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十五六岁的少女,本就单纯无邪。何况隐居在深山野林,少与世人接触,头脑更是简单。问的问题,也是非常好笑。
要知道这里有个百草园,又有何难?
看小流的反应,不难猜出,百草园真实存在的。陆采儿追问:“可否带我们前去百草园看看?”
他们真正想看的,是百草园中,那棵三十年结果一次的奇异果。
小流面露难色地看着他们,小声说:“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我可不敢带你们前去。”
陆采儿心想,这小流姑娘心思单纯,该想办法说服她,让她带他们去百草园看看。趁着李愁容不在,这是个大好机会。那奇异果如此稀奇,李愁容必不同意让他们一观。
于是,她灵机一动,忽悠道:“小流姑娘,你主子没有允许你带人前去观赏。可你主子也没有规定,你不能带人前去吧?”
这话有区别吗?没有允许,不代表不许?小流嘟着嘴,侧着脑袋,像是在思考陆采儿话中之意。
沈梅立刻心领神会,补充说:“你看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只为一睹百草园。只让我们看几眼,我们也就不虚此行了。”
水脉装可怜:“小流姑娘,你就行行好,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她的言行,让大家耳目一新。
她一向不喜强人所难,为了楚天阔,她豁出去了。
接下来,李爽,东方红,一人一句,轮番上阵。
小流姑娘受不了他们的软磨硬泡,被他们的口水战攻陷,只好勉为其难答应:“好吧。好吧。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可得紧跟着我,别乱走动。百草园里,设有机关陷阱,一但踩中机关,后果自负。”
丑话说在前头,她继续告诫:“百草园里有毒蛇毒草,或被毒蛇咬到,或被毒草伤到,都会一命呜呼的。”
“是。小流姑娘。”众人齐齐应道。
就知道百草园不简单。倘若随随便便就能进去,那还得了?别说什么百草园里有价值连城的奇异果,就是其它稀有草药,都会让人给採没了。
因为百草园有毒蛇毒草,有机关陷阱,才不至于让外人随便入内。至今并未传出百草园奇珍异草被人偷採的事。
众人随小流姑娘前往百草园。
百草园里种有奇花异草,大老远就闻到了香气。众人紧跟着小流姑娘的步伐,走进园中。
园中幽静无比,异香扑鼻,奇草仙藤,牵藤引蔓,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花丛中,许多轻盈的彩蝶,在自由自在地飞舞。
沈梅怔怔问:“什么花如此之香?”
她自小在沈家庄长大,庄里种有花花草草。再香的花,她也闻过,却从未闻过如此香气浓郁的花。
陆采儿接话:“这香确实非常香。比女人身上的脂粉香还要浓烈。”
小流姑娘笑了笑,面上带有几分得意:“这是奇异果发出的香味。”
哇!他们最想看的,就是奇异果了。
五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奇异果在哪里?”
小流姑娘望着前方的山崖,并未回话。
众人寻着她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座悬崖,崖上挂着瀑布,长着青苔。有几只金丝猴,顺着崖上的古藤爬了过来。
什么意思?悬崖,瀑布,金丝猴,跟奇异果有什么关系?
莫非是奇异果生长在那悬崖上,靠瀑布的滋养,待果实成熟了,由金丝猴摘下来?这好像也解释得通。
东方红不由开口道:“小流姑娘。我们问的是奇异果在哪里?你是否可以告知?”
