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近及远这条路上开满不知名的小花,香气幽幽,若有若无间让人恍然出神。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令月,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是活不到四十岁的。”显如为人性子比波月更加沉稳些,令月倒下到现在日子不长不短,他还尚未把实情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你现在的身体就和阿池当年一样,莫名有衰退的现象。有一部分和你这些年的生活不稳定有关,另一部分我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与你哥哥都没有,但出现这样情况的除了你和阿池还有就是朔月。”
———想来是心病。
她垂下脸庞,不知如何作答。
显如又说:“但不管怎么样,纯月还小,你是她最重要的人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她好好保重爱护身体。还有扉间,你和他现在分开不过是暂时的,你们总不见得一辈子都维持这婚姻的名分分开生活吧。”
羽衣家的这辈,原本宗家分家两家算起来有九个兄弟姐妹,到现在尽数折断,只余下他们三个。
因战争,因伤病,因争斗,悉数被折断,昔日一带辉煌至极的四大家族之首如今却渐渐式微,退居二线。
令月想到这里又有些伤心起来,她想起那个和自己从小吵到大的表姐了,想起她临终时的托付和惆怅中的释然她只觉得心里顿时无比的苦涩难堪。
就在前阵子她还在水之国以贵族的名义出面处理过两国之间的外交,任务结束后她独自一人去了神秘却闻名的断崖边,观看日落涨潮,怒涛翻浪。
那时她站在悬崖之上,远目眺望,四面皆是山与海,凌然于顶峰衣袖被吹的飞起心中在震撼这场面的同时又深深遗憾。
阿池临终前握着自己的手曾说:山海湖光我从未见过,但若可以我喜欢你跳出樊笼,有幸带着纯月一起去看一下,感受我曾不曾感受过的一切。
她想,太疼了,生活真的好疼啊。
“什么叫做活不过四十岁?”
邃然,借着低垂的花枝遮掩下有人出声,她一听这个声音下意识往后踏了一步,只觉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三篇轮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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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局·习惯
“什么叫活不过四十岁?”
千手扉间白皙修长的手拨开花枝,一阵树叶窸窣间,他泛青的面容浮现在显如和令月面前。
今日是木叶忍者学校开学的日子,他作为创办人之一自然清楚每一个入学报名的学生,方才在会场外看到了纯月对着波月在忧心说起令月咳嗽之类的事,他就着急找出来了。
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
显如一点儿也不惊讶,方才这些话他有一半就是为了说个千手扉间听的。
朔月走后,两族合并摒弃过往,又一起搬到了木叶,波月外表不羁实则内心通透万分不屑参与木叶高层的争斗只做一个闲人。
反倒是显如担起了一定的职责,公务闲暇之余他还会和扉间喝酒闲聊一番。
显如对着扉间说:“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去会场了,聊完了你把她一起带来今天最后还要拍照留念呢。”
他说着拍拍扉间的肩膀,路过令月身侧时,又不放心的低声嘱咐道:“台阶给你创造好了,好好聊,别使倔脾气。人家可是等了你很多年,那样的场景换了谁都受不了,好好和人家认错。”
理智型的兄长显如说完内心重重翻了个白眼,一甩袖子,走了。
恰好一阵春风卷过花枝,掠下几片花瓣,令月觉得自己身上那一点点不可一世的骄傲也随着这个深春的落花被带走了。
》
“你生病了。”扉间沉着一张脸,越往下深思刚才显如的话脸色越青。
“嗯。”
令月诚实点头,对这个无奈的现实她也只能接受。久站之下她觉得有些累,也不顾会不会碰脏衣服就坐在了街边的花台侧。
扉间见她一副支持不住的模样,就知道她是真的病的不轻。
要知道按照往日里羽衣小公主的脾气性格,哪怕是累极也不会随便在外面这般不顾形象的坐下,连仅有一次都是扉间背着她缓缓向前走的。
