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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你是说,王爷根本不想娶我?”相馨皱了眉。

    “或许不想,或许不够想。”云月说,“至少不想拿他现在拥有的某些东西来换。”

    相馨看着云月,若有所思,半晌后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见相馨情绪低落,云月有些不忍心,这姑娘挺好的,跟几年前的她自己还有几分相像。

    “你呢,作为一个姑娘家,若是没有自保能力就别出来跟着瞎晃,出来晃也就算了,至少不能给保护你的人添麻烦。”云月说。

    “啊?”相馨抬头,云月的话题换得有些快。

    “教你爬树学不学?”云月看了看她身后的大树一眼问。

    “女孩子家……哪能爬树呢?”相馨嗫嚅道。

    “怎么不能,南邑王妃就会。”

    “那我要学!”

    云月笑,站起来,拍拍屁股拍拍手:“看着啊,我爬一遍,你记住我的动作。”

    相馨见云月手脚并用爬上了树,仰起头对树上云月说:“……姿势真难看。”

    云月正要笑她,却见前方有火光闪烁。她赶紧滑了下来,捡起弓箭。

    “怎么了?”相馨吓得面色一白。

    “过来,快!”云月走到巳牧身边,将相馨拉到背后,她弯弓搭了两支箭,朝着有声响和火光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盯视。

    “馨儿。馨儿。”那方人未至声先到。是相非的声音。

    树林里显出三个身影,相非当先,他的身后是吴缨和子乐。

    云月这才放下紧绷的弓箭,相馨已经奔了过去,扑进她哥哥怀里哭起来。

    “巳牧怎么了?”吴缨和子乐见了地上的人,俱是一惊。

    “受了伤,吓晕了。”云月淡淡解释,还不肯松开弓箭。

    两人闻言赶紧去检查巳牧的伤势。

    前方是温情的两兄妹,身边是紧张的两个汉子,云月只好抬头望天。她的哥哥现在在干嘛呢?

    “你有没有事?哪里又受伤了?”云月正发呆,一把沉厚的嗓音传入她脑海里。

    “啊?”为什么是又?云月放正了脑袋。

    周旷珩皱着眉,定定看着云月,拿过她手里的弓箭,顺势便提起她的手。凑近火光仔细翻看了良久,他才放开她的手。

    “有哪里痛一定要告诉本王。”

    听了这话,云月忽然觉得全身都痛。头痛不想思考,脚痛不想走路,腰痛直不起身。

    “我全身都痛,走不动路了。”云月说,眼含笑意。

    周旷珩看着云月一怔。

    “王爷,巳牧受伤了。”恰是时候地,一旁吴缨沉声打断了二人。

    周旷珩转开眼,走开去看巳牧。

    “你没事吧?”子乐这才凑过来问云月。

    “没事,我好得很。”云月腹诽,早点不问!

    “巳牧怎么受的伤?”子乐问。

    见那边相非似乎也在询问相馨此事,相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应该也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吧。

    “我们碰见了老虎,巳牧大人英勇,为了保护我们两个,与老虎搏斗受了伤。后来见了一条蛇,吓晕了。”云月声音不低。

    见所有人都听见了,相馨便闭了嘴。

    跟老虎打架没晕,反而被一条蛇吓晕了。这是巳牧。

    云月说的也是实话,他们也没再细究事情经过,此事便揭了过去。

    由于岐城城门已关,巳牧的伤也没了大碍,只需要修养,几人便决定今晚在山里露宿。

    云月靠近火堆坐着,片刻后,吴缨也过来慰问她。

    “你跑哪儿去了?这么久不回来!”云月没好气道。

    “……我迷路了。”吴缨很不想承认的样子,“我走出去看见一只兔子,想到中午吃的兔子味道不错,我去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兔子呢?”云月问。

    “捉住了。”吴缨忍不住露出笑意,“我扒了它你来烤吧?”

