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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父皇已经谅解,决定废黜我太子之位,同意我离开皇宫,去闯荡江湖。”

    这样的消息,令烟香振奋不已。这不就意味着,他们俩能在一起了吗?

    “你真放得下你的皇位吗?”

    大师兄紧紧拥着她,温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颊。他说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比起江山,我更爱美人!”

    天地之间,风声,人声,统统消失。

    他真的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

    汹涌的感情在烟香胸口冲撞,激动的泪水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此刻,她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由他将她带去天涯海角。

    //

    ☆、番外一喜事变丧事

    永安王大婚,举国盛典,普天同庆。

    皇城内外喜气洋洋,永安殿用绸缎搭成彩架,大红喜字抬头可见。自宫门到永安殿的御道上,铺了红地毯,御道两侧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

    尽管皇帝不太赞成这门婚事,但他对永安王是真心疼爱,对他婚事尤为上心。

    夏元海本因谋害楚天阔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皇帝念在夏文萱成了他皇媳的份上,免去夏元海罪责,赐给他一座庄园,让他颐养天年。那座庄园,就在皇城内,距离皇宫很近。

    对此,夏元海神气又得意,认为自己这步棋走得极为高明。靠着女儿夏文萱,他能东山再起。

    大婚前两天,宫中的嬷嬷特意前来皇家庄园,教导夏文萱需要注意的闺房、事宜。

    答应这桩婚事,并非夏文萱自愿,不过是她爹苦苦哀求,才应承下来。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她嫁的是心上人楚天阔的皇弟。既然她嫁楚天阔无望,当他的弟妹,至少可以时常见到他。

    自从定下这门婚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后来,听说皇帝给楚天阔赐了婚,心里更是难过。临近拜堂时日,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尽是哀愁,常常深夜泪湿枕巾。

    出嫁那天,天才蒙蒙亮,夏文萱便在夏元海的监督下,由着喜娘妆扮。

    喜服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头上的发髻梳得油光发亮,插满了珠钗,整个人看起来美得窒息。

    薄薄的飞雪落满大地,天地间苍茫一片,夏文萱的绣鞋踏过积雪,留下串串足印。

    喜娘牵着她的手,扶她上了花轿。

    夏文萱头上盖着喜帕,什么也看不见,听着那喜乐与唢呐声,泪不自觉地滑落。

    鲜红的喜帕盖得住千行泪,却盖不住心脏的悲伤。

    迎亲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大红的喜色染红了整个皇城。

    强烈的喜气,令人振奋,到处是浓烈的红。红色的巨大宫门敞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涌入。

    皇室的喜服不比寻常百姓家,大红喜服由最珍贵的布料裁成,整套衣服全由绣娘绣上精美的花纹。永安王骑着高头大马,马背上,他穿着大红喜服的身影,看起来精神抖擞,俊逸不凡,双眸中透出一片喜气洋洋。

    锣鼓喧天地走了几个时辰,总算是停了下来。

    永安王伸出手来,将夏文萱抱出轿子,抱进喜堂。

    喜堂之上宾客众多,永安王将夏文萱放下,扶着她站好。

    夏文萱只看得见永安王脚下的大红喜袍,耳边听得他轻言:“爱妃,先叩见父皇、母后。”

    她随永安王跪下,两人齐声说:“见过父皇、母后。”

    “平身吧。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必如此多礼。”

    咦,并不是姑母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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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了下来。

    明明,昨晚她看到的人是楚天阔。与心爱之人欢度良宵,说不出的甜蜜。昨晚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苦涩。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脑子闪过一个可能性,她中了春、药了。以前,她听说过有一种春、药叫承欢散,服用后,会将对方看成心爱之人,还会求对方苟合。

    这么说来,她昨晚是中了承欢散之毒。

    是永安王下的?夏文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她都嫁给他了,来日方长,他没必要如此做。

    不是永安王,那就极有可能是她爹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心,碎了。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蓦地,她掩面哭泣,那是一种极力压抑不想惊动别人的哭泣,更显得哭声凄苦,令人心酸。

    永安王在一阵呜咽中醒来,十分愧疚:“萱萱,是不是很痛?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我昨晚不该强迫你的。”

    她泪眼婆娑看着他:“你强迫我?”

    “你昨晚一直叫着皇兄的名字,我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永安王继续说道:“父皇已经恩准皇兄离宫,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要再想他了。我爱你,我以后会对你好。”

    呵!明知道她将他看成了楚天阔,他还是强行占有了她。她怎么敢奢望他会对她好?

    她本就不喜欢呆在这宫中,对他更是没有一丝爱意。

    爹逼着她嫁给永安王,逼着她进入这令人压抑的皇宫,更是逼着她和永安王洞房。

    她见不到楚天阔了,她已非清白之身,没资格再爱他了。

    她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没有半点盼头。

    她抓起头上的发簪,用锋利的一端对准了自己洁白的颈项。这一划下去,她有把握血溅当场,不会有多少痛苦。

    此刻对她而言,求死比痛苦活着好。

    “不!”永安王发现了她自杀的意图,不顾一切来争夺她的发簪。

    夏文萱一心求死,紧抓着发簪不肯放。

    永安王怕她做傻事,用尽全力要夺下她手中的发簪。

    两人拉拉扯扯,夏文萱用力一推,将他推向了床檐一角。

    刹那间,尖锐的疼痛袭来,永安王嘶声惨叫,捂着血流不止的后脑勺,大声哀嚎,痛得滚到地上。

    宫人们闻声冲进寝殿时,正巧瞥见夏文萱拿着发簪划向颈项。

    血,粘、稠的血,汩、汩而流。

    他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夏文萱倒在血泊中。

    “快!传御医,王爷还有呼吸。”

    等御医赶到时,一切晚了。

    喜榻上,永安王静静躺着,面无血色,双、唇发白,两眼紧闭,已然没有了呼吸。

    御医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声音打颤:“皇上,永安王,他,已经断气了。”

    像是有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了他的心脏,心中一阵阵剧痛,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

    他狠狠踢了御医一脚,甚至用上了几分真力:“庸医!皇儿还活着!”

