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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陪姐姐猫猫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雪悠

    “肉眼可见,你下来的那道坡要比眼前这道缓多了,你如果要上去,最好是走回头路。”

    “好,这次听你的。”

    冬苗从善如流,手指刚按上挂档杆,他的手就覆了上来,灼热,滚烫,与他神情的冷漠截然相反。

    冬苗迟疑地看着那只白的亮眼的手,“牧川同学,你的……”

    他蹙眉,“别叫我同学,你也不是我同学。”

    好吧,又不知道戳到他哪个痛点了。

    冬苗弯了弯眼睛,“好,那你的手能……”

    牧川转头望向窗外,“你现在就算是想走回头路也不行了。”

    冬苗立刻问:“为什么?”

    牧川对着玻璃微微一笑,“很快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就出来了。”

    窗外是鸦羽似的黑夜,玻璃变成了一面镜子,倒映着驾驶座上的女人。

    红唇,金丝眼镜,乌檀长发,黑色的丝绸衬衫顺滑地贴合着她的曲线,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派正经柔软又禁欲的模样。

    牧川望着记忆里从不曾褪色的身影,右手轻轻抚摸着玻璃上的轮廓,从左手传来她肌肤的温度与她鲜活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组合,好像他真正地勾画过她的轮廓曲线一样。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突然,他手按住的车窗外贴上了一张老脸。

    第2章

    “咚咚。”

    牧川那侧的车窗被敲了两下,他却毫无反应。

    冬苗探过头说:“你那边……”

    她这才看到,他白着脸,一动不动地靠在座位上。

    “牧川?”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仍旧一动也不动。

    这是被吓住了吗?

    冬苗探过身子,上半身悬在他的腿上,垂下来的衬衫衣角滑过他的他的西裤,他的腿抖了一下。

    她将玻璃摇了下来,外面站着一个大叔,穿着草绿军大衣,带着皮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冬苗。

    冬苗蹙眉:“有事?”

    大叔抄着手咳嗽一声,“你们车怎么停在这里?”

    冬苗往旁边看了看,“地面结冰,坡上不去,这里是哪儿?”

    大叔倚着车门,斜瞄冬苗,“这里是岚花山风景区,冬天这里只有光秃秃的树和光秃秃的山,哪里都没有人,遇上我算你们走运了。”

    他朝旁边撇了撇嘴:“我是这旁边的庙里看大门儿的。”

    冬苗一脸惊喜说:“寺庙吗?那可太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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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还有和尚吗?我想请人帮忙推推车。”

    大叔直摇头:“哎哟,这大冬天的进山的人少,更别提去庙里的了,都临近年关了,谁还肯在这里啊,庙里的和尚都回家去了,只留下我一个。”

    “你说你们大冬天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开进这坡底,唉,你们这上去可就难了,这车动力也不行啊,坡上又都是积雪,又湿又滑的……”他的眼神又开始往冬苗身上溜。

    牧川往前一倾身,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牧川冷淡地盯着他:“你要多少钱?”

    大叔“嘿嘿”一笑,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小兄弟,这么冷的天我出手也不容易,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帮你们推车,我……”

    “你在坡上倒水,让坡地结冰,把车困住,然后,再站在这里提供帮助,漫天要价。”他说的笃定无比。

    冬苗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的吗?”

    车外的大叔当即就怒了,他的手从窗中伸进来,似乎要抓住牧川的领子,用蛮力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然而,牧川行动的甚至比他还要早,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摇上玻璃,刚刚好将他的手臂卡在了玻璃与窗框间。

    “草!”大叔朝雪地吐了一口浓痰,瞪着两人骂:“你个小兔崽子,草你妈,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还不领情,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赖上你了,你要是不给我个几千我就非不让你们走!”