    看在兔子的份上,云月勉强点了头:“好吧,那边去,弄干净点。”

    吴缨便屁颠屁颠走到角落去弄兔子了。

    一件衣裳落在云月肩上,云月转头去看,是周旷珩把她垫在巳牧脑后的衣服取了来。云月穿好了,看看周旷珩,嗯,据说功夫很高,再看看子乐,排名第一的皇家暗卫,功夫还用说!云月捡足了柴火,凑近火堆安心烤火,正月里夜里还是很凉的啊。

    坐下不久,吴缨便将处理好的兔肉放到了云月手中。云月把它放在火堆旁烤起来。那边子乐和相非也在弄吃的,周旷珩坐在云月旁边,不打算动手。

    烤得差不多时,云月掏出那包罗人间百味的调料包,吴缨也毫不客气坐了过来,看着味道越来越丰富的烤兔,他咽了口口水。

    香味飘散入空气中,勾起了相非等人的馋虫不说,连昏迷中那只都直了起来。

    云月掰下一只兔腿儿,正要入口,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云月用力往嘴边凑,方移动一寸,兔腿儿便离了手。

    巳牧大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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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兔肉,闭着眼睛满足得叹了出来。云月扭头嫌弃地看着他,但见他躺在地上脸色还不是很好,忍了忍也不跟他计较,反正还剩不少不是。

    云月转头,却见一只兔子只剩下脑袋了。另一只兔腿儿在周旷珩手里,其余的被剩下几人瓜分了。

    “没想到小云还有这手。”子乐叹道。

    “嗯,真好吃。”一旁相馨也说。

    看着众人一脸赞叹的样子,云月却没多高兴。最后云月贡献了全部的调料,她却只吃了个半饱……

    吃饱喝足后,云月站起来走了走,然后在火堆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准备躺下。

    “起来。”

    “干嘛?”云月还坐着,看着一旁的周旷珩说。

    “那里去。”周旷珩蹙了眉,瞥了一眼大树。

    “冷,不去。”云月说着又要躺下,没碰着地,却碰到了一堵墙。

    云月直起背,转头去看,只见到周旷珩的大长腿。

    “王爷,你就别管我了。”云月转了个身,往一边挪了一点,怨念道,“很累了啊……”说着躺下了,蜷起身来。

    周旷珩看着云月躺下后安逸的表情,终于还是没再说什么。

    就要入睡之际,云月听到有人问:“王爷,云……云大哥躺这里好吗?”

    “没事。”周旷珩的声音顿了片刻,“她是云月。”

    “什么!”

    云月没能再体会那一声惊呼的复杂情绪,很快陷入了睡眠。她不知道,睡着后有一件衣裳搭在了她身上。

    一直睡到第二日天亮醒来,几人收拾收拾,便启程回了岐城。一路上相馨面对云月的表情很微妙,像吃完了美味的食物之后,被人告知那是一只苍蝇。

    云月记得昨晚入睡前听见的话,对相馨的表情持着观赏的态度。看着别人心里憋屈却又忍着不发,真是一大乐事。

    回到城里,吴缨便带着巳牧去了仁济医馆。云月想溜溜不掉,只得蔫蔫地回了王府。回宣兰院前,相馨终于来找她说了几句话。

    “云月。”相馨叫住她,昂着头说,“虽然我感激你,但是你还是比不上我。你这个南邑王妃,我不会认的。”

    云月斜她一眼,满不在乎道:“你认不认的,跟我没关系。”说完转身就走,留给相馨一个潇洒的背影。

    相馨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但很快没了气势。虽然云月说那些话的居心不明,但她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上阳春

    不几日,相馨走了。临走时亲自送了一张七弦琴给云月。

    “身为大岳闺秀,连弹琴都不会,我都替你感到羞耻。”相馨撂完狠话就走了,留下云月和一众丫鬟风中凌乱。

    不一会儿子乐也来了,正撞在云月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在他要回京城的份上,云月给他最后煮了一壶茶。

    子乐陶醉在茶香里,瞥见了一旁的琴。他挪过去划拉了一下,悦耳的琴音从他指下缓缓荡出。

    “你要学琴?”子乐笑道。

    “我才不学那种东西,浪费时间。”云月哼道。

    “难道你的母亲没让你学?”

    “刚开始是逼我学的,后来我爹都答应不让我学了,也就罢了。谁说女子一定要会的?”云月说。

    子乐笑一声,看着云月说:“难道你不想把你的心思弹给你喜欢的人听吗?”

    “有心思为什么要弹出来,直接说不好吗?”

    “王妃说得对。”子乐笑道,“我只是怕,将来王妃喜欢的人喜欢含蓄的女子。”

    云月看着子乐,眯了眼笑:“子乐以为我喜欢的人还能是别人吗?”

