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心口如一,很直白:“莫非,侯老爹还有女儿在相爷手上?”

    “这不可能”兰绫玉一口否定:“我和东方大人前些时日去红日镇走访,侯老爹的邻里乡亲确实说了,侯老爹只有侯平儿一个女儿。”

    “东方大哥,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真没听过这个。”烟香观点与兰绫玉一致,之前东方红告诉她的内情与兰绫玉说的吻合。她不信有这事,若是侯老爹说过这话,她应该是有印象的。

    东方红再次强调:“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陆姑娘。她也听见了,可以作证。”

    满屋子的人,都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论,没有打断。

    这时,他们想让陆采儿出面证实东方红的话,却发现陆采儿不知去向。

    烟香扫了一眼,发现除了陆采儿以外,永安王都不在场。经过询问,她才知道永安王和夏文萱一起回宫去了,而陆采儿回了趟醉芳楼。

    我擦,烟香这才想起皇帝给她的令牌,还在陆采儿手上没有拿回来呢。她暗拍了下脑袋,自己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丢三落四的毛病?

    大家看东方红如此肯定,相信了他所说的话。只是,侯老爹明明只有侯平儿一个女儿,为何他自己说痛失两个爱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兰绫玉又是一阵质疑:“东方大人,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侯老爹的邻里乡亲会那么肯定,他一直与侯平儿相依为命,并无其他亲人?“

    水脉本是在旁听着,沉默无语。这会儿,她咳嗽了一声,薄唇微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侯老爹故意这么说,以此误导我们?”

    段子生和云白皆是点了点头。他们觉得水脉的话,也有几分可能性。只是,侯老爹这么做,动机又是什么?

    李爽和沈梅,则不怎么赞同水脉的说法。他们俩对此中内情一知半解,也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只得充当盘听者。

    水脉继续说下去:“他情愿咬舌自尽,不愿出堂作证。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极有可能是他想保护什么人。”

    说这些话时,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这样通俗的道理,其他人也懂,就是没弄明白,侯老爹想保护的人是谁。

    烟香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惊呼:“怎么可能?难道侯老爹与相爷有什么关系?他护着相爷做什么?”

    这话说得引起大家一阵好笑。

    沈梅没反应过来烟香话里调侃的意味,立马唾弃她:“谁说侯老爹想保护的人是相爷了?相爷害死了他女儿,他恨相爷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护着相爷?”

    烟香撇了撇嘴,有些啼笑皆非。据水脉姐姐的分析,得出的结论,不就是侯老爹想保护相爷嘛?

    这桩案子,明显是相爷搞的鬼,他是始作俑者。这些血书里记载得无比清楚,计谋出自相爷。侯老爹不愿出堂作证,不就是想要保护相爷嘛?

    当然,烟香那话是调侃的意思,并非她真认为侯老爹想护着的人是相爷。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烟香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不是吧,难道夏荷才是侯老爹的女儿?”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震惊了。

    烟香觉得这个解释很到位。血书里提及,夏荷是假冒的相爷千金,而侯老爹又不愿出堂作证,极有可能跟夏荷有关。侯老爹若是出堂作证,那么这张血书即可确认真伪。当然,大家都相信血书是真的,只是没有得到证实而已。

    而若是经过证实,血书为真,那么血书里记载的内容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如此一来,根据血书内容,夏荷假冒相府千金,胡作非为,杀人如麻,她将会身败名裂。

    而附带的结果,相爷也会跟着倒血霉,他残害楚天阔的事实败露,原形毕露。说不定还犯了欺君之罪。

    烟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正确,合乎逻辑。

    然而,水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不现实。夏荷我们都见过,并不陌生。她珠圆玉润,与瘦骨嶙峋的侯老爹,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况且,侯老爹会为了夏荷,而不管侯平儿蒙冤吗?”

    说着话时,水脉间歇性咳嗽了两声。大概是因为审案时间长,她在公堂上呆得久了,一心牵挂案子审理结果,情绪波动厉害。以致她现在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无力,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兰绫玉见状,忙走上前靠近水脉,附在她耳边悄声劝她:“水脉,你先回房去休息吧,也该喝药了。”

    水脉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累了。她迈着并不轻快的步伐,一人往客房而去。尽管她很想留在这后堂与大伙商议,但是她自觉体力不支,不想暴露自己羸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

    烟香望着水脉走路弱不禁风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楚。她低低一叹,水脉姐姐的伤未好吗?

