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侯海平却怒道:“不用你假好心!她在的时候,你对她爱答不理,好似同她多说一句话都会玷污你的清白似的,现在她出事了,你倒是来的挺快,怎么着?”
他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瞪着谢玹的时候好似恨不得将其生吃了一般,“没亲眼见到她的尸骨你就不能真正放心是不是?你他娘的放一百个心吧!她不会来缠着你了,再也不会了!”
“侯海平!”谢玹也压不住火气了,低喝道:“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侯海平解了身上的外袍重重的甩在地上,“老子就不听你的,你有本事杀了老子啊!”
他骂着,忽然冲上前给了谢玹一拳,恶狠狠道:“你今天不杀老子,老子就揍得你亲娘都认不出你来!你到底哪儿好啊?不过就是长了张好脸吗?你凭什么瞧不上我们大当家啊?!”
谢玹被打得一个踉跄,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三公子!”边上的青衣卫连忙飞身上前扶住了他,再抬头一瞧,谢玹右边嘴角处破了,只瞬间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几乎同时在心里冒出了一句:完了!
可谁也没想到,谢玹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袖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并未发怒。
反倒是那个侯海平怒目圆睁,冲上前来还想再打。
边上的青衣卫们连忙出手将其摁住了,喝道:“侯将军你疯了?这是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是担忧墨衣侯的安危才日夜兼程赶来的!”
侯海平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继续破口大骂,“首辅怎么了?我们大当家也是堂堂正一品墨衣侯,哪里就比他差了?”
众人不知道这人怎么就恨上了谢玹,而且这话也确实无法反驳,只能偷偷瞧一眼首辅大人的反应再做打算。
谢玹却沉声道:“放开他。”
青衣卫们怕这副将发起疯来又对谢玹动手,连忙开口劝道:“首辅大人!他……”
谢玹面色如霜:“放开!”
摁着侯海平的青衣卫连忙应“是”,齐齐松了手。
“你凭什么瞧不上她?”侯海平再次冲到了谢玹面前,眼眶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却因为嘶哑压低了许多,“叶家人世代征战沙场,性情多豪爽粗犷,全族上下多儿郎,没几个姑娘,她母亲怀胎的时候,叶家上下夜盼夜盼,满心欢喜的想要个娇娇儿……”
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叫叶知秋吗?”
谢玹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事实上。
叶知秋知道他嗜甜,知道他好饮茶,知道他许多不为人知的偏好。
可他对叶知秋,实在是知之甚少。
“因为她母亲说……一叶知秋,似水温柔。”侯海平嗓音颤抖地不成样子,“因为叶家人想把她养成温柔美好的姑娘,予她绫罗朱玉,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叶家人肯把热血撒疆场,也是为了让她能长于盛世太平之中,寻最俊秀雅致的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他哽咽着说:“为了守护大晏,她的父母兄弟没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就来担起这个重任,一腔赤血守家国!有仗打的时候,你们说她英勇豪气,说什么不爱红妆爱武装!世道太平了,又说她粗鲁没规矩,满身都是缺点,你们这些文官他娘的就知道躲在别人屁股后面瞎扯淡!”
一众青衣卫听得胆战心惊,既怕三公子被人这样句句诛心会绷不住,也怕这事被旁人听见,徒增许多麻烦。
众人十分对视了一眼,留下几人看着这两位,其余人全部散开,把另外的人全都隔绝在外。
“谢玹!你凭什么说她配不上你?”侯海平完全沉浸在满心的愤怒和悲伤之中,嗓音逐渐压不住了,“为什么既要她神勇无敌冲在最前头护着你们这些人的狗命!又要她温柔小意文采风流?!神仙也没这么十全十美的!他娘的!北漠大军压境的时候,你们倒是上啊?”
