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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中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歌浪蹈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唐时。

    fbi想抓劳伦斯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回劳伦斯和巨量的毒品会一齐出现,几乎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原惜之忍不住叹了口气,景明大约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将目标牢牢锁定在陆酒身上吧。

    第91章 思念如潮

    就在陆酒被当做疑凶关起来的同时, 大洋彼岸的中国陆棋正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半天没有说话。

    屏幕上, 网络那头的人正是唐时。

    “我骗爸妈说小酒去旅行了,这几天一直在用小酒的手机给他们报平安,”陆棋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唐时,这件事太大了, 事关小酒的生命安全, 我不能再瞒下去了。”

    “七天之内, 我会把她带回来。”

    “唐时!”事实上,陆棋也是左右为难,毕竟他们家的情况特殊, 父亲和爷爷的身份摆在那里, 如果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之后极有可能会演变成外交问题, 万一因此激怒了那个姓原的,到时候小酒的安全就真的无法保证了, “恕我直言, 单凭你的保证并不能让我安心。”除了保证,陆棋迫切地需要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唐时的计划, 确实可行的计划。

    “对不起,关于营救的细节我不能说。”网络那头的唐时也是神情紧绷,“你只需要知道, 大约五天后,原惜之会去参加一场宴会,我会在那个时候去把陆酒带出来。”

    “好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陆棋点了点头,“五天后你若是没能成功,我真的不能再瞒他们了。”

    “好。”

    视讯结束,唐时关上电脑,又将电源拔掉,转过头问沙发上的卫君:“怎么样?”

    卫君嘴里咔哧咔哧嚼着薯片:“刚才果然有人试图黑进你的视讯通话里,不枉我特意修改了防火墙的密钥好让他进来得容易一点,现在对方估计已经知道你会在那天去救人了。”

    “对方是谁?”唐时最近一直隐约察觉,除了劳伦斯之外,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窥伺着什么。不同于原惜之的投机主义,这个人是真正潜伏着的猎手。

    卫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键盘:“这人用的是其他地区的代理,不过幸好还是被我找到了原始ip,是在一座地下工厂里,根据fbi技术员给我的反馈,那里应该就是响尾蛇的老巢。”

    “果然是她……”劳伦斯万一落马,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对响尾蛇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这件事上他们必定会有所预谋。只是唐时一直拿不准响尾蛇这个人,她有可能会趁着劳伦斯即将落马的机会痛打落水狗,从而一举瓜分被劳伦斯占据的毒品市场;但另一种可能是她会为了维持现有的稳定局面而选择和劳伦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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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这个如同蛇一样狡诈神秘的女人,会选择哪一种?

    “issac,关于陆酒……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犹豫了片刻,卫君扔掉手里的薯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该不会真的打算在那天单枪匹马去救陆酒吧?

    唐时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怀疑,淡淡点头:“刚刚我是怎么和陆棋说的,你也听到了。”

    “你疯了吗?响尾蛇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万一她想趁机派人对你下手……”卫君瞠目结舌,“issac,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值钱吧?”

    唐时从手边的座椅中拿起一件浅绿色的衣物,那是陆酒在家时常穿的一件外套,是苏青和李小曼她们整理好让他带来美国的物品之一。唐时摸了摸柔软的针织面料,略显紧绷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卫君,你不用紧张,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

    卫君烦躁地挠头,一头长发几乎要被她给揉成鸟窝:“你有什么准备你倒是告诉我啊!我真的好担心啊!”这家伙现在在她眼里就是准备豁出命去救陆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这让她怎么放心得下。

    “这我还不能说,”唐时的眸子闪了闪,“那个人还没有给我答复,所以我的计划还没有全部做好。”

    “那个人?”卫君敏锐地感觉到唐时所说的人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卫君,如果我救出她,自己却出事了,她一定会哭的。”唐时没有回答卫君的问题,微微牵起嘴角,“我不会再让她哭了。”她的眼泪,只用看过一次就够了。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被锁在房间里的陆酒猛地抬起了头。

    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念唐时。

    思念如同潮水一样涌来,顷刻间几乎要将她淹没。四面是雪白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的屋子里只有电流通过灯丝时发出的微弱声音,寂静,空旷,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人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时,总是格外容易胡思乱想。

    陆酒坐在墙角的沙发里,双腿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膝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底微热的泪意憋回去。她默默回想着,上一次见到唐时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四天前,在公安局门口。

