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的宠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十甲子
姜祁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到现在这个地步,牵扯到了当初被获罪流放的宗亲,便不能在继续瞒下去了。”
想到那李嫣娘,他醒来之后,不是没有去找过这户人家,然而却是百寻不到。本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却是不想对方在那个时候还未有搬到城南。当初自己被下毒之后,不仅是宜儿,陛下也曾派人去捉拿李嫣娘,但却是毫无踪迹。若背后没有暗藏势力的帮助,一弱女子如何能够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自己是怎么认识李嫣娘的呢?姜祁想着。
其实不过是在寻常不过的缘由罢了。李安去南方进药材,结果半路翻船,人货两空。债主们无从讨债,就在他们打算将李嫣娘拉去抵债的时候,遇上了刚从歌舞坊走出来的姜祁。虽然姜祁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那日他正好赢了那些狐朋狗友不少钱,便用赢来的银子将拦着他路的那些人给打发了。
李嫣娘拉着姜祁,说自己走投无路,希望姜祁能给她一个活路。原本姜祁也不想粘这种麻烦,想着自己没事掏什么钱。可瞧着李嫣娘哭得梨花带雨,姜祁便将她丢给了周忠去安置。再然后,李嫣娘便被姜祁收下了。大长公主不是没有查过李嫣娘的背景,但是李安已死,查无可查,这才留下了隐患。
姜祁和李嫣娘是在同严潇宜成亲一年之后见面的,那个时候安王世子和李嫣娘应该也是早就认识了。所以在姜祁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收了一个外室的消息的时候,安王世子在他面前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又或者有异常而当时的姜祁没有在意罢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一个身份有异的人刻意接触,安王世子明明知道,却未作任何的提示,虽然可能为了怕自己被牵扯其中,但加上摔马的事,让人忍不住心寒。
当晚,姜祁便去了姜文正的书房。
严潇宜留在玉清院里等到了后半夜,方见姜祁回来。
严潇宜忙问情况,只见姜祁说道:“娘会从当年参与叛乱及被牵连的宗室中查起。袁集即便当年之时一个幼儿,都应该是有迹可循的。即便他仅是一个仆人的孩子,各府的名册中也应是留有名字。至于李嫣娘,会派人去那流放之地查探。”
严潇宜轻叹一声道:“这些也只有爹娘才能查到,而我们即便有心,也无计可施。”
想着有人司机窥视姜祁的性命,严潇宜满心的不安。如今事情已经逐渐明朗,更有姜文正和大长公主的介入,才真正让严潇宜放下心来。
更衣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姜祁将严潇宜搂在怀中安慰的轻抚着她纤细的后背。严潇宜遮掩的很好,然而这有如何能够瞒过与她同床共枕的姜祁。
只是严潇宜不愿让姜祁知道,姜祁便佯装不知。自己瞒了她梦中的所见,却在周忠每次来禀报的时候,都让严潇宜在一旁听着。这是他对严潇宜的信任,也是对她的补偿。他发誓,除了那梦中的一切,他姜祁不会再瞒严潇宜任何事。
姜祁离开之后,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在书房之内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长公主叹道:“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吗?本以为嘉荣也是和兄长一般的性子,如今看来他虽无歹心却也是个存有恶意之人。而我也是忘了,若没有当年之事,兄长本应是和嘉恒一般,性情张扬而疏阔的人啊!”
姜文正安慰道:“安王世子出生之后,安王府因为险些被牵连,行事太过低调,惹得不少人为了讨好陛下,寻着机会去为难他们,怕安王世子年少时候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如此境遇,性情难免会受到影响。”
“祁儿出事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和安王府有关,虽然最后还是牵扯到了嘉荣身上,但当查到那个被淹死的仆子和那袁集有联系的时候我还是松了口气。却是没有想到,嘉荣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却在一旁冷眼瞧着一切。堂妹?呵!莫不说对方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认一个被逐出宗室的逆悖流放之人,怕是他心里对当年之时存有怨愤。难道他以为当年叛军得了手,安王府便能好处?”大长公主难掩失望。
姜文正也是叹道:“即便是当年叛军得手,那三位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对方坐上那位置。这天下只会变的更糟,而一旦卫王失败,安王府也将荡然无存。”
“还有那身份不明的袁集,若不知道你我清楚卢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宁国公府出手,不然还真让他给利用了。”大长公主冷声道。
姜文正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若是祁儿真的出了事,那事情就该是如何发展?”