谢玹越来越沉默,连眸色都一点点灰暗下去,变得黯淡无光。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对叶知秋那些自以为是的提醒说教有什么可笑。
原来叶知秋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每一分心大和浑不在意,都曾被人当做执拗痴傻、无可救药过。
可她却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半分……
谢玹眼前的视线越来模糊,一时竟分不清是被大雨淋的,还是泪湿了眼眶。
侯海平还在嚎,简直是一边骂一边哭,三十多岁的男子伤心得像个孩童一般,“她又不是非要嫁给你不可,也没拿刀逼着你娶她啊!难道就连默默喜欢都不可以吗?多看一眼会怎么样?”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954章 把人藏在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谢玹也无暇同侯海平计较,哑声道:“这些事等人找到之后再说。”
侯海平一听更气了,握拳就要动手揍人。
谁料谢玹动作更快,抬手就在他颈部落了一记手刀将其打晕,顺手就推给了一旁的青衣卫,哑声吩咐道:“送他到府衙去。”
“是!”后者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把人扛走了。
一帮人急匆匆跑来的官吏们刚好瞧见了首辅大人徒手把武将打晕的这一幕,个个都吓得睁大了眼睛:不是说首辅大人文弱得很,手无缚鸡之力吗?
这帝京城里的大人物没一个实诚的啊!
谢玹收手回袖,压下满心纷乱的思绪,转身看向众人,面沉如水地问道:“早在十几日前,帝京便对各州县下发文书,疏散居于危地的百姓,开渠泄洪,为何你们雨江州不照做?”
“冤枉啊!首辅大人!”雨江太守一听这话腿都软了,当即就带着一众人齐齐喊冤,先是说着雨江州不同于别的地方,暴雨山洪连着来,这事办起来格外地难,然后又解释接到帝京旨意之后便已经照办,这堤坝塌的实在是没法子……
再加上百姓伤亡已经压到最低,真不是他们这些当官的没作为之类的话,唯一解释不通的就是墨衣侯怎么就在他们这里没了。
这些官员们也是面面相觑,说话时字里行间全是‘我们雨江州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的悲苦之情。
谢玹连发几问,然后让他们领着去看早先开渠泄洪留下的痕迹,亲自一个地儿一个地儿去确认。
冒着暴雨跑了十几个时辰,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到雨江太守府查阅各种官吏们曾经为了防洪做出各种安排的文书文册,同时把所有在此地的青衣卫全部召来太守府。
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叶知秋会就这么没了,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甚至觉着是长兄暗中筹谋的,可先前侯海平这一通又哭又嚎的质问又好似这事是真的,搞得他越发的心慌意乱。
外头依旧是大雨不断。
到了辰时,依旧是黑沉沉的天。
一众青衣卫冒雨而来的时候,谢玹正在大厅里翻看各种文册,案上点着灯盏,狂风钻窗而入,吹得火光缭乱,他的发丝也被吹乱了几分。
明明是夏日,三公子所在之处,却寒气逼人。
青二带头入内,被冻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同众人一起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三公子。”
谢玹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看向众人,眸色晦暗如深海,沉声问道:“陛下让你们把墨衣侯藏在哪里?”
一众青衣卫心里齐齐“咯噔”一下。
位于最前方的青二反应最快,眸色纠结地看着谢玹,十分真诚且担忧地问道:
“三公子……您没事吧?”
谢玹定定地看着对方,沉声不语。
青二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神色凄苦地开口道:“墨衣侯前些天为了救人被洪水冲走了,至今没有音讯,这雨江州上上下下都在找,陛下哪里知道墨衣侯的下落?属下等人更无从藏起啊!”
后头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甚至有人满脸担忧地劝道:“三公子这一路奔波而来,数日未眠,要不还是先歇息歇息吧,不然这……”不然这脑子都不正常了。
后半句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众人都十分默契地意会了。
谢玹抬手就把厚厚地文册砸在了那个青衣卫的脸上,语气寒凉道:“陛下下旨、朝廷明令,雨江州既已有泄洪之举,责令居于危地的百姓迁移,又怎么会让墨衣侯身陷险境?”
