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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东方红看完信,把信一合,脸色微微一沉,声音透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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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担忧:“楚天阔他去找纪正,我怕他会有危险。我得赶快找到他才行。水脉姑娘告辞了。”

    水脉神色有些复杂,声音几不可闻:“东方大人。我跟你一块去。”

    东方红站在院子里等她。

    水脉进屋简单收拾了下包袱,换了身女侠装束,带上宝剑就随东方红出发了。

    两人出了凌翠阁,东方红随口问道:“水脉姑娘,你觉得楚天阔可能会去哪?”

    东方红这句话令水脉汗颜。

    好似在外人面前,她跟楚天阔无比相熟,楚天阔的一切行踪她应该了如指掌。

    然而,她却是对楚天阔的行踪一无所知。最了解楚天阔的那人并不是她,而是烟香。

    楚天阔虽然没有挑明退婚的事,但是从他带着烟香不告而别时,水脉就清楚了他的抉择。

    她眉宇间轻挑起促狭的神色,唇边露出了一丝苦笑:“我并不知道他的去处。”

    东方红愣了愣。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跟他的婚事作何打算?”

    水脉一下屏住了呼吸,胸口一阵沉闷。这件婚事,她知道必然泡汤。

    但是一经别人提起,她还是莫名的伤感起来。

    此刻,她的眼前,像幽灵似的,浮现出楚天阔的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情无比沉重,闷声道:“东方大人,以后请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东方红看她的凄苦表情,心里一阵心疼。忍不住想趁此机会向她表白,又怕她会一口拒绝。

    那话就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想说不敢开口,不说心里又痒痒地难受。

    就这样,同行的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水脉心里也明白东方红对她有爱慕之心,但她心里满满的全是楚天阔,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她这样跟东方红单独相处,窘迫异常。

    直到走出郊外,她猛地想起迟乐跟兰绫玉。

    她动身离去,甩下一句话:“东方大人,往前再走几里地就是傅家坡。我想去那看看。就此别过。”

    东方红忙追上她,惊讶问道:“你去傅家坡做什么?”

    未等水脉回答,他自问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楚天阔可能在那。”

    水脉浅笑着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的。是我师兄和兰姑娘在那。前段时间,他们留在那里免费医治村民。”

    东方红恍然大悟,笑道:“哦?我说最近怎么都不见迟乐兄和兰姑娘了。”

    到了傅家坡,听那里的人都在口碑相传。兰绫玉跟迟乐在傅家坡行医助人,被村民当成了活菩萨。

    水脉之前来过一次,凭着一点印象,带着东方红走到了傅小志他家。傅小志不在家,他娘正在淘米洗菜。

    水脉不由得感叹兰绫玉的医术高明,大娘本来病入膏肓,下不来床。此刻的大娘看起来生机勃勃,容光焕发。

    大娘端详了水脉很久,认出了水脉来。她黑瘦的多皱的脸上泛起春日的光彩,微笑着:“姑娘。你是兰姑娘的朋友,对吧。”

    水脉淡淡地笑道:“对。大娘,你知道她跟我师兄现在在哪吗?”

    大娘迟疑了一下,过了半响,闷闷不乐道:“那对好心的年轻人,被一群官府人带走了。”

    东方红一惊:“可知对方是谁?”

    大娘一脸担忧,把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见大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也没有再继续打听下去。

    走出傅家坡,水脉一脸担忧,低头沉思着。她眉头一皱,一股不好预感涌上心头:“该不会是相爷带走他们吧?”

    东方红微微一愣,皱了皱眉:“相爷带走他们做什么?”

