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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一听陈三叔抱怨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一边劝慰,一边心里又有些恶意的高兴起来。看吧,你就算有儿子又如何,不也还是不如女儿吗?

    陈知川十分爽快的答应了陈玉两姐妹暂住西府的事,陈三叔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陈知川不答应。不为别的,就如今老夫人刚刚故去,他便带着女儿们来了,这不是添乱吗?但是为了自己的衣钵以后有人承继,陈三叔就是厚着脸皮也得把话说完。

    陈三叔相信两个女儿在这陈府里能学到常人学不到的东西。

    因为跟在陈知川身边,本身就是一项学习。

    那些为商之道,生意之法,是外面多少人求之不来的机会。

    陈三叔已经做了决定,便将女儿交到陈知川手上,成龙成蛇也端看她们的造化了。

    与陈知川详谈甚久,第二日,陈三叔满意的带着长子与其他两房离了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偶遇

    音夏问陈玉:“六姑娘,三老爷这一走,你们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可会想他?”

    陈玉闻言认真想了想,“到了下一个年节,我们可以回徽州啊。”

    “可是这一年你们见不到面啊。”

    陈玉哦了一声,轻声细语的:“我想阿娘。”

    音夏逗她,“阿爹和大哥呢?便不想了吗?”

    陈玉咬了咬唇,“也是想的,只是会更想阿娘些。”

    陈雪在边上插话道:“等我们学成归去,以后就能常伴爹娘左右了。”她双眼亮晶晶的,鲜活得很,说话时那股笃定和坦然不知要叫多少人羞愧。

    陈锦自书中抬头,“三叔送你们入京是来学做生意的,明日我问下阿爹可有什么安排,若是有,你们以后便跟着去学。”

    两人点点头。

    陈锦又道:“晚上还回我这院子歇息,这院子里没有什么规矩,一是不可说谎话骗自己人,二是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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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外面回来,吃了便是吃了,没吃便是没吃,也别把这里当别处,怕麻烦,明白吗?”

    “锦姐姐,你今日对我们的好,我和姐姐会记一辈子。”到底是小姑娘,话还未说完,眼里便浮起了水光,拉着陈玉便要跪下。

    忙被音夏和红珠各自拉起来,“六姑娘和七姑娘可不能跪我家姑娘,这礼都乱了。”

    陈雪破涕为笑,“我一时忘了。”

    屋里众人笑了一回。

    午饭还是阿风一人张罗。

    如今院子里多了两个姑娘,阿风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菜色倒比从前更丰富些。

    一道江米酿鸭子吃得陈玉陈雪两人大呼此物只应天上有,陈锦听得好笑,让音夏去把阿风叫来,让她们当面夸一夸。

    阿风的两根粗辫子梳得一丝不苟,被人夸了,脸上也不见太多欣喜,只礼数周全的道了谢,便说锅上还炖着晚上要喝的汤,无人照看。

    陈锦知她性子,便放她回去了。

    陈雪说:“锦姐姐,你是哪里找到这么一个漂亮又会做饭的小厨娘啊?”

    陈锦把阿风的来历说了,陈雪听罢,说道:“像阿风这样的手艺,在咱们徽州最好的酒楼都是吃得开的,为什么她一直呆在乡下?哪里的乡下?”

    陈锦放汤勺放下,擦了擦嘴角,说道:“人总有秘密,我们不必全都知道。”

    陈雪受教的点了点头,“下午我与姐姐回屋看账,就不扰锦姐姐午歇了。”

    “好。”

    用了午饭,两姐妹在陈锦这里又喝了杯茶,才携手往自己房里去。

    ……

    陈锦出了饭厅,回屋午歇。

    睡得并不长,仿佛做了一个很短的梦,醒来后却又不记得了。

    她拥被坐起,看向半开半闭的窗,想起元徵来。

    总是忆起那日他说合妃太傻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忧伤,像个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的孩子一样。传言说他风流成性,因了一副好皮囊,便流连花丛夜夜笙歌。

