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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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绝情绝义了,还问他干嘛。
她冷哼一声:“你管他干什么!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轮不到他过问。”
水脉听出了端倪,笑着问:“你跟你大师兄闹别扭还没好呢?他又怎么招惹到你了?”
烟香忍不住哭出来,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他嫌弃我小小年纪,说我任性胡闹孩子气。贤淑与兰姐姐难相比,美貌不如你。”
水脉皱起了眉头,一脸肃穆的表情,沉声问:“这些话,是他亲口跟你说的吗?”
烟香啜泣道:“是他对兰姐姐说的。当时我就躲在树上,听到这些话,差点断气。”
水脉松了口气,骤然绷紧的神情放松了下来,淡淡一笑:“他肯定是发现你躲在树上,分明是故意在逗你生气。”
水脉姐姐跟兰姐姐说的一模一样。烟香是气晕了头。不然,以她的智慧,也不难判断出,大师兄是在逗她玩呢。
恋爱中的女子,智商都会变低,这绝对是真理。
可是,即使知道大师兄是故意逗她生气,她还是很生气。
“你好好呆在房里休养吧。我还要去帮你大师兄疗伤。我先走了。”水脉站起身来说道。
“哦。”烟香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如此过了数日,楚天阔当真没有露面。自从烟香摔伤后,他都没来看她一眼。这也太狠太绝情些了吧。
一向活泼好动的烟香,却因为脚伤,终日只能呆在床上度过。这可真是要了她的命。都快把她闷坏了。而兰绫玉梅儿他们,天天来看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只是,以往对她疼爱有加的大师兄,却一直避而不见。
脚上的伤,结了疤,去了痂,好得差不多了。然而,心里的伤,却一直没好。
人在生气时,难免会冲动,冲动下,难免会放狠话,说气话,难免会有错误的决定。刚摔伤那会儿,烟香气呼呼地扬言永不原谅大师兄。她甚至还想着法子要整大师兄。
几天过去后,她的脚伤渐渐痊愈。心里对大师兄的怨恨减少,对大师兄的思念增加。
由原来的不想见,转变成盼着见到他。每日都期盼着,他能来看看她。
却总是事与愿违。一连数日,楚天阔未行至烟香房门半步。
其实吧,这只是烟香的错觉。因为,楚天阔偷偷来看过她几次。不过,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偷偷溜进烟香房里。他自嘲着自己快变成贼了。
楚天阔为阻止水脉上清流山出家,可谓是绞尽脑汁。
对于烟香摔伤,他并非漠不关心。他第一时间向兰绫玉询问过烟香的伤情。兰绫玉实话告诉他,只是扭伤筋,不碍事。
即使兰绫玉这么说了,他仍然不放心。好几次半夜,趁烟香睡着了,溜进她房里看她。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终于有天,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梅儿起来如厕。看见一个人影从烟香房里走出来。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采花贼!然而,她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王府戒备森严,谁能进得来?况且,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在王府下手?除非不要命了!
大脑迅速运转时,那个人影往她这边走了过来,步伐沉稳。
待走近了,她才看清,那个身影,正是少庄主。她露出诧异的表情,轻叫一声:“少庄主。”
她轻抚了下胸口。谢天谢地,还好,她刚才没有大喊大叫,不然,不是给少庄主找难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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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偷偷摸摸
楚天阔刚才也发现梅儿了。既然被发现了,他只能坦然面对。
他走近梅儿,干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说:“梅儿。别把这件事说出去。由其,别告诉烟香。”
why?
梅儿不解:“为什么呀?”
少庄主明明那么关心烟香姑娘,为什么不白天光明正大去看她?非得晚上偷偷摸摸去?不管怎么说,他去看烟香姑娘,总是好事,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为啥,要去看她,还得偷偷摸摸,避开众人。
烟香姑娘天天抱怨,少庄主狠心绝情,不去看她。
为什么?楚天阔笑了笑。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理由。
第一呢,他还未想到挽留水脉的方法,只能装做对烟香冷漠,好让水脉回心转意。
第二呢,他想借机惩罚烟香。让烟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能老是无理由纵容她。烟香一身毛病,都是小时候被他惯出来的。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当然,这些原因,他是不会跟梅儿说的。他脸一肃,沉声说:“原因就不要问了。总之,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别说出去。明白?”
梅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行。少庄主。我都听你的。你让我不说,我一定守口如瓶。”
“很好。回房去睡吧。”楚天阔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
一连几日,烟香都是郁郁寡欢。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总到半夜三更,才渐渐睡着。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来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眷恋地,从她的额头,一直到嘴唇,一点一点细细的描摹,像要把她永远刻在心上。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那触觉是那么温柔而真实。那种美好的感觉,令她流连忘返。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那人是谁,可是,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来如春梦,去似朝霞,如梦如幻。当早晨醒来,一切又恢复原状。
烟香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是梦。怎么老是做同一个梦?而且梦中的人是大师兄。大师兄既然要娶水脉,当然对她弃之如敝履。
梅儿帮她梳头,听她一大早就唉声叹气,不禁问:“小姐。好好的。怎么又唉声叹气呢?
烟香脸色灰败,语气忧伤道:“大师兄不要我了。他对我不闻不问的。我能好起来吗?”
梅儿很激动:“少庄主一如既往关心着你嘛。他还经常来看你呢。”
什么?这句话,简直是扯犊子。大师兄来看她了?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烟香忽然拉住梅儿的袖子,问道:“梅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大师兄来看我了?”
