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很快,申王与申王妃进殿向刘皇后拜礼。
申王妃稽首在地,申王直起身道:“贱内昨夜失智,冒犯皇后,臣昨晚已经教训过她,今日特携贱内来向皇后赔罪,还请皇后严惩。”
说着,申王又命人抬上两只大箱子,里面自然是珍珠财宝。毕竟,刘皇后爱财之名,已经是众人皆知。
刘皇后面上笑地和气,她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申王妃,然后向申王浅笑道:“申王此话言重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就算申王妃真有什么过失,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也不会太过怪罪。”
说着,刘皇后起身走到申王妃面前,双手扶起申王妃,温声含笑,“王妃昨夜也受委屈了,我身为宴会主持人,不能警众,也是我的不是,还望王妃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申王妃看了刘皇后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也不相信刘皇后说的是真心话,但碍于申王在身旁,只得勉强一笑,“皇后如此说,贱妾更是无地自容。昨夜之事,终究是贱妾不对,还请皇后责罚。”
“诶。”刘皇后轻拍了拍申王妃的手,然后转身回了位子,脸色和悦道:“我已经说了,此事我不会再计较。申王妃再这样说,便是与我这个嫂子见外了。”
申王妃还想说什么,申王已经道:“皇后大量,还不向皇后谢恩?”
申王妃咬了咬唇,最终也只得行礼谢恩。
没多久,唐焕赶了过来,他本以为会看到刘皇后大吵大闹,或是向他告状的情景。但没想到,却见三人正和和乐乐地饮茶闲聊,当然,这只是唐焕的错觉。
事实上,一直在说话的只有刘皇后与申王二人,而申王妃紧握着手中的杯盏,心中仍是极度不服。
见唐焕到来,刘皇后乖顺地行过礼,又替申王与申王妃说了几句好话,申王便与申王妃告辞离宫。
待申王与申王妃离开,刘皇后便朝唐焕一礼,脸上露出些微哀怨之色,“妾身感不适,请陛下恕罪。”
说完,刘皇后自往寝屋而去。
与刘皇后多年夫妻的唐焕,如何会看不出来刘皇后明显是生气了。想起昨晚的事,唐焕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赶紧跟了进去。
眼见唐焕跟进来,刘皇后心中欣喜,但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往榻上一坐,撇开脸道:“陛下还在妾这里做什么?如今陛下有新美在侧,再也无需理会妾了。”
唐焕跟着在刘皇后身边坐下,“什么新美,什么不理会你了,娇娘你可是朕的皇后,谁还能与你相比?
更何况,曾蕴飞同朕说了,林氏姐妹能来到朕的身边,也多亏了娇娘的心意。若论功,娇娘当属第一,朕又怎么会忘了娇娘呢?在这宫中,也只有娇娘对朕是最真心的。”
听了唐焕的话,刘皇后心里恨地牙痒痒。那个曾蕴飞,以为在陛下面前替她讨功,她就会不恼他了吗?只等先收拾了申王妃,她再慢慢教训曾蕴飞。
但此刻,她还知道得先讨好唐焕,免得让那两个狐狸精钻了空子。
正文 第163章:战事平定
转过脸看向唐焕,刘皇后脸色温柔,抬手轻抚上唐焕的脸,“妾也是看陛下近来连日心情郁闷不乐,这才使了曾蕴飞去寻美回来,给陛下解乐。
妾又岂是真的嫉妒她们俩?但妾也是女人,也希望得陛下疼爱。只求陛下在宠幸他人的时候,还能记得妾,若得了空,也能多来妾这里看看。如此,妾也不至于深宫寂寞。”
刘皇后说地委屈不过,早就化了唐焕的一颗心。之前心中还对刘皇后剩下的那一点疙瘩,也顿时消散。
六皇子夭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唐焕对他的重视也就那么一点。想起与刘皇后多年的恩爱,唐焕自然更加着紧刘皇后。
两人温存一番,又回到了往日的亲密无间。
很快,新晋的太原郡夫人与琅琊郡夫人齐齐拜见皇后。
刘皇后看着眼前青春可人,水灵仙气的林氏姐妹,眼中嫉妒的火花不停地闪跃。只是眼下她还不能对这两姐妹做什么,只能勉强笑着应付一番,便将碍眼的两人给打发掉。
时值八月,秋意萧瑟,北边却传来大捷。
晋王唐池不愧是武皇老将,有勇有谋,面对来势汹汹的北丹大军不慌不忙,前期刻意放低姿态,后期则节节进逼。
北丹大军被打地如落水狗一般,又失数名老将,最后招架不住,只得主动向成国请和。
唐焕自然应允,北丹国根基已深,要全部铲除也是不可能的。成国这一战,也损耗不少,对方能请和,自然是最好不过。
而吴国、齐国与闽国三方的争斗,也早已以吴国中途退场,闽国与齐国殊死力搏,最终闽灭齐胜的结局而划上了句号。
正如唐玉和所料,齐国经此一战,大伤元气,虽夺得闽国大部土地,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况且,后期还要安稳闽地人心,以及继续付出大量的人力与财力来维护统治,不可谓不艰辛。
直到此时,齐王才记起沐修说过的话,当真有了些悔意。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得后悔药可吃,只能强打精神,费力支撑。
先是向成国贡赋,又与吴国重新通好,只求喘息。
吴国在这场战役中,虽然没取得太大的好处,但也夺了闽国的小部分地盘。而几处紧要的地方握在手中,也能更有利地防御齐国。