    这些日子以来,子乐眼中的云月是性情中人,不矫揉造作,也没什么心机,在她面前就随意了许多。没想到这下说错了话,而云月也抓住了。看来她不是没心机,是一般不用心机。

    子乐只好喝茶,不回答。

    而见了子乐躲避的眼神,云月也瞬间想歪了什么。幸而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觉得有什么难过。

    “等我遇到我喜欢的人呢,我一定把我的心思说给他听,做给他看,管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都会被我迷住。”云月直着身子,支起一条腿,颇有些霸气道。

    子乐看了她半晌,笑道:“被王妃喜欢上的人真是幸运。”

    相馨和子乐走了,王府又回归了以往的宁静。除了后花园里时不时传来的断断续续琴声……

    云月对弹琴没兴趣,但是架不住无聊啊。她不敢溜出府了,只能找些比较不无聊的消遣。

    小的时候,她看书下棋煮茶,加上逃出府里去玩儿,确实没有时间学这个劳什子。到了云牧岭就更没有时间了,漫山遍野地跑,连给她爹煮茶的时间都少了,更不会碰这些东西。

    那天听子乐随手划拉了一下便那么好听,她生了些兴趣,可是……

    “小姐,今日就到这里吧,林里的鸟儿该回家了。”云袖在一旁捧着脑袋说。

    “我是不是该请个老师来教?”云月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天赋了。这几日,每当她的琴声响起,林里的鸟儿便一哄而散,等她走了才回来。

    “小姐,你跟琴根本不搭嘛,还是歪在榻上看书最适合你。”云袖睁着大眼,很是真诚。

    “嗯?我端端正正坐着不好看吗?”云月正色了脸道。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好听啊……”云袖埋下了头。

    “那你先回去,跟云音说我晚上要吃炖猪蹄,弹了一下午手累”云月转头看着琴说。

    “是。”云袖如获大赦,赶紧跑出了小亭子,吧嗒吧嗒下了石板阶梯,转过拐角就不见了。

    “我还不信制服不了你了!”云月自信心受挫,放了个狠话,又开始弹琴。很快又惊起飞鸟无数。

    一泡鸟屎正正落在面前案上,云月停了动作,差点冲着天上傻鸟发火。

    “学不好便别学了!”正在沮丧间,一人踏入了亭子。

    云月抬头,见周旷珩皱着眉头。荀院距离这片竹林很近,想来也是被她的琴声折磨到不行了。

    “王爷会吗?教教我吧。”云月厚脸皮道。

    周旷珩居高临下,看着云月道:“风穿竹林,大河奔涌,春雨淅沥,夏夜闷雷,秋虫鸣唱,冬雪簌簌,无一不胜过这些丝竹靡靡之音。乐器,本王不喜,便没必要会。”周旷珩说完,酷酷地甩袖转身出了亭子。

    云月呆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勾起唇角,牵出甜甜的笑。周旷珩难得跟她说那么一大段话呢。

    她推开琴,几步小跑追上了周旷珩,与他并肩,跟他谈论起她喜欢的声音。

    她说她也喜欢风声,喜欢雨声,喜欢水流声,可她不喜欢雷声。她说秋虫里数蟋蟀的鸣叫最悦耳。她说冬日落雪时,她喜欢守在炉火旁一边给爹爹煮茶,一边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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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旷珩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静静听她说话。

    “我以后不学这鬼东西了。”云月叹道。

    见云月说得差不多了,周旷珩适时插话:“乐器可以不学,但是你的字确实太难看了。”

    云月神色一滞,果然南邑王还是南邑王啊……

    “有那么难看吗?”他都说过三次了!云月很不爽。

    “不堪入目。”周旷珩只送她四个字。

    “反正从小到大都这样,也没人说不认识。改不了了!您就将就着看吧。”云月狡辩。

    “谁说改不了?”周旷珩沉声说,“是你畏难,懒得改。”

    周旷珩一语道破云月的心思,云月却不觉得窘迫,她理直气壮道:“你以为我没努力过吗?写字本就是日积月累的东西,即使我每日练习,一日日里丝毫效果都看不出,仿佛我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了,根本坚持不下去。”

    “没有韧性还有理了?”周旷珩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云月重整旗鼓,说:“这是其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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