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闻言,青葵一个头,两个大。
昨天床榻的事,是跟十松和玉冬解释不清。
可今天这事,她跟唐玉和就没地解释。
“阿葵,抱。”
唐玉和挨近青葵,那语气像是有几分无奈。
就好像,他觉得青葵紧抱着他并不是很舒服,但因为青葵喜欢,所以他只好忍着,将就青葵。
青葵的内心咆哮了自己一万遍,然后转身退后些距离朝唐玉和一拜,“婢子无状,郎君莫要当真。”
唐玉和侧躺着盯向青葵,“阿葵,不喜欢抱?”
青葵刚想说什么,唐玉和嘴一扁,语气不悦,“阿葵不喜欢郎君。”
“不是,阿葵喜欢郎君。”
“阿葵,抱。”
“不是,郎君误会了……”
“阿葵不喜欢郎君。”
青葵:……
最后,唐玉和与她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青葵终是怕引来别人的注意,于是果断地再度躺下,抱住了唐玉和。
唐玉和的声音转为喜悦,“阿葵喜欢郎君。”
青葵的脑子有些混乱,内心有些崩溃。所以,唐玉和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将抱和喜欢联系在一起的?无师自通吗?
乐平郡夫人的院子里,正是热闹。
一群侍婢小心地围着方才学会走路不久的七郎君傅延,眼睛一刻不敢放松,生怕他摔了。
正堂里的傅裕收回目光,看向将信笺燃尽的李氏,“阿娘,何人来信?”
“皇后。”李氏闲闲回答,“无非是叫我快些动作。”
傅裕有些不解,“长公主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她就这么着急?”
李氏笑了笑,“可是皇后记仇啊。当日,她与淑妃争名分,长公主可是在皇太后面前说了她不少的坏话,差点累得她做不上这个后位,她岂能不恨?”
傅裕道:“孩儿倒觉得,长公主与三娘那里不足为惧。倒是傅业,如今还好好地呆在他的园子里,真不用做些什么?”
李氏道:“一个废人而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既然皇后催促,咱们也得加紧动作了。那个青葵既已不在长公主身边,要扳倒长公主,随时都可以。”
说着,李氏看向一旁静坐的秦氏与四娘子傅晚,“秦氏、阿晚,你们说呢?”
秦氏与傅晚母女俩向李氏一拜,秦氏开口,“四娘与贱妾无时无刻,不在为此事劳心,只望早日替夫人与皇后除去眼中钉。”
傅晚接着道:“三娘那里已是入局,只是晋王二公子,似乎对三娘毫无情意。”
李氏微笑,“若非爱,便是恨了。有时候,女人恨起来,也是很可怕的。三娘自幼性子骄纵,一念生恨,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氏又看向傅裕,“阿裕,你也不必担心傅业会抢你的风头。最近他的膳量减少,药量增多,我瞧着,只怕也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在那里。若然此时,三娘惹出什么祸事来,那口气怕是也保不住了。”
“最好此事还将青葵牵扯进去。”傅晚道:“二兄对青葵,很是维护。”
李氏含笑看向傅晚,“阿晚你真是越来越伶俐了,到底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放心,此事过后,我必为你寻一个好前程。”
傅晚与秦氏向李氏再一拜礼,“谢夫人。”
“长公主整日忙于府中之事,也该多出来走走才是。”月珠扶着琼华长公主游园,“如今秋菊初开,正是好景。”
琼华长公主看着园中绿黄交错的颜色,有些感慨,“转眼又该入冬,又一岁过去了。”
月珠看了一眼琼华长公主的神色,道:“长公主青春不老,何生这样的感叹?只怕这园中的花儿,见了长公主,还要羞愧呢。”
虽然知道月珠是在哄着她,但琼华长公主还是微笑起来,“你这张小嘴啊,这零落的叶儿只怕都得教你说活了。”
身后众侍婢跟着哄笑。
正说着话,后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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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婢子有些犹疑道:“你们听,这附近莫不是有人在哭?”
另一个婢子道:“胡说什么。谁这么大胆?明知长公主来游园,还敢在这园中逗留作怪?”
月珠转了转眼珠,朝琼华长公主一礼,“长公主,婢子去瞧瞧。若真是不长眼的贱奴,婢子必定要代长公主狠狠罚了他!”
