔猛然一震,支支吾吾:“不是。我……”
“你什么?”水脉冷笑着,向他逼近。
他打了个激灵,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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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往后撤退。
水脉步步紧逼。
他步步后退,直到背抵墙壁!
看着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水脉,总是甜美温馨的样子,此刻却是满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宛如一只猛虎野兽,想要将他吞食。他浑身冷汗潺潺,惊恐地看着她:“水脉。”
清晨,阳光暖暖的照进祠堂内,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烟香被一阵喊叫声惊醒,听到大师兄嘴里叫着水脉的名字。不明所以的她,顿时有种心塞的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涌到脑袋里。
她的醋火陡然升起。一直以为大师兄心里的人,只有她。却不知,原来他做梦也会梦见水脉姐姐。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亏她还帮他找好了理由。原来,不过是脚踩两只船。
她实在无法忍受,他在梦里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便走过去,粗暴地将他唤醒。
从噩梦中醒来的楚天阔,惊愕无比。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里,明明他娶的是烟香,怎么新娘子变成了水脉?
烟香就是嘴硬心软。虽然她生气,她吃醋。可是,看大师兄额冒冷汗。她还是掏出了手帕,细心帮他擦汗。
楚天阔想起梦里水脉说的话,‘烟香说你拒绝了她的求婚,所以不肯嫁给你。’。不知哪里来的邪气,他竟然信了这一句。
他有些后悔,轻声说:“烟香。我……”
本想替自己辩解一下,昨日为何拒绝她。话到嘴边,突然刹住。理智战胜了情感。
烟香心里恼火着呢。他要是心里有水脉姐姐,她绝不会再纠缠。要不是他现在身中掌毒,武功全失,需要她的照顾。她真想一走了之。
她随便一猜就知道,大师兄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跟水脉姐姐的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
她心烦得很,冷冷开口:“大师兄。收拾一下。我们赶路吧。”
两人出了月老祠,又踏上千里寻医之路。
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天空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山绿一山清一山浓一山淡,真像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地上的小草碧绿的,夹着五颜六色的花,远远看去就像五彩斑斓的地毯。
“大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何时才能进城?”烟香看了眼一望无际的荒野,问道。
在这荒郊野外,寸步难行。真希望快点到达镇上,顾辆马车。
楚天阔指着面前一处,回答:“这里叫关家镇,隶属凤城管辖。翻过前面那座月牙山,就能到达关家镇闹街。”
烟香循着他手指望去,这是一座山?
明明就是一片山群。一座座大大小小山峰连在一起。最高峰,就是月牙山。看得出来,山峰呈月牙形。大概月牙山就是这么得名的吧。
那刀削般的山峰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那山峰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
烟香不由得抹了把汗,同情起自己可怜的双腿。
楚天阔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心疼道:“烟香,如果你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烟香犹豫了一下,反问:“大师兄。是你自己累了吧?”
楚天阔面带微笑:“我没问题。我倒是担心你……”
烟香一咬牙:“担心我什么!我好着呢。”
说完,不等楚天阔反应,一股脑往上山的路走去。不想上也得上。大师兄受伤都坚持得住,她有什么理由坚持不了呢?
总不能让大师兄看轻了不是?
两人爬到半山腰,楚天阔累得气喘吁吁。再好面子的他,终是熬不过,只得投降:“烟香。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烟香如蒙大赦,还假惺惺地说:“大师兄。我还可以走。让我一口气翻过这座山,也没问题。是你喊停,我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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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想问什么
楚天阔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随后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
烟香冷哼一声,坐到了大师兄对面。她茫然看着大师兄,眼眸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他的思维。她心下肯定,大师兄是爱我的,不用怀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亲口再说出那句话。
楚天阔百思不解,不过就休息而已。她怎么发表这么些长篇大论?今日的烟香,怎么了?貌似有些不对劲。难道真是因为昨日,她求婚被拒而耿耿于怀?俨然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感觉,说话阴阳怪气的。
他想着这些,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这些做甚?烟香生气,对他失望,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吗?事情照着他预期的发生,不是值得庆幸吗?
