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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她边说边向夏文萱逼近,目光灼灼逼人:“你保你爹是为了让他再多害些人命吧!”

    烟香越逼越近,逼得夏文萱无路可退。

    夏文萱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烟香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重拳锤在夏文萱的心坎上,她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下,眼泪更是弄花了她的妆。

    即使这样,夏文萱仍不松口,不肯对烟香说出妥协的话。楚天阔已经亲口答应她了,要放过她爹并会为她爹说情。她就是不愿让楚天阔收回这句话。

    烟香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就非得揪着此事不放。侯老爹的死,并没有给她敲响警钟,她仍是没有学乖。她这样气头上逼迫夏文萱,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会不会让夏文萱想不开。

    见状,楚天阔连忙赶了过来。

    万一,把夏文萱逼急了,她自尽了可怎么办?楚天阔其实是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的。如今,案子突破口在夏文萱身上,只要她出堂做证,一切即可真相大白。

    为了让夏文萱无后顾之忧上公堂做证,他只得答应夏文萱的要求。他答应夏文萱只为安抚她的情绪。当然,相爷若是能改过自新,从此洗心革面夹着尾巴好好做人,他也愿意给相爷一次机会。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并不相信相爷会痛改前非。相反相爷会作茧自缚,到时就是相爷咎由自取了。他保了相爷一次,可不会保相爷第二次。

    况且,他只答应保相爷一命,可没答应保相爷的高官厚禄,他那相爷之位就别想继续坐稳了。或许,将相爷削去官职,贬为庶民,乃是最好的选择。这比直接要了相爷的命更加痛快。

    人死了一了百了,而活着才会继续承受痛苦。特别是曾经呼风唤雨权倾朝野的人,一下子失去了一切荣华富贵,变成一无所有地活着。这样的活着对相爷来说就是生不如死。他的毕生都要在忏悔中度过,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看见大师兄走过来,并护住了夏文萱,烟香有些心凉:“呵,护花使者来了。”

    楚天阔不怒自威,一副锋不可当的样子,企图从中调和:“烟香,够了!别再为难文萱了。”

    这话更加激起烟香的不满,她挖苦:“呦,文萱文萱叫得多亲热!”

    “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不用你多嘴多舌。”楚天阔忍无可忍,终于说出了这一句。

    烟香积压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全部向他喷去:“我讨厌你!你竟然为了她骂我多嘴!我恨死你了!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言犹在耳,她气急败坏地跺了几下脚,气呼呼地跑了。

    楚天阔摇了摇头,看着烟香迅速消失的背影,在心底微微一声叹息。

    夏文萱还跌坐在地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没事吧,文萱。”楚天阔弯下腰来,伸出手要去拉她起来。

    夏文萱面色缓和了许多。她很感激楚天阔对她的宽容与关怀,为了这一声问候,她觉得受多大的委屈都值了。

    她并没有接受楚天阔的扶持,很客气地说:“楚公子,我没事,你快点去追烟香吧,她可能误会你了。是我不好,害你们闹矛盾了”

    楚天阔淡淡一笑:“放心,烟香只是一时生气,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她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答应你的事,自然说话算话。”

    夏文萱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她未及拍拍身上的灰,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心口尽是感激的话语:“楚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来世做牛做马,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着,她诚心诚意要跪下楚天阔。她的双膝刚一弯,还未跪下就被楚天阔制止了。

    “文萱,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楚天阔并未接受她的跪拜,连忙扶起她。

    夏文萱信誓旦旦保证:“楚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出堂做证,为你们讨个公道。”

    楚天阔目光温润,淡淡地说:“好了,外面风大。我送你回房去吧。”他实在没有多余的话想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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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萱说了,他也没有心思跟她闲扯。

    终于要结束这场谈判了,他松了一口气。

    夏文萱温婉一笑,以真挚的口气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去哄哄烟香吧。我真心祝福你跟烟香能白头到老。”

    她心知肚明,楚天阔这是着急要去找烟香。

    她也不好缠着他。从楚天阔答应她,同意她的请求那一刻开始,他就与她毫无纠葛了。他再也不亏欠她,再也不对她心怀愧疚了。

    现在,倒是变成她欠着他一份大大恩情了。

    “谢谢你,文萱。”

