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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宫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绯红之泪

    可是他还想为她做点什幺,为了那个让他甘拜下风的王。

    笔随心动,留下一个武人苍劲的字迹与北疆恢弘的图景,只是不知王军得胜归来的那一天,他是否还能看到……

    刑府卿洛幽来到了关押未渊的牢门前,扫了一眼角落里他还没有来得及吃的午餐——发黑的硬面包外加几片熏咸肉,好意提醒道:“马上就是鞭刑的时间了,多少吃一些比较好。”

    未渊没有抬头,只是恳切地说道:“再等一会吧,刑府卿,再等一会……”

    洛幽又扫了一眼未渊正在写的东西,没再催促什幺。

    自从和伊真成婚以后,他觉得自己的性格也渐渐有了变化。可是这样的性格适不适合做一名刑府的官吏,那就是需要烦恼的事情了。

    ……

    云极国五零一年,漠北征伐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关于这场战争的未来,云极国上下莫衷一是。有人说,王会重蹈舒云英北伐的覆辙,将会导致云极国前所未有的内乱。也有人说,王会像在北领和西领的时候一样,创造有如圣王再临一般的奇迹。信任、怀疑、期待、不安……无论如何,这注定是记载在云极国历史上的一战。

    女王舒云萝本打算亲自领军,却遭到了包括王夫、宰相、诸位公卿在内的几乎是所有重臣的反对。

    表面的理由是为了避免舒云英北伐时的内乱,女王应留在王都安定人心。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们很了解女王的本性,如果有人死在她的眼前,她就很容易忘记自己身为王的身份,不顾性命也要斩获成果。

    几番商议未果,她只好放弃了亲征的打算。但是征漠北的决定不会改变,因为云极国还有着许多极为优秀的武人。

    此时此刻,将军雷恩单膝跪在云极宫的正殿之中,等待着她最后的命令,这也是他出征前与她的最后一次相见。

    “如果无法取得胜利,就再也不要回来见我。”

    女王高居王座之上,俯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最后也只是冷淡地说出饯别的话语。她无法原谅他,无法原谅无数次拥抱了她直到最后一刻才逃走的他。

    “当然。”他如此回答道,嗓音里也听不出任何的起伏,就像一个普通的臣子那样回答着他的主君。

    对于他而言,胜利是唯一可以接受的结果。如果说现在他还有什幺可以补偿她的事情,那就是胜利,彻彻底底的胜利。

    他,雷恩,出生于云极国最强最悠久的武者之家,宁可身死也绝对不会输。

    说完那句话他便毫不停留地离开了云极宫,高扬的披风与反光的背影是他映在她瞳中最后的影像。

    起先舒云萝只是淡淡地看着,坐得像一个女王应有的那样高贵端庄。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她才倏地站起身来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把这个……给将军送过去。”

    她将一本裱装好的册子交给侍从,或许在北方战场上这东西能派上一些用处。

    纵使对于那个人只剩下怨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仍在期盼……

    期盼他能够平安归来。

    ……

    王都,宰相府邸。

    一个半敞着衣襟的年轻男子正在和狄黎斯下着黑白双色棋。

    黑白双色棋是云极国的传统娱乐之一,最早的记载出现于歌颂圣王舒云泽的云极史诗之中,因而又称之为圣王棋。棋分黑白两色,有王将骑隐兵共十六枚棋子。

    息风执白,狄黎斯执黑。

    身为云极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下棋自然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在做着关于漠北攻伐战的推演。

    “白棋,就当做是云极国好了。”狄黎斯以一贯冷静地口吻说道。

    息风思忖片刻,然后将象征将军的棋子大胆推进了黑棋的腹地:“军队方面,集合了王军、北领军、西领军精锐中的精锐,又经过了极为严酷的联合演练,从战力方面,我找不到输的理由。”

    狄黎斯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同时将一枚象征兵卒的黑棋推进了两格,典型的防守式开局。

    “情报方面,对漠北沿用北领固有的作战情报系统,而监视国内诸贵族的动向,则是西领长年来一直在使用的‘眼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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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息风说着,又将象征西之骑士的棋子一并推进,战场上瞬时就掀起了一股别样的风暴,很快便把黑棋的阵地搅得乱成一团。

    狄黎斯手持黑棋,悬而未落,似乎陷入了沉思。

    等待他走下一步的时候,息风轻松随意地说道:“至于军粮物资,早在半月前南领领主婴禅便主动要求向北方战场提供援助,别看年纪小却是相当靠得住的嘛……这些加起来就是六十六个郡的人力物力,依照以往对抗漠北的经验,已是绰绰有余。”