    她又回味起水脉的话,揣摩一番,好像水脉说的有道理。

    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关于侯老爹这人,似乎有好多谜,可惜人已经死了。

    烟香忍不住吐槽,要想知道此中缘由,莫非得到下面去问侯老爹本人?

    //

    ☆、第六百零七章危险气息

    牛轲廉跟随相爷从大理寺回相府。

    一路上,相爷阴沉着一张老脸,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牛轲廉时不时用眼




分卷阅读631
    角余光瞥相爷,看着相爷那满脸的褶子,紧皱的双眉,微闭的双眼,他心里直发毛。

    这一路行来,相爷坐在马车里,背靠着后座,眉头拧成死结,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这样的情形,令牛轲廉越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自己不停往黑暗里下坠。

    他了解相爷为人凶狠残暴,阴险狡诈,无论对待下人或手下,都是很绝情。一旦触怒了相爷本人,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小命不保。

    回想自己在公堂上的表现,牛轲廉浑身冒出阵阵冷汗。初冬的寒风,从车轿缝隙灌进来,那寒风吹到牛轲廉身上,他竟是浑身瑟瑟发抖。若是让旁人看见,会以为他是被冻得发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害怕。

    一种濒临死亡边缘的恐惧,没来由的席卷了他的感官,他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遭遇。

    因为,这一路上,相爷都不曾开口跟他说话,不,甚至连个眼色都不屑给他。

    相爷本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心腹,有什么计划大多会跟他说。为此,他知道了很多相爷的内幕,掌握了很多相爷的把柄。往日里,相爷不说有多器重他吧,遇到烦心事还是会跟他吐露一二的。

    而今日呢,明显相爷看起来心事重重,一脸阴郁,却不开口跟他说半句。他并不认为相爷单单是在恼怒与楚天阔有关的事,他知道相爷对他相当恼火。

    相爷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沉默如此之久,牛轲廉认为这只有一个解释,相爷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其中,定包含了除去他的计划。

    牛轲廉的脑中,不由浮现出相府里曾经惨死的一张张下人面孔。他们大都是背地里议论过相爷,或是做错了事,又或是逆了相爷的意,还有的很无辜,无意中触了相爷霉头。

    他们还不知自己犯了何错,就被相爷一声令下,活活给弄死了。而他犯了这么明显的错误,往轻的讲,他惹恼了相爷,往重的讲,他背叛了相爷。

    牛轲廉不寒而栗,不知回相府后,相爷又该怎么对付他呢?

    此时,他才羡慕起许秀才来,原来觉得许秀才死得悲惨,现在他觉得,许秀才死得其所。为救心爱之人而死,起码死得有价值。至少,烟香偶尔响起许秀才来,还会感激他救命之恩,为他掉两滴眼泪。

    回想自己,牛轲廉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他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永世不得翻身了?他早就意识到自己错误,打算要改邪归正了。他若是这样死了,好不甘心。

    他还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要做人证,要扳倒相爷,让相爷得到应有的报应。他要为自己的过去赎罪。

    可是,不管他求生的意愿有多强烈,相爷要他今日死,绝不会留他过明日。相爷的手段,牛轲廉是清楚的。

    在公堂上,他虽然没有光明正大说出对相爷不利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如以前那么一心维护相爷,与相爷站在统一战线。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的异心,却在公堂上意外流出来,敏锐无比的相爷,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他的异样?

    若不是相爷发现了他心存二心,对他有了杀意,又怎么会对他如此冷漠?

    人的第六感是无比正确的,牛轲廉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已经有了预感,相爷这次不会放过他了。他的心里已经背叛了相爷,自身又掌握了相爷那么多把柄,清楚相爷的底细,就连夏荷之事,他都略知一二。

    对相爷来说,不能为己所用的人,他会杀之而后快。

    一股寒意从牛轲廉的脚底升起,并快速窜上他的大脑。死亡还未来临,他就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危险气息。

    牛轲廉本觉得许秀才死状很惨,现在他满脑子想象出来的,自己的死状定然比许秀才更加惨。

    他开始惊恐起来,内心惴惴不安。死亡已经逼近他了,想逃避是不可能了,之希望能死得快点,不要太痛苦就好。让他像侯老爹那么咬舌自尽,那是不可能是,他做不到。

    明知道这是一条通往死亡之路,他却无法中途逃跑。马车外,那些守卫包括车夫,都是顶尖高手,他休想逃离。此刻,他好羡慕楚天阔高深莫测的武功,但凡他能有楚天阔一成武功,他就能逃之夭夭了。

    就在牛轲廉心乱如麻、胡思乱想间,相府已经到了。

    车夫扶着相爷下了马车,牛轲廉恍惚间见到,相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又或是他看错了,总之他惊得根根汗毛竖起。

    两人进了相府后,相爷仍是一言不发,迈着快步往书房而去。

    牛轲廉想象中的相爷暴虐并没有到来,他有些摸不着北。莫非,是他判断失误?

