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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也有良家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雨千汀

    “这是……”楚妤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一遍,方才恍悟,难道这便是传言中的和离之书?

    “妤儿,你将这份和离书收好,自此要记得,你非是被商嘉年从平阳侯府休出来的,而是和离。”

    说罢,陆九卿将她从怀中放下,望着她的眼神缱绻绵绵。

    楚妤抱着手中的这份“和离书”,久久心不能平静下来,眼神始终处于惊慌之中。

    隔了许久,才终是有些接受这个事实了,但令她仍不解的是陆九卿做了什么,才能让商嘉年将休书改为和离书?

    “陆九卿,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在她认为,必是陆九卿做了极大的牺牲,才能换来这封和离书。

    而陆九卿也只是淡然的笑笑,坐在椅子里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认为我会做什么?”

    楚妤摇摇头。仔细想来,不管是许给商嘉年钱财,还是官路,似乎都不是能令他心动的东西。

    见她像呆了似的愣在那儿,蛾眉轻蹙,心中似有极大的彷徨与不安。陆九卿起身站起,扶着她的双肩,宽慰的语气说道:“妤儿,你可以放心,从商嘉年手中拿到这册和离书,我任何牺牲也未做。”

    紧接着他微微低头,笑望着她,调侃道:“不过你从我手中拿走,还是要做一点点小牺牲的……”

    说着,他将纤薄温润的嘴唇覆了过去,令她在措不及防的茫然状况下,瞬达高点。

    一番忘情的拥吻过后,陆九卿却始终舍不得离开那湿软的唇瓣,缱绻厮磨片刻,他声音带着餍足和些许的沙哑,说道:“妤儿,有了这封和离之书后,我会尽快跟我父亲母亲提我们的事。等你娘身子好些时,我便要他们亲自来这里提亲。”

    楚妤茫然且沉醉的任他字字碰触着双唇,眼神迷离,像个失了魂魄的傀儡娃娃一般,在他的摆弄下乖顺配合。

    其实迷惑了楚妤心智的,并非是方才那猛烈的亲吻与爱抚,而是陆九卿所谓的求娶。

    看着怀中之人迷离享受的模样,陆九卿蓦地露出一丝坏笑。似是此时无论他对她做何,她皆不会反抗,难得的乖巧。

    他干脆一用力,打横将她抱起,转身往里屋走去。

    楚妤乖巧的勾着他的脖子,眼中微微露出几分胆怯,却也未有明显的排斥之意。

    直到自己被轻放在那软绵绵的榻上,眼看着陆九卿将瓷实的厚缎床帐放下,顿时这个小空间里黯淡了下来,仿佛夜幕来临。

    “陆九卿,你想……”楚妤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双手自然垂放于身子两侧,胸前因着急剧的喘息而上下浮动,姿容惹人遐想。

    “嗯,我想。”不只是想,还是想了许久许久。

    陆九卿将外袍轻解,只余一件中衣在外,一个利索的动作便翻身上床,一下将楚妤压于身下。

    这动作虽快,却是稳的,既没有压疼她,也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只像个护犊子的猛兽般,用温暖的身体将仔兽护于身下。

    他的动作尽管轻柔,却还是让身下之人有些身子发颤,特别是那双细长白腻的腿,此时已在裙下抖得不成样子。

    “为……为什么这么突然?明明……”楚妤吱吱唔唔,语无轮次的问道。

    先是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既而陆九卿将手摸向她腰间的衿带,然后轻轻一扯,那带子便松散开了。

    他又在她鼻尖儿上轻触一下,口中绵绵:“妤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吃了你……”

    第117章

    楚妤迷惑了一瞬, 立马将身子往里一转,闪开了他的温柔进势。

    陆九卿却也没恼, 身子一歪,紧贴着她的背将她从后面抱住,棱角分明的炙热薄唇贴于她的耳畔,随着一团热雾喷薄而出,楚妤的耳朵从莹白如玉的耳垂儿直红到耳朵根儿。

    她挣扎了两下, 可身子被陆九卿从后背拥得死死的, 由不得她妄动。

    接着, 她便觉得脖子上一烫!那细嫩如藕瓜的白腻颈部便被烙上了一枚粉粉的印记。

    “唔——”她轻吟了一声,那点儿疼痛倒是没多少,更多的是羞愤。她每日还要照顾爹娘, 他竟就这样给她在脖子上种了颗红印子, 是生怕她不够尴尬么!

    “陆九卿!你闹够了没有?”楚妤声音已有些急燥了。

    陆九卿却又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口中怨怼道:“明明方才是你诱惑我来着。”

    “我!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之前亲你那下时,你脸泛桃红, 心如脱兔, 眼神迷离的……”他挑衅的将头压低了些,蹭贴在她羞赧的脸颊上:“我还以为你已做好以身相许的准备了。”

    楚妤猛得一下扭过脸去, 语气委曲道:“你真当我是……我是……”只是这话说了两次, 硬是没说出口。

    一听便知不会是什么好话,陆九卿伸手捂住她的嘴,略带几分急切道:“住口, 不许胡说!”

