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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承依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肉饭团子

    他突然不敢深想,那到底是如何留下的印记。

    视线莫名有几分惧意地掠过覆盖了她全身美妙的薄被。他颤巍巍地探出手,抓住被沿,定定地犹豫了半晌,却胆怯得不敢撩开那一层薄薄的丝被!

    他的视线最终又回到那一团让他心惊不已的红色痕迹上,牢牢盯着,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不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仍在睡梦中的苏依嘤咛着翻了个身,打破了昭承僵直的定身咒。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接着自嘲似地笑了笑:

    应该……只是她不小心蹭到哪里留下的痕迹吧。

    不,一定是的!是她不小心蹭到了那里。

    绝对是这样!

    他不能太多心了,会让她不开心的。

    瞠大眼,他的嘴里喃喃着,无声地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茁壮长大。

    昭承还是优雅地笑着,温吞度日,看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最多……他开始尽量减少了忙碌,能挤出空闲就多多陪在苏依身边﹔夜晚也越发纠缠着她,不做到她软糯糯喊“不行了”地求饶便不肯罢休,一定要把她喂得饱饱足足的,才愿意紧紧抱着她一同入眠……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找到证据拔除心底那根疑虑之苗,就目睹了更加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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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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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包由微信公众号:时光扫文 或 shiguangsw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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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发现

    因为昭承最近的“紧迫盯人”,可怜刚脱离蛮撞莽力的新手身份、开始逐渐往技巧型熟手的路线奋斗着的昭诺,突然连“缝”都找不着了,霎时变回茹素苦行僧,还是肉菜每天在眼前晃悠,看得见却吃不着的最苦逼的那一种。

    如果是常年全素不沾一点荤腥的,或者随时肉多得吃不完、多到吃腻了的人,也许素就素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于憋了二十来年刚开荤的昭诺来说,这简直是令他几欲抓狂的折磨。

    勉强忍耐了一星期左右,他决定自己已经受够了。

    哥不是想方设法地缠在依依身边吗?那他就让他“想方设法”也没办法回来就好了。

    这些年在异乡,他不是只按照父母与兄长期望的方式,单纯只在乖乖念他的专业相关而已的。

    兄长比他先一步进入家族企业里任职,若他仅是跟进,那么一举一动永远都会在兄长的操控之下,不得翻身。

    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

    事实上,他不仅不想被兄长掌握任何事情,他更想反手将兄长控制住。那一年他让兄长的暗手支开,远离了她那么久,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再也不处于束手无策的地位。

    于是他竭尽所能地充实自己,力求在各个方面都能至少立于不败之地。

    太难了。

    他当初费了多少功夫才能重新这样站到依依面前,现在他就愿意花上比当年更多数倍的心思,只要能留在她身旁!

    昭诺熬了三个晚上写了一组新的程序,交给上回帮他运行b档的友人释放出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更加机密的内线系统,不信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兄长还能有空闲老待在依依旁边!

    昭承果然如昭诺所料的再次变得繁忙起来,可是他仍小心翼翼地避免苏依接触任何异性——包括昭诺。

    苏依这两天本来没什么课,听昭承说可能需要住公司开夜车,就索性乖乖呆在寝室养膘。

    最近某人夜里有些太勤奋了,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好久都没睡过一晚好觉了一样。所以第一天,她关了一切联系方式在寝室窝着补了一天眠。

    一整日联系不到人的昭诺,忍不住在第二天上午直接冲进宿舍楼把人逮回了公寓。

    “依依,我好想你!”才一进门,连脱掉鞋子摆放好的时间都没有,他便急急忙忙把她拥了个满怀,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粘粘乎乎伏在她肩窝,啃咬舔舐,留下一串串吻痕。嘴里还忙不迭地嘀咕着,“依依好坏,好坏!这么多天了,一点都不想我……”

    苏依被他急切的亲吻堵得快要喘不上来气,呜呜嗯嗯地哼了好半晌,总算等到他转移目标不再单纯只流连在粉润樱唇上时,才微吁着笑问:“好想我,是有多想?”