    那天下着暴雨,昏暗的灯光下,唐时的目光是怎样的?陆酒怔怔地回忆着。

    “唐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但你必须得跟我回家。”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朝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牵她的手,但她拨开了。那时候的陆酒心里想的都是唐时的不肯信任和不愿分担,她是那么的难过,刚从监禁/室里出来,在最狼狈的时候见到了他,满心欢喜得到的却是爱人其实一直在瞒着自己的真相。一直以来在专业上,唐时是她的老师,是她的引导者,所有关于刑侦方面的东西他都在她达不到的高度上。这种能力上的差距,是不是就是她心中微小自卑感的来源?是不是就是将她的挫败感放大成最后一根稻草的原因?她爱的人太优秀,他的世界太神秘,她碰不到也摸不着,所以当唐时什么也不告诉她,将她排除在他的计划之外的时候,她才会感到那样的失望与寒冷。

    然而那时候唐时眼中的那些情绪,陆酒直到如今才回想起来。

    唐先生,原来你也曾是纠结的,犹豫的,痛苦的,后悔的。

    唐先生,我好爱你。

    我好想你。

    一滴泪悄悄从陆酒的眼角滑落,飞快地掠过她的脸颊没入凌乱的长发间。这个被当做疑凶独自锁起来的夜晚,是她唯一真正觉得孤立无援的时候。而思念唐时的这一秒,也是她唯一允许自己拥有的脆弱时间。

    陆酒擦掉眼泪,默默呼出一口气。希望她对原惜之说的话能起作用,希望原惜之真的能够如他所言,相信她。

    那么此时的原惜之在做什么?

    事实上,原惜之正叼着烟坐在主机室里,他要通宵和景明检查文件和资料的损失情况。那片磁盘的出现,让整件事的重点从凶杀案变成了内鬼。他们有理由相信,那个内鬼盗取的那一部分不是对方真正想要的,真正重要的资料很有可能已经被传递出去了。

    景明紧紧抿着嘴唇,他用力敲了一下键盘,神情严肃:“老板,我们的很多账目都有被复制过的痕迹。更关键的是这次一查我才发现,我们之前处理的那一批从杨金福那里抢回来的货,前两天被人吃了。”

    “是谁?”

    “劳伦斯。”

    用力掐灭烟头,原惜之冷笑:“这个渣滓,老子迟早要他死。”

    想起那个男人阴森森湿漉漉的目光,景明的眼微虚了虚:“老板,黑曜的事情,我怀疑也是劳伦斯……”

    “你怀疑?”原惜之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不是都已经把陆酒关起来了,振振有词地说她会给issac通风报信吗?”

    景明挑眉回望他:“老板,我说的话你竟然也信,真是白认得我这么多年了。”

    原惜之大笑起来,但随即他又道:“可你让我的女人受了委屈,这事儿该怎么算?”

    “委屈吗?我看不见得。”景明推了推眼镜,“老板,你看上的女人,果然有些与众不同。”

    “是啊,她是独一无二的。”从她挡在他身前说快走的那时候开始,他就这么认为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当然。”景明垂下眼,随手敲了几下键盘,“那只藏在暗处的鬼,很快就该显形了。”

    要说景明为什么没有再怀疑陆酒,其实原因很简单。在验完黑曜的尸体之后,陆酒让他们先走,自己独自和原惜之留在了公共休息室里,那时她出于职业习惯,要来原惜之的手机拍照留证,正是这个好习惯洗清了她的嫌疑。

    景明看了原惜之手机里的照片,确认那时候黑曜的手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但就在他们离开主机室后,黑曜的手中就出现了属于陆酒的银色胸针。而陆酒,从头到尾都和原惜之待在一起,没有任何可以偷偷放置胸针的时间。

    这实在是一次太过明显的嫁祸,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后面在陆酒房间里发现的磁盘很可能也是嫁祸,毕竟在已经调出的监控里,陆酒确实从来没有接近过主机室,而黑曜也与她算不上熟悉,会放过她的可能性极小。

    真凶果然另有其人。

    第92章 瓮中捉鳖

    翌日清晨, 忙了一夜的原惜之和景明终于弄完了所有资料,预备各自回房睡觉。

    原惜之在路过锁着陆酒的房间时停下了脚步, 他垂着眼默默凝视着房门,其实他已经找景明要来了备用钥匙,随时都可以把陆酒放出来。但……

    原惜之忽然想起了那块从下水道里找到的发讯器碎片。那个发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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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已经检查过了,绝不是他们这里的东西。如果是基地里的内鬼需要发讯号,也完全没有必要强行制造短路停电, 随便找个什么机会关闭屏蔽仪就可以了。这么笨又这么简单粗暴的法子, 很大可能是房间里这个蠢女人想出来的。那个只能发出单一脉冲的发讯器, 极有可能是唐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交给她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出去买衣服的时候她有机会接触外人,大约就是在那时候吧。

    “哼。”挑了挑眉, 颇有些怨气地低哼一声, 原惜之松开门把手,果断转身回房睡觉。

    半小时后, 在缭绕的晨光与雾气中,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大厅里, 原本应该紧锁着的、关着陆酒的那间屋子的房门, 忽然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一道黑影被晨光拉长,斜斜投到了房间的地板上。

    熟睡着的陆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在睡梦中微微打了个寒颤。

    那道身影走进锁着陆酒的房间, 反手关上了门。“喀哒”,门锁撞上锁芯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陆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在还未完全清醒的陆酒眼前, 出现的是一张曾经见过却并不熟悉的脸。陆酒半撑起身子,艰难地辨认着,半晌才认出这个面带笑容的年轻男人是原惜之的其中一位手下:“你是……琥珀?”