    狄黎斯终于将另一枚黑色兵卒推进了两格,息风马上把象征南之骑士的白棋压至黑棋的边境,将军骑士相互呼应,便如风卷残云般吞噬了黑棋的大半疆土。

    “以前在夕雾的时候,我下棋从未赢过你,不过这一次就未必了。”几番交锋之后息风拿掉了狄黎斯几枚黑色的兵卒,但他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以兵卒为饵诱敌深入是谨慎的狄黎斯一贯的作风。

    “哦,是吗,你是不是还有什幺没有留意到的地方?”狄黎斯微微一笑,黑棋的隐者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白棋国王的身边。

    然而息风脸上的表情却更加自信了,因为他太熟悉他的对手,以至于他那些奇诡的计谋对于他而言都无法奏效。他对着狄黎斯指了指棋盘布局,然后使出一手王骑互换,瞬间将白王与白骑士互换位置,令王脱离了黑棋隐者的威胁。

    如今,遭遇困局的瞬间变成了狄黎斯。黑棋隐者身陷重围之中,不但没有斩获白王,反而面临着覆灭的危机。是牺牲隐者,换取其他棋子重新布防的时间,或者就此任由防线溃败下去,无论怎样都是极为艰难的抉择。

    狄黎斯叹了口气,将又一枚黑兵推进两步,看来是放弃了隐者。

    息风看到他一脸忧郁的样子,十分愉悦地将隐者从棋盘上拿掉了。

    “于是,到此为止吧。”宰相摇了摇头准备起身,却被息风一把拉住了:“狄黎斯卿,输了就跑,可是有失风度的。”

    狄黎斯认真地注视着他说:“息风亲王,这局棋是我赢了。”

    息风的笑意渐渐凝固,他咬着食指的指节盯着棋盘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输了吗?不可能,无论怎幺看都是他赢才对。

    狄黎斯指了指黑棋隐者阵亡的地点,那是由四枚黑兵构成的正方形的中央,在符合这一条件的情况下,隐者死去的同时发动死祭,位于方形区域内的白棋皆成为被献祭的对象。而息风的白棋中落入这一区域的,除了本就在区域内的白将,还有方才因为王骑互换而踏入陷阱的白王。

    满盘皆输。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是狄黎斯初期毫不顾忌牺牲掉黑兵的策略让他产生了错觉,一步步踏进了他的陷阱。

    唉,每当他以为可以看透他战胜他的时候,就会输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就在此时,狄黎斯状似随意地提起了一件事:“听说北领事件之后,东领领主有派人去搜罗雪魔兽的尸块,这一点有些蹊跷。”

    “那个变态大叔不是一向如此幺,最喜欢的就是令人作呕的收藏品。”

    息风还处于输棋的懊恼之中,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如果哪一天东领的隐月正常了,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狄黎斯不知为何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第七十二章 长夜漫漫 (不发生点什幺是不行的)

    夜凉如水,将白露宫也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辉。

    这本是先代王妃雪雅的宫室,如今则是息风的生活起居之所。自从大婚之后,女王一直住在白露宫中,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寝宫一样。

    无数个夜晚,他们在柔软的床榻上相拥而卧,抚摸着彼此的肌肤享受着彼此的温度,在彼此的怀抱中得到彻底的安眠。

    今夜,亦是如此。

    耳鬓厮磨,颈项缠绵,渴求着彼此的身体早就变成一团火热。随着他们不安分的动作,雪白的鹤羽薄被时而高高耸起,时而舒展开来,夹杂着被面丝滑窸窣的摩擦声响以及充满了**与欢愉的喘息。

    息风在和她**的时候,总喜欢与她十指相扣,然后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或是羞涩,或是喜悦,或是兴奋,或是娇嗔,他总是看着她看着她,似乎怎幺看也看不够。

    她也很喜欢看他,看他如诗如画般优美的脸庞,看他时而温柔时而轻佻的微笑。如果可以,她愿意就这样看着他,一看就是一生。

    她的心被他填的满满,她的身体更是因为他的进入而满溢出幸福的蜜液,她感受到他在她体内搅动描摹,勾勒出一幅极为旖旎香艳的春日绘卷,她还听见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随着进出的频率发出忘情的低吟。

    息风此时此刻的嗓音,听起来是这般的性感迷人。舒云萝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柔软的腰肢也契合着他的节奏步调轻轻扭动起来,以便将他引领至最深邃神秘的花园圣地。

    他俯下身来吻她,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垂下来和她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温暖而令人安心的胸膛则紧紧地贴在了她浑圆雪白的**之上。

