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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富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蚂蚁未陌

    “快!快!抓住她!”夏常纯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跑去。

    “啪”的一声,夏凌儿在长廊的拐角口摔了一跤,“该死的古代人,拐角口造什么台阶?摔不死人吗?”

    夏凌儿爬起身的时候,瞥见追来的夏常纯和铭香,“要死!”夏凌儿骂了一句,连忙逃跑。

    夏常纯和铭香一路追,经过拐角口的时候,见到掉在地上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铭香捡起银票,递给了夏常纯,说道,“三小姐果然偷钱了!”

    夏常纯笑道,“呵呵,狗急了跳墙,这一回,她死定了!快追!抓住她!”

    ……

    大夫人吴氏正在替夏尚峰更衣,听到外屋的夏筠烟说道,“事关重大,还请父亲和母亲赶紧随烟儿前去。”

    夏尚峰问道,“到底为何这么着急?”

    夏筠烟说道,“烟儿暂时说不清楚,但是事态紧急。”

    大夫人吴氏了解女儿,这个时间如此着急,必然有急事,大夫人说道,“老爷,那咱们去看看吧。”

    ……

    夏凌儿跑到庭院,穷追不舍的夏常纯和铭香也追到了庭院,夏凌儿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调节呼吸,问道,“大清早的晨跑,锻炼身体呢?”

    夏常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三姐,你已经暴露了,还装吗?”

    夏凌儿看到夏常纯手里拿着银票,一惊,夏凌儿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空了,是她摔倒是掉的!

    夏常纯见夏凌儿神色慌张,笑了,问道,“三姐,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夏凌儿愣住没有回答,就在这个时候,夏筠烟带着大夫人吴氏和夏尚峰也赶来了。

    “呼呼……”账房的人发现银票丢了,也追了出来,看到庭院站着不少人,便跑来看看,他年事已高,体力有些跟不上。

    夏尚峰问道,“到底是何事?”

    账房的人说道,“老爷,我就是进隔壁屋子拿一下钥匙的时间,丢了银票……”

    夏筠烟和夏常纯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一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夏凌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夏常纯将银票递给账房的人,说道,“是不是一百两的银票?”

    账房的人回到,“对,就是一百两。”

    “尴尬。”夏凌儿低声突出两个字,声音很轻,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夏常纯伸手指向夏凌儿,说道,“偷窃之人,就是她,夏凌儿!”

    夏尚峰看向夏凌儿,眉头紧促,只见夏凌儿说道,“我丫鬟生病了,很严重,需要银子……”

    夏筠烟打断了夏绫儿,问道,“三妹真是菩萨心肠,一个丫鬟生病都如此担心和关怀,甚至不惜去账房偷钱?三妹若是有困难,尽管跟大姐说便是,大姐一定会帮助你,三妹你又何必去账房偷钱呢?”

    夏常纯和夏筠烟想到了一块去,果不其然,她夏绫儿不敢说实话,只说丫鬟是生病,而不是被掌嘴,若是说掌嘴,必然要追究为何掌嘴,那么就会牵扯到缘由。如今这个形式,对夏绫儿不利,她们只需要添油加醋,就可以说成海棠是包庇夏绫儿所以才被掌嘴的,再一次坐实了夏绫儿偷窃。

    夏常纯唯恐天下不乱,雪上加霜,说道,“本朝对偷窃罪有专门的立法,父亲是刑部尚书,三姐竟然干出这种不知廉耻和败坏家风的事,还真是给父亲丢了脸,不过偷窃罪不在刑部的范畴,三姐怕是要去一趟衙门了。”

    “不!”夏筠烟连忙转过身,对夏尚峰说道,“父亲,万万不可将三妹送到衙门!”

    “大姐?”夏常纯看向夏筠烟,不明白夏筠烟为何替夏凌儿求情。

    夏筠烟继续说道,“家丑不可外扬,此事不能报官,父亲,咱们夏府丢不起这个脸,还是家规处置吧!”

