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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烟香有些心虚,大师兄的话,她一直牢记在心中,昨晚两人的事不要张扬。她也不想让梅儿笑话,自然不会跟梅儿说了。不过,见梅儿在床那边,掀起被子折腾半天,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

    关于男女之事,烟香知之甚少,但也并非全然不懂。她记得书上看过,女子初夜会落红。

    她不由心头一惊,该不会让梅儿发现什么破绽吧?唯恐梅儿发现了什么,她连忙上前阻拦:“梅儿,你这是做什么?”声音带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梅儿脸微微红,也要几分尴尬:“小姐,我帮你叠被子。”翻了半天,她并没有发现什么,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烟香神色扭捏:“让我自己来吧。”说真的,她自己想看看,床上有没有落红。

    “小姐,叠被子这种事,让我们下人来说就好,你头晕就在一旁歇着吧。”梅儿笑了笑,朗声答道。

    烟香连忙给她纠正:“梅儿,我从没有把你当成下人,你也千万不要那么想。我只是个孤儿,要不是大师兄救了我,师父收留我,我的命运说不定比你还惨呢。”

    烟香说着,去抢那床被子过来叠。

    梅儿也是积极,非不让小姐动手。

    于是,两人拉拉扯扯,把一床被子翻了个底朝天。

    烟香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那床单或是被子,皆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更别提什么落红了。

    起初,烟香的防备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本来还担心,要是有落红的话,该怎么跟梅儿解释。

    梅儿和胡立两人朝夕相处几个月,应该已经偷尝禁果了。她觉得胡立应该没有大师兄那么隐忍才对。

    想起以前数次勾引大师兄无果,她就丧气。不过,这两天的大师兄表现还不错,她喜欢这样热情奔放的大师兄。如果他不是在她睡着情况下对她做那种事的话,她会更加爱死他的。总之,她对大师兄的表现还挺满意,吻技还不错。

    片刻后,烟香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瞬间放松的心又提了上来。

    没有落红,大师兄不可能不知道。他原先以为纪正染指了她,所以没有落红他并不介意。可是,她后面才亲口告诉他,她和纪正是清白的。大师兄相信了吗?

    究竟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不介意她是不是第一次?还是他对她爱不够深,所以根本就不会介意?她有些迷糊了。

    他是不介意,可是她自己介意啊。她希望在他心目中是完好无缺的,而不是残花败柳。

    她万分意外,为什么没有落红?她自己当然无比肯定,除了大师兄,她未与其他男子有染。

    然而,床上各个角落干干净净,连点血丝也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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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怎么回事?除非……

    等等,烟香好像想起来了,书上还说女子第一次做会疼痛,第二天起床会全身酸痛,甚至有人会疼得不能下床不能走路。可能这是因人而异,有的男子太粗鲁导致。

    大师兄是不会那么残暴对她的,只会对她温柔呵护,怕她疼怕她受罪。所以她能下床走路,浑身并无异样?

    只是,昨晚若真跟大师兄发生了点什么,她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吧?她脑海中隐约有点印象,大师兄来到她身边并在床上躺下。既然他躺在身边她有感应,做那事时即使动静再小,她也会有感觉的吧。

    蓦地,烟香意识到大师兄很可能是欺骗她的。他为了让她死心塌地陪他进宫,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太可恶了!把她当傻子戏弄吗?

    如果他真做了,她还敬重他是条汉子。没有做,却欺骗她做了,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她浑身冒烟。难怪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泄露,本来也不是真的。

    他为什么不真付出行动呢?大概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毕竟,若真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得不负责到底了。

    烟香脑袋隐隐作痛,想起这些心就凉了。不过,在事实未确定前,她不会妄下判断,她绝对先弄清楚。只不过这种**之事,让她如何对人开口?她又该去问谁?