琼华长公主点点头,“先问清原由再说。”
月珠一笑,“是,长公主仁心。”
琼华长公主在原地略站了一阵,便见月珠匆匆而回,然后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
闻言,琼华长公主神色一变,随即吩咐道:“你们先在这里候着,我与月珠过去瞧瞧。若无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许过来,也不许放人过来。”
众侍婢应声,琼华长公主这才领着月珠朝那泣声处而去。
正文 第29章:耍手段
来到一块山石后,只见六郎傅柱正坐在矮石上垂头低泣。
琼华长公主不由向前问道:“六郎,你为何独自在此哭泣?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了你?说出来,我为你作主。”
闻言,傅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琼华长公主,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阿柱拜见长公主。”
“快免礼。”琼华长公主上前相扶,却听地傅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琼华长公主正疑惑间,就见傅柱迅速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六郎,到底怎么了?”琼华长公主一面说着,一面向傅柱的手抓去。傅柱躲了躲,还是被琼华长公主抓住。
撩开傅柱的衣袖一看,只见傅柱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是新近伤口,有的却已经有些时日了。
琼华长公主大为吃惊,“六郎,到底是谁伤了你?”
傅柱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月珠上前道:“六郎君,长公主奉郡公之命主持府里事务,不论是谁,她都能为你作主。你若有什么委屈,就直说吧。”
听了月珠的话,琼华长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一叹,“六郎,你也是郡公的亲儿。此事,我必会禀了郡公,让他为你作主。”
“不要告诉父亲!”傅柱突然开口,眼中带着惊惧与乞求,“长公主千万不要告诉父亲。”
“这是为何啊?”琼华长公主一脸不解。
傅柱咬了咬唇,最终忍不住落泪道:“阿柱自幼失了娘亲,依父亲的意思养在乐平郡夫人膝下。
每每父亲回来时,总能看到乐平郡夫人待阿柱视若己出。若然阿柱突然指责乐平郡夫人,恐怕父亲不会相信,也更会恼了阿柱没有孝心啊。”
琼华长公主一叹,“你若真受了委屈,郡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傅柱摇头,“长公主有所不知,乐平郡夫人极善狡辩。阿柱身边也曾有两个侍奴看不过眼,暗中向郡公禀话。
结果事后,不但两人没了性命,反而阿柱还让父亲训斥了一顿。由此可见,乐平郡夫人的手段,以及父亲对她的信任。”
说着,傅柱垂泣不已。
回到自己的院子,琼华长公主连连叹息,“从前,我只当她待六郎极好。却不曾想,她竟狠心至此,连一个失了倚仗的可怜儿也不放过。”
月珠也跟着轻叹,“可不是,六郎君虽是庶出,好歹也是郡公的血脉。乐平郡夫人如此厉害,还不知六郎君以后要遭多少罪。”
琼华长公主道:“不行,此事我还是要与郡公言明。侍奴的话他不相信,我的话,他总该信的。”
月珠连忙劝道:“婢子以为不可。”
琼华长公主看向月珠,“为何?”
月珠向琼华长公主一拜,“长公主这些年来,也算见识了乐平郡夫人的手段。正如六郎君所言,郡公对乐平郡夫人深信不疑,又岂是长公主几句话能动摇的?
况且,六郎君性懦,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出来说话。长公主若禀了郡公,到时六郎君不出声,反倒叫长公主里外不是了。”
琼华长公主摇了摇头,“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将六郎接养过来。”
“谁也想不到乐平郡夫人会是如此狠心肠。”月珠道:“不过,依婢子看,要救六郎君也不是不可能,但还需用些手段。”
琼华长公主凝眉,“你有什么法子可行?”
月珠垂眸,“婢子的一点拙见,长公主姑且一听。”
琼华长公主点头,“你说。”
月珠看了一眼门外,轻声道:“郡公之前不相信那两个侍奴的话,是因为没有叫郡公亲眼瞧见乐平郡夫人苛待六郎君。只要,长公主想法子教郡公亲见,那乐平郡夫人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
“理是这个理。”琼华长公主一叹,“可你也说了,六郎自己都不愿说,我又如何有法子令郡公亲见他受责打呢?”
