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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逃杀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日成晶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_(:3」∠)_ 这本三万字之前隔日更,

    因为尝试新题材,前期要好好的磨一下,写的慢。

    女主这一世是放飞自我型,人设还没完全出来,希望小天使们喜欢(^o^)/

    第5章 唯一的软肋

    乐云是女子,即便是双生,开始拔个儿,也被乐雨甩下了足有一头,身量还单薄,被乐雨结结实实的这么一瘫,根本站不稳,俩人一块儿摔到了地上,乐云护着乐雨的脑袋没磕到,自己胳膊在青石地面上撞了一下,疼的瞬间就没了知觉,但是她却笑了。

    一开始是低低的“呵呵呵”声音逐渐变大,到最后索性躺在地上仰着脸癫狂的大笑,脸上再不是来时路上刚确认重生时的慌乱,也不是方才在乐雨面前竭力维持的端庄,她的眼角眉梢扬起,她的唇不再抿着,而是肆无忌惮的提起来,笑出两排洁白,却看上去丝毫不明媚,反而显得森森。

    乐雨的头软绵绵的垂在她的胳膊上,乐云伸出手指,轻捋着他的发顶,捋顺着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

    “山奴。”乐云扶着乐雨坐起来靠在她肩头,朝门外轻唤了一声。

    等在门外的山奴,听见这声唤,快速的开门进屋,垂头朝着乐云走过来。

    方才在外头,乌漆墨黑的认出山奴完全是靠感觉和声音,这会儿山奴走进来垂头站在烛光下等着她吩咐,乐云这才看清山奴的样子,实际上两世,直到这一刻,乐云才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山奴的模样。

    他的轮廓很深邃,五官非常刚硬,虽然生的不是时下风靡的清俊模样,却有股子凌厉劲儿,身量也很高,手长脚长,本应该存在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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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却因为总是垂头沉默,给人的感觉并不压迫。

    乐云此刻坐在地上,仰脸看去,山奴本就比寻常人高大的身躯,看起来真的像一座山,这名字还是她才买回山奴的时候取的,当时手边正捏着山水游记在看,上头把山川河流比喻成男女,道:男人是山,女人如水,她就随口取了个山字。

    这会看上去倒很贴切,往那一站,烛光都遮去的七七八八,可不跟一座挡在眼前的山似的。

    “杵着干什么?”乐云斜眼挑了他一眼,“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见着主人摔在地上,都不知道过来扶一把!”尖酸刻薄的毫无违和,这会儿要不是乐雨晕过去了,肯定惊诧的连嘴都闭不上,这绝对不是他那个从未呵斥过下人的胞姐。

    山奴显然也被乐云一会一个样给弄愣住,但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就马上弯腰去扶乐云,但凡换个人,哪怕是个还没教调的小丫头,这会儿都该知道先去扶压在乐云身上的乐雨。

    但山奴是个死性子,一根筋,乐云叫他扶,他就去扶乐云,手跟个烧铁的钳子一样,又热劲儿又大,一把把乐云那小体格子,就从地上提溜起来了。

    乐云倒是给扶着站起来,本来靠在她肩头的乐雨却失去了依靠软倒,由于自己又没有意识,于是“哐当”一声,脑袋结结实实磕地上了。

    “你娘叻!”乐云甩开山奴的铁钳爪子,赶紧矮身去查看乐雨,乐雨疼的含糊哼吟了一声,乐云把他整个脑袋都摸遍了没有血迹,这才松口气。

    瞪眼剜着山奴,见山奴那张看似精明深邃的脸上浮现起无措,唇动了动,她想起从前她受了伤,遭了打,山奴也是这样一幅无措的样子,便没有出言责怪,只是开口道:“先把乐雨扶床上。”

    乐云说完捧着烛台转到乐雨的书房去找笔墨,山奴把乐雨才抱到床上刚盖好被子,乐云就捏着写好的信函出来,将烛台放下,信塞在自己的怀中,

    “抱着他,跟我走。”乐云说着打开乐雨的冬衣柜子,把大敞拿出来抱在怀里,吹灭了两根蜡烛拿上,又揣上了火折子。山奴又把乐雨抱起来,乐云刚迈两步,回头看了一眼,便又顿住。