    水脉心里一阵担心:“麻烦东方大人你自己一人走。我得回去找我师兄他们。我实在放心不下。”

    东方红安慰道:“迟乐兄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我跟你一块回去。”

    与水脉的担忧相反,兰绫玉和迟乐是被请去了相府做客,相爷并不为难他们。

    当夏豪带着一群官兵去傅家坡找他们时,迟乐火冒三丈。他本想跟夏豪他们对着干,他很自信,凭着他的武功,可以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只是,兰绫玉在听了夏豪的表述后,同情起了纪文萱。

    又是一个曾经跟她一样痴情固执的女子。

    医者父母心。

    她温和一笑,对夏豪道:“我随你前去看看。”

    见兰绫玉同意前去,迟乐只得咬牙答应。他一向尊重兰绫玉的决定,为她马首是瞻。

    然而,他心里恨相爷恨得磨牙,脸上的不悦很明显,对着夏豪颐指气使道:“雇顶轿子来抬。”

    夏豪对迟乐的不恭态度很恼火,本想发作。想起相爷的交代,别为难兰姑娘。他也把心里的不满咽下去。

    当真雇了顶轿子抬着兰绫玉跟迟乐去相府。

    到了相府,相爷对他们两人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

    兰绫玉见到纪文萱形容憔悴的样子,心里替她感到悲哀。她给纪文萱号完脉后,写下了方子,交与相爷。

    相爷和颜悦色看着兰绫玉,低声问道:“萱儿的病,能不能治?”

    兰绫玉浅浅一笑,声音甜美温柔:“她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她现在情绪不太好。需要人开导。”

    相爷吁了口气。

    兰绫玉的诊断,跟之前那些大夫,大体相同。

    不同的是,相爷相信兰绫玉能猜出纪文萱内心想法,能开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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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何隐情

    果然,如相爷所料。

    接下来兰绫玉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想跟纪姑娘单独说。”

    迟乐不放心,他站在原地不动。

    兰绫玉凑到他跟前,笑着对他说:“你去外面等我吧。你放心,没事的。”

    她唇边的笑容仿佛阳光一般明媚。

    看着兰绫玉自信满满的样子,迟乐想了想,放下心中的顾虑,退了出去。

    他站在外面,焦灼地等待着。他心里有些不安,相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什么对兰绫玉友好相待?仅仅是因为盼着兰绫玉治好纪文萱的病吗?他有些担心。纪文萱是有武功的人,万一,她对兰绫玉不利呢?

    事实上,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房间里,兰绫玉跟纪文萱交谈甚欢。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

    纪文萱也难得愿意开口跟兰绫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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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绫玉每句话都是经过斟酌的,她知道纪文萱现在心灵脆弱,好不容易才信任她。一但说错话,纪文萱将会关闭自己的心灵,拒绝与她沟通。那样,她就无法治愈纪文萱的心病了。

    兰绫玉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开口:“纪姑娘。你的事,我听说了。他拒绝了你,让你颜面扫地,是他对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希望你能尽快从伤痛中走出来。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合适的。”

    纪文萱像个木头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心战栗着:“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我只希望他能来看看我就好。”

    兰绫玉叹了口气,语速缓慢而沉静,带着一丝怜悯:“见或不见,又有什么意义?”

    纪文萱鼻子陡然一酸,低声呜咽:“为什么他对我这么绝情?”

    兰绫玉以严峻的口气,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同样不好受。你这样,只会加深他对你的愧疚。你要是真爱他,就放手吧。让他轻松些。你这样,你爹……“

    她本想告诉纪文萱,她爹陷害楚天阔的事,又怕给纪文萱造成心理负担,加重她的病情。她终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纪文萱抬头看着兰绫玉,看着兰绫玉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脸茫然地焦虑,急切追问:“我爹怎么了?他是不是为难楚公子了?”

    兰绫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神色,语气一转:“你爹很关心你。你快点好起来,这样他就不再烦心了。”

    纪文萱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刚才还以为,她爹又做什么伤害楚天阔的事。

    兰绫玉又跟纪文萱敞开心扉聊了许久,迟乐在外面等得无比心烦。

    直到过了晌午,兰绫玉才起身跟纪文萱道别。

    自从跟兰绫玉一番谈心后,纪文萱的病情大有好转。她已经能下得来床了。

    只是,她虽然不再卧床不起,但还是自我封闭。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躲在深闺里,并不跟人交谈。

    看着宝贝女儿有所好转,相爷内心欢喜。

    他寻思着,她不出门就不出门吧。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楚天阔忘了的。

    兰绫玉跟迟乐从相府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前来寻找他们的东方红和水脉。

    水脉见到他们两人平安无事,眼角眉梢都是无声的喜悦在延展。

    她眼中有笑意,不禁问道:“师兄。我跟东方大人去傅家坡找你们,听说你们被官府带走了。可是相爷派人抓你们?”