    大夫人吴氏不忘夸赞女儿一句,“还是烟儿识大体。”

    “岂有此理!简直家门不幸!”夏尚峰怒视着夏凌儿,之前尽存的好感,一下子便耗尽。

    夏常纯火上浇油,说道,“纯儿记得这一条家规,偷窃乃三十大板起步,三姐这瘦弱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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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起呢?”

    “不,小姐……不……”远处的海棠跌跌撞撞地跑来,因为听到下人们在议论,事情传的很快,就像疾风一般。

    “等一下,”夏凌儿纤细的食指伸进耳朵,转了转,继续说道,“你们在讲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为什么说我偷窃?”

    夏凌儿走向账房的人,问道,“你,看见我偷钱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回道,“我并没有看清是何人所偷。”

    夏常纯说道,“休要狡辩,我和铭香都亲眼所见,是你从账房里跑出来的,而且这一百两银票就是你掉的!这就是人证和物证!”

    正文 第49章索性坐实了(三)

    “人证就你俩,我怎么知道你俩是不是串通来污蔑我的?”夏凌儿见到赶来的海棠,海棠已经吓得半死,这种场合下一个字都不敢说,夏凌儿却十分冷静,夏凌儿拉过自己的丫鬟,说道,“我不知道为何,我出去两日,我的丫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完全可以理解成有人在针对我,见我不在,就对我的丫鬟动手和出气,四妹,我这丫鬟是不是你打的?”

    夏常纯一愣,她若是承认她对海棠动手,就是坐实了自己针对夏凌儿,也就是说,她有动机污蔑夏凌儿,那么所谓的人证便不那么可信了。

    夏凌儿嘴角一扬,并不明显,因为夏凌儿很快便收起了笑容,夏凌儿继续说道,“关于这个物证,至始至终都在四妹你的手里,也是你亲手交还给账房的人,压根没有经过我的手,四妹为何要说是我偷窃的?”

    夏常纯答不上话,而夏尚峰则一直在看,在听。夏筠烟隐约觉得不对劲,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大夫人吴氏也有些不安起来,莫名觉得夏凌儿可怕。

    夏凌儿侧着头,看着那张银票,停顿了一会儿,随后问道,“我可以看一看这张银票吗?”

    “可以。”

    “谢谢,”夏凌儿低头看着银票,随后笑了,夏凌儿转过头,看向夏尚峰,说道,“父亲,您看这银票,可觉得眼熟?”

    夏尚峰定睛一看,看到银票右上角有一个记号,这是昨日夏凌儿上缴的银票,一共五百两,每张银票都有一个记号,是夏凌儿卖了黄金雨赚来的。

    看眼神就知道了,夏府老头记得。夏凌儿继续说道,“父亲,这是绫儿自己赚的银票,绫儿若是需要银子,分明可以上缴四百两,自己留下一百两,为何要这般冒险,去偷自己的银票?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什么上缴?”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尤其是夏常纯和夏筠烟。

    倒是大夫人吴氏,昨晚刚从夏尚峰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心中暗叫不好,怕是自己的女儿上了当,中了计!

    夏常纯说道,“你一开始不是说丫鬟生病,你需要钱吗?”

    夏凌儿轻叹一口气,反道,“我当然需要钱了,你不需要吗?”

    “你刚才的语调分明不是这样的!”夏常纯急了起来,一开始,夏凌儿的言行举止,就表现得像个心虚的人,仿佛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糟糕,我偷钱,被抓到了!

    夏凌儿看着夏府大门的方向,略委屈,说道,“我的丫鬟伤成了这样,我大清早起来,就像去请个大夫,哪知道才走到这里,四妹偷了账房的银票,跑来诬陷我,我知道四妹和大姐关系好,四妹不缺钱,其实也没有必要偷钱,但若是为了诬陷我而偷,也一样不可饶恕,偷窃,我朝乃是大罪,尤其是我刑部尚书府,夏府小姐岂能干出这样的事?!”

