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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几辆马车而已,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喽。”云月一脸你没当场抓包,就拿我没办法的得意样。

    周旷珩冷眼看了云月片刻,开口冷冷说。“好,罚宣兰院上下及侍卫云起杖责五十。”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罚我?”闻言云月一惊,有些不淡定了,这不是南邑王该有的作风啊,“有这必要吗?我们什么都没做……”

    “心情不好,想如何便如何。”周旷珩说出与云月一样赖皮的话,面上却全是冷肃。

    云月看着周旷珩,没料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想出去走一走,何况都没走成,你别太过分了。”云月语气强硬,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她知道周旷珩吃软不吃硬,可是她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或者说是委屈。

    “你若是走成了,哪怕踏出王府一步,便不止如此简单了。”果然,周旷珩语气更冷了。

    云月气极,周旷珩又要打人,如此践踏她尊严的事,他还想来一次。他们是他想打就打的人吗!

    “早知道本姑娘就不该留下来!”云月怒起,站了起来,“我是想过永远离开这里,你想怎样?你若是再打我,我总有一日会跑掉的!”

    云起拉住她,使劲给她使眼色,她哼了一声不理。

    周旷珩看着她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他与她对视片刻,淡声说:“你以为,你想跑就能跑得掉?”周旷珩语气不显情绪,眸色却是黑沉。

    “哼!”云月抱起双臂,转头。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本王给你个机会。”周旷珩站了起来,颀长的身躯给了云月不小的压力,他接着说,“策略推演。你逃,本王追。”

    云月是真怕他,周旷珩有权势有狠劲,说一不二。云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被打过一次,她便怕了他。有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我赢了你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其实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云月很憋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成,为什么他还是抓着不放。云月咬了咬牙,狠狠瞪着周旷珩。谁让她是寄人篱下呢。

    “若是你输了,任本王处置。”周旷珩忽视她眼里的愤怒和狠绝,他盯着云月,手负身后。

    他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云月看得心惊了一瞬,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好!”

    她不信她布的局有人能破。

    宣兰院正厅里,云月和周旷珩相对而坐,周旷珩背后的窗格里,有青绿树影摇曳,树上有晚归的雀鸟啁啾。浅浅夕阳色投在右侧地席与墙角相接处,云起坐在云月身后,手里折起一张纸。

    “好了。开始吧,王爷。”云月盘腿坐于锦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麒麟纸镇。

    云月将她的初步逃跑方向写在纸上,让云起拿着,接下来就看周旷珩的部署了。

    “第二日巳时,本王发现你不见……”周旷珩刚开了个头。

    “慢着!第二日就发现,不可能。”云月皱眉。

    周旷珩冷哼:“你可是忘了前一日发生过什么?本王自然会来看你,必会发现你不见了。”

    云月想了想,第二日他会不会来看她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她撇撇嘴,没再质疑。

    “无论知情与否,本王会将与你有关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个审问。”周旷珩说,看见云月脸色变了变,他深藏情绪,顿了片刻,转移目标,“岐城守备军全城搜捕,东南西北派亲兵搜索。本王手下见过你的人不多,若非本王亲自追捕,抓住你的机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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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云月面不改色,心中却想,你知道就好。

    周旷珩喝了口茶:“东、北各派五十亲兵,吴缨领兵向南。西方……”周旷珩顿了顿,“本王亲自与你过招。”

    云月脸色如常,倒是云起神色动了动。他拿出方才折好的纸,摊在案上。果然,云月选的西越昌州。

    一副地图铺开,两人的较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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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旷珩立在宣兰院小院里,看着院中遍植的花木,下令将四个丫鬟和云起软禁起来。

    一小将出现在宣兰院里,周旷珩下令:“着你手下三百兵将,明查岐城各处客店,找一个名叫云月的人,不论男女。”南邑客店入住登记名符制度,是他一手建立,“暗访城中各家是否收留生人,若有,即刻来报,让木辛请回。不可随意动手。”

    小将领命下去,黑虎来到。

    “王爷,相大人手下暗查云侍卫的人到了。这是他呈上来的东西。”