这边的战事已定,吴国也就遣人入洛,准备迎回在洛阳为质多年的吴王七公子秦辰悦。
宫中准备备宴为晋王贺功,与欢送吴王七公子暂且不提。秦辰悦的府中,先邀了寿昌公主来府聚宴,唐焕自然应允。
对于不请自到的唐玉和,唐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上一次,唐玉和私见青葵,唐焕便已知晓,但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宴乐之中,秦辰悦、青葵、梁井初与唐玉和相互举杯,各自饮下。
“离别之期将近。”梁井初看向青葵,有些感慨地道:“不知下一次过来,是何时了,还望寿昌公主多多珍重。”
青葵端起酒盏,含笑道:“三哥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若有机会,必定亲往吴国拜见叔父与兄长们。”
梁井初点头喝下盏中酒水,他与青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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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明白,或许这一辈子,青葵都不可能离开成国。
酒酣耳热之际,青葵起身去方便,唐玉和随后便跟了出去,也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上前便拉住了青葵的手。
青葵有些诧异地看着唐玉和,他们身后可还跟着宫中的侍婢,其中并不乏唐焕或是其他人的耳目。
唐玉和也有些微醉之意,似乎脚步有些不稳。但青葵知道,唐玉和的酒量好着呢。
“在下想去后园吹吹冷风,公主可否相陪?”唐玉和直勾勾地盯着青葵,似乎只要青葵说出不愿两个字,他就会做出更令青葵下不得台的事来。
青葵转头向身后的婢子道:“晋王长公子醉了,我陪他去园子里醒醒酒,你们不必都跟着。”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几个婢子坚持跟在两人身后。
但唐玉和显然不想被人打扰,趁着几个婢子不备,在转弯的时候,突然拉了青葵迅速离开,然后避入一丛花枝后。直等那几个婢子惊慌地向前追去,唐玉和才轻笑着看向青葵,然后将其拥入怀中放肆亲吻起来。
连日的思念让两人难舍难分,在这有些萧瑟的园中,气氛却温馨甜蜜,仿佛春日丽阳,让人心欢不已。
终于分开,青葵的脸已经通红,唐玉和却还在紧盯着她,似乎意犹未尽。青葵转过身,拉着唐玉和朝旁边的小径走去,“你今日是怎么了?”
唐玉和任由青葵拉着,还故意拖着步子,有点像是故意耍性子的意味,其实嘴角的笑容遮也遮不住。
青葵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顿住步子,“有话现在不说,一阵她们找了过来,你还要当着她们的面再说不成?”
唐玉和将青葵拉入怀中,紧紧抱着,“你当我不敢?”
听着唐玉和这样无赖的语气,青葵只能投降,“到底想怎么样?”
“后悔了。”
“嗯?”
“让你恢复身份,只会让更多人挂记。”唐玉和语气疲惫,“我简直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青葵忍不住一笑,“这便后悔了?”
唐玉和双手缩紧,“坏丫头,看我难过你很开心是吗?可别忘了你的结发之诺,你我已是悲喜同身,我若难过,你也休想快活。”
青葵眼见唐玉和的眼眸越来越深沉,连忙将脸贴着唐玉和,温声哄慰道:“怎么会呢?你难过,我又怎么会快活?这段时日,你思念着我,我也是啊。”
“嗯?”唐玉和拉长声音,“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青葵故意踮起脚尖,凑近唐玉和的耳。然后蓦地一踩唐玉和的脚,随即挣脱开脸懵的唐玉和朝前跑去,还一边笑呵呵地道:“耳聋啊,耳聋回府找医师去。”
唐玉和脸上的神色很精彩,他真没想到一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青葵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又看到青葵如此欢脱的模样,觉得新奇地很,顿时心里更觉痒痒,赶紧追了上去。
“坏丫头,看你落在我手里,我怎么惩罚你……”
这边两人在园里玩地欢,另一边秦辰悦再一次截住了落单的玉冬。
正文 第164章:晋王归洛
“玉冬,过了今日,我们之间可能再无相见之期。”秦辰悦看向转身欲走的玉冬。
在听到秦辰悦的话后,玉冬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转身。
秦辰悦缓缓来到玉冬面前,看着玉冬低垂着的脸庞解释道:“吴国、齐国与闽国的争斗已经尘埃落定,陛下也许我离开。过了宫宴,我就会启程回吴国。”
玉冬一礼,“恭喜七公子。”
秦辰悦盯着玉冬,“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
玉冬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秦辰悦长长一叹,“我便知道是这样。还记得我们上次说话的那间屋子吗?有空再去看看吧。”
玉冬心中不以为意,如果秦辰悦回了吴国,她也不可能再来这里,又怎么会去那间屋子呢?