    夏尚峰勃然大怒,看向夏常纯,怒道,“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拿下!”

    “不!父亲!”夏常纯连忙说道,“纯儿不知情,是铭香!铭香将银票给纯儿的,说是亲眼看见三姐掉的,说是三姐偷了账房的钱,不关纯儿的事,是铭香!”

    铭香立刻跪地,“老爷,老爷冤枉啊,不是奴婢偷得钱,也不是奴婢要诬陷三小姐的,老爷,冤枉啊……”

    夏常纯质问道,“贱婢,你敢说银票不是你给我的?!”

    银票确实是铭香给夏常纯的,因为是铭香捡起来的。可是现在,夏常纯显然是让她铭香背黑锅,铭香看向大小姐,用眼神求助。

    庶女是给嫡女铺路用的,夏常纯和夏常妍将来是要给她夏筠烟扛刀的,所以这种时候,毫无疑问是弃卒保帅,牺牲丫鬟铭香,保住夏常纯。夏筠烟给铭香使了眼色,意思是让铭香扛下来。

    铭香多年来侍奉夏筠烟,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铭香很快就明白了夏筠烟的意思,铭香磕头道,“老爷,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偷了银票,被账房的人发现,所以一时着急,污蔑路过的三小姐,还拉着四小姐作证,奴婢该死……”

    夏常纯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怒视着夏凌儿,原来他们都被耍了!

    “胡闹!”夏尚峰看向夏筠烟,责备道,“你是如何管教下人的?!”

    夏筠烟连忙说道,“烟儿知错了,父亲息怒,是烟儿管教不利……”

    “大清早,给我折腾这样的事?!”

    “求父亲息怒,烟儿会亲自处理。”

    “老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好,去用膳吧,”大夫人吴氏扶着夏尚峰离开,“烟儿,你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要负全责,将事情办妥为止!”

    这是大夫人吴氏在帮忙,尽量大事化小,夏筠烟连忙接上话,“是,烟儿知道了,烟儿知错了,父亲和母亲慢走。”

    夏凌儿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夏筠烟心中恼怒,但是面上只能忍住,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拿下贱婢铭香,重打二十大板!”

    夏筠烟这一声,是为了让远去的夏尚峰听见,说明她在办实事。

    夏凌儿连忙拦下,问道,“哎,等一下,怎么变成二十大板了?刚才四妹不是说,偷窃是三十大板起步吗?”

    夏筠烟握紧手指,改口道,“三十大板!”

    “哎,慢着。”夏凌儿再一次拦下。

    夏凌儿,你到底有完没完?!夏筠烟只是不好发作,心里只想杀了夏凌儿,这一次,不仅仅没有乱棍打死小贱人,还差点搭上了一个棋子夏常纯,最后只能牺牲贴身丫鬟铭香,甚至在父亲面前丢了脸!

    夏凌儿说道,“都说了起步,那就不能作数,贱婢铭香,犯了偷窃大罪,污蔑本小姐,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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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加罪,甚至连四小姐都不放过,一下子得罪夏府两位千金,岂能轻饶了她?否则日后无法无天了,下人要和小姐平起平坐不成?”

    完全没有办法,理都在夏凌儿那,夏筠烟咬了咬牙,说道,“来人,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正文 第50章是我偷的

    “啊——啊——啊——”铭香趴在长凳上,抓着凳脚,疼得满头大汗,屁股很快就开了花,惨不忍睹,海棠看着都觉得疼。

    夏筠烟的手指狠狠地抓紧,并不是心疼铭香,区区一个下人还不会让她在意,但是铭香每挨一下,仿佛就打在她夏筠烟的脸上,出手之人则是被夏筠烟视为无用而卑贱的夏凌儿。

    今日之事,根本是夏凌儿故意的设计的圈套,是她们的错,急于求成,甚至一直将夏凌儿当作软弱好欺负的夏绫儿来看,故而才会上了当。

    夏凌儿收起看似无脑又单纯的笑容,她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森冷,因为她脑海里忽然荡起满身是血的夏绫儿,正在血泊里爬,她一边哭,一边喊着救命,求放过,求住手,求一线生机,然而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座孤坟。