一众青衣卫闻言,不约而同地低了头。
谢玹在帝京的时候一听这个消息就乱了方寸,来不及想太多就往这边赶了。
这一路的深思,加上昨日在各处实地查探,越发觉着叶知秋不可能死。
这极有可能是个局。
他成了局中人。
但奇怪的是,谢玹并不愤怒,甚至因此感到庆幸。
三公子一手撑在桌案上,缓缓起身,皱眉道:“我不过问陛下到底在让你们做什么,也不想为难你们。”
他说:“我只想知道叶知秋现在在哪,还请诸位据实相告。”
一众青衣卫里,已经有一半人快撑不住了。
三公子是个记仇的。
这次若是被他记上了,以后怕是都没好果子吃。
但陛下吩咐,不得不听。
众人都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青二才壮着胆子开口道:“陛下先前确实动过让墨衣侯假死,换个身份的念头……”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抬眸看向了青二。
谢玹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青二顿了片刻,而后又道:“但是……陛下又觉得墨衣侯战功赫赫,哪怕是恢复女儿身,继续做墨衣侯也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所以这事就着手去办。”
一众青衣卫高高提起的心又默默放回了原位,这个‘但是’用的极好极妙。
谢玹凝眸看着青二,久久未言,静静地思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青二面上看着十分真诚,心里却已经得张地好似在敲战鼓,强撑着再次开口道:“谁曾想这人算不如天算,墨衣侯竟然在这雨江州为了救人失踪了……”
后头一帮青衣卫们生怕青二顶不住,纷纷开口分散谢玹的注意力,又是惋惜叶知秋,又是怨这老天爷没事下什么暴雨!
谢玹不相信。
但是他一直没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眼前众人,整个人漠然如冰。
渐渐地,青衣卫们也不敢再多
言。
整个大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只剩门外狂风暴雨呼啸而来。
青衣卫们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马上就要扛不住的时候。
外头传来了一声“锦衣侯到!”
众人几乎是在听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就不约而同回头看向门口,眼睛发亮,如见救星。
谢万金拂了拂衣袖上的雨水,迈步入内而来,见众人这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我三哥怎么样了?要吃护心丹不?”
(本章完)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955章 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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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想见她
一众青衣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青二看着谢万金的眼神尤其热烈,一脸“我得吃颗护心丹才能撑下去”的表情。
谢万金给了众人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在他们求救般的目光中放慢了脚步,等后头的容生走过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这才一起往谢玹面前走。
“三哥,你看着有些不大好啊。”四公子在桌案前站定,把自家三哥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
他慢悠悠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来,把盖子打开倒了两颗丹丸出来递到谢玹面前,“来,先吃个两颗。”
谢玹没接,只凝眸看着他,沉声问道:“叶知秋在哪?”
谢万金心里一慌,手急不可见地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只瞬间便压了下去,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谁在哪?”
他面上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却暗暗地把这些青衣卫都骂了一通:
难怪一个个都把本公子当做救星!
原来是被三哥瞧出了破绽,正押在这里审问!就这样也不知道早些让人来通个气,害得本公子被三哥打了个措手不及!
简直个个都该派到云州去挖硝矿!
谢玹并不关心四公子心里在琢磨什么,眸色幽暗地对上他的视线,像是在强压着满腔怒火勉强保持着些许平静,再次开口问道:“你们把叶知秋藏到哪里去了?”
“三哥,你是不是淋雨淋得太久被淋坏了脑子?”谢万金把手里的玉瓶和护心丹都往桌案上一放,抬手就去探三公子的额头,极其担忧地说:“这小叶还没找着,你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谢玹抬手就扣住了谢万金的手,面色沉沉地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饶是四公子没少见自家三哥黑脸生闷气,这一回也被吓得不轻。
连手腕都被捏得发青。
“三、三哥!”谢万金连忙收起了那副假担忧的模样,正色道:“你的手劲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先把手放开,我手腕都快被你捏碎了……”
谢玹闻言非但没松手,反倒加重了力道,“谢万金、我在问你话!”