    难道说,相爷一心对付楚天阔,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举动?是他太敏感了吗?

    回来的一路上,他满脑子都在思索这件事,以为到了相府,相爷会命人拿下他。然后,开始对他的虐待与残害,以发泄心头之怒。

    事实却相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显得风平浪静。他觉得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并没有放下心里的负担。

    牛轲廉站在原地目送相爷走远,直到离开了他的视线,并没有巴结讨好地跟随相爷而去。

    他当下回了自己房间,拿到他窝藏的那件金丝软甲。金丝软甲是相爷让他拿去丢掉的。他自己留了个心眼,把它藏了起来。当初,相爷十分信任他,并不知道他违背了相爷的意思,自己擅作主张胆大包天地把金丝软甲藏了起来。

    而此时,金丝软甲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一一旦被相爷发现,恐怕他就不是活活被打死那么简单了。相爷会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放了他的血。

    越思越想越慌乱,牛轲廉想着趁此时逃离相府,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决意要逃离相府,他赶紧开始收拾东西,把一些金银细软,连同金丝软甲放进包袱里。收拾完,刚想带着包袱逃离相府,突然又折了回来。

    他忽然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包袱离开是极其不明智的。带着包袱目标大,非常显眼,难免会被撞见了,到时被拦下盘查询问怎么办?

    万一带着包袱被抓住呢?他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若是不带包袱离开,比较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与怀疑,成功离开的概率大些。

    对他来说,命肯定比财物来得重要,命都没了,再多钱财也花不成了。

    为了活命,牛轲廉便放弃了许多古董名玩、金银财宝,只是把平时积攒下来的银票揣进兜里。究竟带了多少银票,他也来不及数,只觉得数额挺大,以后省吃俭用的话,应该够他下半辈子的花销了。

    他只恨自己不早点决定离开,现在才决意逃离,恐怕有些晚了。现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虽然晚了,他还是得放手一搏。如果他能胜利逃出相



分卷阅读632
    爷的魔爪,等待他的将是全新的生活。

    银票轻便易携带,怀里揣着那么多银票,外表却是一丁点也看不出来。然而金丝软甲呢?他怎么把金丝软甲带走?若是塞在怀里,一看就是鼓鼓的,很容易让人察觉。

    可是,金丝软甲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带走的。这可咋整?想了想,他决定将金丝软甲穿在身上。

    俗话说得好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金丝软甲穿在身上,比直接拿走更安全些。

    书房里,相爷正在交代孙山办一些差事。

    这个名叫孙山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落魄书生。他是在许秀才死后,相爷重新选拔出来的手下,相爷准备把他培养成得力助手,当他的左膀右臂。

    孙山这人,除了年纪比死去的许秀才大了些以外,性情与许秀才相似。但是,据相爷的初步考验,孙山比许秀才忠心多了。

    或许,相爷就是看中孙山忠心可表日月,才一步步提拔他的。

    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相爷对夏豪和许秀才挺失望。他们本来年轻有为,只要对他忠心,办好他交代的差事,定能前程似锦。奈何两人都是把命断送在女子手上。

    吃一堑长一智,以是,相爷学聪明了。他再培养心腹,不再找年轻人,专找孙山这样的成熟人士。

    一听到孙山这名字,大概人人会想到一个词,名落孙山。没错,孙山命运诸如这词语,他几次参加科举,却是名落孙山。因此,他还怪过给他取名的爹娘没有文化,取了这么个晦气的名字。

    不知为何孙山考试不行,但是他脑子真的好使,鬼点子贼多。他一遇上相爷,那犹如是山贼遇上土匪,同流合污。

    相爷以为,有了孙山这样的心腹,何愁诸事困扰。只是,他与孙山相处日短,还未完全信任他,算来仍在考察中,所以并未让孙山陪同他去大理寺差价审案。

    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
1...300301302303304...3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