就是那次背她,她还不情愿觉得姿势不雅观。
说实在的,千手扉间此时比起铁青的脸,他的心情更复杂,都已经体会不到痛楚。
今天因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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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日,扉间作为创始人之一自然要出席开学典礼,而令月作为家长也要以正装出席参加。是以两个人都穿的得体又正式,就好像以往他们在千手族地迎接节日时,携手而立,接受着族人的礼敬那般。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去的话,怕一言不合又惹得两个人争执起来。他走到令月身边,将她拉开,把自己的外侧的羽织脱下,垫在两人身下又一起并肩坐好。全程目不斜视,脸不红心狂跳,也不管之前的争吵,也不管两个人现在奇奇怪怪的样子。
扉间熟知令月每一个臭毛病,如果她今天裙子弄脏了估计一会儿又要心情不好。
令月羽睫翕动,低着头闷闷道:“你不用这样的,今天你不是还要上台致辞,把羽织弄脏了还怎么”
她再往下多说一句却止不住喉头一阵发痒,剧烈咳嗽起来。
千手扉间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和反应,他似往常一般冷静,绷住所有情绪,对她现在身体情况报以最冷静的态度说道:“既然生病了,就少说话。”
令月:
两个人头顶花枝,毫无形象,神情冷肃,但仔细一听聊出来的话题却像两只春日里蹲在洞穴门口闲聊的傻狐狸和傻兔子那样。
“你今天穿的挺漂亮的。”
“你也是穿的挺帅气的。”
“不及你穿得好看,你甚少穿这样娇嫩的颜色。”
“你也是,你甚少这么有品位的打扮自己。”
一顿你来我往的尬聊之后,千手扉间突然沮丧的低下头,他的眼眶一瞬觉得发涨发酸心中犹如刀割。
显如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像一把把手里剑,戳进了他的脑袋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狐狸沉闷的低下头,情绪难猜,从令月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他往日高大宽厚的身躯如此的脆弱,又那么的委屈。
“我”
令月怔然,她身体的状况还未平复,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坐在边上的大狐狸。
“明明是夫妻,可每次你有什么事从来都不愿意和我说。”他的感情像是在这个深春的时节里被令月身体状况的消息彻底戳到了痛楚,不由自主的宣泄了出来,扉间很懊恼,万分懊恼,整日忙着公务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身边最为重要的人。
“”同样的,令月也很懊恼,懊恼自己这个万事不愿意开口的性子。
有些话就是怎么样的都不愿说出口,她一直以来想要的都是别人去迎合她的喜好,迁就她的习惯,去揣测她的所思所想。但除了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波月并桃还有静河对自己的脾性了如指掌外,谁真的有那么多时间整天围着她转。
她苦涩的想着,终究不愿把这段关系往不可挽回地步走下去。
黯然开口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唯有几次交换真实想法的场景,几乎全都有她任性妄为的情绪在里头,而千手扉间从某种程度来说对令月太过纵容了。
“你到底为什么生病?”扉间的目光深邃起来,想了许久问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令月:我要是真的知道我还用在这里发愁吗?
“下雪的时候着凉了,旧时的旧伤就被牵扯出来,也许是因为春天所以呼吸器官上不太好有些敏感。”
她这样一说,扉间更加自责起来,最近下雪的天里除了那日就没有了,很明显她在那天离去后一定又
他苦痛的闭上眼,强忍住隐隐倾泻出的情绪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会场吧。”
“嗯。”她想了想,正欲站起身,侧身就伸出一只手抵着她的背使力把她托了上去。
她才站稳,扉间声音就传来问:“头晕吗?”