    说罢,他又坐起身,捎带着将身下的楚妤轻轻一拉,让她也坐起在床上。

    “罢了,不闹你了,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再要你。”

    楚妤如释重负般理了理衣裳,张了张嘴正欲说点儿什么,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儿急促的叩门声。

    “什么事?”陆九卿向着门外低喝一声问道。

    门外立时响起了下人的回应:“禀世子爷,是庆怀王来了,说是……说是来探望国公大人。”

    屋内的两人皆面色一怔,来此探望国公?但转念一想,陆九卿便想通了,看来这是王太医一时糊涂,真将他当时在车里糊弄他的话,转去糊弄别人了。

    “快请王爷去前厅,仔细拿茶点招呼着,我换件衣裳这就过去!”匆匆嘱咐好,陆九卿回眸看了眼楚妤,又不放心的叮咛了几句。

    “这事儿最好是不要穿帮,我先去应付下,你先回屋呆着,没事儿不要出来。”

    “嗯嗯。”楚妤慌乱的点点头,赶忙下了床,理了理衣裳便出门回自己屋里去了。

    ***

    庆怀王在前厅才用了没有两口茶,就见陆九卿急急赶来了。其实他心中倒也没多急,只是当着王爷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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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恳的功夫还要做足着些。

    眼见他那急急火火的样子,庆怀王赶忙将茶碗儿往座椅旁的方几上放下,将手客气的往前推了推,笑道:“呵呵,贤侄不必急,不必急。本王只是偶然听到陆国公大病的消息,过来看看。”

    庆怀王乃是亓文帝的亲兄长,更是陆九卿的长辈。陆九卿走至他跟前,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既而故作惊奇道:“王爷,您为何不去国公府,反倒来了这处别苑?”

    庆怀王指了指身边的座子,示意陆九卿先入座,陆九卿便撩了一个袍子前襟,坐进了椅子里。

    这时王爷才露出几分埋怨的颜色,伸着手指不满道:“贤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王与你爹可是世交好友,就连你都是本王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爹生病这么大的事儿,你竟也不派人来王府知照一声!”

    “若不是王太医恰巧今日来王府里为王妃诊病,本王还尚不知情!”

    闻听此言,陆九卿立马又拱手行了一浅礼,以示抱愧。只是这回没有站起身来。

    “王爷,其实家父的病并不是太重,昨日小侄去宫内请王太医来,也仅仅是因着府医近来自己身体欠佳,为家父诊病时便也力不从心。”

    说到这儿,他又关切道:“不过王爷方才说王妃患病了?不知王妃眼下身体如何?”

    庆怀王笑了笑,“王妃无碍,王妃只是前日略感了风寒,几剂药下去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王爷也奇怪起来:“不过为何陆国公不在国公府内养身体,却来了这别苑?”

    “噢,王爷,只怕是您这一趟是白来了。家父那日犯病的确是在此处别苑,但王太医施针过后已有好转,眼下已搬回了国公府。”

    “噢?”庆怀王脸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但想到国公府其实就在此处的两里之远,便也觉得无妨。

    “无碍,无碍,那本王再去国公府探望便是。”

    庆怀王往厅外看了看天色,想到过会儿还有旁的公务要处理,便起身笑道:“本王不便在此处多做耽搁了,还是先去国公府吧。贤侄莫要送了。”

    说是这样说,堂堂一位亲王,陆九卿如何能不尽全礼数。赶忙跟着起身,恭敬相送至门外。

    正巧路过正院儿时,庆怀王顿住了步子,眼神疑惑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小亭子。

    陆九卿随之不解的顺着他的眼神往那处看去,却见里面坐的正是楚老爷与楚夫人,两人相向而坐,楚老爷背对着他们这边,而楚夫人则面向着他们这边。

    看起来楚夫人的气色的确已有和缓,说起来昨日来时还人事不醒,这会儿才不过施针一次,加之汤药两副,便能下床走动,也实属奇迹。

    楚妤方才回了房,没能看到母亲这幕,若是她知道楚夫人已能下床在院子里走动,该会激动坏了吧!

    饶是陆九卿极想上前探望未来的岳丈与岳母,但想到庆怀王在身边,便也只好先沉住气儿。

    “王爷,您……”这是在看什么?

    庆怀王敛了敛脸上的颜色,也自觉先前失态了。只是他仍难掩眼中的怪骇之色。

    “贤侄啊,前面亭子里二位老人是?”说着,他转过头来蹙着眉头看向身旁的陆九卿。

    纵是心中不解,但陆九卿还是有礼的回应道:“回王爷,这二位老者乃是小侄一位友人的父母。因着来京看病,故而将此处别苑暂借予他们住。其实小侄今日也是来此探望二老的。”

    庆怀王听完,又将眼神落回那位楚夫人身上,眼中模糊不清。虽觉有些失态,但最终还是问道:“贤侄可知这位妇人姓谁名谁?”