月珠道:“六郎君不愿说,自然是忌惮于乐平郡夫人的威势。可若,乐平郡夫人害了六郎君的娘亲,任再是泥捏的人儿,也该有火气了才对。”
琼华长公主摇头,“你这话我不太明白。六郎的亲娘范氏并非受乐平郡夫人所害,而是因为自己身体过差的缘故。”
月珠浅笑,“方才婢子便说了,此事需要些手段。当年范氏到底是因为身体过差,还是因为受人所害而故的,谁又说地清呢?咱们,只需要让六郎君鼓起勇气,指认乐平郡夫人便够了。
到时,六郎君与长公主里应外合,趁着郡公回府时作一场局,令郡公相信乐平郡夫人的歹毒,这事就成了。从今往后,六郎君可以不必再受苦,而长公主,也不必再担心乐平郡夫人在郡公面前说什么坏话了。”
闻言,琼华长公主沉思起来。
月珠接着道:“长公主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一下三娘子和二郎君啊。郡公近来对三娘子越发不喜,郡公又有多长时间未曾去瞧过二郎君了?”
琼华长公主点头,“你说地没错。为了六郎也好,为了三娘和二郎也好,都不能让李氏再兴风作浪下去。”
月珠一喜,“婢子这便去安排。”
走出正堂的月珠,只觉得心情大好。待她这次为长公主立下功劳后,定能取代青葵在长公主心中的位置,甚至超越。
青葵啊青葵,你就好好跟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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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主子吧。
青葵正在廊下给唐玉和梳着头发,唐玉和的头发越来越滑顺,都令她有些嫉妒了。
经过几晚的挣扎,她已经破罐子破摔,抱就抱呗,就当抱个暖炉,有什么大不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阿葵,你这几晚可是没睡好?”唐玉项来到近旁坐下。
青葵一下子泄了气。想她最初哄唐玉和睡觉,不过哼几首曲子。后来开始捏鼻子。再后来,又开始“同床”。到现在,都抱在一块了。
虽然唐玉和什么都不懂,但她还是觉得这样的速度,以及相处模式都不太对啊。
勉力一笑,青葵回答,“还好。多谢二郎君关心。”
唐玉项刚想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项表兄在吗?阿皎有话对你说。”
闻言,唐玉项与青葵同时皱眉朝院门口看去。
正文 第30章:冷冷的拒绝
唐玉项心想,上次傅皎使人送东西过来,他明明拒收了东西,又让那婢子带了话回去。按说,傅皎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才对。
青葵却是在想,她明明已经暗示过傅业,按说傅业应该会与长公主通气,长公主也该好好看着傅皎才是。
唐玉项没动,“有什么话,三娘请进来说。”
很快,傅皎领着婢子走进院内。众人向傅皎行礼,傅皎则心情不悦地上前朝唐玉和与唐玉项行礼。
青葵行完礼,便低垂着脑袋坐在唐玉和身后继续给他梳头。
唐玉和此刻还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对傅皎的靠近也没多在意。
傅皎见状,又走近了两步,朝唐玉项道:“项表兄,我真有几句心里话要同你说,可否移步他处?”
唐玉项神色清冷,“三娘,我与你虽有表兄妹之谊,但到底男女有别。至于你的心里话,应该同长公主去说更为恰当。我如今只想好好伴着阿兄,而三娘,也该呆在院子里,好好备嫁才是。”
青葵眨了眨眼睛,唐玉项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待人极好。真说起冷硬的话来,也是够狠。只不过,唐玉项越是如此,只怕傅皎越不甘心。
“我知道是傅晚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傅皎面色涨地通红,似乎眼泪都要下来了,但还是倔强地道:“傅晚自小与我不和,处处与我为难,与我争宠。项表兄莫要被她那伪善的面皮给欺骗了。”
唐玉项冷笑,“傅三娘,你知不知道,上次四娘过来,并没有说你一句坏话。反而一直在说自己的不是,还让我不要误会于你。
可你呢?身为嫡姐,非但不友爱庶妹,反而一个劲地指摘她的不是。她有没有欺骗我,我不清楚,但你这样的性子,恕我实在不喜。请回。”
“你们都出去!”傅皎突然朝身后一吼,跟着她来的婢子便都匆匆退出了院子。十松、玉冬等人赶紧避进了厨屋,知书与何历也进了屋子。
傅皎转而看向青葵,青葵起身一礼,正要退去正堂,却被起身的唐玉项一手拽住,“阿葵你不必避忌。”
说着,唐玉项转而看向傅皎,“傅三娘,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你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我只能报歉。既然你还是不死心,我现在不妨说地再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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