    “小姐,你和少庄主真的没事吗?”梅儿试探着问,打断了烟香杂乱的思绪。

    烟香倒是直接:“梅儿,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问我什么话尽管问,不用吞吞吐吐。”

    “小姐,少庄主昨晚来看你了,他还把我支走了,说要亲自照顾你。”梅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到了点上。

    在梅儿看来,小姐似乎在生少庄主的气,而少庄主可能半夜偷偷来看她,天未亮就离开了。好像也不对,她刚才来敲过一次门,门是从里反锁的。

    梅儿也搞不清楚了,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少庄主与小姐两人能够在一起。虽然水脉姑娘人很好,她也很喜欢水脉姑娘,但是少庄主爱的人是小姐。

    她希望少庄主能幸福。她敢打包票,若是少庄主娶了水脉姑娘却与小姐分开,那么他定会痛苦一生。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

    这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

    即使她们不议论,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设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随即招来自己的哥哥相爷和御前侍卫总管楚祥共同商议对策。他们密谋好了要火烧西宫,由楚将军执行。

    在关键时刻,楚将军放弃了加害太子的念头,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取太子出宫。

    许贵妃哭哭啼啼间,把心一横,拿起发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儿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许贵妃痛的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给太子挂上块玉佩,那是皇上亲赐的,当今世上,仅此一枚。

    许贵妃给楚祥磕头,声泪俱下道“楚将军,请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宫来世再报。”

    “娘娘,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说话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楚将军抱起太子,从侧门匆匆逃走。

    许贵妃晕了过去。

    来人正是御医凤南阳。传说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号算命先生鬼见愁。他能掐会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将军儿子,施展轻功,在皇宫中穿梭自如,轻易甩掉宫中侍卫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烧西宫,许贵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婴儿尸体。加上楚祥将军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爷断定,太子极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杀楚祥将军。

    兴德四年,皇上凯旋而归。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许贵妃当真死于意外。他时常做梦梦见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踪,凤南阳也消失匿迹。

    兴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对这儿子,显然没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迟迟不下诏,册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驾崩,皇位迟早是她儿子的。不过,她还是有所顾虑,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杀楚祥,楚祥伤重而亡,太子却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来,太子音讯全无。倘若太子还活在世上,那么他将是洪承安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况且,一旦此事揭发,她跟相爷必将大祸临头。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洪帝日渐衰老,越来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终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凤南阳潜入宫中见皇上。

    “大胆凤南阳,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寻找你跟楚将军。你可知道许贵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极而泣。

    “皇上,臣有罪。当年皇后要火烧西宫,臣得知后赶到,臣晚来了一步,太子已经被楚将军抱走。慌乱中臣救走了楚将军儿子,交与一世外高人抚养。这二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太子下落,却一直没有找到。臣有负皇上重托。”凤南阳满是愧疚。

    “好个皇后。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导皇儿,却不曾想过,她竟如此恶毒。朕要将她打入冷宫!”洪帝气的咬牙切齿,猛拍御案。

    “皇上,万万使不得。无凭无据,皇上若是这么做,必将会引起朝廷动荡,百姓恐慌。”凤南阳劝道。

    “皇后的罪责,朕可以先不追究,但是,太子不能流落在外,朕一定要将他找回来。”皇上态度坚决,冷静了一会坐到龙椅上。

    “皇上,光明正大寻找太子,太子难免会遭遇陷害。不如暗中查访。”凤南阳建议道。

    洪帝着宫中画师据自己面貌,描绘出一幅二十四岁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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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画像出来,交于凤南阳,委派凤南阳为钦差大臣,并赐尚方宝剑,遇上贪官污吏,可以先斩后奏。

    “皇儿,你在哪?”洪帝叹了口气。

    兴德廿五年,大西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帝都凤城西北部武南山,大雨过后,天晴得格外好,太阳已经西斜,湛蓝色的天空烟消云散。在夕阳的余晖中,山野仍然保持着下雨后的那份清新和凉意,恰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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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八章心不由己

    听梅儿提及大师兄昨夜来她闺房的事,烟香的心跳明显漏了半拍。不过,她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是吗?有这回事?我昨晚喝醉了,谁扶我回房都不晓得。”

    她话里并未提及大师兄,这些话的潜台词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大师兄来过,更别提在房里过夜了。

    梅儿回话:“是我扶小姐回房的。”明明是少庄主让她回房去休息,他说要自己照顾小姐的。梅儿不禁有些迷糊起来,难道是她昨晚记错了?

