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起云
也罢,自始至此,他都不信任她不是吗?要打便打吧。
江行风没忽略秦行歌的呼吸吐纳,就像是叹气般。心中莞尔。接着江行风突然一手拉住行歌,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啊!」行歌惊的轻呼,一瞬间那薄荷混着男人的体香冲入脑中。已经被江行风紧紧地揽入了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伟岸的胸膛。
「啊,你在干什麽。」行歌低声娇斥,双颊顿时绯红如霞光,丽色照人。因为江行风藉着广袖遮挡,居然在众目睽睽下,伸出手捏握行歌的臀瓣,轻佻地揉弄着!
「我在摸爱妃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江行风轻笑,他的额抵住了行歌的额,说话时,气息抚在行歌的鼻尖与唇瓣上。行歌只要吐纳都是他的味儿,清香淡雅而摄人。挑逗似的,诱惑似的,行风的手捏了一把後,往前摸,直探行歌的花谷。
「嗯。」行歌怒瞪江行风,紧紧地咬住唇瓣,却来不及阻止自己受了惊吓发出的一声轻吟。
李春堂跟在後头,见太子搂住太子妃,太子妃脸上莫名的红云漫上了耳根,很识时务,慢了脚步,後头的抬着软轿的太监与宫人们也慢了脚步。
江行风斜眼睨了李春堂一眼,李春堂便了解他的意思。
「李春堂,撤了软轿。在东宫等我。」江行风吩咐,随而横抱起行歌,惹得行歌轻叫一声。
「你…你怎能当着这麽多人面前抱我?」行歌羞愤,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挣扎。
「爱妃不是怕误了时辰?搂紧我。」江行风看了一眼怀中佳人,轻笑,足尖一点便往前跃了三四丈。
「我才不要…啊!」行歌话还没说完就大受惊吓,伸手便搂住了江行风的颈项。
「就说搂紧吧。」江行风可恶地朝行歌笑了笑,运起内劲施展轻功,往前飞掠。
「你…你…会轻功?」行歌傻气地问,随而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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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问的挺蠢。这不是轻功,什麽才是轻功。可是轻功不是高来高去,为何他只是往前急奔?
「这叫草上飞。」江行风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会轻…草上飞。」行歌又搂紧江行风的颈子,这速度真的好快,比马车更快。风在耳边掠过,沙沙咻咻作响。
「我也不知道你会弹琴。」江行风挑了眉看了行歌一眼,低声说道,随即又点上了石狮,往上纵身而跃。
「啊!」行歌又是一吓尖叫。没注意江行风说了什麽。
江行风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就是要吓你,处罚你这小东西!随而飞上屋檐,在琉璃瓦上轻点飞跃。
「好高!」行歌惊叫连连,一脸慌乱,急声说:「抱紧我一些!不要掉下去!啊!」
江行风听见行歌居然吓到要求自己抱紧她,噗哧一笑,说道:「这你说的啊。」手臂紧紧地搂住行歌的腰,还特意又捏了她的娇臀一把。
「你…你…」行歌怒瞪着江行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状况下还能吃自己的豆腐。
「我只是听爱妃吩咐。」江行风一脸无辜,但是那笑容就充满着捉弄,任谁一看都明白。行歌看了有气无处发,只能咬紧唇不理他。
「爱妃气的双颊鼓鼓的,好像那松木底下的小松鼠,拼命地把松果往嘴内塞。」江行风咸咸凉凉地语气,听得行歌想反驳。
「你…就像猴子!跳上跳下!」行歌怒道。
「喔?我是猴子?齐天大圣吗?」江行风闻言大笑,随而低眉歛目深深地望着行歌,低沉沙哑满是诱惑地说:「那你可愿意当那镇住老孙的五指山?」
听见江行风那充满挑逗诱惑的话语,行歌的脸红得像是烈焰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四个月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在天寒地冻的北香榭挨饿受冻的。怎一见面就这麽孟浪,处处勾引,就像是前四个月的争执都不存在般,惹得她心里迷惘。
那个冷丽的他,现在这个温柔狂放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吗?怪不得勾得无数粉黛芳心暗许,千盼万盼不得见,心碎如夜里摇挂的星辰。
那自己呢?对他,到底是…不敢再芳心暗许。就怕像是由这般高的重阁上跌落,粉身碎骨。行歌瞥了一眼脚下的重檐屋瓦,轻轻抖了起来,分不清是害怕高度,还是害怕再次动心,抑或只是隆冬的寒风让自己感觉冰冷?