    “衣裳不行,”乐云说:“你那还有没有闲置短打?”说着就来扯乐雨一身月白锦缎直裾,这锦缎还是流光锦,在烛光晃过都是云纹流动,要是到了太阳底下,更是流光溢彩,料子极其难得,有价无市,满皇城也没几个人能穿得。

    乐雨是要跑路,这一身着实太扎眼。乐云蹙眉自责,事出匆忙,她能想到的也很有限。

    “主人,奴为世子备好了常衣,同干粮盘缠一起都放在了后门马车里。”山奴声音嗡嗡嗡的自头顶传来,安抚效果略微神奇,乐云手上一顿,心道死脑筋竟然也懂得变通了,还准备了马车?

    乐云颇为赞赏的抬眼看了山奴一眼,把才解开的腰封又系了回去。

    “抱着他跟我来。”乐云推开门,门外风不见小,雷鸣渐响,空气中土腥味也越发的浓重,不过乐云并不急,她知道这场狂风雷鸣的预警,要整整霹雳怒号一夜,才会停止,而等天一亮,真的下起了大雨,不光雷鸣电闪尽退,连一丝风都不见。

    乐云出门左右看了看,抱着大敞在快步走在前面,山奴抱着乐雨跟着她,走到后门,却没有朝马车的方向,而是从后门的一条已经有些荒凉的小径,左绕右绕。

    “仔细脚下,”乐云低声提醒山奴,“不要绊断了藤蔓荒草,脚抬高点……”虽然过了今晚会有一场大暴雨,这些痕迹都会被无声的抹去,但乐云还是多加了一份小心,暴雨能拍倒青草,却拍不断藤蔓,乐亲王拢共就乐雨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明天抄家,偏偏是他不见了,皇帝不可能轻易放过。

    山奴虽然满心疑惑,却是对乐云言听计从,果然抬高了脚,走的十分小心,乐云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闪电自天幕划过,见山奴老大一坨,走路小心翼翼着踮着脚尖,脸色十分认真的借着闪电躲避脚下青藤,有种猛虎扑蝶的观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嘴上却道:“赶紧着,绣花呢么。”

    两人七扭八绕了许久,一直从世子院绕到了主屋乐亲王居所的后院假山,花池的后面有个黑黢黢的洞口,这才矮身钻了进去。

    洞口虽然隐蔽,却不小,一个成年人矮身通行足够,就连山奴那样的也能过得,只是山奴怀里还横抱着乐雨,倒是没蠢的把人忘了,只是偏着身子钻进去,走的有些艰难。

    乐云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抓在手上稳稳的攥着,仿佛流在手上的烛泪都是凉水,没知觉一样。

    洞穴一开始有些窄,乐云走的很慢,就着山奴的脚步,难走的地方,还时不时回头给山奴照亮,待转过一个弯,就宽敞多了,乐云的脚步也加快,只是她走到一半,又龇牙凶巴巴的快步转回来。

    烛光都险些被她带起的风忽闪灭了,她一手搭着大敞,捏着蜡烛,冲到山奴的旁边,先是摸了一通乐雨的脑袋,后跳起来用巴掌去抽山奴的狗头。

    山奴整整比乐雨还高了近一头,乐云这小体格子,就是跳起来也够不着,几次手都扇空了,还蹦的直来劲。

    山奴以为她给自己扇风,忙瓮声瓮气道:“主人,山奴不热。”

    乐云气的脸都鼓起来了,冲山奴勾勾手指,“你低头。”

    山奴听话的低头,乐云照着他脑袋就是“啪啪啪啪”好几巴掌,“你娘!你走路能不能四外看着点,怀里还抱着个人呢,能不能看着点!”

    “我都听见两次了,”乐云咬牙切齿,“乐雨的脑袋一会儿都让你磕开瓢了!”