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失落,莫名的空虚?想必,这就是割舍不下的矛盾心理吧。
烟香刚才一直傻傻盯着他看。蓦地,见他一脸古怪的笑,很是惊讶,禁不住也笑出声。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悠然自得地对着自己扇风。忽然听到异样的笑声。抬头,刚好看见烟香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眸,一脸花痴地对着他笑。
有种被她看得浑身火辣辣的感觉!楚天阔睁大眼睛,惊叹:“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烟香明显一愣,然后俏皮一笑,反驳他:“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呃。”楚天阔抿了下唇,收起了青筠扇,语气平淡道:“好了。我渴了。将水壶递给我。”
“哦。”烟香笑着应了一声。
她从包袱里拿出水壶,邪恶一笑,用力一甩,将水壶甩到了崖壁缝里。在那几米高的崖壁缝里,伸手是够不着的。
她扬眉得意地笑:“哼。大师兄。你要想喝水,就自己施展轻功,飞跃上去,把水壶取下来吧。”
楚天阔无奈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拿着青筠扇,作势要打她:“你明明知道,我受了内伤,武功全失,却故意捉弄我。未免太顽皮了你。”
烟香委屈地撇嘴:“我不是顽皮。只是想要问你几句话。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楚天阔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烟香脸一肃:“昨夜你做了什么梦?为何口口声声喊着水脉姐姐的名字?”
楚天阔呆了一下,下意识地抿了下嘴唇。原来,她是在意这个。他耸了耸肩:“既然是梦,我又如何记得清?”
烟香撇了撇嘴,抢了他青筠扇,学着他的动作,潇洒对着自己扇风。
那调侃的声音响起:“大师兄。你的言语我记得清楚。你要娶水脉,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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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背信弃义呢?”
又来?还没完没了吧。他真有些哭笑不得。昨日,才回答她这问题。
楚天阔双手环胸,淡淡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要我说几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唠叨叨了。是水脉看不上我。”
烟香不服气,白了他一眼:“不是水脉姐姐看不上你。分明是你心里爱的人不是她。”
楚天阔无奈地干咳一声:“我现在一心只想求药,治好内伤。你老提些情啊爱啊,我哪有心情!”
烟香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她拿着青筠扇,学着大师兄平日里的动作,在手中拍打。
“不是你没心情。分明是你心里爱别人。”
楚天阔抢回她手中的青筠扇,白了她一眼:“你这样问来问去,绕来绕去,无聊又无趣。懒得理你。”
烟香戳穿他:“装模作样。”
楚天阔开门见山:“你到底想问什么?”
烟香羞赧一笑:“好吧。我不问了。不过,你要对我说出那句话。”
楚天阔心知肚明,却睁着大眼睛,慢慢把脸转向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烟香如小媳妇般的扭扭捏捏,手放在唇边,轻声说:“就是那句,我险些掉落悬崖时,你对我说的话。”
楚天阔挑了挑眉:“哪句话?”
烟香涨红了脸:“就是那句‘你爱我。’”她低头咬着手指头,很羞涩地说:“大师兄。我明知道你心里爱谁。可是,我还是想听你再说一次。”
楚天阔装聋作哑,敛着眉目把头撇向一边。
“说嘛。”烟香缓缓走近他,搂着他的腰,撒娇起来:“说嘛。”
楚天阔被她蹭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咯咯直笑:“好,好,好。我说。”他用青筠扇指着她的鼻子,嬉笑着说:“‘你爱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烟香一愣,连连摆手:“不是这样说。”她一本正经地引导他:“要说‘我爱你’这样啦。”
楚天阔一脸认真严肃地看着她:“对啊。‘你爱我’没错!”
说出的话,差点把烟香噎死。
烟香挥舞着手臂,双脚跺地,几乎抓狂。
她眉头拧起,小嘴撅起:“不是这样说的。你根本就是在装糊涂,故意不肯说出那句话。算了。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呆在你身边,迟早会被你气死的。”烟香施展轻功,取下水壶,丢给他:“拿去!”
她拾起地上的包袱:“不用留我了。哼!”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楚天阔看她要走,伸手要去拉她,谁知她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举着青筠扇的手僵在半空,望着烟香远去的背影,开怀一笑。
他心头暗忖,烟香是真心爱他。他对烟香也是真情不渝。可是,他的掌毒日益加深。万一,李愁容治不好他,他只剩下几月的寿命了。若是接受了烟香的深情,岂不是反而害了她?
就在这时,突然周围的草丛中传出一阵响动,冒出来八个手持长剑的妙龄女子。一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手中的剑并未出鞘。
其中七个身着粉色长裙,裙带飘飘似仙。另有一人,身着一身白衣,面色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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