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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慕云阴见她这样问,便等同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一时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作一句:“我找得你好苦。”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恕罪

    陈锦看着他,“我没有让你寻我。”

    “对,是我自己要寻的。”慕云阴说,“我想着,你不该那样死去,我要你和我都重新活过来。”

    “所以,我变成陈锦,也是因为你?”她记得,前世他死在她眼前,用那把从不离身的剑横颈自刎,那么,他又是如何得知她后来的死讯的?莫非他死后还留连人间?

    “不,”慕云阴说,“起初知道你死讯时,我便想了各种办法,但因我已非人,很多事情实难做到,或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有一天,一个老者突然来了,说要助我重返人世,说我可以向他要一个愿望。”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下来,仿佛在回忆那个虚无却又真实的时空。

    “我起初是不相信他的,但又想起自己早已是一抹孤魂了,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了,便跟他说,我想让你活过来。”他看向陈锦,眼里缀着点点的光亮,仿佛看着了阳光的太阳花,耀眼得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陈锦别开眼,听他继续道:“他说,他收集了你的魂魄,但无法许你今生,只有来世。我说,我可以去找。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短短数语,个中情节却绝非那么简单。

    比如那个老者是谁?

    她变成陈锦是否与他也有关系?

    还有慕云阴,他是怎么带着前世的记忆活在当下的?难道他同她一样,灵魂都穿越了吗?可他早已是个死人了。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慕云阴看着她,问话时神情很是紧张。

    陈锦一由笑道:“那我也是怪物。”

    “你不是。”慕云阴认真说道,“你是舒展,现在是陈锦。”

    “谢谢你,慕云阴。”

    除了谢谢,她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前世他们不过几面之缘,奈何他情深错付,耗了半生不说,这一世亦搭了进来,何必呢。

    慕云阴却笑了起来,“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谢我。”

    “可我应承不了你什么。”陈锦说。

    慕云阴神色一黯,“果真是因为元徵吗?”

    陈锦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只道:“愿我们仍是朋友。”

    “当然。”慕云阴愣了片刻,突然一笑,“我知道你仍不会喜欢我,但我的心情跟从前是一样的,希望你以后不要不见我。”

    “你来京城,也是为了寻我吗?”

    “对。”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陈锦实在是硬不起心肠,只道:“你该回盐田去,那里有你的族人,还有你要背负的使命。”

    慕云阴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说道:“你放心,我仍是慕府的人,不会归顺任何一方的。”

    “那在宝华寺时,你为何对我出手?”

    “我欠墨筠一个人情。”

    这便能说通了。

    “后来,为何又与元徵……”

    慕云阴笑了笑,“不过是见他太过潇洒不羁,想跟他玩玩罢了,岂料,他是一个披着纨绔子弟外袍的猎食者,竟将舒展抓走了。”

    “我见过她。”这话陈锦说来稍显奇怪。

    慕云阴明白她的意思,“她回来跟我说了,说有一个顶漂亮的姑娘在一艘船上与她说过话,我问她说了什么,她却说不记得了。”

    当日她虽跟元徵说,舒展是生是死与她全无关系,但最后到底无法忍心,让元徵将人送回去了。她是有私心的,因为那是曾经的自己,所以即使是死,她也不希望她死在她能感知的任何一个地方。

    “你既已找到了她,便与她好好过余生吧。”

    最后,陈锦如此说道。

    慕云阴似有些意外,又似早已明了,微微怔忡后,他勾唇一笑,“你仍不喜欢我。”

    陈锦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朋友才能长久。”

    “那元徵呢?”

    陈锦想了想,“若我喜欢他,自然也会长久。”

    闻言,慕云阴放声大笑起来,待笑够了,方听他说:“舒展啊舒展,你莫要再吃前世的亏。”

    “他跟元修不一样。”

    慕云阴说:“男人都一样。”

    “但你不一样。”

    这话慕云阴爱听,他说:“谢谢。”

    陈锦回道:“不客气。”

    “我近日仍在京城,有空出去喝酒。”慕云阴翻窗走时,回过头来看着她说。

    窗外便是旭烈的阳光,他的脸藏在阴影中,脸上的笑意却仍旧鲜明,陈锦突觉心中畅快,“一定!”

