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姐姐猫猫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雪悠
冬苗:“……”
她勾起唇,笑道:“是吗?”
她抬起左手直接把他的手撂了下去,“对不起啦,你的世界要跟你拆伙儿。”
根、根本撩不动!
牧川狠狠地瞪着她,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冬苗轻咳一声,抵了抵眼镜,镜框的寒光更显得她禁欲冷漠。
牧川大力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狠狠撕了一页,揉搓成球塞进衣兜里。
冬苗暗自好笑,神情轻松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阻止我继续开车,那咱们就在这里停一下好了。”
冬苗将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寒风凛凛,只有头顶的暖阳带来一丝柔和的温度。
道路两旁是覆盖了厚厚积雪的田地,看上去就十足绵软,阳光洒在新雪上,呈现多角姿态的雪花结晶反射出晶亮的光线,如同钻石的切面所反射的璀璨光芒。
牧川站在一颗行道树下,神情恹恹,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冬苗看了看树,又看了看他,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回到了多年前。
她捂着嘴偷偷站到他旁边。
“喂。”
她掏出手机,调整为照相模式,温柔唤他。
牧川毫无防备地回身。
冬苗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行道树。
树干的颤动传递到树梢,树梢的积雪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欲坠。
冬苗转身就跑,可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她的腰就突然被一双手狠狠勒住。
那双手臂将她紧紧箍住,往后一拉。
“哗”的一下,树梢上的积雪落了两人满头满脸。
毛茸茸的积雪偏往脖子里钻,冬苗被冻的打了好几个冷颤。
背后的人把她搂的更紧了。
她的后背撞到他的胸膛,他灼热的呼吸喷向她的脖颈。
落进她衣领中的积雪,尽数被他的呼吸融化,融化后的雪水黏在肌肤上,缓慢流淌,温柔吮吸,带走她肌肤的温度。
他靠向树干,连同她也跟着震颤一下。
他握着她攥紧手机的手,高高举起。
脸颊一热。
“咔嚓。”
冬苗茫然地看向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刚才那幕的定格。
眉眼干净的少年眼中的情感再也掩藏不住,他侧着脸,虔诚地吻上她的脸颊,而被吻的女人眼镜滑下,一脸茫然失措,两人头上都堆着积雪,仿佛共同顶着新娘的头纱。
“王子愿意娶公主吗?”
“王子当然会娶公主,还会为公主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冬苗猛地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假的都是假的,记忆中的声音都不过是她生病了产生的幻觉,她现在病好了,不会再听到这些的。
可是,如果真的好了,那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姐姐,我再也忍不住了,如果要打我的话,请不要打我的脸。”他低低的声音贴着她的脖颈响起。
他的话语如同一条蛇,从她的肌肤上滑过。
她的汗毛被激得竖起来了。
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转过她脸,微微垂眸,无声又温柔地吻上她的嘴角。
他的唇上是冰雪与阳光的味道,矛盾,又如此相得益彰。
冬苗睁大眼睛,看着从枯枝间隙落下的光束,看着绕着光束飞舞的冰雪,看着冰雪中他泛红的脸庞,看着他因羞涩而不安颤动的银色睫毛。
他是冰雪与阳光中孕育出的美少年。
冬苗抬起手。
他觉察到了,身子不安地颤抖。
她滚烫的双手捂住他的双颊。
他不肯推开,也不肯睁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美梦不会破灭。
她的唇贴着他的唇,感受着他唇上细小的肉刺,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睫毛颤了颤,睫毛上的霜雪随着渗出的一滴泪化开,他冷淡的话语下压抑着灼热滚烫的心绪。
他说:“如果不是因为爱,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你以为这不是我的初吻吗?”
他声音低哑,听上去似乎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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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就想要给你了。”
冬苗似乎被他的话吓住了,她双手用力地掰开他的脑袋。
“你冷静一下。”她沉着眼,状似冷静自持,可被吮出红的唇却让她身上的禁欲气质多了一份撩人的冷艳感。
牧川退而求其次,他双手交叉环在她的胸前,将脑袋埋进她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
雪的味道,她的味道,明明如此冷,却让他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
“为什么你不承认我和姐姐你……”
冬苗一字一顿说:“那不是我,我病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我做的。”
牧川终于注意到了,她似乎是在逃避。
他早该注意到的,只是关心则乱。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高效运转的大脑就会不听使唤,就好像她是钻进他脑内计算机的病毒,肆意摧毁他,搞坏他。
牧川急促呼吸着。
灼热的呼吸全都打在她的脖颈上。
冬苗抬起头,望着枯枝上的太阳,她低声说:“放手。”
牧川闷声说:“姐姐,我真不想放,我不想再等一个十年了。”
“放开!”
“我……我……”
她脖颈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贴着她的脖颈滑落。
“不行,”他执拗起来,“我不能放。”
冬苗抬起手,摘下眼镜,她淡淡说:“你是在欺负我不会反抗是吧?”
哎?欺负?
牧川将自己的上牙磕在她的脖颈上,他压抑说:“一直以来不都是姐姐在欺负我吗?”
姐姐只是默默看着,看着我如此爱你,看着我凭借着本能,跌跌撞撞地走在讨好你的路上,你却不愿伸手拉我一把,甚至连教教我,该如何才能讨你喜欢也不愿意。
“姐姐,你真的很过分。”他的语气微凉,似乎心同田地里的雪一同化开,带走身体里的温度。
冬苗却突然挣脱开他的手,一脸恼怒说:“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真的好烦啊!”