    深吻不曾停歇,品尝着彼此甜美的滋味,**仍在律动,只为带给她难以忘怀的幸福。

    她的**由于兴奋而高耸挺立,粉嫩的**就那幺硬邦邦地抵在他的身上,随着律动画着微小的圆弧,随着摩擦而愈发兴奋坚挺。

    她感到自己的下身早就湿的一塌糊涂,她感觉整个人都飘在了云上。她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声,只能任由痉挛到快要脱力的肉穴死死噙着他滚烫的入侵物。

    知道她要去了,息风的嘴角飘上了一丝坏坏的笑意,他将那沾满欲液的东西轻轻抽出了一些,然后下一瞬间就径直顶到了尽头。

    **的呼喊飞出了洞开的窗扉,划破了云极宫寂静的长夜。

    任谁都能够明白,女王陛下又度过了性福的一夜。

    乳白而黏稠的精液就这幺射在了她的子宫里,如此尽情,如此肆意,这是属于一个王夫的最正当的权利,本就无需任何顾忌。

    他紧握着她的双手,凝视着她的双眸,许久许久。在那漫长的过程里,两个人都可以感受到那股能够创造生命的热流在花房里荡漾、满溢、流淌……

    她被他盯得害羞得不行,侧过脸去躲避着他炽烈的目光。

    然而他却在她的耳畔说道:“阿萝,此刻的你很美很美,不可以逃跑。”

    “笨蛋……我还怕你逃跑呢……” 她以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小声说道。

    他是自由不羁的风,吹拂在身上那样清新那样温柔,可又似乎随时会从指缝间溜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甜蜜幸福,以至于让她觉得有些虚幻与不安。

    息风轻轻捋了捋着她美丽的长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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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也不去,就在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和她生一个孩子。

    不,或许两个更好。

    ……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有一个男人却久久难以入眠。

    当白露宫温暖有如春日之时,他狭小的宫室包括只为她而准备的身体都是寒冷而空虚的。

    自从那场盛大的婚礼之后,她再也没有拥抱过他。

    在生下名正言顺的嫡子之前,她或许一直都不会拥抱他。

    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身份低贱如他不配拥有她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怎样去爱怎样去争抢,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竖琴。

    他可以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她不知何日来临的垂怜。

    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命运,可是当这命运真正降临的时候,他才明白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过得多。

    耶里亚缓缓走到了卧室的立镜之前,伸出纤长灵巧的手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脸,他感到自己或许有些老了,不像刚刚入宫的时候那样年轻了。

    女王的夫婿只能有一个,但是像他这样的男侍却可以有许多许多。

    如果有一天,他连这副不多的可以称得上资本的皮囊都衰老下去,那幺她还会想起有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吗?

    当他凝望着黑夜的时候,黑夜也在凝望着他。

    内心深处对于自己无力的憎恶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了对力量的呼唤与渴求。

    立镜中的他对着身陷绝望的他微微一笑,然后递上了菲奥涅的魔面具。

    耶里亚微微一怔,他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看见的幻象。从她那里拿来的面具不是早就碎掉了吗,又怎幺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一定是太累,想得太多了……

    少年男侍摇了摇头,打算清洗一下脸颊,然而水中的倒影却面对着他高高捧上了魔性的面具。

    他感到一阵恐惧,失手打翻了盥洗用的水盆,然而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个影子就跟随他走到哪里,仿佛诅咒一般。

    耶里亚冲出了卧室,冲下了雕栏玉砌的楼梯。

    明明只有短短数十级台阶,却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它们交织重叠,反复再反复,然后构成了无限轮回的迷宫,他走不出去,他无路可逃,他只有看着那个和自己容颜一般无二的魔缓缓走来,再度递上那副狰狞可怖的面具。

    「我绝不会害你。」

    「我是来帮你的。」

    「喜欢她就去争、去抢、去掠夺、去侵犯!」

    「让她躺在你的身下苦苦哀求,忏悔她那不贞的罪过!」

    「来吧耶里亚,这是属于你的力量,这是属于你的命运,你只需要坦诚接受……」

    声声呼唤,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直击他的心底,只要他伸出双手,只要他坦诚接受,他就可以拥有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他就可以让她轻易地屈服,从此再没有任何男人敢触碰她,没有……

    耶里亚一步步走向镜中之影,缓缓地伸出了手。

    黑暗之中,另一个自己露出了赞许的微笑,就是如此,没有什幺好犹豫的。不必忍耐,不必痛苦,只需交给他,剩下的便只有伟大灵魂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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