    陆九卿疑惑的再次看了看楚夫人,心道难不成楚妤的娘与庆怀王竟是旧相识?他虽听楚妤说过,楚夫人娘家姓白,但是眼见庆怀王如此激动,他只得先敷衍下。

    “回王爷,小侄只听闻这位夫人似乎与夫家相同,亦姓楚。”说着,他抬眼看了看庆怀王,又笑道:“难不成王爷认识这位楚夫人?若是如此,小侄倒可再去问上一问……”

    “贤侄,不必了!”庆怀王伸手阻拦,最后看了一眼,便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府门外去了。

    陆九卿亲自将庆怀王送上了马车,之后便见那马车往西边国公府的方向行去,他心下不免生忧,庆怀王这趟去国公府,可会穿帮?

    但就在他正转身想回去时,却见那辆王府的马车突然调头!又往西边驶去。

    那马车自他对面而过,一路向西,这时陆九卿心下才舒了一口气,看来王爷是临时改主义了,不去国公府了。

    ***

    王府的马车辘辘往西而行,车夫甩着马鞭,也是想不通王爷为何突然又改了主义调头。

    而马车中,庆怀王一双老眼已是越显浑浊……

    昭文二十二年,已年逾三十的他,终于迎来了一个喜讯,那便是他新纳的小妾阮氏,终于怀了他的骨肉!

    庆怀王后院儿妃妾虽多,却是直至而立之年尚无一子一女承欢膝下。这时得此喜讯,不管一年后生出来的是个小郡主还是小世子,都足以令他欣喜不已!

    奈何就在胡人犯亓,临安正值多事之秋之际,圣上派他去驻守南疆半年。

    这半年,发生了临安之耻。

    待庆怀王再回临安之时,本以为正好赶得上阮氏的临产,却此时才得知身怀王府子嗣的阮氏在数月前,已被献给了胡人首领!

    他当即举刀杀了那个因争风吃醋而陷害阮氏的小妾,只是任他派了多少细作去胡人那边儿打探,都查不到阮氏的下落。

    之后不多久,亓宣帝登基,由凉国公与老平安侯率领的大军讨伐胡人,并大胜赢回了战俘与献女!

    又重烯希望的庆怀王亲自去将接回的献女逐一排查,却仍是难寻阮氏的踪影。

    几经辗转后,他终是得知了那时的真相。

    原来阮氏当初怀着身孕被献给了胡人首领,阮氏为了保住腹中胎儿,便不敢声张怀子之事。以至于在肚子终于瞒不住时,胡人首领以为那个孩儿是他的,自此也对她百般疼爱。

    而当胡军大败之后,胡人首领舍不得将已临产的阮氏送回,便下令找了个胡女替代冒充阮氏,送回了大亓。

    正因如此,庆怀王在回来的人群中,并未得见阮氏的身影,只见到了当初被罚与阮氏一同送去给胡人的一个贴身丫头,那个丫头是一位姓白的姑娘。

    第118章

    庆怀王从怀中掏出棉帕子, 轻轻擦拭了下两侧的眼角,然后将沾湿的帕子塞回怀里。

    这些往事皆是心中芒刺, 他是真儿真不愿再次想起。若不是今日看到的那位楚夫人与当年那个姓白的丫头眉眼如此之像。

    其实在那之后他也未曾放弃过寻找,只是多年下去,却是遍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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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去胡人那边儿的探子卧底多年,也只探听到了一点儿难辨真假的皮毛。

    说是自打阮氏跟了那胡人首领,便死心踏地的不肯再回头了。只是阮氏后来偷偷将生下的那个孩子, 又托人送回了大亓。而至于送回大亓后交由什么抚养, 却是没有得到半点儿风声。

    不过庆怀王想来想去, 若是这消息为真,那孩子的下落八成与姓白的那个丫头脱不了干系!毕竟阮氏乃是从外地嫁来临安的,进了王府后又深居简出的没什么朋友, 说起来, 唯一与她亲近的便是王府中贴身伺候她的那个白姓丫头。

    加之二人又有着同被陷害送与胡人的命运,想是那些时日更加亲密了些。

    自想通这点之后, 庆怀王不仅让探子继续留在胡人那边儿打探,还派人在临安四处找寻那个白姓丫头。只是多年下来, 两头皆空。

    打那之后, 他便再也不愿提及此事了。

    方才那名妇人的确是与白姓的丫头十分相像,可是当陆世子说出那妇人姓楚时, 庆怀王只觉心头再次被狠狠揪起, 又毫不客气的弹开……

    怕是这世上,也没有几种苦痛能与这失子之痛相提并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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