小流姑娘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她刚才望向悬崖瀑布,不过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而他们却以为,奇异果是长在悬崖上。其实,奇异果就在园中。
罢了。罢了。既然都带他们进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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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索性让他们看一看奇异果吧。
她指着不远处一个角落,说道:“奇异果就在那里。”
言犹在耳,沈梅迈开步伐就要奔过去。
“小心!”小流姑娘一声大喊,把大家吓了一跳。
沈梅定住脚步,讶异地回过头来看她。
“你们还是走在我后面吧。这百草园里,毒蛇毒草遍布。你们别看那些蝴蝶漂亮,那可是有毒的。“
跟在她后面走,很快便被前方一片金色光芒所吸引。那就是传说中的奇异果发出的光亮。
这株奇异果,约莫半人高,苍虬多筋的树干,树干分成许多树杈,树杈上又分出许多小枝,上面长满了扇形的叶片。植株浑身金黄,一片片黄金叶子像孔雀尾似地散开,风儿一吹来,叶子随风摇摆,犹如许多金色的扇子扇来扇去。
奇异果确实非常惊奇。那浓郁的香气,就是叶子透出来的。
因为任凭他们瞪圆了双眼,就是看不见树上结有果实。别说果实了,就连花骨朵都未见到一个。
这是何等的卧槽。历经千辛万苦,只为了奇异果而来。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众人满面春意的脸上像突然掠过一股寒流,骤然变得冰冷严峻。全然没有了最初见到奇异果的激动与欢喜。
尤其是水脉。她的脸色变了,刚才那股喜悦之情一扫而过,脸上的失望之情,不溢于言表。
东方红怔怔发问:“小流姑娘。为何奇异果并未长果实?”
小流呵地一笑:“奇异果三十年才结果一次。别看它枝繁叶茂,每次结果也只能结一粒。”
又是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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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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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脉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奇异果整棵植株瞧了又瞧,确定并未见果实。她才说道:“小流姑娘。奇异果在哪啊?我真没看见。”
小流俏皮一笑:“你们来晚了。前不久,奇异果成熟了一粒,已经被主人摘走了。你们要看的话,恐怕得再等上三十年了。”
哦。李愁容摘走了。还是不久前摘的,该不会那么快吃掉了吧?正要再做打听。却听到一阵呼唤声:“小流!小流!主人找你。”
众人寻声源望去,是一身绿衫的小清姑娘在呼唤。她小跑着,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小清姑娘,怎么了?”水脉不禁问。
小清已经跑了过来,边大口喘着气,边说:“我方才去山里找了主人,告诉她老人家你们找她求药。主人听后,就赶了回来。”
想不到这小清姑娘如此仗义啊。
她顺了口气,继续说:“我和主人回到广安堂,却不见你们的影子。便猜想是小流带你们来这里了。主人还在大堂等候你们呢。”
听小清说完,小流的脸色微变。
众人跟着她们俩往大堂走去。
路上,听见小流小声问小清:“我私自带他们来百草园,主人会不会责罚我?”
小清白了她一眼:“怕主人责罚,你还敢带他们来?”
小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她们的对话,被水脉听到了。她温柔一笑,对小流说:“小流姑娘,你放心。若是你主人责罚你,我们都会替你求情的。是我们要你带我们来的。”
回到大堂,见到李愁容坐在堂上。她脸上平静如水,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灰色衣裳。她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眼角眉梢皱纹隐露。实在看不出多大年纪。
小流走上前去,怯生生唤了声:“夫人。”
李愁容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发怒。只是说:“你下去沏一壶茶来。”然后看向小清,吩咐道:“你去把我採的草药,清洗干净,用筛子装起,放到院子里晒一晒。”
众人看李愁容如此对待弟子,并未看出她有何异常。她并未责罚小流,至少在他们看来,还算是通情达理的。为什么江湖中人,传她性情古怪,是个变态?
看来,江湖传言也未必可信。
小清小流两名弟子领命下去了。
李愁容指着堂下的一排椅子,对站着的五人说道:“诸位请坐。”
众人在堂下的一排椅子上坐好。愛↑去△小↓說△網qu
李愁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她一向的原则,先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广安堂,不会救治恶人。
堂下的五人,一一站起身来,自报家门。
“我姓李单名爽。是天山派掌门,暂代武林副盟主之职。”李爽握手抱拳说道。
接下来,轮到东方红开口:“我是东方红,在凤城知府衙门任职捕快。”
沈梅接上:“我叫沈梅,是沈家庄沈厚天的独生女儿。”
陆采儿有点不大好意思说:“我叫陆采儿,是凤城醉芳楼花魁。“
水脉最后一个回答,她简短说道:“我叫水脉。”凤城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她自己说不出口。
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李愁容机械般地点了点头。至少,没人引起她的反感。
她站起身来,问道:“我听小清说,有人前来向我求药。到底是哪一位?”目光从他们五人身上,一一扫过。
她行医数十年,居然看不出他们中,究竟何人受伤,生病,或中毒。
一听李愁容的问话,众人心中升起希望。看来李愁容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事实上,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判断失误。一切不过是表象,不过是错觉。
沈梅大声地回:“前辈,我们都是要来求药的。”
李愁容脸色一沉,白了他们一眼:“我哪有那么多药给你们?”
