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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一定是大师兄那句关切的问候,让如意姑娘心神不宁。可见她对大师兄真是一往情深啊!

    “等等!夏姐姐!”未等大师兄开口挽留,烟香抢先开口,朗声道:“我知道你是夏姐姐。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不把面纱摘下?”

    如意姑娘呆愣了片刻,怔怔着向楚天阔和烟香两人望了过来,见两人一脸期待神色,她这才伸手缓缓摘下面纱。她舍不得离开楚天阔。

    烟香看得清清楚楚,是夏文萱没错。果然是她!她觉得自己预感真是准呢。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相爷只是被贬为庶民而已,夏文萱怎么沦落到风尘之地了?

    楚天阔怎么也想不到夏文萱会是新的花魁。他刚才和烟香kiss,还让夏文萱撞见了。想起这点,他一时间害臊起来,一张俊脸莫名红了。

    烟香的目光向他投过来,不明所以,只以为他是见到夏文萱激动不已。她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大师兄既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和过激言行,她也就没有什么可追究的。

    楚天阔很想开口问夏文萱,怎么会来此卖笑为生。碍于烟香在场,不好问出口。

    烟香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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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阔心有灵犀一点通,问出他也很想问的事来:“夏姐姐。你怎么会来醉芳楼呢?”

    夏文萱静默片刻,笑容苦涩,声音很轻:“整座相府被抄了,我爹流落街头行乞,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在这醉芳楼卖艺为生,总比去街头要饭强些。”

    她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从夏文萱那一声叹息中,楚天阔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酸楚以及浓烈的无奈。

    听着是很惨,烟香却不为所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是相府被抄而已,夏文萱还有聚义山庄可去。夏文萱怎么也不至于落魄到来醉芳楼卖艺维生吧?

    一定又是相爷的诡计!烟香寻思着,相爷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相爷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狼狈不堪,是为了平民愤。

    表面上看来,相爷是自我惩戒,其实是自我解救,只是一种比较高明的手段而已。相爷若真有悔悟,早已没有颜面苟活于世了。

    烟香不知道夏文萱来醉芳楼的目的是什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缠着大师兄来醉芳楼,给两人提供了再次见面的机会。

    现在看来,夏文萱来醉芳楼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这是她的机遇。因为,楚天阔打算插手此事了。

    楚天阔善心大发,温和地说:“文萱,你若是无处栖身,可到碧香山庄暂时居住一段时间。我再帮你另寻一处安身之所。你不必在这醉芳楼受委屈。”

    闻言,夏文萱脸色微微泛红,神色似有些激动与喜悦。出于闺阁女子的矜持,她没有当即点头应允,尽管她很想一口答应。

    她心里兴奋自不必细说,楚天阔除了不爱她,其他方面对她也算上心了。她也知道,他是看在她的面上,才放过了她爹相爷。

    她以为两人已经互不相欠,他再也不会跟她有交集了。却没有想到,他终是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他是同情她,还是怜悯她,只要能在他心中占有那么一点点位置,她也就满足了。

    烟香蒙圈了,她意料不到大师兄会如此直接,不暇思索就决定让夏文萱去碧香山庄。

    或许,大师兄只是同情怜悯夏文萱,但是如此干脆坚定要带夏文萱回碧香山庄,还是让烟香心里极其不舒服。带着别的女子回碧香山庄是什么意思?想必庄里的人自会有一套看法。

    烟香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见到梅儿时,梅儿跟她说过的话。那时,梅儿说告诉她,这么多年来她是少庄主第一个带回碧香山庄的女子。因此,梅儿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姑娘与众不同,少庄主爱这个姑娘,这个他愿意带回来的姑娘。

    而此刻,大师兄开口说让夏文萱去碧香山庄暂住一段时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打算照顾夏文萱呢?

