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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牛轲廉是在夏豪死后,相爷才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夏荷的死,牛轲廉又能知道多少?牛轲廉入相府时,夏荷之事早已过去。

    若说夏豪知道夏荷的内幕,相爷倒是不奇怪,而牛轲廉嘛?呵呵,相爷阴鸷一笑,即使牛轲廉知道,那也是不怕的。道听途说也能成为呈堂证供的话,相爷觉得自己颠倒黑白的本领,可丝毫不逊色别人。

    烟香看着相爷一闪即逝的异样神色,很快被镇定所取代。她不由在心里怒骂相爷是只老狐狸。连牛轲廉出场都未能吓到他,果真是深沉无比。不过,她觉得,相爷很快就会惊慌失措了,因为牛轲廉手中有证物。

    她要睁大眼睛看着相爷,看他究竟还能嚣张多久。

    牛轲廉站在公堂上,一眼就望见他的仇人相爷。那一刻,他的双眸流露出仇恨,整张脸因愤恨而有些扭曲,他咬牙切齿盯着相爷。虽然嘴上没有言语,但他早已在心中将相爷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要不是拼了命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他要拿起律法武器保卫自己,他要为楚天阔他们伸张正义,他真想痛快怒骂相爷一番。

    大难不死,再次相见,不再是主仆,不再有恩情,牛轲廉对相爷只有仇恨。

    看见牛轲廉仇视相爷的目光,夏文萱心中一惊。她自是知道,牛轲廉作为证人,要指证她爹的。此时,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喜是忧,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来人,给牛轲廉赐座!”大理寺卿段子生一挥手,示意衙役搬椅子上来。

    堂上的衙役,有一人领了命,回复:“是,段大人!属下这就下去搬椅子来。”

    闻之,相爷不满地干咳了一声,对孙山使了个眼色。

    孙山心领神会,他身为相爷的陪审,都只是站着,凭什么要给牛轲廉赐座?

    牛轲廉虽是证人,左右也只是平民百姓,有什么资格在公堂上坐着回话?不用相爷示意,孙山都想反对,这下有了相爷指令,他

    更是张牙舞爪起来。

    孙山以一副骄傲的姿态,耀武扬威:“段大人,为何要给证人赐座?”他的潜台词就是,证人就该跪着回话,他不敢这么公然挑衅。

    这问题问得真是极好!烟香忍不住想给孙山鼓掌了。

    那名领了命的衙役,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候段大人再次差遣。虽说他是听命于段大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听从堂上其他人的意见。

    堂外的百姓们,皆是一脸好奇地望向公堂这边。他们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牛轲廉。对他们来说,牛轲廉并不陌生,上次开堂就见牛轲廉与相爷为伍,怎么今日好像变成两人为敌了?

    因为事先大理寺卿段子生有交代,审案期间不能大声喧哗。加上那么多的衙役官差把守着,他们不敢再闹,心里有疑惑也不敢贸然张扬,更不敢大声说话。

    整个公堂内外秩序都很好。

    见孙山挑起话题,段子生感觉无比满意,他还真巴不得相爷他们问起此中缘由呢。

    烟香不由得掩嘴偷笑。她的笑,在相爷看来无比碍眼。

    相爷以十分厌恶的目光,轻蔑地瞥了烟香一眼。瞬间,他有些反应了过来,段子生要赐座给牛轲廉是怎么回事了。他这才懊恼自己疏忽大意了。都是刚才情绪起伏变化,才会让他如此失策,后悔为时已晚。

    不过,相爷暗自咬牙,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这是公堂,稍微有言语不慎,即会招来麻烦。堂上那么多对手想整垮他,他可不能麻痹大意。

    段子生当着满堂的听众,以及堂外围观的百姓,陈述了赐座理由:“牛轲廉原本是相府总管。前几日,不知缘由的差点被相府的下人打死。他晕死过去后,被当成死人拉去了乱葬岗。幸亏是烟香和东方红施以援手,将他救下并送至快活王府。亏得快活王府的李愁容医术了得,才救回牛轲廉一命。”

    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听着段子生说话,没有人出言阻止与反驳。就连相爷也是带着一脸懊恼的神情听着。

    “牛轲廉带着重伤出堂作证,精神可嘉。现在基于牛轲廉有伤在身,赐他座,乃是出于人伦道德考虑。”段子生看向孙山,提高了声音问道:“但不知,这理由孙山可满意?“

    一番话,顶得孙山哑口无言。他一向自认自己的口才了得,却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他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相爷。

    相爷抿了下唇,长出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段大人表面上再说赐座的理由,实际上在调转箭头对准了他。

    那一番话,那一番解释,无不在强调牛轲廉受伤了,是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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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的人打伤的,还被拉去了乱葬岗。这一招放出,几乎有人要认定了错误方在相府,在他这边了。若没有猫腻,为什么要责打牛轲廉呢?