大长公主一顿,随即眼底闪过一阵寒意。“罢了!就先让那些人安心的活几日吧!这么多年,他们还真以为本宫是个好脾气的。”
与海氏的战事沿海各州郡均受到波及,兖州百姓更是家园尽毁。李淼看到新上任的兖州知州上书,想到当地百姓这个年怕是要过不好了,便削减了年宴的一般用度,省出来的银子送添进了户部的赈灾银之中。因为这些银子是皇帝内库所出,自然是得了百官的一阵歌功颂德。
南周使臣带着比往年要多不少的贡礼来到了京城。李淼也未有难为他,让外事司的人带着他去了刑部大牢看望了在押的乐英其。
乐英其见国中来人,又是一项支持自己的左丞派来的。以为自己能有出路,满怀期待的望着使臣。使臣见乐英其还活着,虽然消瘦但无病恙,也是松了口气。然而瞧着乐英其满怀期翼的看着自己,使臣也只能是露着苦笑,无奈的摇头。
在海氏来袭之时,南周便已经得罪了他们,如今又如何能够为为了抗旨而谋害他们当朝一品大员女眷的人求情?留下性命,就已经是恩宽了。
在得知当朝要再选质子的那一刻,乐英其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了。左丞派了这人来,也不过是尽了最后的一点臣子本分罢了。
朝堂之上,南周使臣在一番歌功颂德之后,送上贡礼礼单。
李淼看着礼单,心里虽然早已知道南周今年送来的贡礼要比往年多些,却是没有想到竟是快要多一倍了。
南周使臣表示,这些都是南周国王在听闻兖州百姓遭难,因当时兵力有限,未能及时协助朝廷军队驰援兖州心生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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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南周朝廷倾其所有,宫中王室更是削减了用度,只求能够尽到绵薄之力。
南周使臣在表忠心的同时,更是为自己的国家哭着穷。作为属国,自是怕增加朝贡。今次是为了安抚才会付出这么多,但也不能让他们以为南周是个富庶之地。
使臣的话李淼自然是不会信的,但他也没想着今次之后真的借口增加南周的朝贡。不是他心软,能够忍受属国一步步的强大危机自身安危,而是……
李淼望向朝臣之中,站在最前的那人。虽然他不喜战事,可作为帝王,谁不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有开疆辟土的功绩呢!
☆、巧的狗血
姜文正见李淼投向自己的目光, 微微颔首, 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南周近百年来一直安分,倒是让大家几乎忘了在他们臣服之前的野心。南周如今的国土也是当初他们借着李家天下内乱之时不断蚕食而得来的。如今虽然称臣, 可这几十年来南周国内还算稳定,国力也不短增强。现任南周国王还算老实,而这王世子如今瞧着怕是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只是要起战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南周接临本朝,一旦起了战火, 牵扯的不仅是一方百姓。所以,现在就如他们之前所商议的,先给予南周安抚,然后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以致命一击。这南周不能在留了,即便是要留,也不能再让他们如现在这般安生了。
那南周使臣是个心思敏慧的,他本已经做好了被冷待的打算,却是不想情况确实比预想的要来的好些。如今乐英其是戴罪之身, 能不能出去就得看这李淼的一念之间。而来之前,南周上下已经做好另送质子的准备,想着王上的决定,南周使臣余光瞧了一眼殿前高坐的李淼,心中有些不安。
而就在此时,礼部尚书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南周质子乐英其因触及刑律,现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依照律法, 身犯命案之王室勋贵理应贬为平民。如此一来,乐英其以平民的身份便不再适合代表南周王室。臣以为,理应要求南周王室再次选派合适之人,以替代乐英其。”礼部尚书缓缓说道。
南周使臣闻言,原本躬着的身子更加谦卑。
李淼冷哼一声,怒道:“乐英其胆大妄为,为徒抗旨不惜谋害他人性命,实乃罪无可恕。”
这时,姜文正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为了南周王室的颜面,留下乐英其之性命,已是陛下恩宽。南周特使此行未曾为乐英其求情,便能看出南周王室对乐英其一案的处置是认同的。”
说完,姜文正望向一旁的南周使臣,那使臣忙不迭的连声符合,并再三的表达南周的臣服之心。
南周使臣看着姜文正一脸和善的模样,心中暗叹。不是他不想求情,即便是乐英其以无未来可言,作为一国使臣,也不能真的一句话也不为说,他只是还未来得及罢了。而现在被他们先一步堵住了口,想要再开口,便已经是不可能了。
只见那使臣拱手说道:“我王在得知此时之后,痛心疾首。特意让臣下来京时,代我王向陛下以及卢大人致歉。同时,为显我南周之诚意,会尽快选一合适人选前来京城觐见陛下。”
此刻,使臣满腔的无奈和悲愤难以言表。国无尊严,成为他国之附庸。即便是尊贵如王子,在这里也不过是用来缓和对方的棋子罢了。
想到远在王都的那位好高骛远的王世子,使臣再一次为乐英其的冲动而感到惋惜。即便是赐婚又能如何?至少身份还在,至少还有自由,未来如何谁能确定。总比现在,棋差一招而失了全盘,枉费了这些年左丞大人在朝中的谋划啊!
姜文正说道:“听说贵国七王子聪慧过人,陛下有意让他来陪我朝四皇子为伴,不知贵国王上意下如何?”