东方红站起身来,走到李愁容跟前,言辞诚恳:“我们是替同一位朋友求药的,所以实际上只求一剂药。”
李愁容松了口气,问道:“但不知你们那位朋友是何人?症状如何?”
水脉也跟着站起身来。
李愁容的眼眸盯着水脉看。好一个标致的姑娘。简直比她年轻时还相貌出众。
水脉站着说道:“他就是怀扇公子楚天阔,中了相思掌。”
听水脉说到楚天阔这个名字,李愁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表情。好似听到楚天阔这名字,极度不悦。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中了相思掌’这半句话。
这时,小流已经把茶端了上来。
李愁容莫名其妙对着小流吼了一声:“下去!把茶端下去。”
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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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一脸懵逼。她抬头见自家主人一副盛怒的样子,吓得捧茶具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茶水都洒了出来。
李愁容毫无来由的发火,吓到了小流。看小流站着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她口气缓和下来,淡淡地说:“小流,把茶端下去。这里没你的事。”
“是,夫人!”小流受了惊吓,惊魂未定,声音还有些颤。
她端着茶水,退了下去。
“送客!”李愁容对大家下了逐客令。
众人面面相觑。果然,江湖传言是真的。李愁容性情古怪。脾气古怪,有点喜怒无常的感觉。
大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李愁容凶,她又挺温和的。说她平易近人吧,她又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
难道有点能耐的人,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吗?
沈梅心直口快,毫不避讳,开口说道:“前辈,来者是客。我们千里迢迢而来,刚一来,话都没说上几句,你就轰我们走。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仗着有李爽和东方红这样的高手撑腰,一点都不心虚,据理力争。她自认为她没说错话。与其这样平白无故被轰走,倒不如死皮赖脸呆在这里。
既然人都来了,怎么能无功而返?
李愁容眸光一暗,飞快地将眼中的不悦敛去,对着沈梅笑了笑:“这位姑娘说得好。你们远道而来,我是该略尽地主之谊,款待你们。稍后我吩咐下去,让小清小流准备晚膳招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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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什么关系
水脉无比心焦,见缝插针:“前辈。设宴款待就不必了。只求前辈能慷慨赐药,救救我们的朋友。他现在中了相思掌掌毒,武功尽失,命在旦夕。”
哦?相思掌?李愁容脸上泛起一丝异讶的表情。她还没医治过这种掌毒呢。若是对方不姓楚,她倒是有兴趣医治他。
可惜,谁让他姓楚呢?她恨天下姓楚的男人。
李愁容面无表情,冷声问:“这位姑娘跟楚天阔什么关系?”
不难看出,这些人都很关心楚天阔,但这位姑娘,对楚天阔更关心。
水脉被李愁容这一问,脸上一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陆采儿替水脉回答:“她是楚天阔的红颜知己。”
李愁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也曾年轻过,当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片刻后,水脉抬起了头,又说道:“我曾听凤南阳前辈说过,你们师父当年留给你们一人一颗仙丹。但不知前辈那颗仙丹,是否还留着?”
李愁容又是诧异了一下,转脸看着水脉:“即使仙丹还留着,我也不会给你们。我不可能救楚天阔!”
陆采儿善于察言观色,斟酌着说:“前辈。怎么一说起楚天阔的名字,你就大发雷霆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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