梅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忙捂住了嘴巴。她可是答应过少庄主不说出去的。
烟香盯着梅儿看,探寻的眼神看得梅儿心里发憷。
梅儿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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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哝:“小姐。我不能说。”
烟香好奇心被激起,盯着她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做人真难。梅儿要对少庄主忠诚,就得瞒着烟香姑娘。可是,不告诉烟香姑娘,似乎又对不起她。
梅儿很为难:“小姐。真的不能说。”
烟香苦苦哀求:“你多少说一点嘛。”
“梅儿!梅儿……”
梅儿怕烟香追问,破坏她对少庄主的承诺,只得火速逃离房间。
烟香无可奈何地看着梅儿离开。谁叫她的脚伤还没好完全呢。要不是怕脚伤复发,她早追出去了。
哎。真是纠结。
话说回来。梅儿不跟她说,她就不能自己猜嘛。以她这么聪明的脑袋,不可能猜不出来的。对吧。对吗?
梅儿说,大师兄经常来看她?难道说,半夜里,如梦似幻的那些感受,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是大师兄真来看她?
得了吧。她自嘲一笑。她又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了。
过去她一直以为大师兄心里爱的人是她。然而,几次要他亲口说出‘我爱你’那句话,他却总是缄口不言。甚至,在月老祠,他还无情拒绝了她的求婚。
看来,她在他的心里根本是无足轻重。以前是她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从今往后,她打定主意,不再爱慕大师兄,要对他冷冰冰。
楚天阔独自一人在房里,静静的打坐,让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转。他只觉经脉之中,真气滚滚。他无比确定,自己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不禁发起愁来。距离水脉约定去清流山的日子,只剩几天了。他却一直劝说不动她。
今日,水脉来帮他疗伤时,跟他提起烟香的事。特意叮嘱他,让他去看看烟香。用水脉原话来说,是这样的:
“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你是顾虑到我,才故意冷落烟香。你这样,将我置于何地?”
水脉已下定决心,要去清流山出家。以楚天阔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说到做到。看来他要阻止水脉是清流山出家是不太可能了。他只能从李愁容那边下手。
自古,山不转,水转。
楚天阔的思路拐了个弯,登时改变了主意。水脉是答应了李愁容的条件,她要信守承诺。假如,是李愁容先提出来,放弃收她为徒,那么水脉就不算背信弃义。她就不用出家了。
他决定,即刻上清流山,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李愁容不收水脉为徒。
他要是走了,把烟香一人留在这,他有些不放心。烟香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少了烟香的陪伴,他难免会觉得孤单冷清。
况且,去清流山也不知几时能返回来。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冷落烟香。万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烟香找不到他人,胡思乱想怎么办?她要是真以为他狠心绝情丢下她不管,闹出什么事,可就糟了。
思来想去,还是把烟香带着吧。
他整理下衣裳,便找烟香去了。
安静的房间,一个人的孤零,无尽的相思。烟香扭头看向窗外,不是窗外的景色多么迷人,是屋里的气氛太过沉闷。
窗外的风,呼呼的吹,把树上的树叶吹袭了满地,似乎蕴藏着一种七零八落的韵味。
伴随着尘土飞扬的气息,使得整个天空都透露着一种烦躁压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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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背得动我
她独自一人,有些空虚,有些凄凉。想着大师兄对她的绝情,不知不觉中眼眶湿润了。
在泪眼中,她看到了,大师兄步履沉稳地向她房间这边走来。
她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又往窗外瞥了一眼,怕又是自己太思念他而出现的幻觉。
可是,窗外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看了十几年,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不是大师兄,又会是谁呢。
日思夜盼的大师兄,终于来看她了。一股喜悦涌进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她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这么多天没见面,该跟他说些什么好呢?
正慌乱间,门吱呀一声,开了。这次,当真是大师兄来看她了。
楚天阔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他默不作声走到烟香身后,眉目含情看着烟香,嘴边浮起浓浓的笑意。
就在大师兄走进房门的一刹那,烟香忽然就拿定了主意。
方才,她还在纠结着,跟他说些什么好。想想自己,真是可笑啊。明明是大师兄有错在先,该着急的人是他。理应让大师兄先赔礼道歉的。她瞎操什么心!
此刻,烟香不知哪来的火气,不管大师兄跟她说什么,她铁了心不搭理他。既然她决定不再爱慕他,要对他冷冰冰,那就必须说到做到。
烟香知道她身后站着谁,却不出声,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来人一眼,只是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楚天阔站在烟香身后,看住她,也不说话。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隔了半响,楚天阔干咳了一声,以此提醒烟香,让她不要忽略他的存在。
果然,烟香回头,斜睨了他一眼。
楚天阔微笑着对她点头示好。
烟香不为所惑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搭理他。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在手中拍打着。受到烟香的冷眼,颇有几分尴尬。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
顿了顿,楚天阔放低姿态,满脸堆笑地凑近烟香,真心实意地问:“烟香,你的脚伤好点了没有?”
现在才来问她的脚伤,早干吗去了?
“哼!”烟香怒瞪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好不好都与你无关。你不必假惺惺来关心我。我不会领情的。”
什么态度?楚天阔有些无语。他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嘴上却提出抗议:“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呢?”
烟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讥讽道:“怎么不可以?好话你已经听得太多了。每个人都捧你。抱歉。我实在看不出来,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她说着,用力拍了拍胸脯,俨乎其然:“从现在起,我要做个冷漠无情的人。我心情不好,懒得理你。大师兄请你出去!”
她特意把‘冷漠无情’四个字咬得很重。
楚天阔尴尬地牵动了下嘴角:“赶我走?”他说着,又看了烟香一眼。
烟香视线落在窗外,嘴唇紧抿,一声不吭。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他。
楚天阔自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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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起来:“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烟香面无表情,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楚天阔转身,一步一脚印,缓缓向门口走去。才走几步,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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