    烟香顿时心口沉闷,像堵了一口气,难受极了。她本想把这口怨气压下去,奈何她道行太浅。她做不到充耳不闻,做不到睁一眼闭一眼,做不到心如止水。

    她忍无可忍,出言讥讽道:“夏姐姐,你就答应了吧。这是我大师兄第一次主动要求女子去住呢,你怎么好辜负他一片情意?碧香山庄现在还没有女主人呢,你一去庄里其他人定会欢呼声一片。”

    她轻蔑一笑,继续道:“不过,我大师嫂已经有一个了,那就是水脉姐姐,那还是皇上相中的呢。让你做妾,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

    夏文萱听到脸红心跳,全然没听出来烟香说的是反话,更没听出来烟香话里的嘲讽。

    她的喜色怎么也掩藏不住,想克制自己不笑,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笑声,听着就像是她在嘲笑烟香说的话,以这样的方式抗争烟香的调侃。

    而实际上,她迫切希望烟香这些话不是玩笑话,而是肺腑之言。若真如烟香所言,别说让她做妾,就是当一名丫鬟,只要能伺候在楚天阔身边,她都愿意。

    楚天阔的反应与夏文萱截然相反。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声音里尽是克制隐忍着怒气:“烟香,你在胡说什么!”

    烟香丝毫不在意他发怒。她说的话,让他很不满意?那他说的话,就让她好受了?

    好端端地开口要带别的女子回家,这事搁在谁说身上,谁能受得了?

    烟香冷哼一声,尖酸刻薄地说:“我胡说了吗?我只是捅破了那一层纸而已。你敢说你不关心她?你敢说不你在意她的生死?你敢说,若是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你,你不会欣然接受?”

    她看着大师兄脸色一层又一层暗了下去,知道他定是气得厉害。她笑了起来,补上一刀:“你不用回答我,我没兴趣知道。这与我何关?”

    夏文萱惊得目瞪口呆,全然没有想到她能成为烟香吃醋的对象。她以为自己丝毫不会对烟香构成威胁。虽然,她这是被当枪使,她却觉得无比荣幸。

    听烟香这么说,她喜不自胜,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楚天阔对烟香的胡搅蛮缠彻底无语了。他帮夏文萱只不过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夏文萱去碧香山庄住一段时间,只是想请夏文萱教导烟香琴艺而已。

    从刚才的演奏来看,夏文萱琴艺精湛,烟香若能受夏文萱指点,定能学有所成。

    他出发点是为了烟香,为什么烟香就对他那么没有信心呢?

    大概是他忽略了夏文萱喜欢他这个事实。真是他疏忽了。他对夏文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自然面对她时坦坦荡荡,也就没有弯弯绕绕。

    烟香抓着这个不放,真让他有些下不来台。特别是烟香最后那一句话‘这与我何关?’,这包含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这句话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做了这么多,烟香却是未从心底原谅他,仍是纠结着他要娶水脉的事实。她是借着夏文萱之事发泄出来。

    一时间,楚天阔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烟香解释了。

    雅间里一时安静无比,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烟香懊恼之下说出那一番话,不过是气话,说出来无比解气。可话一说出口,她就有点懊悔了。她不该这么不管不顾地闹,大师兄对夏文萱没有私情她自是清楚的。

    可她一气恼起来就口不择言了。见大师兄面色难堪,她寻思着要不要道歉呢?她是该道歉的,可是,她实在说不出口。

    于是,三人僵在那里。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默状态。

    “天阔,你果然在这儿。”

    雅间里的三人,闻声抬头望向门口,见到迟乐与水脉两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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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香嘴角抽动,想笑却笑不出来。真是巧了,爱慕大师兄且有实力的对手,齐了。

    迟乐和水脉进来后,两人的目光疑惑望了夏文萱一眼,然后目光停留在烟香身上。显然,他们认出烟香女扮男装。

    烟香被盯得如芒在背,连忙抬起衣袖遮掩。其实是掩耳盗铃罢了。

    楚天阔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极为平静问道:“迟乐兄,你找我何事?”

    迟乐又好气又好笑:“我和水脉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你的雅兴了。”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害你不能左拥右抱了。”

    //

    ☆、第六百七十六章虐待老人

    从醉芳楼出来,烟香一行五人往凌翠阁方向行去。

    一路上,各人怀揣心事,都缄口不言。

    在行至北头街时,烟香眼尖地现,在一处破旧的院墙边,聚集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挽着菜篮子,或单手叉腰,或双手叉腰,对着同一处角落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还破口大骂。

    烟香一向好奇心重,不管他人的阻拦,兀自冲上前去凑热闹。

    楚天阔他们四人只得跟着烟香的步伐,往人群聚集处而去。

    “让一让!”烟香嘴上喊着,边用手拨开人群,拼命挤了进去。

    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彻底惊呆了。

    一位衣着破烂不堪且披头散的老翁,双手死死抱着头,一副惊慌失措模样,蜷缩着蹲在围墙下。&t;i&gt&t;/i&gt

    他的头上沾满了鸡蛋液以及蔬菜叶子瓜果汁,身上的破旧衣衫满是被瓜果蔬菜袭击过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棵五彩缤纷的圣诞树。