    山奴一愣,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无措,乐云一脸惨不忍睹,闭了闭眼,挫了下自己的衣袖,“你走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概……是女主性格的一部分。_(:3」∠)_

    第6章 我相信你

    两人调换了位置,山奴这回走的很小心,总算是没再磕到乐雨的头,但这通道走起来本就成年人要躬身才行,山奴又格外人高马大,弯着背,还要顾着手臂里的乐雨,实在走的不轻松。

    好在这条通道不算长,行至尽头便豁然开朗,通道尽头是一间石室,乐云叫山奴在石室门口站定,自己借着烛光先顺着石阶下去,将蜡烛插在石壁的灯座上,这才招呼山奴下来:“你仔细脚下,石阶生了青苔,湿滑的很。”

    石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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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中间一张石床,四周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一根蜡烛的光亮就能窥探全貌。

    乐云将大氅铺在石床上,命山奴把乐雨放上去,吩咐山奴:“去把我叫你准备的一应物品,都拿到这里来。”

    山奴低头称了声是,就又弯腰一头钻回了漆黑的通道,按照乐云的吩咐去取东西了。

    乐云环顾石室,不禁想起有一年除夕,两人当时才十三四,父亲自北疆回来,他们一家三个聚在一块儿吃年夜饭的时候,他和乐雨央着父亲给他们讲军中趣事,但是行军打仗,都是一群粗野的老爷们,打起来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能有什么趣事。

    父亲被央的受不住,只好在一堆荤段子和血腥段子里挑挑拣拣,最后讲了他们有次行军路过北桥镇,顺道剿了当地横行的一窝山匪,那匪首真真是狡兔三窟,寨子都踏平了人愣是没找到,最后终于在座椅下发现了密道。

    待命人下去一看,好么,整个山寨地下基本都挖空了,全是通向各处的密道,虽然最后人抓住了,但也着实费了好一番周章。

    父亲语气夸张,讲述的绘声绘色,当时两个人也听的有滋有味,不断央着父亲阐述细节,父亲不耐烦,直接他俩带到书房,推开了书桌子,醉醺醺的指着延伸向一片漆黑的石阶,“咱们自家也有,无甚稀奇,你俩要实在好奇,自己下去看看。”

    当时她记着她和乐雨抱着满怀期待的心情,端着个烛台,结伴顺着密道走下去,结果就发现了这一间逼仄湿冷的石室,没有金银财宝,也没得什么四通八达的盛景,顿觉索然无味。

    等两人端着烛台顺着石阶想回去,发现父亲已经把书桌又推上了,任他俩怎么在地下吵闹,都不理。两人只好端着烛台又拐了回去另寻出路,最后从假山后摸出来,乐雨还被假山上一截枯死的爬藤,刮伤了细白的脸蛋。

    父亲当夜是喝的多了,推上书桌本来是想逗他们玩玩,谁成想在旁边的软塌一躺,本是合眼歇歇,就睡了一夜。

    除夕夜过后,父亲第二日就要重新启程回北疆,乐云记着那天大雪纷飞,她披着大氅站在雪中为父亲送行,父亲一身黑甲立在马上等了许久,乐雨也不肯出来,竟是耍起了小性子。

    兜兜转转,想不到当初父亲用来戏耍她俩的密道,今日竟真的用来救命。

    不多时,山奴拎着抱着一堆东西又吭哧吭哧的钻进来,乐云本来坐在乐雨身边发愣,见了山奴进来顿时脸色一变,快步上前。

    “怎么回事?!”乐云抬手踮脚摸上山奴的脸,那脸上的血迹还尚未凝结。

    “取东西的时候碰见了人,鬼鬼祟祟的在马车边不知道干什么。”山奴把东西放下,抬手用衣袖蹭了蹭脸上的血迹。

    乐云心中一惊,这密道除了他们父子三人再没别的人知道,那年除夕,她和乐雨摸出来正是夜里,下人们也都聚在一起守岁,根本没人看见。要是山奴被人给跟了……

    “主人放心,已经处理了。”山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乐云有话在先,无论撞到谁,“杀。”

    乐云点了点头,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此放松,她先是将山奴准备的干粮盘缠水袋,甚至换洗衣裳都好好的检查过,又从怀里掏出她方才在书房写的信,塞在乐雨的手中。

