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十甲子
那位夫人不甘心,但听得是宁国公府的人,也只得是离开了。
姜祁和严潇宜进了前厅,见廖夫人满身的疲累,也是明白了缘由。姜祁在廖家随意惯了,直接摆着手对一旁候着的侯府管事说道:“去将府门前的人全给打发了,定海侯伤病床上休息呢!这没完没了的,诚心不让人好好养伤啊?”
那管事闻言看向廖夫人,廖夫人点头允了。廖夫人并不怪罪姜祁,若是以往,廖夫人也不会这般犹豫,只是如今廖长霖得了侯爵,是要自己开府的。如果因为如此得罪了别人,被他人说廖长霖居功自傲可就不好了。
姜祁这一来,不仅为她解了困,恶名倒是他自己担了,如此她又怎能够怪罪?
“世子可是来看霖儿的?”廖夫人问道。
姜祁点头道:“听说廖大哥受了伤,我手里有宫里的伤药,想着应该能用的上。”
说着,姜祁便让周忠将手里的盒子递上。
廖夫人接过一看,忍不住瞠目,随即便笑了。“世子怎得送来这么多?”
十几个小瓷瓶,这怕是能用一辈子了。
姜祁则道:“不是听说廖大哥病了一路,现在都下不了床。早先母亲从宫里弄来不少伤药,我自己留了一些,其余的便全部送来了。虽然想着宫里应该也是派了太医来看了,可这些可都是院正亲手制得,伯母您先收着。”
这都是他病的时候大长公主抓着院正制得药,如今家里还有不少呢!
廖夫人本要推辞,但听是院正制得药,又想想躺在床上动弹不的的大儿子,最后还是将药收下了。
“你伯父也是心狠,霖儿九死一生立下大功回来了,他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廖夫人拭着泪,埋怨道。
姜祁笑道:“听闻廖大哥是迷晕了伯父私自跑出去的,虽然廖大哥立了功,可若是他人追究起来,那也得受军法处置。与其被他人做了把柄,还不如伯父亲自下手来的妥当。谁不知道廖大哥一直是伯父的最骄傲的儿子啊!”
想着自小廖二被武威侯丢的白眼儿,姜祁觉得廖二能活的心宽体胖也是难得。
廖夫人叹道:“我心里也是明白,可就是觉得你伯父下手太狠。从兖州到京城这么远的路,都未能养好,这是打的多狠啊!”
严潇宜轻轻道:“爱之深责之切,廖大哥亲身涉险,伯父怕也是担心了。”
说到这儿,廖夫人抹了眼泪,怒声道:“我也是知道他想着为了老二有个好的前程,可今次也真是不该。儿子大了,主意大了,竟然敢将他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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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偷跑。也不想想,若是丢了命,老二还能有好吗?可不要内疚一辈子了。活该他受着个罪,以后也能长些记性。”
严潇宜见廖夫人突然转换了态度,眨眨眼,有些懵。
姜祁忍不住偷笑,廖夫人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他是自小看到大的,也难怪严潇宜不适应了。
最后姜祁进了院子去看廖长霖,严潇宜作为女眷自然不便跟去,只能是陪着廖夫人说话。
廖夫人拉着严潇宜的手,叹道:“本来霖儿想着述职之后便回西南,所以他的媳妇怀着身子也就没有跟着回来。明明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人省心呢!”
她看了看严潇宜,问道:“你和世子成亲快有半年了吧?是该要个孩子了。”
想到之前大长公主来看她的时候,听闻她的大儿媳快要生产,脸上带着羡慕。廖夫人虽然知道有些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提起了这件事。
严潇宜听罢,手覆着自己的小腹,没有说话。
廖夫人见状,担心自己多言坏事,又道:“我这也是嘴快,随口这样一说。”
严潇宜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说起来她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只是姜祁身体刚刚恢复,陈太医早先也说不能太着急,所以一切都只能是看天了!
正和廖长霖说话的姜祁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
趴在床上的廖长霖问道:“怎得?身体还没好?别是得了风寒。”
“没,我身体好着呢!”姜祁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严潇宜:我已经不指望能够早些当娘了
姜祁:为夫身体好着呢!真的!只是媳妇得和咱多亲亲才行……
☆、李家女子
海氏因陷入内乱, 而主动撤兵, 这让原本以为战事会耗很久的南周王室慌了手脚。
他们本以为海氏来势汹汹,即便是最后战败而退, 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事。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们没有派出援军,宗主国的朝廷也无暇追究。如今倒好,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就在南周王室想着如何能够修复关系的时候,听到了乐英其谋杀朝廷一品大员府中女眷的消息。
南周王世子乐英平听闻乐英其被宗主国押入了死牢, 开心之余又有些惶惶。开心的是那些原本对乐英其还存有希望的朝臣们终于能够死心,惶恐的这件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而他们在这个时候才得到消息,其中定是另有缘由。
玉清院
周忠缩着脖子,面上不似以往,反而是带着一丝惶恐。“世子,安王世子那里咱们的人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只是安王世子行事太过小心,咱们的人跟了好些日子才摸到近处。”
姜祁看着周忠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眉头微簇。“可是探到什么了?”