    慕云阴微微一笑,翻窗走了。

    窗外的风自庭院中进来,卷起她身侧的床幔。

    四月,真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季节。

    ……

    陈淑随李世海回了家,东府省了一笔嫁妆,这事儿把陈嘉乐了半天。

    她懒懒靠在贵妃椅上,手里端了一小碟水洗葡萄,对近身的丫头怀茗道:“陈淑真是蠢得得跟个猪一样。”笑意里满满的嘲讽。

    怀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听说三姑娘自己非要跟着那位李公子走的,却是连嫁妆提都没提。”

    “你看着吧,”陈嘉捻了颗葡萄吃,“以后有她哭的日子。”

    怀茗想了想,说道:“说不定那位李公子对她好呢。”

    闻言,陈嘉笑了笑,“若真是好,便不会放任她被府里扫地出门了,我瞧着,能看上陈淑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在自己院子里向来这样说话,而且没人敢反驳她。

    怀茗静静听着,突然说道:“三姑娘这一去,只怕再难回来了。”

    陈嘉眼里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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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却锋利,“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呐。”

    “姑娘说得是。”

    “你说,西府那边的几个人最近在做什么?”陈嘉话锋一转,突然问了起来。

    怀茗不敢大意,忙回道:“大的仍关在柴房里,小的则每日呆在府里,定时去看叶姨娘,其余时间都在自己院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陈嘉眯起了眼睛,突然将碟子一把扔在怀茗脸上。

    怀茗被打得一懵,但本能的跪了下去,“姑娘恕罪!”

    恕的是个什么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求饶就对了,求饶自己还能多活些时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不得好死

    陈嘉斜睇她一眼,“不知在做些什么?陈淑好端端地被算计,你竟不知她在做什么?!”

    “奴婢知错了!求姑娘恕罪!”怀茗确是不知,嘴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听得陈嘉心烦,“滚出去罚跪!”

    闻言,怀茗心中反而一松,忙不迭地出去,在日头下跪着,没有陈嘉的命令,万万不能起身。

    手里的葡萄砸了,陈嘉脸上浮起一丝薄怒。

    陈淑那个蠢货,若不是有人从中牵针引线,她如何会遇见那个姓李的,遇见了不说,还进展如此顺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也只有她才会相信偶遇这一说,真是蠢得让人无法形容了!

    陈嘉生平最讨厌这种蠢女人。

    在现代也就罢了,没成想古时的女人也是这样蠢!

    蠢得叫她好笑,蠢得……叫她简直想送上自己的膝盖!

    她想了一回,愈发觉得是陈锦在里面作了手脚,否则,陈淑如何会这样轻易的便被逐出了家门,但是陈锦的动机呢?

    陈嘉自老夫人去世想到最近的叶姨娘的孩子,越往下想,陈嘉越是肯定,陈锦定是一早便起了动陈淑的心了,否则哪有时间去撒这么一个大网,将陈淑网进去,还不自知。

    反而觉得那姓李的男子是良人,欢天喜地的跟着他走了。

    陈嘉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陈锦啊陈锦,你下一个要动的是谁呢?是我吧?呵呵。”

    如今虽才在四月里,正午的太阳却仍烈得很。

    怀茗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着头渐渐重了,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汗水自额上渗下来,糊了一整张脸,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时,面前突然多了一双鞋。

    怀茗不用抬头都知道这鞋的主人是陈嘉,她不敢抬头,怕对上陈嘉冰冷的眼神。

    “起来吧。”

    半晌,她听见陈嘉如此说道。

    怀茗趴俯在地上,“多谢姑娘。”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一阵头晕目眩,却只能强自镇定,不敢表现出分毫。

    “有件事你替我去办了。”

    怀茗忙道:“请姑娘吩咐。”