    昭诺立刻勾起风情万种的弧线,搂在她腰部的手往下一划,贴在紧翘臀线上,再往自己身上最为硬挺凸起的地方用力一按。他纤瘦却有力的劲腰配合着他的手掌,时机正好地向上顶弄,腿间敏感的羞涩小珠受到挤压,产生酸酸麻麻的触感,很快便激出了汩汩臊人的香蜜。

    “依依感觉到了吗?我有多想你?”他在她的耳畔低低呢喃,染上**的黯哑嗓音混着温热湿濡的吐息传进她的耳中,引得她不禁一阵轻颤。

    苏依柔柔地娇喘着,抬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认真道:“昭诺,你长得真好看。”

    “真的吗?那你喜欢吗?”昭诺的桃花眸子里闪烁的全是惊喜,稍显迫切地追问。

    但苏依没有回答,反而继续哂着:“真不知道,以前你为什么要戴那么丑的黑框眼镜,把这双眼睛的魅力全遮住了!”

    昭诺闻言,失笑地将她更紧密地揉进自己怀中。

    他知道,苏依是想起了两年前兄长带她回家,见到他时的情形。

    其实,他的视力很好,根本不需要戴眼镜。最初在中学见到她,与她同桌、同班的那三年,他也是没有戴眼镜的。然而后来被送到异国他乡、他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异性示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这张脸,似乎很能招蜂引蝶。本着自己的一切都只能属于她的信念,加上他对她以外的人完全没有丝毫兴趣,就干脆找了一副很挫的平光眼镜挡桃花了。

    即使那时的她根本对他没有印象,他还是坚定地认为,他的美,只想给她一个人欣赏。

    至于会让她看到那样挫挫的造型的自己,却是因为兄长并不知道那一日他竟然回了家,而他也没料想到兄长居然在那日带她回了家,于是意外地没有任何准备地见到了。

    不过这些琐事,他并不想提给她听,只是更加缱绻地拥着她吻着她,在她的脸上泛着明显的动情颜色时,半抱起她,两个人牵牵绊绊地,走进主卧室里……

    ……

    本应在公司里忙碌的昭承临时需要回公寓取一份急件,本以为家里没人,所以他也没通知谁。何曾想到,在打开门时,他竟会看到两双随意丢弃在玄关的鞋——其中一双低跟淑女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因为那正是他不久前买来送给苏依的礼物!

    他一瞬间整个人像是窒息一般地定住了。

    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惊恐地瞪大,瞪向半掩的主卧室的木门。

    双腿开始隐隐发颤。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穿过诺大的客厅,走到自己不能更熟悉的主卧室门口。

    甚至不用开门,他已然听见足以令自己心碎的声响。

    隐约能听闻到的甜腻呻吟,那是他每日每夜最爱听到的声音﹔听闻到她微哑地要求着“快一点”,那是他最常听到的甜蜜诉愿﹔听闻到她快要到达顶点时越发攀爬提高的娇啼,那是他疲累过后最佳的慰藉……

    而这一切,现在,全部展现在了另一个人眼前!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死心非要看个究竟,还是自虐的只想亲眼确认什么,悄悄地、极度缓慢地将并未锁紧的门扉推开了一条缝。

    那里面,是他每一晚爱着苏依时的床﹔那里面,是他深爱着的苏依﹔那里面,是他每晚与她共渡时常有的场景。而这一切,此刻,正完全地,绽放,在他不在的时候,绽放。

    绽放给别的男人——昭诺——他的弟弟。

    他应该马上冲进去,拉开那个伏在他的女人身上纵情进出的混帐,狠狠地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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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顿!

    可是……他竟然不敢。

    因为在那一刻,他蓦地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冲进去之后,她却选择了那一个人!

    他应该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狠狠摇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

    可是……他舍不得。

    即使在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突然不见了,胸膛中是空洞的一片,别说心痛,连心跳的感觉似乎都没有了,他仍然舍不得责怪她半分!

    是的,他在胆怯。

    因为他知道,苏依并不爱他。

    交往七年有余,她对自己或许有几分情愫在,是依赖、是习惯,却都不是他奢望的爱情。只是因为她同样也不曾爱上别人,所以他一直对自己打气着,说苏依的这双手,只要他坚持握着不放,他们就能走到最后。

    可是,他忘了,就算他不放手,若是……她放了呢?

    即便她不曾爱上过任何人,那若是有一天,她爱了呢?

    如果听到她偏向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的抉择,他……大概会完全崩溃吧?!

    他无法听到她说离开!

    无法松手让她离开!

    他不能冒险让她有机会说离开!