    这样的画面,让人见了并无半点美感与喜感,反而是沉重与心酸,不由得让人从内心里同情起这位老翁的悲惨处境。如此悲壮的场面,就如罪大恶极的死囚游街之时,沿途百姓对死囚的羞辱与攻击。

    而制造出这一悲惨情景的罪魁祸,就是那些手挽菜篮的围观百姓。他们边掏出菜篮里的蔬菜向那位老翁掷去,嘴里边骂骂咧咧的。

    见此情形,烟香的正义感被激起,径直冲到老翁面前,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老翁。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砸红了眼,即使见有人拦着,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抬手,挥手,一个鸡蛋向烟香飞了过来,她反应灵敏机灵躲过。&t;i&gt&t;/i&gt

    ‘啪’的一声响,鸡蛋撞上了院墙,碎了。

    要不要这么浪费食物啊!

    烟香瞧着满地散落的瓜果蔬菜,以及难以数计的鸡蛋壳,心痛不已。明明都是可以吃的食物,这些人该不是疯了吧?居然拿来砸人!这些人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

    更令她痛心的是,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对待老翁?这样不计后果地砸他,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愤愤不平道:“喂!你们凭什么这么虐待老人家?”说话间,挥舞着双手,抵挡住砸向她的物体。

    该死的!这些人连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

    闻言,那些疯狂乱扔蔬菜瓜果鸡蛋的百姓们,终于有所收敛。&t;i&gt&t;/i&gt

    “这位公子,请你让开!别多管闲事,免得自讨苦吃。”

    她懊恼地冷哼一声,瞪着眼前的人群:“这闲事我偏就管定了。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信不信我到官府去告你们?”

    烟香怒了,这些人是扔过瘾了吧,居然连她也一起砸。不知道她是有后台的人吗?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真是有够伤心病狂啊。

    不对,他们看她一副公子打扮,自然是将她当成男子了。

    “公子尽管去报官好了!”

    “他本就该死!”

    百姓们并没有被烟香的话唬住。这个夏元海太可恶,他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当初,要不是在他的煽动下,他们怎么会去围攻大理寺,围攻皇城?想起他当相爷那些年,占着有权有势作威作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有多少百姓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诸如顾大夫,只因不听相爷的话不肯加害楚天阔,就惨遭毒手。&t;i&gt&t;/i&gt

    现在,相爷一落马,他们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就算不把他弄死,也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出口怨气。他们才不像怀扇公子那么心慈手软,被害数次,仍能宽宏大量放过他。

    “各位,生什么事?”楚天阔站在人群外围,平心静气地开口询问。

    这位不就是怀扇公子楚天阔?有人眼神好,锐利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青筠扇。确实是太子没有错。

    “太子殿下!”认出楚天阔的人高喊了一声。

    登时,无数双眼睛看向楚天阔他们。

    “忠勇王!”

    很快地,那些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跪地参拜:“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忠勇王。”

    如此被大礼跪拜,楚天阔和迟乐都很不习惯。他们异口同声道:“无须多礼!全都起来吧。”&t;i&gt&t;/i&gt

    百姓们纷纷起身。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在手中拍打,再一次重申问题:“生了什么事?”

    全场一片静寂。

    未见其人,听闻其声,“大师兄,他们在虐待老人家!”

    烟香听到大师兄询问的声音,连忙抢答。

    “太子殿下,我们只是教训他一下,替您出口气!”

    楚天阔明显一呆。他什么时候有仇人了,还需要别人替他出气?

    迟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张了张口:“让一让,让我们过去看看。”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楚天阔他们四人向烟香和老翁走了过去。

    来了帮手和靠山,确定那些百姓们不会再动攻击后,烟香这才放下戒备。她转过身,面向老翁,宽慰道:“老伯,你别怕。我大师兄和迟乐大哥都是离开角色。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他们会为你做主。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你可以说说他们为什么要虐待你了。”&t;i&gt&t;/i&gt

    老翁缓缓放下紧抱着头的双手,慢慢抬起头来。他像受惊的蟑螂一样,哭丧着脸。不充足的睡眠,使得他的脸色暗沉,眼眶下明显黑了一圈。他的脸上有多处被砸伤的淤青,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脏兮兮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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