    烟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被梅儿这么问下去,迟早会露馅的。于是,她扯开了话题,小声问:“梅儿,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你能告诉我吗?”

    “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梅儿拍了拍胸口,很认真的保证。

    烟香咬了下唇,低声问:“那个……什么是落红?”

    嗯?梅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姐,好不容易才问出口:“小姐,你是说……你和少庄主……那个……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烟香连连摆手,由害羞变成了紧张:“我只是好奇罢了。我想了解一下而已。怕哪天成亲了不知所措。”

    梅儿噗嗤一笑,瞧着小姐那又急又羞的模样,她很肯定小姐定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眼前的小姐跟从前的自己一样,定是又好奇又期待又想尝试又有所顾忌。

    以为那是梅儿在嘲笑她,被梅儿如此笑话,烟香的脸红了,火辣辣感觉更加深。

    罢了罢了,她再想其他法子弄清楚此事吧。比如说,找几本**来看?嗯,她想着,这个应该比向他人询问来的简单方便得多。

    问题是,**去哪里找?哦,对了,说不定府上就有。

    烟香正思忖着,梅儿忽然开口了:“小姐,落红就是处子之血,是女子与男子第一次结合落下的血,代表女子贞洁。”

    这个烟香也清楚,她是想知道具体些。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追问道:“那……是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会落红?”

    梅儿愣了愣,一番斟酌后,才轻声回:“应该是的吧。”

    “梅儿,你还知道多少?给我讲讲吧。”烟香渐渐抛开了矜持,真诚请教。她觉得梅儿在这方面应该有经验了。

    梅儿为难了片刻,才开口:“好吧。既然小姐想知道,那我索性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吧。”

    接着,梅儿详详细细地跟烟香说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包括第一次女方会痛得死去活来。

    听梅儿说得那么真切,仿佛是梅儿亲身经历一般,烟香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她听得直皱眉,不解地反问:“真的有这么痛吗?那未免只有女子痛,男子不痛吗?这样太不公平了。”

    她吐槽道:“既然这么痛,为什么要承受?还要嫁人做什么,出家为尼多好。”

    烟香的话再一次把梅儿逗乐了,那种痛过后爽翻天的感觉,青涩的女子是不能体会的。

    梅儿耐心地跟她解释:“听说也有不怎么痛的,主要取决于男子的技巧。有的男子技术过硬,又会撩拨,女子应该能少受点折磨。这样的男子少之又少,男子一旦昏了头,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只要挨过第一次的痛,后面就会慢慢好起来。”

    咦?这个倒是很新鲜,取决于男子的技巧。烟香再次迷茫了,要说大师兄的技术应该是过关的,看他吻她的技术即可窥见一斑。难道说是大师兄的技术太好了?以至于发生这事她没有半点感觉?

    那大师兄技术哪里来的?难道说他阅女无数?不可能吧,烟香摇了摇头,把这想法赶走。她喃喃自语:“有没有可能女子第一次没有感觉的?”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口。她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羞死人了。

    “这不可能!”梅儿无比肯定地一口否决:“第一次多多少少都会有痛感的,除非被下了迷药神志不清。那样事后也会察觉痛的。“

    烟香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嘴角也跟着撅了起来。这下,她几乎可以肯定了,是大师兄骗她的。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捅破那层膜。

    梅儿这才察觉出问题,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是不是怀疑……昨晚少庄主对你?”她语气一转,悄声问:“要不要我帮你看下?”

    梅儿的话,适时提醒了烟香,若是两人真有什么,定会有些浊物留在她体内的。她自己检查一下不就好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鼓捣了半天,真是蠢死了。

    大概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吧。坠入爱河的女子,果然是智商堪忧啊。

    “小姐?”梅儿再一次出言提醒。

    烟香回过神来:“梅儿,你真会说笑。我大师兄又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做肮脏之事。”

    这话梅儿就不爱听了。小姐怎么可以把男欢女爱之事,说成肮脏之事。情到深处,心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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