    昨日,还是喜庆欢腾,满目的红绸红毯。今日,新娘新郎双双毙命。

    怎么会这样?

    皇帝的面容瞬间苍老好几岁。

    他盯着榻上气息已断的人,只觉得心好痛,疼得双眼微涩。

    是他的错!早就该处死夏元海了,将之满门抄斩了。他却还愚蠢至极地答应让安儿娶夏元海的女儿。

    是他害了皇儿丧了命。

    丧子之痛,痛彻心扉。

    心好似被人生生挖去了一个大洞。

    心,痛得像是被刀刃一点点划开一样。钝重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只感到它在滴血。

    他的灵魂,仿佛被带走了,心碎欲绝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传朕旨意,夏元海谋害永安王罪该万死,即刻押至刑场行刑。满门抄斩!”

    暗叹一声世事无常,皇后苏凡望着皇帝悲痛的身影,命宫人悄无声息退下去。

    什么样的话语,也安慰不了帝王痛失爱子之痛。

    ……

    ……

    成群的百姓把刑场团团围住,大都是对前相爷夏元海感到好奇的人。

    他们往里面挤着,吵吵嚷嚷,一时间庄严肃穆的刑场像闹市。

    半个时辰后,一队官兵押着一批囚犯,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囚犯就是夏元海,形态狼狈,两眼无神,像个久经苦难的老人。

    丧失爱、女之痛,痛入骨髓。

    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千万片,片片飘散在空中。

    很难用合适的词描述他的悲痛心境。他的心,好痛,好痛。

    “悔啊!”

    他好后悔,好恨自己,是他亲手毁了她女儿。如果,他不逼她跟永安王成婚,他们父女还可以相依为命。

    如果,他不叫人在茶水里动手脚,他女儿夏文萱也不会想自尽。

    是他,是他的错,一切罪恶都是他造成的。

    他还幻想着会有翻身之日,完了,都完了。

    他没有流泪,因为泪已经流尽;他没有悲伤,因为痛已蚀骨;他没有绝望,因为有希望才会有绝望。

    夏元海被押到了行刑台上,刑手对着他的膝盖狠狠一踢。

    他本就心如死灰,没有半点生机,一个踉跄之下只得跪下。

    圣旨是即刻行刑,未等及午时,行刑的鼓声已经敲起。

    嘈杂的围观人群,瞬时寂然无声。

    上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刽子手,一人拎起夏元海的一只手,把他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一把甩上断头台。

    在场的人隐约间仿佛嗅到了浓烈残忍的味道。

    夏元海披头散发,瑟瑟缩缩地跪着那里,低垂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行刑!”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只‘咚’的一声,夏元海的头颅和身体已经分离开来。

    “下一个犯人带上来!”

    //

    番外二永安王身世

    世上最悲凉之举,不过白人送黑人。

    痛失爱子的皇帝,面容凸显苍老,心情异样悲痛,泪膜底下的眼珠闪着无穷尽的哀伤。不过才数日,头上生出些许白。实际年龄才四十出头的他,看上去却像五十多岁。

    短短数日,他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每每思及安儿,就心如刀割般疼痛。



分卷阅读792
    永安王的暴毙,不仅令皇帝痛不欲生,更是令囚禁在冷宫的夏惜之痛断肝肠。

    那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她活着的希望,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毕生心血倾注于他,唯一心愿盼着他有天能继承皇位。

    然而,一夜之间,母子竟是阴阳两隔。像是有万千斤压在她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

    可惜,世上并无后悔药,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不会要求他娶夏文萱,不会要求他争夺皇位。她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着。

    当初,皇帝封安儿为永安王,希望安儿永远平安,当个无忧无虑的亲王。现在想来,皇帝的想法是对的。错的人,是她。

    安儿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的活着,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安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安儿,母后来陪你了!

    夏惜之已经生无可恋,她如一头疯狂的牛一般,不顾一切朝房中的墙壁撞去。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之神并没有带走她。这一撞,撞到的不是墙壁,而是宫人的身体。

    伺候她的宫人,早已预料到她会寻短见,随时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察觉到她撞墙自尽的意图,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了她。

    将夏惜之囚禁冷宫,皇帝特地挑选了武功高强的宫人伺候她。尽管夏惜之身怀武艺,却打不过这些宫人。

    此刻,夏惜之被宫人们拉住,浑身动弹不得。

    “放开我!让我去死吧!”夏惜之苦苦挣扎,却是挣脱不开,高声吼叫起来:“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你们这群狗奴才,平时不是恨不得我死吗?”

    “别拦着我!快放手!让我去死吧!”

    她想死!可悲的是,她连死都不能。

    “娘娘。皇上特别交代,让奴才们侍奉好您。您若是自寻短见,皇上怪罪下来,我们承担不起!”

    “我自己想死与他人何关!”

    皇帝还会在意她的生死吗?以前,他对她宽容,不过是看在安儿的份上,现在安儿死了,哪里还会管她死活。

    “胡说!皇上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死了他就清静了,可以和苏凡那个贱人成双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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