周忠脑袋微垂,躬身道:“城南有一个贩卖药材的商人,叫李安。安王世子这两个月来去过那里五次。小的们本以为是安王世子是去买药材,然而就在昨日,咱们的人听到安王世子竟是唤那商人的女儿李嫣娘为……堂妹。”
周忠说罢,微微抬头看向姜祁。见着姜祁铁青的面色,大气也不敢出。
姜祁在听到周忠提到李安的名字的时候,原本微簇的眉头似是拧成了疙瘩一般, 脸色阴沉。等听到李嫣娘的名字之后,姜祁的双眼近乎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严潇宜不安的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堂妹?能被安王世子称之为堂妹的,除了皇亲还能有谁?然而当今陛下是没有女儿的,即便是有女儿也不可能会在一个商户人家。如此,那也只有……
严潇宜惊愕的同时,也被姜祁的反应吓到了。
姜祁见严潇宜一脸担忧的模样,强扯出一个笑容,摇头道:“没什么。”
严潇宜又如何能信他,但此时也不方便继续追问,她便忍下没有再说什么。
姜祁见严潇宜没有追问,心下也是松了口气。想着梦中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姜祁如何不恨,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能够了解严潇宜,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一个人。姜祁不是没有想过为何当初那人会对他下毒手,可却是找不到任何缘由。所以,姜祁便以为是因为梦中爹娘过世之后,那人想要摆脱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然而,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样简单。
“你知道那个李安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姜祁问道。
周忠忙道:“小的打听过了,那李安是在一年前到的京城,之前住在城西,再做药材的同时,还倒一些皮草生意。就在两个月前,说是皮草生意不好做,便砍掉了其他的生意,搬到了城南开始专心做药材。小的在打听他来路的时候,发现这个李安的老家竟然也是江南甘州威县,与那袁集是同乡。”
“袁集那里现在都还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药材商?”严潇宜说道。“照这样说,这李姓药商莫不是安王世子通过袁集才得以相识?”
袁集那里查到袁家是十九年前搬到威县之外,便在寻不到任何踪迹。至于药材,不说别家,就宁国公府药房里的药材除了派人去各地采购之外,便是宫里送来的。那安王府如是药材紧缺,除了宫中,自是有京城中各大药行中采购,根本不会寻到一个完全入行不久的人。
周忠回道:“小的也是这样觉得。可因为早先并未有对他们生出怀疑,所以咱们的人也未有细探。”
“查!给我仔细的查。尤其是对那李嫣娘,不能放过丝毫的蛛丝马迹。”姜祁冷声道。
等周忠走了之后,严潇宜走到姜祁身边,轻声问道:“世子,即便是那李嫣娘身份有所不妥,你的反应也不应是这般强烈才对。能否告诉妾,这究竟是为何吗?”
姜祁抬起头,伸手搂住严潇宜的纤腰,将自己埋在她的腰间,闷声道:“宜儿,这辈子有你就够了。只要有你在,我的心就是安的,别的什么都不要。”
严潇宜听到姜祁这突然而来的表白愣住了,随即抬手便在姜祁的后背拍了一巴掌。“莫要耍嘴皮子,妾问你话呢!”
姜祁抬起头,一双桃花眼中充满了委屈。媳妇好像越来越凶了,明明刚成亲的时候很容易害羞的,这才刚刚半年,媳妇就厌烦自己了?
严潇宜瞧着姜祁可怜巴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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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哭笑不得。“世子不想说?”
姜祁干笑两声,说道:“我在想,爹娘当初为何不愿嘉恒去兖州的事。”
“世子说过,爹娘不可能仅仅因为安王世子和卢家的门人相识,便不让二公子去东南。”严潇宜不确定道:“难道是因为他们查到了袁集和当年的……安王世子能唤那李嫣娘的为堂妹,难道安王世子和当年伏诛的那三位王爷后人有牵连?”
姜祁摇摇头。“如是爹娘知道袁集和当年的三位皇舅有牵连,更同表哥相识,那此人定然是留不住的。”
“那又是为何?”严潇宜不解。
“要知道,我从马上摔下来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个结果。”姜祁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严潇宜听罢,忍不住惊呼:“不是说无意吗?”
