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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韩小歌

    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意志也会同时变得软弱,原来果真如此。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产生了幻觉,面颊和额头上似乎真的出现了熟悉的、温热的触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努力到极致也只是瞥见一丝朦胧的光影,那似乎是个人影,而且轮廓如此熟悉——

    感觉到来人惊慌的抽气声,并且急速起身的趋向,他想也没想地凭着直觉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小草儿?”他怔怔望着眼前这个涕泪纵横,神色惊恐,样子狼狈的女人……他是在做梦吗?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他于是被迫收到震荡,顿时一阵阵头晕恶心,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坚决不放手;她似乎也忽然意识到了他的身体状况,顿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低着头呆若木鸡地坐在床沿,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害怕和颤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正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视线却陡然注意到了她宽松衣物已经遮不住的滚圆腹部,这让他顿时像被雷劈中一般,半天回不了神。

    “对不起……”她声如蚊呐地向后缩着,懊恼着明明已经决定要独自好好养大孩子的,却因为忍不住想来看他而穿了帮,他一定会怪她的,甚至可能会认为她是故意想用孩子勒索他的坏女人……

    他努力平复心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只能果断地按下床头的应急灯,然后对着赶来的医生斩钉截铁地要求——

    “我要立刻出院!后果我自负!”

    童珊大气也不敢喘地坐在明晃晃的客厅里,她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是他一路都和抓强盗似地死死抓着她的手,而他额头上的淤肿尚未退去,还结着可怕的血痂,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糟糕得她完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害得他伤更重……

    “……快七个月了吧?”

    她局促地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里安心养胎,哪儿都别去,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的医院。”

    她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是什么意思?让她生下来?骤然的狂喜几乎淹没了她,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该不会是……要抢她的孩子吧?!

    思及此,她顿时再也顾不得掩饰:“我不是想用孩子来要挟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我只是想自己好好把孩子养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不会让孩子吃苦的,真的!”

    他哑口无言地望着她,有一点震惊,但更多的是无措:“小草儿……”

    “你不能这样!”她惊恐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向后缩去:“你说你不要的……是你说的……既然你不要了,那她就是我的了……”

    “童珊……”他心口一阵陌生的酸涩,试着想靠近,她却如惊弓之鸟般不断向后缩:“……你别过来!”

    “好好……我不过来,”他只好妥协地停住脚步:“我只是让你好好养胎,安心等待生产,你不要误会。”

    “那……然后呢?”她依然警觉地望着他,然后又飞快地补了一句:“孩子是我的。”

    “嗯,孩子是你的。”他顿了顿:“也是我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神情像只惊慌的小兽。

    “小草儿……”他微微叹息:“我们……结婚吧。”

    ******

    “结婚?”薄晓微淡然地梳理着刚吹干的长发,然后波澜不惊地将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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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放回原地:“现在不是好时机吧。”

    石暮尘从她身后凑上来,深深吸了一口她撩人的发香:“那你说什么才是好时机?”

    “你刚上去,现在公司这么乱,你好意思扔着这么一副烂摊子去结婚?”

    他知道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但……

    他不依不饶地环住她的腰一阵耳鬓厮磨:“那要不然……先领证?”

    她不咸不淡地一笑,四两拨千斤地挣开他的怀抱钻进被窝:“这么随便的求婚你觉得我会答应么?聘礼呢?”

    “那你想要什么,嗯?”他也顺势钻进被窝,八爪鱼一样缠住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名车?豪宅?小黑卡?”

    她转回身闲闲玩弄着他线条绮丽的锁骨,杏眼不经意地一挑:“给我股份的话,我考虑一下。”

    “你要股份做什么?”他眼底精光一现,但很快掩进低垂的眼皮里。

    “我早就说过了,有了股份才能掐住你的命脉……”她眯眼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有种让人酥麻的野:“让你永远不敢背叛我,只能做我一个人的禁脔……”

    “我已经是你的禁脔了,女王。”

    他攫住她的唇,与她纠缠萦绕,缠绵得至死方休……

    ******

    虽然石暮尘已经成功地成为了锦臣新一任的绝对控股人,但锦臣在梁副市长的打压下始终抬不起头来,任何革新或变化尚在襁褓初期便被打击得一筹莫展,而更要命的是员工的信心检测屡创新低,流失率更是如同一江春水般刹也刹不住,而此刻的石暮尘,即使面皮赛过城墙,也决计不可能去向梁雨柔求情了,对于这个无辜受害的女孩,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尽快把他忘个干净彻底。