    陈锦从前总是听元修府里的丫头们议论这位四太子。说他的长相,说他那张抹了蜜的嘴,说他身边有个叫柳扬的奇女子,说他这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站在高处的四太子恐怕不知,京中怀春的少女们都说他,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她当时听了,只觉想笑。

    那个朝堂上敢叫板皇上的青年,确有身先士卒的勇气,但是论到夫婿的最佳人选,怎么也轮不到他。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与元徵在临江王的府邸遇见,临江王六十大寿,宴请朝中上下,连皇上都亲颁旨意赏赐于他,府里的热闹可见一斑。

    她不是去参加寿宴的,而是去杀人。

    杀一个对元修来说比较棘手的家伙,这个人他们往常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所以才铤而走险选在了这样的一个时机。

    她早已把一切变故都计算进去,但仍是算有遗策,最后人是成功的刺杀了,一剑毙命。撤退时正好碰上那人的随从,一时间“有刺客”的声音在府里此起彼伏,她翻身躲在一丛灌木后面,黑暗掩藏了她的踪迹,但延途的血迹仍是有暴露的危险。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牛肉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只记得元徵看到她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他认得她。

    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些信息。

    转念一想,他自然是认得她的。

    她是元修身边最忠诚的下属,满朝皆知。

    两人身周的光线并不好,但同是习武之人,眼力好得惊人。元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而她,表现得异常冷静。

    但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她那时有多紧张。刺杀过程中与侍卫交手时她受了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他想制住她,完全不用费太多力气。抑或者他不用亲自动手,只要喊一声,满府的侍卫随从便会蜂拥而至,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到那边去看看,刺客可能藏在灌木丛中!”

    有声音从远方来。

    她心惊不已,脸上却仍没有太多表情,只握剑的手微微的收拢五指,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又绽开稍许,血流如注。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尖上。

    这些年她杀过的人数也数不清,这双眼看过太多死状,这双手也洗过无数遍,但别人的血却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的。每杀一人,她都会在院子里埋一个小瓷瓶,瓶里装着她写的遗书。她知道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翻出那些遗书来看,但她仍不知疲倦的写下去,到现在,连她自己也数不清自己到底埋了多少瓷瓶在土壤里。

    今晚,她便真的要死了。

    她这样想。

    突听元徵轻咳一声,在刻意营造的安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谁?!”

    呵斥声近在耳畔。

    她握紧了剑柄,只要一用力,她便能跳将出去,与来人战个你死我活。她还未有所动作,身旁的元徵突然开口道:“是我。”话说完,他走了出去。

    来人见了他,恭敬道:“不知四太子可有看见一个黑衣刺客?”

    元徵轻笑道:“这黑灯瞎火的就算是两个刺客也看不清啊,可是谁遇刺了?”

    来人见他说得这样云淡风清,更不敢有丝毫怠慢,说道:“是兵部尚书陈大人。”

    元徵似也吓了一跳,稍稍顿了下,说道:“刺杀朝廷命官是重罪,何况还是执掌兵部的尚书大人,刺客务必要抓到,我方才从那边一路过来,并未见到可疑人物,去别处仔细搜一搜。”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漏,加之四太子的身份,并没有人怀疑。

    陈锦见附近又安静下来了,仍未起身,担心对方去而复返。

    灌木丛外,元徵亦未做停留,转身走了。

    由始至终,他们并未交谈。

    后来,她也遇见过元徵,但都默契的没有对视,好似那晚的事未曾发生过。

    她有时候会想,元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大概,也是很温柔的人吧。

    ……

    陈锦伸手将颊边的发撩到耳后,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在床上枯坐片刻,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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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进来,见她已醒了,便道:“姑娘,杨安来了。”

    陈锦应了,起身穿衣梳洗。

    如今天气暖和了,身上厚重的冬装早已除下,换上棉质的衣裙,有那爱美的姑娘,穿上丝绸薄纱,走在街上,风流得很。

    杨安在偏厅等着,也不坐,只站在厅里,规规矩矩的。

    陈锦进来,他忙见了礼,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陈锦,“见过二姑娘。”