    牧川面色更冷了,“嘴真脏。”

    大叔死命地挣扎着,想要抽出手臂,还想要去抓牧川。

    牧川身后的椅背突然往后一倒,他也跟着躺倒,躲过了大叔卡住手臂后到处乱挠的手指。

    牧川淡淡说:“你打算的真好,只可惜遇上了我。”

    大叔气呼呼抻着脖子,还想要再骂他,却见他突然掏出一个小本子,打开,抵在玻璃上。

    大叔看了一眼,整张脸都白了。

    牧川盯着他的脸说:“你还未看清证件就先变了脸色,看来你对这个很熟悉,原来是惯犯。”

    大叔脖子上爆出了青筋,厉声争辩:“你、你胡说什么!”

    他的眼神左一撇右一撇,人也哈下腰,笑呵呵说:“小兄弟,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我方才是着急了才会胡言乱语的。”

    冬苗对牧川突然爆出的职业感到十分好奇,还是先问起了眼前事:“怎么回事儿?这是他的骗局?”

    牧川收起警察证,轻声说:“是啊,他将经过的车困在这里之后,再借着推车的名义跟车主要钱,拿到钱后,他不会让推车成功,随后,便会提出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冬苗不由望向大叔。

    大叔忙否认:“你血口喷人,我从没提钱的事儿!是你先提的!我、我就是好心帮忙!”

    牧川没理会他,一双眸子望向冬苗,他指着寺庙墙边的两扇紧闭的侧门说:“从这个门进去,就是寺庙中一处广场,顺着一道缓坡往上就是寺庙正门,从寺庙正门出去,就是咱们来时的路了。”

    大叔吃了一惊,“你来过这里?”

    牧川看向他,“看来你是承认骗人了?”

    大叔摇头,矢口否认:“不是!没有!我只是守门打更的,根本就没有大门的钥匙!”

    “是吗?”

    牧川双手枕在脑后,恹恹地看着车顶,不紧不慢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大衣右边的口袋里就放着这扇侧门和大门的钥匙。”

    大叔彻底傻了眼。

    牧川觑了他一眼,声音平平:“很不幸,看来我又猜对了。”

    冬苗拍了拍手,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她仍旧纳闷儿:“咱们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辆车里,看到的听到的都一样,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牧川摸了摸头发,轻声说:“我是学这个的。”

    冬苗紧紧盯着他。

    牧川低下头小声说:“刚才你从坡上溜下来的时候,车灯照在路面上,我通过路面反光看出了路面结冰,这条小路是风口,临近坡上的积雪都被吹到了坡下,雪都没了,冰又是怎么来的?”

    “而且,这位叔叔的反应也未免太快了,”牧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人在遭遇未知情况都是倾向于观望,尤其你说这附近只有你一个人,你该更加谨慎才是,可你在两分钟内就冲了出来,可见你一听到车打火的声音就跑出来了,若不是在这里安排下陷阱,你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

    大叔梗着脖子:“我、我那是热心肠!”

    牧川瞥了大叔一眼,手机屏幕亮起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睫毛上像是挂了一层银霜,他无情地揭开他的谎言:“撒谎,你一听到车声就跑出来,热心什么?热心于尾气吗?”

    大叔被他呛了一跟头。

    冬苗忍着笑容又问:“然后呢?你又是如何看出寺庙里有路的?”

    牧川手指抠了抠脖颈上的围巾儿,低声说:“你开到坡顶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厉害,那钥匙呢?你怎么知道他的钥匙在左边兜里?”

    牧川将下巴往围巾里藏了藏,“心理学研究表明,人在提起某物的时候,倾向于看向或者触摸那物。他一提起钥匙,就看向自己右边的口袋,还把手放了进去,最重要的是我还听到了钥匙碰撞发出的声响。”

    所有的伎俩都被看穿了,大叔的脸色一下子灰败起来,他试图努力拉关系说:“小兄弟你放我一码吧,我今儿个这是头一次这么干,我也没法儿啊,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我是真的缺钱……”

    牧川冷淡地从围巾中露出脸,“到现在,你的嘴里还是没有一句实话。”

    他指着大叔被夹进玻璃里的手说:“烟味儿,新扑克牌的味儿,你没钱恐怕是因为输光了吧?”