    不过,对此相爷倒也坦然,若是被问及为什么要责打牛轲廉,他自有一套完美说辞。

    段子生的一番话,惹得堂外部分百姓们在心中腹诽起来。当然,他们并非怀疑段子生的话,反而是深信不疑。他们只是很奇怪,相府为何要对牛轲廉如此痛下杀手?

    从这番话里,相爷听明白了牛轲廉的遭遇,看来是他太疏忽大意了。他本对此案没有把控好,并未投入十足的精神,才会忽略了牛轲廉还活着的事实。

    算了,姑且算牛轲廉福大命大吧。接下来,相爷要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此案。

    相爷只是恼怒牛轲廉还活着,却并无半点惶恐之意。左右不过是他的废弃的棋子,又怎么可能兴风作浪呢?

    在场的百姓们,本就关注点各不相同,很大一部分人,听到段子生话中的重点是李愁容医术了得。可以说,段子生的话,给李愁容做了一个很好的宣传。百姓们皆是记住了李愁容的大名了。

    刚好这些时日,快活王府广善心,李愁容免费义诊,许多百姓都前去呢。这是题外话了。

    见孙山住了口,无人再有异议,那名领了命的衙役机灵地退了下去,很快搬来了一张凳子给牛轲廉坐。

    牛轲廉客套致谢:“草民谢段大人赐座。”

    接着,段子生严肃开口说:“牛轲廉,你将所知道的事,当着众人的面,一一说出来。一定要实话实说,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是,段大人。”牛轲廉坐着,无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我本是相府总管,在相府呆了几个月,知道一些相府的内幕。”说着,他语气一转,毅然决然道:“今日,即使豁出性命,我也要揭露相爷的阴谋。”

    闻之,相爷平静的外表下,内心蠢蠢欲动,他怒极反笑。果真,牛轲廉是来给他找麻烦的。尽管内心波动很大,他却极力克制住,他倒想要看看牛轲廉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烟香在内心欢呼雀跃,因为她看着相爷的神色无比怪异。她一见相爷那奇怪的笑,定是气得厉害,只要能气到相爷她就无比开心。

    孙山察言观色,看出相爷的不满。他狗仗人势,跳出来反驳:“牛轲廉,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相爷待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恩将仇报反咬一口!人在做,天在看,你会有报应的。”

    相爷一愣,嘴角不禁抽了抽。他本是不悦,被孙山这一番话弄得更加火大了。他也知道孙山对他是真的忠心,但是这会儿说这话,是无比愚蠢的行为。

    这下,相爷终于知道孙山为什么每次科举考试都会名落孙山了,脑子时不时抽了。

    只是,相爷的怒气很快就消散了。因为,他现,孙山这一番话并非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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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二章怼起来了

    牛轲廉听了孙山的话,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被戳了脊梁骨一般。确实,若是相爷没有命令下人打死他,算来真是相爷对他恩重如山。而相爷下令打他,是因为相爷现他背叛了。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所以牛轲廉沉默了,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似乎在脑中组织语言,又或者是被孙山的话震慑住。

    烟香看见孙山如此狐虎之威,她就来气。她憋了一肚子火,只为盼着牛轲廉继续往下说,然而牛轲廉却沉默了。

    她不得不挺身而出,装出一副瑟瑟抖的模样:“哎呦!这位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吓唬人呢!”她露出一副搞怪的模样,用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以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哎呀!我好怕呀!段大人,他光天化日之下恐吓人!”

    烟香一番滑稽的话语以及刻意装出的惶恐不安的模样,惹得全场一片哄笑。

    本来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下子被瓦解了。

    烟香此举,调节了牛轲廉的心理,把焦点引了过去。不然,全部人的目光都盯着牛轲廉,加上孙山故意刺激牛轲廉,牛轲廉还真是无比紧张呢。

    只是,烟香平时嬉闹归嬉闹,段子生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此刻在公堂之上,他可不会徇私,更不会偏袒纵容她。

    段子生不苟言笑地呵斥:“烟香,公堂之上,不准你放肆!”

    被段大人一通斥责,烟香立马乖乖站好,言行举止有所收敛。她本是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望着地面,终是憋不住抬起头。这抬头,她望见了大师兄。

    循着烟香望过来的目光,楚天阔面有愠色地瞪了烟香一眼,顺带递了个眼色给她。那眼神大概是让她谨言慎行的意思吧。

    烟香才不理他呢,不以为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哪知,烟香此举让楚天阔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拿着手中的青筠扇拍打着,随后单手扬起青筠扇,作出要击打烟香的样子。

    他这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扰乱公堂秩序。

    烟香极其委屈地撇了撇嘴,并不争辩,她也不知如何争辩。况且,段大人已经严厉说明,让她不要乱来。

    她其实挺无奈的,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惹是生非了,大师兄还当她是在胡闹呢。

    这一小插曲,活跃了公堂气氛,使得庄严肃穆的公堂,不会给牛轲廉造成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过了片刻,段子生老话重提,以慎重的口吻对牛轲廉说:“牛轲廉,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相府的一些秘密当堂说出来。不用紧张,慢慢说,自有本官给你做主。”

    听到段子生这么一说,相爷可就不乐意了。

    只是这次,孙山却不站出来反驳了。大概他是看段子生训斥烟香,他自己心虚了吧?