七王子?那可是王上最为宠爱的儿子。使臣心中暗暗叫苦。
七王子乐英朝,虽然年纪尚幼,但因生母庆妃备受王上宠爱,外祖赵振更是手握重兵,就连王世子对他也十分忌惮。他们选七王子为质,不说王上愿不愿意,就庆妃和七王子的外祖定会反对,到了那个时候,朝中怕是又要生出事端来。
虽然他遮掩的很好,但细微的情绪变化依旧被姜文正和李淼看在眼里。两旁站着的朝臣们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也是明白,陛下和宁国公对这件事早已商议好了。礼部尚书站出来,也不过是引出话题罢了。
那使臣不敢自行答应,只得是称等回去之后禀明他们王上。
姜文正则道:“此时宜早不宜迟,大人回到驿馆便可修书告知南周王,何须回去之后再行禀明?南周府若是空虚太久,不仅是朝中,怕是京中不知真相的百姓也会生出微词。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姜文正话中毫不掩饰的威胁,让使臣只能点头称是。
当夜驿馆内便派出一个信使,八百里加急,往南周方向而去。
信送到南周王手上的那日,正好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身体稍有些好转的南周王,在庆妃的哭声中再一次倒在了病榻之上,未能出席年宴。
王世子乐英平强忍着欣喜,一脸担忧的劝慰着南周王。只是在照常进行的年宴上,代为主持的乐英平勾起的唇角依旧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大将军赵振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而在这边,削减了花费的年宴在御厨们煞费苦心的经营下,倒也没有比往年落下多少。
李淼在众臣的祝贺声中,轻飘飘的望向愁眉不展的南周使臣。
南周使臣一个激灵,也忙高举酒杯,随声附和。
大长公主瞧着,侧耳对姜文正低声说道:“陛下心情倒是不错。”
“这南周使臣这些日子借机拜访了不少朝臣,不过想来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姜文正轻轻一笑。
“陛下真的要将乐英其一直关着?”大长公主问道。
姜文正看了大长公主一眼,笑问:“怎么?”
“放出来吧!用来恶心恶心卢家也好。”大长公主看着不远处卢太傅,冷冷道。想到那袁集是卢家的门人,大长公主看着卢家也是不顺眼,不管卢太傅知不知道袁集的身份,她已经将卢家定了罪。虽然冤有头债有主,但也不能免了她想要让他们不痛快的心。
“好。”姜文正说道。那位七王子来了之后,就让乐英其出来吧!也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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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有个榜样。
一旁的姜祁看着殿中的歌舞,有些担忧独自留在府中的严潇宜。前日里降雪,严潇宜受了凉。虽说无大碍,却因为有些轻咳,依旧不能出席年宴。姜祁百无聊赖,给大长公主说要去透透气,便起身出了大殿。
不知道宜儿现在在做什么?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留在府里陪着宜儿过除夕多好。姜祁沿着石板路走着,看着两旁盖着厚厚白雪的树丛叹着气。
就在他走到小花园附近的时候,忽然听到假山后传来一有些熟悉的男女说话的声音。姜祁撇撇嘴,想着竟然还有男女借着宫宴在这里私会。
本不想当隔墙之耳的姜祁,正要转身离开。却不想竟是听到其中的女子提到了严潇宜的名字。
“……难道你现在还在想着严潇宜吗?”只听那女子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最后依旧是带着尖锐之音。
只听男人说道:“你莫要胡说。宜儿已经成亲,你这话若是被他人听去,岂不是毁人名声?”
宜儿?他的宜儿其实你能叫的!姜祁正想着出来揍那小子一顿的时候,又听那女子说话。
“三公子,你既然清楚她已经成他人之妻,为何还口口声声唤她为宜儿?”那女子质问道。“难道不怕坏了她的名声?”
“……”男子没有说话。
“三公子,你可还记得你与我之间的婚约?你可记得我才是要与你成亲的人?”那女子泣声道。“我知道这婚约不是你所愿,可生为女子,我又能作何办法?”
“我……”
是的!这对男女正好是卢本卓和严潇月。
姜祁虽然不想理会这两人,可这里也不是什么僻静的地方。既然他能突然出现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别人。姜祁可不想因为这两个人坏了宜儿的名声。姜祁从地上捡起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打在那假山上。
“啪!”石头碰撞的声音不算小,足以惊动那两个正在争执的男女。
一片寂静,随即从假山后面前后走出两个身影,正要离开小花园。
藏在暗处的姜祁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冷冷一笑。再次捡起一颗石子,弹向走在最前的那人脚腕处。
“哎呀!”一阵惊呼。
不远处的脚步声也因这一声惊呼停了下来。转而往这个方向而来。
“何人在此?”这话音带着些许诡异的柔和,一听便是宫中内监。
卢本卓看着身前突然摔倒捂着脚腕的女子,眼底闪过一道冷意。严潇月一脸痛苦的看着卢本卓冰冷的面容,心中委屈。她知道卢本卓怀疑自己有意为之,可她自己也是不明白为何她的脚会突然般吃痛,虽然她想露出脚腕证明自己,可手抚着上面竟再无痛感。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严潇月忙低声道:“三公子,你快些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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