    如夏文萱所料,与夏文萱分开后,楚天阔急不可耐地赶去找烟香。他明显地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卸下千斤担子般轻快。等这案子一完,他丝毫不欠她什么了。若是不答应她要求的话,她无所图出面为他做证,他又欠了她一个天大恩情。情债难还,这次他却还清了。

    客房里,烟香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房门是敞开的,楚天阔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听见来人熟悉的脚步声,烟香不用抬眸看,都能知道是谁来的。她的心里涌起一丝欢喜,冲淡了不少怒气。

    楚天阔走到烟香身旁,站定,也不先开口说话。

    烟香的火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她也知道大师兄这是哄她来了。算他还有良心。

    只是,他这哄人的态度怎么没有半点诚意啊?人都站在旁边半天了,却不开口,是几个意思?

    烟香没好气地开口,打破了安静:“进来怎么也不敲门?一点礼貌规矩也没有。”

    这话以前大师兄经常拿来说她,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变成她说他了。

    她真的怀疑,她如果不先开口,两人会一直这样僵持到天黑。

    不,不用到天黑。段大人只是同意楚天阔暂时出天牢见夏文萱。他这是特意违反规定,专门来找她的。不让她消气,他回天牢也不放心。

    “又没关门。”楚天阔讪讪一笑,回道。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不关门不就特地在等我嘛。看烟香撅着嘴,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只得作罢。

    火上浇油是会引火上身的。这种时候,还是克制点比较好。

    烟香对这个回答也是服气了。拜托,要是门关上了你还进得来?不过,总算打开话匣子了。

    她仍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师兄,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夏姐姐的房间不是这间,这是我的房间。”

    潜台词就是,段大人让你陪着夏文萱,可没让你来找我。

    楚天阔碰了一鼻子灰,并没有生气,他全盘受着。

    过了片刻,他再次开口,语气缓和许多:“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听我说……”

    烟香故意用两只手指把耳朵堵上。

    “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听。”她口是心非,懊恼打断他的话:“我说过了,再也不管你的事。”

    楚天阔笑着靠近她,将她塞在两边耳朵的手指拿下。

    他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问出关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答应夏文萱,不追究她爹的事?”

    烟香朝他翻了个白眼,怄气着将他的搭在她肩膀的手拿开,阴阳怪气地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哪敢管啊。免得又被人骂我多嘴多舌。”

    楚天阔不跟她抬杠,态度认真地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她自有我的苦衷。”

    烟香这才正视起来,嘴上没说,望向大师兄的眼神里,却透出疑问。那眼神仿佛在问,什么苦衷?

    楚天阔这才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她。

    当烟香听完大师兄的解释,内心更受打击了。

    他先是站在夏文萱的立场,给她解释了夏文萱的难处。让她设身处地想一想,夏文萱不容易。他若不答应,夏文萱很可能想不开而寻短见。到时,案子维持原判,相爷依旧逍遥法外。如此一番考虑,不如答应夏文萱好些。

    烟香对此嗤之以鼻。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大师兄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正原因,他是看在夏文萱的面上,他在乎夏文萱的感受,又或是他同情夏文萱。

    当然,烟香也明白,大师兄拒婚对夏文萱的伤害,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对夏文萱有愧疚,想要补偿她。

    他怜悯夏文萱也就罢了。

    最最令烟香崩溃的是,大师兄最后说出来的重点。

    他怕案子败诉,水脉会受罚。

    他怕水脉受罚!他怎么不怕方大人受罚呢?

    说到底,他还是为了水脉姐姐。烟香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他为夏文萱想,为水脉想,却唯独不为她想。明知道她坚决反对他这么做,他却非要自己的决定。

    “你,心疼了吗?”