谢万金疼的没心思扯瞎话,开口便喊:“容兄……”
声未落,一旁的容生便抬手便把住了谢玹的脉搏,迫使后者松手的同时,他一手把谢万金拉到自己身后,一手给谢玹把脉,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谢玹,你病的不轻啊。”
这一刻,两人的视线对上,好似有电光火石悄然炸开。
片刻后。
谢玹面无表情地拂开了容生的手,“不劳费心。”
谢万金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用眼神示意一众青衣卫赶紧走,假装怒斥道:“你们一个个的还在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找人!没瞧见我三哥急成什么样了吗?”
众人连连应是,极其快速地离开大厅。
不多时,此处便只剩下谢玹、谢万金和容生三人。
外头风雨交加,身旁灯火摇晃。
谢万金侧目看着谢玹,既怕他闷声不说话气出内伤来,又怕他一开口就问叶知秋在哪,真真是满心纠结。
“那个……三哥,咱有病就得治,趁早治才行!”四公子打量着谢玹的脸色,试图找点别的话说,“你看你都糊涂了,上来就问小叶在哪,你刚才是不是还问那些青衣卫小叶在哪了?”
谢玹看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有那双眸色如墨的眼睛里满是‘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的睿色。
谢万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背后冒冷汗,不由得往容生身边靠了靠。
他以此稳住心神,硬着头皮同自家三哥车瞎话,“你以前绝不会做这么离谱的事,这也就是咱两自家兄弟在,若是被旁人听见了,明儿个定要传出咱们大晏的首辅大人患了失心疯这样的传言……”
“谢瑜。”谢玹尽可能平静地喊了四公子一声,直接打断了他后边的话,“你真的不告诉我?”
谢万金都不说这人怎么就这么肯定他知道叶知秋的下落,但事已至此,断不能这样轻易就全都交代了。
“三哥……”四公子满眼无奈,苦着脸反问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告诉你啊?”
谢玹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也不再同多说什么,直接快步出门而去。
“三哥!”谢万金惊了一下,连忙追上前去,高声问道:“三哥你上哪去啊?”
谢玹也不回答,直接步入雨帘之中,穿过了庭院,行至这太守府的花园中,沉声对着暗处说:“去查青衣卫这些时日都去了何处,如有异常即刻回禀!”
“是!”
暗处有人低声应了,眨眼间数道人影闪过雨中,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谢玹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去盯着四公子和容生。”
“是!”暗处又有人应了,立马就去照办,随狂风拂过树梢枝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玹站在雨中,闭上双眼沉思叶知秋现下到底会在何处?