眼见秦辰悦抬手想要轻抚她的脸,玉冬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秦辰悦的手不由僵在半空,良久才放下。
苦笑一声,秦辰悦似乎极度失望地道:“我在你心里,就这般可怖吗……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秦辰悦叹息着转身离去。
直到秦辰悦走地远了,玉冬才抬起头来,看着秦辰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她不是不愿亲近他,她只是害怕,自己一旦踏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收不回脚步了。
青葵说地没错,他将来前途无量,那样的生活,她并不能适应。她害怕,也不想面对。
不知在原地怔了多久,直到十松来寻,玉冬才恍然回神。
与此同时,才刚刚安顿好军队的唐池,在唐焕的催促下,与副招讨使洪照英急急赶往洛阳。
在途中,唐池也得知了唐玉和的消息,心中的情绪很复杂。
眼见着洛阳城近,唐池的心思也越来越重。
洪照英看了一眼没什么食欲的唐池,含笑道:“看大王没什么胃口,莫非是这些菜食不合口味?”
唐池回过神来,朝洪照英一礼,“洪公细心安排,岂有不周?只是此次我成国虽侥幸赢过北丹,但念及无数壮儿为此牺牲,心中实在难安。
待回了洛阳,还请洪公在陛下面前为他们说情,若遗孤能得抚恤,也是功德一件。再有那些冒死拼搏的将士,也请洪公为他们请功,这一仗大家都不容易。”
洪照英举杯道:“大王不止勇谋过人,还能体恤下属,实在难得。还请大王放心,待回到洛阳,我自当以实情相禀,尽力周旋。”
“多谢洪公。”唐池亦举杯,两人各自饮下。
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一仗已经耗费不少钱力。如今的成国表面和乐,实则已经腐朽。
不说唐焕宠信纵容伶宦胡作非为,便是后宫刘皇后也肆意敛财。各地贡赋,先经刘皇后之手,再入国库。从中聚敛多少,可想而知。但唐焕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此次征战,已显捉襟之态,军备物资也是时有缺陷。若非北丹攻势甚猛,又赖唐池威名多年,指挥得利,只怕军心早已散了。
“听闻长公子病愈,真是可喜可贺。”洪照英又道:“我犹记得当年长公子之勇,无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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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因而长公子才能得陛下看重,收为义子养在跟前。虽年少轻狂,犯了些许过失,如今想必也已吸取教训。”
闻言,唐池淡笑,“逆子无德,若真能改过,痛悔前非,也是他的造化。”
两人笑笑,聊去了别处。
洛阳晋王府里,唐玉项神色凝重地听着云齐的禀报,“正如郎君所料,郎主得胜之前,汴州府那边便已对晋王府严加守卫,诸人想要轻易出府,都不容易。
郎主得胜的消息传开,晋王府的守卫有增无减。夫人好不容易传了消息出来,说是让郎君切勿乱了方寸。若是事到紧急,哪怕毁损洛阳的探子,也定会保郎君安然离开。”
唐玉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母亲才念及我的生死存亡。”
随即,唐玉项眼中闪过恨色,“若非唐玉和,我何至于走到今日这步!”
云齐道:“郎君不必休恼,大郎君欺君昧父,迟早自食恶果。如今,还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与寿昌公主亲近,定然已令陛下忌惮。真有什么事,陛下第一个不放过的,也定然是大郎君。”
闻言,唐玉项默了默,“让你备的礼可送去宫中了?”
云齐应声,“送去了,寿昌公主也命人收下了。”
唐玉项问,“她……可有说什么?”
云齐摇头,“没有。”
唐玉项轻叹着看向窗外,“她还在怪我啊。”
云齐连忙道:“郎君何必自责?当初也是她先欺骗郎君在先,更何况,若非郎君及时阻止,只怕她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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