    泪,缓缓的滑下烟香的脸颊。一滴,两滴……连成一串,打湿了她的唇角,咸咸的,带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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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四章给一颗糖

    瞬间,楚天阔的眼睛都直了,一脸不可名状的表情。他本以为给她解释完,她会理解他的一片苦心。而案子终于要真相大白,他和迟乐就要无罪释放了。她应该欢天喜地才对,怎么会哭天抹泪呢?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楚天阔很无奈,小心翼翼地问。

    烟香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白?他哪里能明白。他最见不得女子掉眼泪了,见她哭得满脸泪痕,揪痛了他的心。

    “不哭!不哭!”他柔声安慰她,不过没点用处,她哭得更凶了。

    于是,他换了个态度,冷了一张脸,威胁她:“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大师兄我可就生气了!”

    说着,他还是心疼她,便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然而,他的手在她的脸上刚比划了两下,就被烟香粗暴地甩开。

    “别碰我!你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关心慰问下水脉姐姐,或者夏姐姐也行。她们对你百依百顺,他去左拥右抱多好。何必在这里找气受!”

    哼!还敢威胁她!烟香的醋坛子打翻了,浑身散发出来的,都是一股酸味。

    楚天阔呆愣了一下,他真是搞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烟香见他无话可说,更是觉得自己憋屈,用不怎么爽的声音大声嚷嚷:“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楚天阔遗憾干笑,很不自在地说:“嚷这么大声做什么,让别人来看笑话么?一会儿招人来了,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面子!面子!面子!你只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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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哪里考虑过我的感受?”烟香听见大师兄这话,一肚子的伤心不满愠怒,全都变成了怨怼。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楚天阔惊讶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而磁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烟香本就心里藏不住事,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都会写在脸上。在心爱的大师兄面前,她更加不会隐瞒了,巴不得把所有委屈不满都倾泻出来。

    大师兄随便一问,她倒全说出来了:“你答应夏姐姐的请求,我可以理解。你对她心怀愧疚,想要弥补。我也看出来了,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避而远之。”

    烟香说着,语气一转,埋怨地哭诉:“可是,你又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水脉姐姐。你那么在乎她!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吗?”

    楚天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吃水脉的醋。

    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水脉为了我,而选择去滚钉子板,弄得浑身是伤,为此我深感自责。她现在的身体,肯定禁不住责打。若是这案子败诉,依照律法,平民诬告朝廷命官必须受罚。段大人最轻也得判她杖责。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受苦吗?”

    这一番解释,烟香有些明白了,她释怀了,大师兄这么做是为了情义。她其实是能理解的,只是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别说大师兄了,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她自己吃亏不要紧,怎么能连累别人跟着她受罪呢?

    她一个小小女子都能如此觉悟,更何况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大师兄。

    尽管烟香心里已经明了,嘴上却不承认,面上依旧一副不悦的神色。她当然得继续佯装生气了,不然的话,她承认她误会了,岂不是要跟他道歉?

    再说了,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对水脉姐姐没感觉呢?那么好的美人了,谁不心动?公堂之上,他护着水脉那一幕,她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相爷还提起了他们俩婚约之事。

    哎,水脉姐姐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说到底你还是心疼了。”烟香撅着嘴,不满地哼了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有你心里清楚。你想怎么说……”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时,她就被他用力一拉,拉进了他怀里。

    他想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大师兄毫无预兆的偷袭,让烟香一时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重心瘫软在他怀里。

    如此亲密接触,烟香是欢喜的,若搁平时她会紧紧搂住他。但是此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气,居然双手捏成拳头状,对着他的胸口一顿猛捶。看着是拼了命地捶打,实际上没有用多少力气。

    被这样强势地抱住,她欢喜还来不及,哪里真舍得捶打他呢?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的捶打,对楚天阔无关痛痒,充其量就是挠痒痒罢了。他也知道烟香不舍得真打他。她越捶越无力,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楚天阔坏坏地笑,以调侃的语气说:“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想我想得寝食难安?”

    烟香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他这么了解她?是啊,没错。她是天天想着他,为他的事着急上火,担心他案子审理结果不如意,到处为他的案子奔波。

    最初听来,烟香以为这是**的话,是他心疼她为他劳心劳力而说的话。为此,她心里有一丝甜蜜与感动。她怔怔望着他,看着他诡异地笑,有些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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