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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陪姐姐猫猫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雪悠

    牧川连忙挡住:“不用,我不没有生病,我身体真的很好。”

    冬苗看了他一眼,明显没有信他的话。

    “好吧。”

    牧川郁闷极了。

    他掏了掏,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本笔记本,他打开手机闪光灯,仔细翻看自己的笔记本。

    虽然在看笔记本,他眼角的余光还在关注着冬苗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能算出她撩头发的角度,她蹙眉的次数。

    她看上去对那个总是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不耐烦极了,很明显,她不想接听某人的电话。

    冬苗确实心情糟透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道:“你在看笔记?真好学啊。”

    牧川“嗯”了一声,将朝向冬苗一侧的纸张竖了起来。

    冬苗扫了一眼,也没多问,毕竟人都有自己的**,不想让别人知晓。

    她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

    冬苗攥进方向盘,一脚踩下刹车,让轮胎在雪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在红灯前停下来。

    这次,牧川系好了安全带,保温瓶里的蜂蜜水也好端端的。

    可是她的坏心情,他始终无法忽略过去。

    “不想接听的电话?”

    冬苗叹了口气,“你那么聪明,可以猜一猜,我为什么不想接听?”

    牧川都不用猜,直接给出了三个答案:“父母催婚,上司催工作,债主催债。”

    冬苗捂着歪头,手肘不小心抵到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神了!”

    牧川淡淡解释:“这并没有什么难猜的,大多数人不想接电话都是因为这三点。”

    冬苗抿紧唇,将唇膏抿出一处月牙似的淡痕,她指着手机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三更半夜顶着大雪天开车上路吗?”

    牧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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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双手捧着保温杯。

    冬苗唉声叹气说:“上司都是上辈子的债主啊,平常日没有事,一旦我放假休息,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不是让我帮忙找文件,就是让我帮忙做ppt、报表一类的,再不然就是要我回来加班。”

    她双手一圈,抵在方向盘上,望着鲜亮的红灯说:“最让人生气的是,等我好不容易用休息时间帮她弄好了,等上班后一看,她并非急着要,留在上班日做也可以。”

    她手指作梳将额前掉落下来的碎发尽数拢到脑后,露出一张冷静又美艳的面庞,她往后一倒,手枕在脑后,说:“合着她就见不得别人休息,就怕员工休息,她吃亏是不是?”

    “我怕我走晚了,她又好让我回去加班了。”

    冬苗侧过头,一缕乌黑的发丝从她指缝间滑落,贴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她望着他:“天才先生,你说呢?她是什么心理?”

    牧川舒服地窝在座位上,他侧着脸凝视她,他爱死她唤他“先生”的腔调,有一种冷静下的温柔。

    他的舌尖在牙齿上刮了一下,勉强压下兴奋劲儿,低声说:“掌控型人格,想要掌控下属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工作还是休息,她都希望你围绕着她打转儿。”

    “嗯……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儿。”

    谢天谢地,你终于注意到了。

    牧川侧脸蹭了蹭毛茸茸的椅套,“需要我帮忙吗?”

    冬苗好奇问:“你怎么帮?”

    正巧这时,电话又打了进来,手机屏幕亮的刺人眼。

    牧川手伸向手机,却没握,只是虚虚停在上面,看向她,等她作出决定。

    冬苗扬了扬下巴,好奇说:“你试试,随便试,反正我年终奖也领了,等过完年回来我就辞职。”

    牧川点点头,郑重其事说:“你放心。”

    牧川握住手机,按下通话键,还没有等对方说话,他直接用冷冰冰地语气说:“你是机主的什么人?”

    那边过了好半天,才回复了一句。

    牧川用更冷更低沉的声音说:“是吗?你们办公地点在哪里?或者你家在哪里?”

    他的语气在安静的雪夜里格外吓人。

    冬苗捏着方向盘,竖着耳朵听他说话。

    牧川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捏着手机放到耳边,“我是谁?呵……”

    冬苗的心一颤,指尖微微发凉,有种在夜晚看恐怖片的感觉。

    牧川声音低沉又极富压迫感说:“我是要向她讨债的人!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说,你们公司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就将手机拿远了些,无辜地望向冬苗。

    “怎么样?”

    牧川:“她挂了电话。”

    冬苗“啧”了一声,“都快过年了,还找我办工作的事情,还想把别人的工作转给我,要我过年回家做,真当我好欺负的吗?我不干了!”

    牧川低声说:“需要我帮忙随时说,我可以扮你债主,你弟弟,你男友……”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格外清楚。

    冬苗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牧川攥着手机,掌心都出汗了。

    “好啊,那再看看吧。”冬苗笑着补充了一句。

    牧川那宛若听到放假消息欢呼雀跃的心脏转瞬就被还要补习的通知打垮了。

    他打开笔记,埋首苦读。

    过了会儿,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普通文员而已,被老板压榨的普通人。”她唇上的唇膏有些地方淡了,但映衬着她那张冷白的面庞,竟有种哀婉凄艳之感,然而,她冷淡的神情、泛着寒光的眼镜将这种多情都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钢筋混凝土森林中惯有的麻木神情。

    牧川小声问:“姐姐想要不普通吗?”

    冬苗笑了一下,有种自嘲的意味:“我都这么大了,还能选择不普通吗?”

    牧川紧紧盯着她,她唇上的哀艳一直燎烧进他的眼底,“无论你想要做什么,现在永远是不晚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职业,哎,我肯定做不来,我又没你那么聪明,你在警察学院是跳级提前毕业的吧?”