    相爷没法,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段大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今日是审案,不是调查生活作风。牛轲廉在相府生活过,知道些老夫私生活不足为奇。难道段大人敢说自己就没有私生活?”

    这个还真没有,段子生一来还未成亲,二来他品行端正,哪有私生活爆料?

    段子生微微一笑,佯装不知:“相爷,本官不明白你的话中之意。”

    相爷索性把话挑明了:“既然是审案,只需透露与案子有关之人之事即可。”

    说这话时,他一脸阴郁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牛轲廉。他这是在给牛轲廉暗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有分寸。

    只是,牛轲廉还可能听他的吗?

    “那是自然。”段子生点了点头,对牛轲廉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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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咐:“牛轲廉,你把跟本案有关的事,尽管道来,有本官给你撑腰。“

    左一句有本官给你做主,右一句有本官给你撑腰,段子生这是要闹哪样?相爷一口浊气涌了上来,段子生对牛轲廉说这话,分明就是针对他的。只是,牛轲廉还未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来,他也不好反驳。

    牛轲廉安稳地坐于凳子上,在脑中理清了思路,才认真开口:“段大人,我记得上次升堂时,有一张血书。我可以证明血书记载为真。”

    这话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要不是顾忌段子生开堂前立下的规矩,他们早就沸腾起来了。

    夏文萱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怔怔望着牛轲廉,那眼神中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没错,她暗自紧张起来,生怕牛轲廉说出什么惊天秘密。那个秘密一揭开,恐怕她爹她包括整个相府都要遭殃了。

    同时,夏文萱又希望牛轲廉说出点什么来,能证明楚天阔他们无辜,好让楚天阔他们脱罪。

    此刻,她的内心是那样的纠结,整个人仿佛左右手被势均力敌的两股力量拉扯着。

    在场的所有人中,情绪最为激动的人恐怕就是相爷了。他本是坐着,闻听此言,按讷不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相爷脱口而出:“一派胡言!”

    烟香更是憋不住了,立马接着相爷的话,冷嘲热讽起来:“相爷,何必这么激动!牛轲廉都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又如何一口咬定他胡说呢?”

    “放肆!你以什么身份跟老夫说话?”相爷恼羞成怒,指着烟香鼻子骂:“哪里来的乡野村姑!公堂之上,岂有你说话余地!”

    乍一看,相爷是气极恼极,憋了一肚子火气都冲着烟香撒呢。实际上呢,相爷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目的在里面,他故意针对烟香攻击烟香。

    认真追究起来,相爷此举有损他的形象。他这么败坏自己的形象,只为了把烟香轰出公堂。

    可以说,堂上的人,都是有章法可依,都好对付,相爷也自认可以应付得来。只有烟香一人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出牌,而且想法标新立异,总是搞得他猝不及防。

    他这是怕烟香捣乱,也为了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再者,他这么寻烟香错误,也是情理之中,就连段子生也是对他无可奈何。

    全场的人,无不把目光投向烟香和相爷。也不知怎么搞的,相爷非得跟烟香杠上了。

    不过,好多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烟香真是太胆大妄为了。要知道,她怼的人,可是相爷。就连案子的主审官段子生都要对相爷礼让三分,她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跟相爷对着干。

    水脉坐在位子上,鲜少言,除了段子生问她话,她如实回答外,不敢多说。这个地方是公堂,不比在自家大堂自由。公堂上言论都有人做笔录,一旦说错话,可能会招致麻烦缠身。

    她如此谨言慎行,是自幼所受约束所致。虽然烟香如此莽撞,并且大言不惭,敢于跟相爷唇枪舌战,她并不赞同此举。然而,她内心深处是佩服烟香的。

    因为她也痛恨相爷,只可惜,她做不到烟香这样心口如一。

    段子生愁眉紧锁端坐着,他在斟酌相爷的话,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听见相爷如此奚落烟香,东方红有些恼火,他目光凌厉狠狠瞪着相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相爷已经死在他手里无数回了。

    东方红之所以不敢在公堂上,公然与相爷反目,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官府中人,自然要带头遵纪守法。毕竟这么多百姓围观着,他不能对不起他身上这一身捕快官服。烟香无知无畏可以乱来,他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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