    夏凌儿直视着夏筠烟,在一瞬间,意识似乎不属于夏凌儿,而是夏绫儿自己的,是身体本能:那日你想鞭尸,何尝想过我并没有死?血债血偿,一点点偿还吧!

    夏凌儿晃了晃头,这才清醒了一些,方才有一种短路的错觉,可是她又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种仇恨。

    瞪什么瞪?夏凌儿冲夏筠烟笑了笑,笑容单纯,可以说有些幼稚,因为她这具身体的年纪就只有十六岁,在二十一世纪来讲,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少女!当然了,在古代就另当别论。

    人前你是识大体的大小姐,人后你是蛇蝎心肠的毒妇,本姑奶奶原本只是想赚个钱,发个财,你三番五次地搞我,真当我是之前的夏绫儿?

    这次扳不倒你,我也预料到了,你终究是夏府的掌上明珠,高高在上的嫡长女,手不够长,扯不下你,但我今日摆你一道,我心里也舒坦。

    “走,昨日的药似乎没什么效果,咱们再去看看大夫,你一个女孩子,岂能毁了容?”夏凌儿拉起海棠,往夏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夏凌儿路过夏常纯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我这个人记仇,不管是动我的人,还是想动我的人,除非直接搞死我,不然我必将十倍奉还,今日算你走运,不然挨四十大板的人就是你了。”

    夏常纯一怔,看着夏凌儿带着海棠远去,简直难以置信,这根本不是之前的夏绫儿!

    夏常纯若是挨了板子,不单单是身体受伤的事,最重要的会给夏尚峰留下糟糕的印象,本就是庶女,不像嫡女一般万分疼爱,做错事情必然要受罚,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她日后的婚姻,好坏尽在一念之间。

    原来,夏凌儿昨日上缴银两也是故意为之,她是要上缴,为了讨好夏府老头,也是为了证明老头允许她种田没有错,她确确实实可以为夏府出力,但夏凌儿原本不会挑这个时间点。

    夏凌儿清早去账房,其实没有直接从自己院子往账房走去,而是故意从大小姐的院子一侧绕过去,无非就是为了让大小姐的人看见,不是铭香无意间发现了夏凌儿,是夏凌儿故意在引诱铭香。

    夏凌儿偷偷溜出账房,也是因为瞥见远处赶来的铭香和夏常纯,就是为了让她们亲眼目睹她“偷窃行为”。

    说白了,去账房也只是一个障眼法,为了演戏更真实一些,反正她之前的形象就是软弱,加个无脑也不为过,不会让人起疑心。

    夏凌儿身上自然有银票,当然不止那五百两,原本也只想自己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诬陷就好,倒也没有想过会遇到账房的人,这倒是一个意外,不过夏凌儿随机应变,顺手牵羊,拿走了盒子里银票,这样一来更好,更加顺理成章。

    夏尚峰昨晚就把夏凌儿上缴的银两交给了账房,只是账房的人,今日才打算入库,正巧被夏凌儿撞见,其实没有账房的人,这件事夏凌儿也能办妥。

    夏常纯走向夏筠烟,低下了头,说道,“大姐,是纯儿不好,被那小贱人给骗了。”

    夏筠烟手中的丝绢早已捏成一团,夏筠烟一直在挨打的铭香,说道,“不怪你,只怪我低估了这个小贱人,我们都被她耍了!”

    “啊——啊——啊——”铭香一边哭,一边喊,终究是个女子,这几十大板,挨着也是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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