姜祁拉着严潇宜的手,说道:“你也太小看为夫的本事了,我出事的时候,那匹马已经是御赐之物,更是经过了调l教。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怎么会那般容易癫狂?而且那断了的缰绳可是几日前新换的。”
想到姜祁曾陷入他人的阴谋,丢了性命,严潇宜忍不住心惊。“可若是你出了事,对安王世子以及安王府不仅没有任何益处,甚至还会被人翻出当年卫王的事,再次被定罪啊!”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爹娘即便是查到了事情背后有安王世子的影子,却一直没有表明的原因。”姜祁叹道。“听闻我出事之后,正好世子妃有孕身体不适,安王世子便一直陪在身边很少出府。这次秋狝,更是借故未能同行。然而我这位表哥,虽然瞧着性情温厚,但对那位世子妃私下里却并不上心,只不过在外人面前扮演的很好罢了。这一番借口,一开始说不定是因为担心事发,而躲起来罢了。至于秋狝也未随行,除了因为世子妃的确是遭了大难,他若随行怕是要遭人指责之外,更多的就是心虚了。”
严潇宜这才想到秋狝时候,安王妃说起安王世子和世子妃,那眉眼间的担忧似乎并不寻常。“世子又是如何看出来他们两人之间关系不是表面?”
姜祁眉头一挑,说道:“一个男人不在乎你,即便是在如何表演,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端倪。就好比我看见你满心欢喜,而他却是冷淡。而且你可知世子妃为何难产吗?”
“听闻是橫胎。”听着姜祁在说话间还要对自己诉着心意,严潇宜强忍着没有失笑出声。
“虽然安王府有心遮掩,但王府之内下人众多,又怎么能真的将消息藏住。”姜祁见严潇宜忍不住勾起的唇角,眯着眼,微微一笑。“世子妃怀孕之后,便为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做了世子的通房。大概是新人太得心,两个被冷落的妾室便想着给那个大丫鬟一个好看。最后却是世子妃遭了秧,被冲撞引发了早产。如是世子妃在世子那里有些地位,那两个妾室也不敢这样造次。”
说到这儿,姜祁想到梦里的自己。他不由得庆幸爹娘定下了四十岁前不得纳妾的规矩,不然就凭着他那个时候的混账行径,宜儿这个世子夫人的日子不知道要多糟心呢!
看着姜祁一脸歉意的望着自己,严潇宜不明所以。明明说的是安王世子妃,怎么他会一脸对不起自己的模样?想着姜祁时不时发作的习惯,严潇宜也以为是他又犯病了。
严潇宜叹道:“知道安王敬重安王妃,却不想世子却是这般的对待世子妃。而如世子所言,安王世子不去秋狝是因为心虚,那我们回来之后,他发现到了这个时候宁国公府都未有对世子出事的事情提出质疑,所以也便安心下来。”
姜祁点了点头,道:“我醒来之后问过娘,娘告诉我那个养马的马夫借口我因为马匹的事情责罚过他,他怀恨在心想要给我一个教训,便在缰绳上动了手脚,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他深怕宁国公府会对他的家人做出报复,当日便撞垣而亡。要知道照国公府的习惯,但凡有人在马匹上存在过失,都不会再继续让他侍马了,而那个马夫却是让我凭空又担了一个罪名。”
他爹就是军伍出身,对马匹的看重岂是能够轻易懈怠。
严潇宜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如此一来,爹娘既然知道安王世子对你下手,又怎么会隐忍不发呢?”
“怕是因为袁集。”姜祁说道。“安王世子即便是冷待世子妃,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真没有胆子来招惹我。更何况对付我,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拖累整个王府。要知道即便是娘在如何看重仅剩的兄妹之情,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夫君我,有任何的伤害。除非,主谋不是他。”
☆、心寒
“那个马夫宁愿撞垣也不肯说出背后主使, 言语间还提及家人, 难不成是因为家人受到了挟持,所以才会这样做?”严潇宜想到。
“那马夫的家人府里派人去找过, 只是看着并无异常,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姜祁说道:“也许是对方见人已经死了,为了怕引起我们的注意,便收了手。娘派人查过,马夫的身份并无问题, 只是他嗜酒,有个相识的酒友是安王世子奶嬷嬷的儿子。我出事后之后,那个人便失足掉进水里死了。安王世子怕是知道这一点,怕解释不清楚,然而他又过分的心虚,才让我觉得这件事他也许并非无辜,起码他是猜到了背后主谋是谁。”
严潇宜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 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袁集了。他和李姓药商是同乡,安王世子同那李姓的药商理应是没有交集的,唯一可以称得上联系的也就是他了。”
姜祁听罢,笑着点了点头。“袁集是十九年前举家搬到威县的,至于究竟来自哪里却是无从查起,如今就看那李姓的药材商那里能找出什么破绽来了。那李姓的药材商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李嫣娘能被安王世子唤为堂妹,虽然不可能是当年叛乱的那三位皇舅的子嗣,那就只能是当初获罪被流放的人了。”
“既是获罪被流放, 理应有人看管才是,生老病死都会上呈朝廷的,她又怎么会来到京城呢?”严潇宜说道。
“很有可能很早就被送出来了,流放之地本就艰难,一个孩子想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就更加不宜了。何况他们即便是被流放,想要换出一个孩子,亦不是难事。”姜祁说道。“如今只有那袁集的身份需要细查。他今年二十有三,当年叛乱之时已经出生,所以身份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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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怀疑。”
“那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爹娘?”严潇宜问道。“如是爹娘知道了,查起来应该更加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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