    她心里很是疑惑,若是相爷抓的他们,怎么相爷轻易就放他们走?

    兰绫玉温和一笑,平静地回:“是相爷请我前去给纪文萱治病。”

    “纪文萱病了?什么病?”水脉不禁问。

    兰绫玉笑而不语。

    东方红开口问:“相爷没有为难你们?”

    迟乐抢白:“说来奇怪。相爷对我们还算客气。”

    除了兰绫玉,其余在场三人皆很诧异。为何相爷对兰绫玉另眼相待?

    水脉冥思苦想,最终,让她想起了一件事。她想起那日她独身闯相府,相爷听说兰神医父子遭遇不幸,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不解地问:“兰姑娘,相爷与你可有渊源?”

    兰绫玉答疑解惑:“我爹生前曾救过他一命。为此,我爹被人追杀,我娘惨死,我弟伤了脑子。从那后,我爹带着我们姐弟两,一家三口隐居荷花岛。”

    水脉的问话,勾起的兰绫玉伤心的回忆。

    兰绫玉说着,脸上现出一种淡淡的悲哀。她的笑容早已退了去,紧跟着长长叹了口气。

    迟乐调侃起来:“想不到相爷这只老狐狸也念旧情。”他看见兰绫玉有些失神,忙支开话题,大笑一声,扬声道:“你们是不是也打算去参加武林大会?不如一起吧。”

    “是啊。”

    水脉和东方红异口同声回道。

    迟乐和兰绫玉意味深长看着东方红。

    东方红脸上一红,立即张惶起来,显出一股莫名的拘束。

    同行的路上,兰绫玉经过一路的观察,早就看出了东方红对水脉情愫暗生。

    傍晚时分,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休息。

    迟乐跟东方红两人去附近溪边取水。

    兰绫玉跟水脉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两人挨得很近,聊起了天。

    兰绫玉似笑非笑,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东方大人好像对你与众不同哦。”

    晚霞照映下的云海,虽没有火烧云的浓烈,也没有彩虹般的绚烂,但是层层的温柔有它独到的美。

    这样美丽的晚霞映照下,水脉看起来更加的美艳动人。只是,她的心情却是与这美景格格不入。

    她内心一片孤寂落寞。

    她不由浅浅一笑,淡淡地说:“我暂时不想这些事。”

    兰绫玉听出了端倪。她打心里明白水脉的态度。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自顾自地说:“我曾经也如你一样痴迷。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我终究把他放下了。我找到了爱我的,并且我也爱他的人。”

    水脉眼神一暗,声音里带了几分的伤感:“兰姑娘。每人遭遇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你怎么能要求别人如你一样洒脱。”

    兰绫玉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水脉话里的深意。当初,要不是她家破人亡,伤心悲愤之下,失了记忆,她也不可能爱上迟乐。

    说不定,她也跟水脉和纪文萱一样,爱而不得,终日郁郁寡欢。

    只是,楚天阔心里爱的人,只有烟香。就算水脉放不下,又能如何?

    兰绫玉遗憾地说:“他心里有了别人了。”

    水脉自嘲地笑了笑,神情不卑不亢:“兰姑娘,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我已经决定成全他们了。”

    兰绫玉心里对水脉暗暗佩服,嘴上又是劝:“你真是豁达。你也该为自己将来设想了。”

    水脉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双唇紧抿。心里叹道:要忘了他,谈何容易。

    这是女人们之间的对话。

    附近的溪边,男人们间也展开了对话。

    迟乐装完水,忽然开口问东方红:“你对我师妹是认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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