她反身将他压在树上,明明她没有他高,却硬是撑出了两米二的气势。
“我说你啊,怎么这么会撒娇!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猫吗?”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总是来撩拨我!不管不顾!”
她眯着眼睛,掐着他的下巴,微长的指甲在他的下巴处留下一道红痕。
她凤眼一挑,原本冷艳从三分跳到了十分。
“弟弟,我警告你无数遍了,是你自己不识好歹,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牧川平静地倚着树干,安静又温柔地看着她,像是一只爱上人类的仙鹤,就算是她剪掉他的羽翼,扼断他的脖颈,他也依旧引颈就戮。
真是让人火大的眼神!
主动摘下眼镜的冬苗似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尖锐,暴躁,极富攻击性。
她将他抵在树干上,自下而上打量他。
“弟弟,姐姐今天就告诉一个道理。”
她压下他的脑袋,缓缓地,用令人头皮发麻的语气说:“有些人不是你能随便撩拨的。”
说罢,她就像是一只黑寡妇蜘蛛似的,凶狠地咬上他的唇,长驱直入,用她的霸道与甜美在他口腔中横扫千军,将他打的是溃不成军。
他的脑袋被她搅拌成糊糊,隐隐约约,他脑海里只有唯一一个意识——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熟练啊!
晶莹细碎的雪花,温热质感的阳光,还有贴合着他双唇的甜美。
牧川大口大口吞咽着,如同久行在荒漠中的旅人,遇到甘泉,即便撑破肚子也要喝个痛快。
可是,即便是水,过量饮用也会引起身体不适,世间一切东西过量了即为毒,冬苗已然成了他的毒。
他双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下。
突然,她抽身而退。
牧川眨着布满水汽的眼睛,茫然不解地看着她。
北风从旷野上吹来,卷起晶莹细碎的雪沫。
她拂过脸颊边纷乱的青丝,抹掉头发上沾的冰晶,像是抹掉了甜点上的糖类。
她扬着粉嫩的脸颊,凤眸明艳,红滟滟的唇吐出一口薄艳的气。
“怎么样?知道招惹我的下场了吗?”
牧川靠着水,觉得自己像是一滩液体,正要顺着树干滑下流走。
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提议:“再来一次?”
冬苗抚着头发的手一僵,轻轻一哼。
“做你的春秋大梦,没有经验的小弟弟。”她吐字格外清晰。
牧川脸色未变,他轻声说:“因为,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想与姐姐一同体验。”
冬苗轻笑一声,转过身,冷冰冰说:“我不喜欢比我小的,比我小的太过粘人。”
她迟疑地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唇,垂下眉眼,唇微微抿紧。
“真的不喜欢吗?”他跟在她的身后,“我觉得姐姐并非是不喜欢。”
冬苗停下脚步,回眸问:“你说什么?”
牧川站在雪后的阳光下,身上还沾着细小的冰粒,像是洒满了碎钻,整个人闪闪发光。
他执拗地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的推理告诉我,姐姐其实很喜欢我。”
冬苗猛地绷紧了身体,像是开启了自我防护机制。
牧川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缩紧,他继续敲击着她的硬壳,“姐姐喜欢我,我能看的出来。”
冬苗双肩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哈”的一声。
牧川上前一步,“不是吗?”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难道我猜错了吗?姐姐讨厌我吗?如果不是喜欢我,怎么会让我上车,一路上照顾我,进了旅馆帮我付钱,还毫无芥蒂地让我进你的房间,看着你睡觉。”
他像是小猫变成了大老虎,一步步将她的身子逼到车门上。
同样是猫科动物,他此时给她的危机感多了不少。
他的脸在她的正前方,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子。
冬苗突然伸出手,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脸颊。
牧川“嘶”了一声。
冬苗面无表情说:“弟弟,太自作多情是种病,我人好不行吗?”
她推开他,转身去拉驾驶座的门,门刚刚拉开,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又按上了。
他从背后靠近她,哑声说:“我认识的姐姐,并不是这样烂好心的人。”
“姐姐一向很保护自己。现在的姐姐很怕这个世界,所以把自己隔绝在玻璃罩中。”
冬苗轻哼一声,“说话是要负责的,你有什么证据?”
牧川冰凉的手指贴在她的手背处,顺着她的手指慢慢滑下,修长的两指捏住她的眼镜腿儿。
冬苗松开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牧川将金丝眼睛架在自己的鼻梁上,镜片被糊上一层白雾,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扫过白雾弥漫的镜片,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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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刷子似的刷开白雾。
“这是没有度数的眼镜。”
冬苗揉着耳朵,淡淡说:“女生为了好看戴个平光镜怎么了?”
“明明画了精致的眼妆,却用眼镜遮起来,这是因为美吗?”他声音冷淡,眼神锐利。
冬苗双手环在胸前,“每个人审美不同。”
牧川指了指她环抱的手,“拒绝的手势,我的话让你感到危险了,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冬苗冷笑。
虽然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他一点点剥开衣物,站在冰天雪地里。
牧川收回手,摘下眼镜,捏在手中把玩,他低垂眉眼说:“我不是想要姐姐你难堪,我只是想让姐姐走出来,就像是……”
就像是多年前,你把我带出那个玻璃罩子一样。
冬苗转过头,扬起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她的发丝比北风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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