    也不敢冒这个险。

    那么,他只能——

    昭承呆呆地转过身,颤抖着的手指差点抓不住门把,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才堪堪将门掩回到近乎未曾打开过的原状。

    他扶着墙壁跄踉地走了两步,终于像是无力再支撑自己一般,倚着墙壁慢慢滑下,最终跪坐到离主卧室的门不过一步之遥的地上。

    门毕竟没有完全合上,房间里的轻吟低喘偶尔会隐约传出,传进他耳里,像千千万万根针,密密麻麻地扎满了他的全身。每一个剧痛的穴位,都被反复仔细地研磨肆虐一般,疼得他即使张开了口,也没有半分力气能喊出声来。

    昭承强迫自己一直听着那一声声熟悉的吟哦,曾经因为这嗓音获得过多少快乐,此刻便因此得到了多深刻的痛楚。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上的吊灯,然后很快举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心口,西装外套被抓得全是密密的褶皱。饶是如此,依然不能缓解胸腔中空空荡荡的缥缈的剧痛。

    他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不断试图锁紧的湿气。

    ——两行清泪,无声坠落。

    13兄弟阋墙

    一场酣快淋漓的情事过后,本来就疲惫不已的苏依直接爽快进入梦乡。

    昭诺抱着她到浴室,将她身上残存的那些事后物清理干净。当然,本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并未太刻意地挖出自己留在她体内的那一些。实际上,他更希望苏依完全不记得自己故意没戴套子这回事。

    直到她双腿间的泥泞不堪被清得清爽洁净,身躯的每一处也同样没了**体液留下的痕迹之后,他用小心不惊动她的力度为她全身抹上一层她惯用的熏衣草香味身体乳。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他才把她稳稳抱回到床上,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细心地将被角逐个揶好,安静专注地凝视她平和的睡颜许久,然后在她光滑的额上落下轻柔得如羽毛拂过的一吻,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昭诺走出主卧室时,并没有特意向四周看,好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般,径自关好了房间门,还立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他突兀地转过身,直直看往沙发上正坐着面向他、脸色平静、目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凶狠的男人。

    昭诺没有丝毫意外。显然,他早知道有一个人在客厅里待着了。更有甚者,他连那个人是何时出现在这间公寓里的,恐怕也心知肚明。

    两个人一站一坐,彼此对视着。敌意流窜在交汇的眼神中,几乎快要激得连空气中都能听见火花炸裂的声响。

    沉默一直漫延着,谁都不愿开口打破这一片静寂。仿佛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便会输掉整场对峙一般。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昭诺终于迈出步伐,稳健但走得尤为缓慢。他一步一顿地,像是有意想借此更加激怒他的兄长,又像是企图以此炫耀些什么。

    昭承的视线从落在昭诺身上的那一刻起,就未曾挪开过。随着他的动作变化而移动着,眸色也随着他一点一点地靠近而逐渐加深。

    眼看着他越来越接近到自己跟前,昭承徐徐站了起来。

    其实,严家这两兄弟十分相像。不仅仅指身形身材上——虽说五官看起来昭承偏向男性的俊,而昭诺更偏向中性的媚,但真正分开来看的话,无论眼或是鼻与唇、甚至脸型,都是相当近似的模样,只是组合在一起有些许不同——就连气场、神采、性格也是几近一致的。

    在苏依面前看起来是完全不同性子的两个人,事实上同样狡诈阴狠,同样自私惟利,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苏依从来不曾察觉过。

    交手时的两人各有胜负,不过是看谁占得先机抢先出手罢了。

    比如当年昭诺被支开,正是昭承借用他的名义参与了某个世界级的竞赛,并获得令人注目的奖项,然后引来了让父母无法接受他拒绝的知名学院的邀请。之后他为了挽回劣势,便浪费了这么多年才勉强回垒。

    若是当年他早一步发现兄长也恋上了依依,提前着手防备,那被安排被支走的人,或许就不一定是谁了。

    而此时相对而立的两个人,有着相似的身高。原本,照理说是不应该存在谁压过谁的。但是,这一回,昭承周身的气势实在太盛,整个人的气场竟完全震住了昭诺!

    昭诺此刻不得不承认,为了依依,兄长的潜力真是无边无际的。不过他也不多让,只要能得到依依,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即便是要强抢兄嫂也无所谓,就像当年兄长横刀夺弟爱一样。

    然而此刻的形势已不容他多想,因为他才走到距离昭承半身远的距离……

    耳畔一阵风声,剧痛便已在左嘴角爆发开来!

    那是,竭尽全力的一拳!

    来自一贯以温和优雅的表象迷惑着苏依的昭承!

    其实昭诺不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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