“有点。”她点头回答,面上也是憔悴。
扉间不作他想,看了令月身后一眼确认她的衣服没有被弄脏,轻叹一声将地上的羽织抖了抖,便披在她的已显消瘦的肩头上。
“披着吧。”他说。
神色疏离间,两人呼吸交汇的很近,也很轻。
她见扉间脱下了羽织,只露出内侧的付纹上装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便推脱说道:“嗯,不用,你不用迁就我我”
“披着。”他语气一沉,就把羽织收拢,拉住两边的衣襟将令月纤弱的身子包裹住。
“那么会照顾孩子,都是可以做母亲的人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这么任性。”
令月:
今天千手扉间连拿两次暴击,成功用一句话让令月闭嘴。
她摸着胸口微微发痛的良心觉得对千手扉间这些年真是亏欠太多了,正打算再对他说一声抱歉之时,只听头顶上方他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地宠溺说道——
“再说这些年迁就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木叶动物园篇完
☆、同窗
少时,令月曾与并桃和静河以及一干贵族子弟们有过一段短暂轻快的同窗之谊。
就如同现在站在新生人群中的纯月那般,小心张望,左右打量,眉眼间顾盼飞扬,小小年纪往人堆里一站已然很是出挑。
宇智波出美人这句话真是不假。
开学日天朗气清,下面一排小萝卜头站的整整齐齐,让站在上面正在致辞的千手柱间不由欣慰。然当他目光落在家长群中发现令月的身影还披着绣有千手家纹的羽织之时更欣慰了。
他趁书稿换页的时候瞟了眼边上冷肃着面容站着的弟弟,因玄黑色的羽织披在了令月身上,上身仅着了青灰色的付纹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胜在身姿挺拔,样貌英俊,分毫无损他的气势。
扉间站在台上万众瞩目着,令月站在台下寂寂在人群。
她瞧了周围一圈今日木叶村内所有大族的首领们都莅临典礼,可见在经过几年的平衡之后各大家族都转而把目光放在培养新一代的身上。
羽衣(日向)一族今年也有许多孩子进学,自从封印解开后大部分族人都已拥有白眼的能力,虽在执政局面中退出,却在战力上有了直逼宇智波的实力,是以波月也被受邀上台讲几句话。
春日飘絮较多,她站了一会儿觉得呼吸难受,就借着人群松动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今日为了纯月开学她特意穿戴正式了些,挑了一件象牙色绣有春日桃枝花鸟的色留袖,配上浅银朱色的腰封,虽在病中却也打扮的比往日看起来俏丽一些。
她走出之外在外间转悠了一会儿,觉得身体有点疲惫就想找个地方坐下。
天光烂漫,暮春已过,第一线的樱花已谢,比之稍稍浅淡的晚樱却烂漫多情,远看过去如一团轻云般浮在空中。
令月探出手去,想去接几片零星落下的花瓣,却不知从何处来了一阵多管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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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风,吹起她细心盘好用来固发髻的薄红色发带。她的身躯一凛,肩上还怀有扉间气息的羽织便滑下了她的肩头。
发带随着风不停的舞动着,让她不禁回想起在内御所中与众人嬉戏打闹的时光。
她回头想去看身后的路,却不期而遇发现宇智波斑正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相吊只影,于飘零的花瓣散去的浮沉间茕茕而立。
她先是微讶,转而想起今天是纯月的入学典礼,而他身为纯月的直系亲长来到此处无可厚非。
自那天斑的心思显露后,令月在病中修养这段时间辗转想了许久,总觉得自己从前还真是太过无知任性,无形中亏欠了身边的人很多。
但,她已有扉间了。
她不能对家族尽责,对这段婚姻尽责,对扉间尽责,最起码她要对她现在所背负的姓氏尽忠。
在这个几年之前还处于不能随意与对方交换姓氏杀戮重重的忍者世界中,她居然有三个姓氏。
羽衣,宇智波,千手。
无论哪一个都是套在她脖子上的一道枷锁,他们之间稍有争斗拉扯就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她也终于明白当年绽樱狠心掐死尚在襁褓中幼子的那份决绝和痛苦。
她有些头疼的想着,正巧斑的目光也落了过来,虽然话已说破,但她并不打算无视对方。
平常心即可,这般想着她就浅浅露出一个笑容,问候道:“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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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面对她,情绪不显,他一只手抓着手套的边缘挣扎之后终于还是将它脱下,只说:“你的面色很差。”
今日的开学典礼柱间也给自己发了邀请函,并留下话告诉自己在会场的主座上永远留有自己的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