    但无力反攻不代表连自保的动作都放弃,在经过长时间的设法联系后,唐礼笙终于从普吉岛度假归来。

    石暮尘被秘书引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一身少有的休闲装扮,淡定而慵懒地细细研究着自己的鱼竿,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值得费心。他眼皮都没抬地单手比了比面前的座位,面对面色凝重的来人,依旧自顾自钻研得乐不思蜀。

    “有什么事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施施然放下手里的鱼竿,神色波澜不惊。

    “唐总如此神通广大,我的来意自然无需赘述。”石暮尘也开门见山:“当然,在商言商,没半点私情可循,但我保证唐总一定会有兴趣。”

    说着,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合作计划书摊开,这里头明晃晃地罗列着唐礼笙在事成之后可以得到的优惠分成,石暮尘很自信——以他的背景,让梁副市长收手放过自己也许只是一通电话的事,将要换取到的利益却足以凸显他石暮尘的诚意,他相信这笔买卖,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拒绝。

    不料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就随手合上了计划书——此举让石暮尘心一沉,一时间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确实很诱人,也很有诚意。”唐礼笙温和地微笑着,遗憾地耸耸肩:“只不过对我来说,身家多个几亿又如何?生活不会有任何分别。”

    如果换了别人,石暮尘一定会以为这是在欲迎还拒趁机杀价,但此话从这个极尽儒雅的男人嘴里说出,还真是让他找不到半分反驳或说服的空隙,他只能以退为进,同时细细揣摩他的表情:“那唐总的意思是——?”

    “其实说易不易,但说难倒也不难。”唐礼笙这才终于掀起眼皮不经意地望了他一眼:“就看石兄舍不舍得割爱了。”

    虽然他并未明说,但奇异的直觉还是让石暮尘神色一变,他敛下眉目故作听不懂:“唐总是看上哪幅字画,还是哪件古董玉器?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藏私。”

    “那就伤脑筋了,毕竟墨宝有价人无价,”话虽这么说。唐礼笙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为难之色:“不瞒你说,自从上次在竞标会现场见过你那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下属后,唐某就一直对她心心念念,希望能有机会一亲芳泽。假使石总愿意割爱——”

    “不可能。”石暮尘略显失态地抢先作答,但毕竟有求于人,他也不能弄得对方太下不来台,只得强自压抑情绪:“我想唐总可能已经听说过我和她的关系,我们近期就要结婚,所以……除此以外的条件我都可以考虑,唯独她不行。”

    闻言唐礼笙并无惊讶,神色变得颇为玩味:“石总还真是个重情义的人,唐某很是钦佩。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既然你们男未婚未嫁,你我不如再公平竞争一回,倒也不失乐趣。”

    石暮尘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应对之词;唐礼笙便微笑着下了逐客令:“石总还有别的事么?”

    妥协,他必须拱手让出最心爱的女人;不妥协,除了现有危机外,他很有可能会多一个更棘手的敌人——他可不会傻到认为唐礼笙那个“争”字,是仅只争对薄晓微而言。这无疑犹如蝼蚁对战大象,他刚刚抢到手的锦臣,恐怕就要像个笑话般,在最短时间内毁在他自己手里了。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他究竟该何去何从?

    石暮尘不禁暗暗握紧了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到指节都发白,在残酷的命运面前几乎无力抗争,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怎么,考虑清楚了么?”唐礼笙忽然开口,姿态胸有成竹,似乎很自信会听到自己要的答案——男人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毕竟是少数,更何况眼前这一位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选择了,当初他可以做到,现在当然也可以。

    石暮尘腾地站起:“抱歉打扰,先告辞了。”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可以动她,没有人。

    唐礼笙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滑过一丝微小的诧异——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瞥了眼身侧那扇门,眉眼倏忽敛起:“请留步。”

    石暮尘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可能确实是我太过唐突,还望石兄理解,毕竟美女虽多,佳人难求,唐某孑然一身四十载,合意的实在不多,所以难免急躁了。”

    石暮尘定定望着他不发一言,不确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要不然这样吧,”唐礼笙终于进入正题:“这封计划书就算了,锦臣10%的股份,如何?”