    牧川点了点头。

    冬苗垂下头,小声说:“真好啊。”

    牧川鼓励说:“反正姐姐已经不想干原来的工作了,等过完年就考一考吧,虽然正式编制有些困难,不过,辅警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他行动力极强,说着就抽出了手机,“我帮你问一问。”

    “哎,等等!”冬苗伸手要拦。

    牧川却主动伸出手,握住了她细长的手指,再将她的手重新送到方向盘上。

    “要遵守交通规则。”

    “我都是老司机了。”

    牧川眨了眨眼睛,跃跃欲试说:“那咱们要开车上路吗?”

    冬苗勾起唇角,一本正经说:“不,这不是开往警察学院的车。”

    牧川按暗手机,说道:“好了,我已经帮忙问了,只要等回信就好了。”

    冬苗叹了口气,“我不行……”

    牧川探过身子,灼热的呼吸覆在她的面颊上,晕开一抹薄红,他认真说:“我觉得你行。”

    “当年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如今我想把这句话告诉你。”

    他每一个字都随着呼吸吹向她的肌肤,砸进她的心底。

    “当你每次说不行的时候,都是你大有所为的时候。当你认定自己一定行,一定会成功的时候,世间的一切都会帮助你成功的。”

    冬苗听着这些话有些耳熟,又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她明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社会上打混的经验还是让她说出更多扯后腿的话,“我的车开在人生这条路上,已经过了十字路口,现在转弯,还来得及?”

    牧川的桃花眸中闪烁着一片星空,他柔声说:“不要以为上帝关上了你的门,他实际上只是换了一个旋转玻璃门而已,成功的人生只需要你转几个弯儿。”

    冬苗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会说啊,不得不说,你确实说的让我动了心。”

    “为了我动心?”

    “为了你的话动心!”

    明明不需要补充这两个字的。

    牧川失望地倒回座位上。

    冬苗好奇问:“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还是……都是你想出来的?”

    牧川垂下眼:“你没有觉得熟悉吗?”

    “确实有几分熟悉,难道我还曾经听过的?”

    牧川轻声说:“你确实听过。”

    冬苗挑了一下眉,她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哀怨。

    他补充道:“说这些话的人才是个天才,这些道理都是她告诉我的,她像是个英雄一样,突然降临到我生活中,把束缚我的屏障打破,把我带到阳光下。”

    这话说的像是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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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多了似的。

    牧川挠了挠脸颊,亮着眼睛说:“她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冬苗见前面道路被路灯反射出一片光,便放慢了速度,更加小心驾驶,嘴上说:“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

    牧川盯着她,突然问:“你觉得我们两个感情好吗?”

    然而,冬苗却并未听见这句话,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路边翻倒、底盘朝上的一辆轿车上。

    轿车外还站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神情倒是不慌不忙。

    冬苗摇下车窗,“需要帮忙吗?”

    第7章

    男人的羽绒服敞开怀,里面穿着一套西装,像是开车出差的样子,他闻声转身,手里还擎着手机,冲着冬苗摆了摆手,张口道谢:“不用,不用,谢了啊,老妹儿!”

    “咳咳,那好吧。”冬苗和善地笑了笑。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又往下滑,在触及她胸口时,急促移开,“老妹儿,开车注意些!”

    “有些事儿……回家……回家……”

    “啊?”冬苗一脸懵。

    男人背过身子打电话,伸手随意挥了挥。

    冬苗摇上窗,重新上路,转头问牧川,“他最后一句话是要说什么?”

    牧川单手抵着下颌,“让我想想,这种话,好像男同事对……小心!”

    冬苗猛地方向盘,总算是避开了横在路中央的那辆轿车,可是,车胎却还在打滑,她死死捏着方向盘,小心转动方向,才没把车撞倒右边的行道树上。

    冬苗对着窗外喊道:“太危险了!”

    车子里传来一个快哭的女声:“对、对不起!”

    “嘭”的一声,那位女司机似乎错把油门当刹车,又一头拱到了路石上。

    大车骑在路石上,好不威风,那位女司机哭着跑下来,死活不肯再把车开下来了。

    冬苗轻声说:“这路太滑了,很容易出危险。”

    牧川盯着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雪花,“雪也越下越大。”

    冬苗叹了口气,更加小心驾驶了。

    没过多久,他们看到了第三辆出事儿的车,那辆车侧翻在沟里,车上四个男人居然在等保险公司和交警来时,在路边大雪地里打起了扑克牌。

    “这苦中作乐也乐大发了吧?”

    牧川探头看了一眼,“背对着马路的那人会赢。”

    冬苗:“不会吧?隔着这么老远呢,你也看不到他的牌啊。”

    话音刚落,背对着马路的男人便将手中最后一张牌甩下,大笑道:“好了,我又赢了。”

    牧川朝着冬苗摊摊手。

    冬苗看着他,眸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你真是天才!你是怎么看到的?眼睛比别人好使?还是……你是属锦鲤的,金口玉言说谁能赢,谁就能赢?”

    牧川扭开保温杯杯盖,饮了一口水,嘴角微微上翘,“我既不是眼睛比别人好使,也不是属锦鲤的,不过是……”

    这个时候他居然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

    牧川倾着身子,将手指按在挡风玻璃上,蹙眉说:“雪又变大了。”

    是啊,天上的雪片变成了鹅毛大雪,沉重地压上来,即便碰触到被暖风吹得温度升高的挡风玻璃也舍不得化掉,下面的雪没化,上面的雪又压下来,雨刷不打开,这雪就要将挡风玻璃彻底盖住了。

    绵绵密密的大雪如同一张厚实的绒毛毯子将这个世界罩住,遮蔽了人们的视线。

    “不行了,实在走不了了。”冬苗敲了敲车窗,“我几乎看不见对面来车,这样子会出危险的,本来我今晚上路就是为了避开突如其来的加班,已经算好了要在路上睡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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