    陈嘉俯耳过去,低语几句,怀茗听罢,点一点头。

    入夜后,怀茗也没伺候陈嘉用晚膳,回房换了身黑色斗篷,悄悄出了东府的大门。

    这个时候主街上仍是热闹,东府出去那一条街却显得有些冷清,怀茗快手快脚地拐过几条街,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两边皆是独门院落,在外头看起来每一户都是一般无二,若是不识路的进去了,只怕出不来。怀茗进了巷子,七弯八拐,才在一户门前停下。

    抬手在那门上轻叩两下,半晌,门从里面开了,一个妇人探出头来,赫然便是当日叶姨娘房中那奶娘。

    奶娘将她请进去,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这才退回去,关上了房门。

    刚一回头,还未说出一句话来,奶娘突觉腰上一麻。

    嘴边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便这样堪堪僵在了唇边。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怀茗,然后慢慢低下头去,看见腰上那赫然多出的匕首,像是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作出反应。

    怀茗手在发抖,但奶娘今日不死,死的便是她。

    她没有办法,只能握紧手里的刀,在那团肉里使劲绞动几下,奶娘吃痛,抓住了她的手。

    怀茗吓得立刻抽回手去,岂料奶娘力气竟出奇的大,她抽了几回都抽不出来,怀茗急了,去掰她的手,染得整个手掌里全是血迹。

    她没杀过人,但她见过陈嘉杀人,在院子里的私刑房里。

    陈嘉说了,若她今日不能好好的完成交代的事,私刑房下一个客人便是她!

    想到这里,怀茗再也顾不得其他,自怀中掏出另一把小刀,往奶娘的手上刺。抓着她的手终于松了,怀茗往后退数步,被石子绊倒,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奶娘慢慢倒在了地上。

    “你……你们……不得好死!”

    奶娘的声音在孤寂的院子里仿佛一直在回荡,怀茗爬起来,月光下,手上一团黑漆漆的颜色,不远处,奶娘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横在那儿,不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眼中带泪,忍了许久,终于没有忍住,“哇”地一声吐了。

    待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怀茗才站起身来,不敢再去看奶娘的尸体一眼,匆匆夺门而去。

    回去时,天儿已经晚了。

    怀茗自府门进来,本不想惊动人,但门房肯定是知道的。

    门房问她去哪儿了,她拿出与陈嘉下午对的说辞,将门房糊弄了过去。

    陈嘉已经睡下了,怀茗轻手轻脚进了自己的屋,与她同屋的阿兰被她吵醒,迷迷糊糊道:“你去哪里了?怎的现在才回?”

    怀茗含含糊糊应了,合衣躺下,一闭上眼睛,便是奶娘死时的样子,便又吓得睁开了眼睛,如此,竟是一夜都没敢合眼。

    第二日清早起来,怀茗便觉头昏昏的。

    但她是陈嘉院儿里的大丫头,近身伺候的事一直都是她在做,纵使昨夜没睡,第二日早上还依然去服侍陈嘉穿衣洗漱。

    陈嘉坐在梳妆镜前,自镜中看了她一眼,说道:“今日怎的这样没有精神?”

    怀茗忙道:“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第一次总是睡不好的,以后渐渐的便习惯了。”陈嘉慢条斯理地说道,“尸首处理好了吗?”

    怀茗一惊,嗫嚅地不敢开口,最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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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嘉的逼视下才道:“没……没有。”

    闻言,陈嘉将手中的珠钗径直往她脸上扔,厉声道:“那还不赶紧去处理!难道要待人抓住把柄再去吗?蠢货!”

    怀茗战战兢兢地退出屋来,身上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亲腻

    她一直很怕陈嘉。

    这个表面上和气温柔的四姑娘,实际上心肠比谁都要毒辣冷酷,便是与三姑娘陈淑相比,怀茗倒觉得三姑娘更可爱些。

    陈淑杀人是因为自觉高人一等,稍不顺意便要脱层皮。

    而陈嘉,却是一种完全失去人性的泯灭灾难,每一个人于她而言都不算什么,这世上只有她自己才是中心,所以她才能眼也不眨的将人折磨致死,陈淑杀人的方式简单粗暴,而陈嘉的方式却是一个细长而磨人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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