    四张租契,提前了五日送到周旷珩手里。

    “昨日所签,为何今日还未送到本王手里?”周旷珩面色平常,不见颜色。

    “相大人不在,此人职位不高,此事还不到即刻汇报给王爷的程度。”黑虎回答,少有的严肃。

    周旷珩暂时按下此事,思虑良久。吴缨和向继里到了宣兰院也未打扰他。

    半晌,周旷珩开口:“继里,你点一百人,五十人分别向东方,北方沿官道向江宁和渠镇搜索。吴缨,点八十人,向南搜索。”

    “黑虎,点骠骑营一百骑兵,于北城门集合。”周旷珩说着,拿出一块金铜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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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不一定便是你的最终目的地,或许只是你逃出南邑的障眼法。跑出南邑,你去哪里都会方便许多。”周旷珩看着云月,“当初你到南邑来,逃婚逃得干净。你定是对南邑地形了如指掌。而岐城到西越一路地形复杂,最利于逃跑。”

    见周旷珩推理得分毫不差,云月只是皱眉道:“你怎么可能派这么多人?”

    “派多少人本王说了算。”周旷珩睨视云月道。他也不知为何下意识便派出了如此多人,还出动了骠骑营。

    “王爷很聪明啊,继续,你只是找到了我跑路的方向,还差得远呢。”云月撇嘴,并没有气馁。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哟

    ☆、驻云飞三

    出了岐城,云月让车夫日夜兼程行了一日两夜,天亮不久,到了一处小镇。

    对手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一方霸主的南邑王,云月不敢有丝毫懈怠。她下了马车,让车夫继续向西,马不停蹄赶向昌州。

    在集镇上走了两圈,云月买了些干粮。在早市里见到一个穿着虎皮卖山参的汉子,她上前搭话。借口到山里挖参救老娘,很快勾搭上了与之一路同行。

    此一路地形复杂,她却不敢一人进入山里。山间危险,她又不会武功,找一人同行才是上策。

    云月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跟在汉子后头。出了镇子四五里地,她才与之并肩而行。

    到了猎户家里,看到了他的两个孩子和壮实的妻子。云月随着汉子在山上打转,晚上就在他家里歇了一宿,过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上午,有猎户说镇上昨日来了官兵,在镇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走。

    云月吃过午饭告辞,沿着来时小路回到了镇上。方进入小镇,迎面走来两个身板笔直,目如鹰隼的男子。幸好她涂黑了手脸,云月敛眉走过,那两人没注意到她。到了镇里,云月正在一小摊前买馒头,那两个男子又走了回来。

    “你,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从实招来!”其中一个男子对云月凶道。

    云月一抖,手里的馒头滚落地,她慌慌张张蹲下,一边去捡馒头一边对两人说:“大爷饶命啊,小的姓王,名叫刚子,是山里猎户,这是来赶集卖山参的啊。”

    “参呢?”

    “卖卖卖了啊……”云月立起来,畏畏缩缩道。

    “如何证明?”

    “这这这……还有一根参须……”云月掏出一根参须,抖抖索索递到两人面前。

    两人上下打量了云月几眼,最后终于放过了她。云月抹了把虚汗,转身向着来时的集口出了镇子。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这才真的放过了她。

    感觉到身后两个男子走了,云月才松了口气。周旷珩拿准了她不敢走山里,竟然每个镇子留了人蹲守。而且那些人,眼睛不是一般的毒。可怕!

    官道走不得,云月不得已,最终还是进入了山林。

    她在猎户家里的时候做了一把弓和几支箭,藏在了宽大的麻布斗篷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云月决定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如此亡命天涯的感觉,让她热血沸腾,因为对手也是如此强大。

    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夜,云月第二日路过了一个小村庄。看见一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少年,她牵唇一笑,把他叫了过来。

    做好准备以后,云月让那少年与她一同去昌州,少年看在云月给他的好处份上,同意了。两人相隔一里,大摇大摆走在官道上。一个锦衣少年,带着欲盖弥彰的斗笠,一个短褐少年,一头乌黑长发束在头顶,如马尾般飘逸俊俏。

    二人相伴行了两日,均相安无事。到了第三日,就要走出南邑了。

    绕过一座山,未走多远,不多时便有马蹄声传来。短褐少年突然跛了脚,一瘸一拐向前走着。四人四马慢了下来,就要在她面前停下时,一人看见了后面不远处的锦衣少年。

    “是他!”一人扬起马鞭指着锦衣少年。少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僵在原地一会儿后拔腿就往后跑。