    乐雨就喝了一杯酒,被磕了还知道痛哼,等天一亮,药效就会散去。

    乐云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他,若是当着面将实情和打算都告诉了乐雨,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扔下她一个人逃生。但是乐雨一向玲珑心肝,知道事情无可挽回,看了她留下的信件,就会冷静下来,不会冒然跑出去,就算是怨她恼她自作主张,也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干出傻事。

    非是她不想一块儿跟着乐雨逃出生天,是她不能走,少了一个乐雨她能留下做假,要是少了他们两个,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父亲已死,她们的靠山已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皇帝一天不放过,她们就只能无穷止的逃命逃命逃命。

    即便走运一直不被抓住,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该是乐雨的人生,她亲身尝试过,又怎么舍得让他那么活着。

    乐云将乐雨用大氅包好,最后捋了一把乐雨的鬓发,将她两辈子仅存的一点柔情都同乐雨一起留在这个潮湿阴冷的石室,出了密道,又转回乐雨的院子。

    山奴垂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乐云回到乐雨的房间,心情万分沉重的站定转身——只是还没等开口说话,整张脸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身后人,火热的胸膛上。

    “啊——”乐云捂着脑门和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眼刀子“嗖嗖”飞向山奴,“你干什么!”

    山奴跟乐云跟的紧,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站定转头,等他意识到,及时站定,两人已经猝不及防的撞上了。

    山奴的表情和整个人瞬间僵硬,两人离的太近了,即便是乐云后退了一步,两人还是近的山奴只要微微低下点头,就能嗅到乐云头顶的香味。

    乐云揉着被撞酸的鼻子老半天才把热泪盈眶的劲儿压下去,她本来是想十分严肃认真叫山奴跑路,奈何她鼻子撞的太疼,一开口就是软软的鼻音。

    “我相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乐雨的下落说出去。”乐云坐到桌边,没有抬头看山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

    她当然坚信,山奴绝对不会出卖她,前世她先是沦为官妓,官妓专门伺候达官显贵,还算高级,她的身边是可以带一个丫鬟一个奴隶伺候的,乐云从天之骄女一朝跌入泥地,羞耻和绝望无时不刻不折磨着她,她浑浑噩噩的被送到了官妓营,山奴也不是她要带,是自愿跟着的。

    后来从官妓被转卖到青楼,山奴一直都跟着她,丫鬟奴隶的活全都一人揽了,她慢慢的从一个给达官显贵唱首小曲都要哭半夜小丫头,变成就算客人用匕首在她身上作诗,她也能媚笑的婊字。

    山奴是死于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小军官儿手上,那人虽然出手大方,但是喜好血腥,打人往死里打,出血越多越兴奋。

    当时她正好生了一场风寒,身体没经受住那人几鞭子,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地板上被人压着耸动,而她身边,就是被打的鲜血淋漓,只剩一口气的山奴。

    乐云记得自己当时什么反应都没有,死亡,绝望,恶欲,早已经麻木掉她的心肝,她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



分卷阅读8
    的视线从山奴的身上挪开,她是一直看着山奴的血顺着他的口鼻滴滴答答的流成一滩,流满了地板,从闷闷的哼吟,渐渐没了声息。

    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山奴爱她,就算她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充满了肮脏与腐臭的躯壳,也依然爱着她。

    卑微至死,才敢借着宽大的袍袖牵了她的手,带着他自己浓稠火热的鲜血,与她十指相扣。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背叛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礼拜五之后就要日更了,(*^__^*) 嘻嘻

    第7章 让我抱抱

    乐云坐在桌边,有些出神的看着还因为她不经意的靠近,僵在原地没回过神的山奴。

    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自私的再把他留在身边。送走乐雨,她这一次打算选的路,要是有了山奴,就能多一成活下来的把握,但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迅速被乐云掐断了。

    山奴想要的情,于经历过前生种种的她来说,根本给不出。而现在的她,就算是重活了一次,内里也还是一具散发着腐臭的行尸走肉,没必要拖累着任何人和她一起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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