他几乎可以肯定长兄和四公子有事瞒着他,但这起因为何尚且想不透,所以在来的路上就把手底下最隐密的那拨人召了过来。
虽然平时办事都是让青衣卫去,但他们在某些时候只听命于长兄,就像现在,不用只听命于自己的人,总归像是被人蒙住了耳目,难以看清真相为何。
他没法坐着等长兄主动开口说叶知秋的下落,哪怕多一天甚至是一时三刻都等不了。
这场雨下的太大、太久了。
谢玹浑身都被大雨淋湿,雨水从脸庞滑落,滴入衣襟之中,浑身都是冷的,可那颗心却越发的炙热滚烫起来。
像是多年沉寂,忽然被唤醒了一样。
它因为那个人真正的‘醒’了过来。
谢玹独自一人在花园里站了许久,立于狂风中,淋着暴雨,太守府的下人小厮们瞧见了也不敢上前去打扰,更别说去劝。
过了很久。
狂风吹得园中花叶飞转,有竹叶被风卷着擦过谢玹的衣袖,腾飞而起落在他额间,因被雨水打湿而稍稍粘住了。
他抬手摘了下来,拿在掌心垂眸看着,忽然回想起侯海平说叶知秋那名字的由来,低低地念着:“一叶知秋,似水温柔。”
那人总是明朗而直爽的模样,大碗喝酒、提枪会友,没有半分女儿家的贤淑婉约,但对他……着实算的上倾尽一身温柔。
如此,倒也不算辜负了叶家长辈的期望。
这话,他想着当面前告诉叶知秋。
迫切且难以自制地……
想要见到她。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956章 好东西
而此刻,留在大厅里的谢万金正揉着手腕,低声同容生商量着,“我瞧三哥这模样有点疯啊,先前在宫里有个青衣卫说差点被三哥徒手勒死,我还不信,可方才他掐我手腕那力道……”
四公子说着面上都带了几分后怕,“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我手腕折断了。”
容生垂眸看着谢万金红肿的手腕,朝他伸出手示意其放过来。
“怎么?你要给我瞧啊?”四公子说着便递了过去,展颜笑道:“那就有劳容兄了。”
容生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边帮他按着手腕舒缓疼痛,一边道:“早知如此,我也该折了他的手腕才是。”
“不不不……”谢万金见状连忙改口道:“我就是想说三哥的力道大得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说他故意要折断我的手腕,而且这不也没断吗?”
容生没接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
谢万金继续同他说谢玹的反常之处。
说来也奇怪,三哥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提笔从文之人,几年前刚中状元游街时连骑马都骑不稳,每次帝京暗潮汹涌的时候,长兄总是安排青衣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守在暗处护着他,从不曾有人说过他有如此力道。
与他们同来的随从们已经去同雨江太守打交道了,此刻厅中也没旁人。
谢万金神色如常地同容生说着话,心下又有些担忧谢玹已经猜到了小叶这事背后有他和长兄的手笔。
“今日瞧三哥这模样,只怕是不找到小叶绝不肯罢休的。”四公子说着话的时候,颇有些唏嘘的样子,“雨江州是挺大的,但也经不住他挖地三尺地找啊,而且青衣卫们都怕他怕的要死,也抗不了几天……”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出了最担心的一点,“最主要的是小叶在他面前什么都藏不住,一旦让他见着了人,到时候小叶把所有事一说,那我一定会被三哥记恨一辈子的!”
容生耐心地听完,不急不缓地问道:“那你要如何?”
谢万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凑过去用肩膀撞了容生一下,“自然是让小叶见了三哥也不能把我和长兄供出来。”
容生认真了想了一下,然后说:“那就只能把她毒哑了。”
“那不行!”谢万金道:“就算开不了口,也能用手写字的啊,而且……”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容生说:“那就把手也废了。”
四公子好生无奈,都被气笑了,“我说容兄啊,你能不能别总是动辄就毒啊废的,小叶多好一人啊,你就不能对她一些?”
容生抬眸看他,眸色幽幽地问:“我对她好做作甚?”
“都是自己人嘛……”谢万金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也不用容生揉
手腕了,默默地将手抽了回来,“而且她还是个姑娘,日后定然是要做我三嫂的,反正你不能拿以前的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四公子在得知叶知秋是姑娘的时候,差点惊掉了下巴,但又觉得这事似乎就应该是这样。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喜欢三哥,就该是诸事圆满,再不能有任何多余的阻碍了。
“嗯。”容生语气如常地应道:“听你的。”
谢万金见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半点不满,忽然觉着自己方才说他的话有些重了,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说你以前做的不对哈!就是现下这人是小叶,咱们得悠着点,毒不能用,人也不能废,你看看你那有没有什么一吃下去就会短暂忘记一些事情的药?”
他记得先前阿酒刚被长兄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虽说是久病造成的,但里头大半都是容生一手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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