    陈锦让他坐,他迟疑片刻,挑了最末的一个位置坐下。

    “平日里喝什么茶?”陈锦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杨安怔忡片刻,才慌里慌张答道:“我……我不喜欢喝茶。”

    陈锦淡淡一笑,让音夏端一碗小厨房里正热的汤上来。

    是牛肉汤。

    这个季节,阿风说很适合进补,所以每日里汤是少不得的,偏偏阿风煲汤的手艺又很好,她说是祖传的。外人看来,她的汤里无非就放了些原料姜葱蒜,但入口的滋味却很是地道。阿风说,别人做饭只是为了能填饱肚子,她做饭则是用了心,用心做出来的东西,怎样都是好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动

    杨安略显迟疑的接过音夏手里的汤碗,不确定的看向陈锦,祖母仍停在她的下巴处,不敢逾矩半分,“姑娘这是……”

    “你不爱喝茶,那便喝汤吧。”

    半晌,陈锦道。

    杨安想了想,“多谢姑娘。”仰头把热汤喝了,一股暖意自腹中升起。

    “为我办事,可还习惯?”

    陈锦见他将汤碗递还给音夏,这才开口道。

    杨安忙道:“都是当差,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他真的很不会说话。

    音夏在边上忍不住腹诽。

    抬眼去看姑娘,发现她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仿佛十分满意的样子。

    “如今我有份差事交给你去办。”陈锦说罢,音夏上前将一张纸交到杨安手上。

    杨安摊开信纸,读了上面的内容后,老实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姑娘,这……”

    “怎么?办不好?”陈锦挑眉问道。

    杨安的局促是显而易见的,他从前在夫人的院子里,无非就是跑跑腿打打杂,从未干过这种事情。但不知怎的,陈锦的目光望过来时,他觉得心里突然有一股气升起来,让他勇气倍增,点头道:“我可以办好。”

    陈锦笑道:“那就好。这事要办得隐秘些。”

    “是。”

    音夏将杨安送出门去,回来时见陈锦不知何时起身,站在了廊下。

    春天的院子,万物似乎都有了灵气,就连墙角那棵常年要死不活的梨树都长满了嫩叶子,陈锦穿一身白,站在廊下,风自脚地升起,吹得她的裙摆飞舞着,好似刚学会飞翔的蝴蝶。

    音夏走到台阶下,看着她。

    “想问什么便问吧。”陈锦说。

    “姑娘这是要动三姑娘了吗?”

    陈锦沉默了一下,不答反问道:“不该动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音夏,她张口却不知说什么。

    不该动吗?三姑娘手辣心狠,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这次老夫人的死虽说是莫氏所为,但就真的能说三姑娘没有参与其中吗?

    该动吗?现在连老爷都没有发话,姑娘若是贸然出手,会不会被老爷怪罪?

    陈锦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说道:“阿爹是阿爹,我是我。这府里,陈淑若是不除掉,只怕以后大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毕竟有这样一个蠢钝如猪的妹妹,怎能干成大事?”

    音夏听罢,顿了一小会儿,“姑娘对大爷真好。”

    陈锦背着手,仰头望着远处,一字一顿道:“对我好的人我会千倍奉还。”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音夏知道,若是想要害她,她也绝不会手软的。

    音夏心里畅快得很,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陈锦淡淡一笑,“去把瑞儿找来,有件事得让她去办。”

    音夏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把瑞儿带来了。

    瑞儿正在小厨房里给阿风打下手,她前阵子迷练剑,这阵子却又不喜欢了,改喜欢做菜了,虽然迄今为止做的菜都难以下咽,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热情。

    瑞儿先音夏几步奔进屋里,蹭到陈锦身边,“姑娘找我什么事啊?”

    这段日子府里一阵忙乱,陈锦发觉自己很久没跟这小丫头说话了,一细看,发现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陈锦伸手摸了摸瑞儿的头发,触手一片柔软,“最近学菜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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