    锦衣少年还未跑出几步便跌倒了,吧唧一下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泥灰。还未等他站起来,四匹健马已经将他重重包围,斗笠早已破掉,马蹄扬起的灰尘弄脏了他一身翡翠色袍子。

    “你,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四人中有一人下了马,一把提起锦衣少年问。

    云月见证了这一幕,转过身去继续一跛一跛向前走。后面传来那乡村少年结结巴巴的回答,她反而笑了。

    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她下了马车,官道上定然全是南邑王的人,但是南邑王会在哪里呢?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想当着周旷珩的面跑掉。然后欣赏他气极的神情。

    云月蹦了几步,从一条小道窜进了山林。

    从此处去西越,最多两日脚程,骑马最快不过半日。那些士兵显然不认识云月,甚至连要找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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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能等周旷珩来认。

    云月找的这个替身拖不了多久,她想从哪儿弄匹马来。正想着,面前山坡上出现一匹健马,正在吭哧吭哧吃草。

    抢了马,云月毫不停留,寻了最近的路奔回官道。路上行人不多,偶尔飞奔而过几匹马,也是反向而去。

    南邑到西越,有一条必经之路,一座横亘于西临河的索桥。西临河两岸全是高山仰止般的崖壁,天堑一般的高空挂了一座索桥。名曰神军索,是前前任南邑王为救援西越军而建,西越王为表感谢命的名。

    过了那座桥,才是真正的天高地阔,条条官道通四方。

    一路上少说遇见了近四十名骑兵,不难推测,神军索前定然被重重封锁。那个村里少年不知能顶多久,要是周旷珩也被引过去多好。

    正想着,前方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不少于二十骑,云月推断,马蹄未停。

    前方领头那人极其眼熟,云月心头一震。想到她此时十足猎人打扮,露出皮肤的地方均涂成了褐色,快速相错,一闪而过,周旷珩能认出她才怪。

    弃了马,云月很容易便混过了索桥,刚踏上西越的土地,云月露出的笑还未扩大,身后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男声。

    “云月。”连名带姓叫她,除了周旷珩还有谁。

    云月闭了闭眼,转过身。

    “怎么可能,你明明……”云月重重放下手里的纸镇。

    “巳牧,本王一直带着他。”周旷珩看着云月,换他来欣赏云月的气急败坏。

    云月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瞪着那四张租契,一言不发。

    逃跑时,云月其实并未使出全力,她留了一手。若是不留,她能跑掉。可是焉知周旷珩是否留了手,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怕是会不择手段。云月不怕别的,就怕他以她的人来威胁她。没发生过的事,保留实力才是明智之选。

    可是转念一想,她若是真跑了,且不论周旷珩是否会不顾牵连无辜以她身边的人威胁她,单是倾如此兵力来抓她便不太可能。但周旷珩的手段确实不一般,云月输了,虽输得并不心服口服,但也没有办法。她不能把周旷珩逼急了,以免他发现她真正的弱点。

    “说好了,我任你处置,别动他们。”云月抬起头,看着周旷珩说。

    周旷珩转头看看外面天色,夕阳余晖早已落尽,夜幕即将降临。

    “先回答本王两个问题。”周旷珩说。

    “你问就是,我还敢不回答吗?”云月噘嘴,心里有些委屈。

    周旷珩看着云月,顿了片刻,再开口说话声音没再那么冷硬:“为什么想走?”

    察觉到周旷珩情绪有些波动,云月抬头去看周旷珩,却见他仍然皱着眉头,她顿时更觉委屈了。

    “你打我。”云月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的三个字。

    “什么?”周旷珩是真没听清。

    “你打了我……”云月埋头,“从小到大,我爹都舍不得打我……”

    “……”周旷珩一时无言。

    “你还打我的丫鬟,还打我哥……”云月几乎要将那次被打的委屈发泄出来了。一旁云起皱起眉头,也是心疼啊。眼看周旷珩神情越来越奇怪,云起伸出手扯了扯云月衣角。

    “好了,不打你。”周旷珩觉得有些无奈是怎么回事,那天他本来就没有想打她,是她自己胡闹。

    云月一怔,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了一眼她哥问:“他们呢?”

    “不打。”周旷珩僵着脸,还是答应了云月。

    “真的?”云月这就笑了,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周旷珩,尽是期待。

    周旷珩敛眉沉思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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