    “陆小姐,早上好。”琥珀优雅地鞠了个躬,“我是来为你送早餐的。”

    陆酒警惕地坐起来,盯着琥珀手中的托盘:“是谁让你来的。”谁会给他钥匙?谁会大清早让他来送饭?

    琥珀将托盘放下,然而那里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早餐,盘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支细长的注射器。陆酒的目光被那银白色的针尖刺得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就从床上跳下来朝门口跑去。

    琥珀飞快地伸出手拽住陆酒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年轻的脸上仍是笑眯眯的:“陆小姐,你不用怕,很快就会结束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陆酒猛地挥手打向琥珀手中的托盘,却被他灵活地避开,“是谁让你来杀我?”

    “陆小姐,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的。”琥珀的长相十分人畜无害,此时微微笑着,仿佛是在和陆酒讨论天气一般,任谁看到这样一张脸也不会想到他是来杀人的。

    陆酒一边挣扎着一边试图呼救,但喊了几声之后,她头一回觉得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只能继续从琥珀这里寻找突破口,“我不明白,我不是已经被当成杀人凶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对我下手?你不怕暴露吗,不怕被别人怀疑吗?如果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难道原惜之会轻易放过你?”

    琥珀颇有些遗憾地摇头:“陆小姐,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之前对老板说你有关于凶手的证据,回去之后我仔细找了找,发现我衣服上的一颗扣子不见了,我想你所谓的证据应该就是那颗扣子吧,是不是掉在了主机室里被你捡到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所有人都还在睡着,监控我已经关掉了,钥匙是很久以前就配好的,这只凝血剂也是从医生那里拿来的,至于你为什么会死,当然是因为你盗取资料的事情被发现,为了保护你的幕后之人所以才自杀身亡。老板虽然很喜欢你,但是如果他发现你是为了保护issac而自杀,你猜他还会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我想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这一点吧。”

    陆酒黑长的睫毛颤了颤,她霍然抬起眼:“真是计划周全,所以……黑曜果然是你杀的?”

    “这个问题,等你死了之后再来问我吧。”琥珀笑得有些狰狞,“只要你死了,你所拥有的证据就都不存在了,不管是黑曜还是资料的事,都有人可以替罪了。”

    琥珀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和陆酒废话下去,他一只手抓住陆酒,另一只手拿起注射器,猛地扎向陆酒的脖子!

    他的动作专注而用力,全神贯注的琥珀根本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陆酒房间里的衣柜门忽然开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对准了他。

    “砰!”房间里,一声枪响石破天惊,骤然炸裂。

    注射器掉在了地上,琥珀的右臂中弹,鲜血长流。琥珀慌忙抬眼看过去,发现青金正蹲在衣柜里,手中格洛/克依旧笔直地指向他,随即枪口焰光一闪,又是一枪。

    “砰!”

    枪声之后,琥珀的右膝多了一个弹孔,顿时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咬着牙瞪着陆酒,目眦欲裂:“你……你们……”

    “琥珀,看来你对我了解得很啊。”一道低沉喑哑的男声霍然出现,房间的门被打开,逆着光的修长身影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攫取了琥珀的全部心魂。琥珀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伸出左手想去拿那支注射器,但这一针他却不是要给陆酒,而是想给他自己。

    就在他快要碰到注射器的同时,又是一声枪响,一直紧紧盯着琥珀的青金直接一枪打爆了那支注射器。原惜之朝着陆酒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蠢货,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原惜之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一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如同某种灼热的光源,瞬间驱散了清晨凉薄的寒意。陆酒双手抵住原惜之的胸膛,拒绝他更加亲昵的动作:“原先生,你先放开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他。”

    “老板,这应该是你第一百八十五次被陆小姐拒绝了。”不知何时景明也出现在了门外,正倚着门一脸淡定地看热闹。

    瞧见这阵仗,琥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被他们联手给摆了一道。于是他苍白着脸,忍住腿上的剧痛艰难地站起来:“老板,二哥,青金……你们早就怀疑我了?”

    景明淡淡道:“不,事实上,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内鬼是你。”

    “我……”琥珀苦笑一声,“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从没背叛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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