    石暮尘眉头微微一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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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细细分析他的意图,他却了然一笑:“这样你依然是拥有50%股份的绝对控股人,而我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所有股东,乃至一级市场的股份全部收入囊中,所以石总,你的位置绝对固若金汤。”

    没想到自己的念头会如此迅速地被挑明和应对,石暮尘定定看住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为什么?”

    “对财富的欲|望会麻痹,但对权力的,不会。”

    半晌——

    石暮尘伸出手:“预祝合作愉快。”

    唐礼笙伸手握住,露出熟悉的淡淡笑意。

    59章

    转眼间童珊已经在李贺那里住了一周,她终于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中调整过来,开始渐渐习惯身边有他的生活。   虽然他很少能回来吃晚饭,两人也并没有太多交流的机会。但他对她相对从前温和得多的态度,还是让她对这种并不正常的生活状态多了几分依赖,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期待。

    期间薄晓微联系过她,她不忍心对她撒谎,只得如实告知,本以为少不了挨顿骂,没想到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再无多言。

    童珊正一边看电视一边给未出世的宝宝织小衣服,忽然听见玄关处传来重重甩门声,李贺紧接着怒气冲冲地杀进房内,公文包被狠狠扔向角落,发出的声响让童珊浑身一震,下意识抚上腹部。

    “妈的!岂有此理!”李贺一屁股坐下,焦躁怒火溢于言表。

    “……怎么了?”童珊小心翼翼。

    他嘲弄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姐妹干的好事?”

    她都没反应过来:“啊?”

    他提了口气正要说话,思虑再三却统统咽下,只是草草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我让吴妈给你煎的汤药喝了没?”

    虽然话题转得很硬,但她识趣地没有追问:“嗯。”

    他瞥了眼她依旧牢牢捂住腹部的手,眼色黯了黯:“吓着你了?”

    她摇摇头,其实她更担心他,可她什么都不懂……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把心头灼灼的怒火硬压下去几分,勉强露出淡淡笑意:“过来。”

    她朝他挪了挪,他伸手揽她,让她斜靠在自己胸口,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气息,他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莫名安心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彼此依靠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似乎都不愿打扰这片刻的安宁。他忽然将一只手盖在她隆起的腹部上,静静感受微弱的胎动,良久——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么?”

    “可以查了,但我不想查,我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她说完忽然忐忑了起来,虽然他说了要和她结婚,但她实在是不确定这究竟是他真正的想法,还是让她安心下来的手段。假如他还是想要夺走她的孩子,那她只能暗暗祈祷是个女孩,说不定……说不定这样他就会放过她了。

    不料他却出声:“生个女儿吧,从小弹弹琴看看书,大了嫁个好男人,不用过腥风血雨的日子。”

    她有些讶然,心头忽然涌出一股暖流,缓缓到达眼眶,百感交集。她可以期待幸福吗?可以那样贪心吗?

    与此同时,他想的却是另一桩,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那对狗男女逼到如此狼狈境地,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虽然有妻有子的平淡生活想来似乎美好安逸,但要他像只缩头乌龟般被人打回壳里躲一辈子——他办不到!

    他的手机此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于是不耐地接起:“哪位?”

    童珊敏锐地感到他胸口忽然一紧,不禁坐直身体,只见他露出了极其诧异的表情;而在发现她的视线后,他避忌地起身向外走去,眼神闪烁,含糊其辞。

    她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坐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神情——混合了不可思议、兴奋、焦虑以及迟疑,复杂得让她心惊。

    “……谁打来的?”

    “没什么,”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工作上的事而已。”

    她便不再追问,因为知道追问也没有用。

    ******

    果然不愧是唐礼笙,在股份转让协议签订的第二天,他便做东将石暮尘和梁副市长请到了同一张饭桌上。言谈间笑意怡然,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说得梁副市长如坐针毡,尽管看着石暮尘的眼神还是怨忿难消,但也只能乖乖咽下了讲和酒,带着一身敢怒不敢言的郁闷拂袖而去。

    接下来各项原本严苛至极的政策都逐渐被回收,所谓验收也是都草草带过,锦臣犹如忽然被去了镣铐,顿时一身轻松。石暮尘立刻重张旗鼓下达各项革新措施,大有要即刻翻身的意思。而这一切被李贺看在眼里,咬牙切齿之余,眼底却闪耀着奇异的光——

    趁着现在尽情风光吧,反正也没多久了。他看着报纸,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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