    大叔的脸色一下子凶狠了起来,“你这个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荒郊野岭就你们两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他冲着门内大喊一声,一帮膀大腰粗的汉子突然冲了出来,团团围住了冬苗可怜的小车。

    冬苗迅速摇上了车窗。

    大叔洋洋得意:“没用了,早说你这个小车不顶事儿了!”

    牧川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他环顾众人,把玩着手机问:“你们确定要袭警?”

    那几个大汉踌躇了。

    大叔凶狠说:“别信他说的,他手里的证件是假的,小孩子在网上买着玩儿的东西还想骗老子?”

    “看他的脸!一副高中都没毕业的模样,毛还没长齐,奶都没断,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小兔崽子!我呸!”

    冬苗举起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一本正经说:“这样说就过分了啊。”

    虽然他的脸的确很嫩。

    冬苗一手将牧川护住,一手捏着自己的手机朝众人展示,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她对着大叔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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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好意思啊,我报警了。”

    话音刚落,震天响的警笛声便从坡上响起,紧接着,警车就因为轮胎打滑,一个接着一个从坡顶上溜了下来。

    “条子来了!快跑啊!”

    围住小车的汉子见了这阵仗立刻扭头,撒丫子就跑,却还是被从警车上冲下来的警察一个个逮了回来。

    外面混乱一团,小车空间内却安静一片,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红蓝色的警灯不断闪烁,投在他眸底。

    他眸光流转,像极了吧台上的鸡尾酒,或灼热,或冷淡,却都是醉人的味道。

    牧川注视着她护着自己的手臂,嗓子一阵发紧,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冬苗也纳闷,“刚刚你把大叔的手卡住说出他真实意图的时候,我才用短信将报警信息发送出去,警察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哦。”牧川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看着她。

    冬苗白皙的掌心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你在看什么?”

    牧川轻声说:“你不该这样做的。”

    “什么?”冬苗没明白他的意思。

    牧川指着自己说:“我当时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仇恨值,如果警察没有及时赶来,你应该丢下我跑掉,而不是伸出一只手臂护着我,让他们也将仇恨投向你,我有自保的能力。”

    冬苗吐出一口气,指尖抵在他的额头上,她没好气说:“你啊,当这是在玩儿游戏吗?什么仇恨值,什么丢下你,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牧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与眼白的边缘似乎嵌上一道雪银色的光圈,那道光圈将她的身影牢牢锁在他的眼底。

    “为什么……”他哑着声音问她。

    她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笑的温柔,“当然是因为你比我小,虽然你说自己是警察,我却只觉得你像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牧川沉下了脸,面无表情,他的唇一张一合。

    “傻瓜。”

    “喂!好好跟姐姐说话。”冬苗揉乱了他的头发。

    牧川倚着车门,盯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神情倦怠又温柔,他小声说:“姐姐是傻瓜。”

    “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牧川侧过脸,将发烫的耳尖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你都不想想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吗?你如果为了我受伤……”

    他整张脸都埋进了阴影里。

    冬苗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儿,“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

    他闷声说:“所以,你果然缺了一样东西。”

    “哈?”

    牧川坐正身子,深深地注视着她,“缺了我。”

    “哈哈——”冬苗捂着嘴大笑出声。

    他懵了,湿漉漉的刘海儿重新落下,他瞪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局促又不安。

    “我不擅长这个,是哪里弄错了吗?”他双手握在一起,紧张地攥紧。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土味儿情话啊!”冬苗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手中的手机也“啪嗒”一声落在了她的腿上。

    他明明做了笔记,也进行了推算,她为什么不按照他预想的来?

    牧川更不安了,他转过身子,要去勾后座上的大衣,却被她拦住了。

    冬苗捏着镜腿,蹭了蹭眼角笑出的泪水,随后,带上眼镜一本正经说:“不约,弟弟我们不约。”

    牧川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个色号,他怏怏的“嗯”了一声,随即坐回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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