「那谁是如来佛祖?」行歌想着怎回答他,终究只能挤出这句话。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一问,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这句话无意间点出了两人的身不由己。他可以爱她。可是她呢?会爱他吗?
「大概是父皇陛下吧。」江行风淡淡地说道,没了调笑的心思。
不一会,抵达养心殿外的宫门。还留有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发现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发抖,皱了眉,速度过快,让她受寒了吗?
「你冷吗?」江行风关切地问,双臂又紧了紧。
「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好丢人。」行歌轻叫,当众如此亲密,简直羞死人。江行风扫视了周遭脸颊泛红地宫人一眼,轻轻放下行歌。但却还是用外袍拢住她,静静地释放着自己的内力。
行歌感觉身体一暖。在他的怀中,都是他的薄荷淡香,清冷幽香,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暖。她想起第一次织锦园初遇,他的怀中也是这个味道。她还因为他冷厉奸佞的话语急地抚去他的外袍,怎也不肯受。最後还哭了,死都不肯嫁他。
抬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怎知如今眼前男子成了自己的夫君。那麽俊秀,长睫毛如伞,在冬日的阳光下拦住了一片淡淡的影子。看得江行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微微一红,但居然离不开眼。
她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变化,他又恢复了那个冷丽高傲、风姿华贵且充满皇室霸气的他,面色清俊冷淡,冷声对宫人吩咐:「取狐裘过来。」
不一会,江行风取过狐裘,紧紧裹住行歌,低头对她说道:「将就一下,回了东宫,你再穿你的白狐裘。」
「嗯?」行歌傻住,什麽白狐裘?她没有白狐裘啊。
看着一脸呆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行歌,江行风淡淡地说:「你冬季的衣物与用品都摆在流云殿。」
行歌看着江行风平静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清淡碧绿深蓝交错无波,怔愣一瞬,看似无情却是情深。
心里似乎有什麽酸楚夹着甜蜜,无法控制地再次漾了开来。
为什麽?她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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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过楚魏帝後,楚魏帝赐了赏赐给两夫妇。并叮咛两人不要老是斗气,夫妇之间多忍让。
行歌满面通红,江行风却是波澜不惊,谦冲地垂首聆听教训。行歌讶异两人不睦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到了圣上这儿。让她更为羞赧的是楚魏帝勉励两人加把劲,快生几个胖娃娃让他老头子玩玩。
楚魏帝今年也不过47岁,怎能称自己是老头子。但楚魏帝和蔼可亲,让行歌对楚魏帝有了孺慕之情。像是爹亲秦明月。与楚魏帝笑语连连,就如同亲生父亲与女儿间的家常叙谈,反倒是江行风像是别人家养的孩子,过分客气有礼。
步出养心殿後,江行风又将狐裘裹在行歌身上,在她锁骨上的系绳环扣好,一边低声说:「傻瓜。」
行歌听了不解,抬起头满眼疑问。
「就只有你敢在父皇面前这样放肆说话。都不怕掉脑袋。」江行风轻斥。
「咦?我刚刚失言了吗?父皇不开心吗?」行歌瞠眼,突然想到父亲秦明月,该不会因为自己而牵连秦家大小吧。
听行歌对楚魏帝的称谓改为父皇,江行风眸子中淡淡地闪过一丝光,嘴角勾起一笑,像是为了替行歌拢好背後的狐裘,倾身靠近行歌的面颊,他的脸擦过行歌的脸颊,轻声说道:「不,你做的很好。父皇很欢喜。」
就在那一刻,他转过头,唇瓣轻轻扫过行歌的脸颊。
行歌顿时双颊飞红,身体僵硬。
啊,他为什麽总是若有似无地招惹她呢?
江行风看着行歌表情变化,羊脂般温润的雪颊泛起了如胭脂般的红,就如同一块和阗玉染入了朱砂,殷红娇俏如高原血玉般,满意地浅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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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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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穿越了织锦园的假山流水,花径香榭,行歌无心欣赏,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双耳听到的只有江行风呼吸的声音,还有他衣摆摩擦的声响。
两人无语,但却又如此美好。行歌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日在祈年殿长廊上的静谧氛围。
「想什麽?」终於,江行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没…没有。」行歌侧头看她,对上行风的眼,又赶紧转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踢躂的赤金云头锦履。
「今日我的寿辰,我在礼单上没见到你的贺礼。」江行风轻扬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但俊脸实际上却发热着。
身为太子,不乏人送礼,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行歌打算送些什麽给他当寿辰贺礼?这种厚脸皮,和市井之徒相差无几。
「这…呃…」行歌听行风问起这问题,心中有些慌乱。糟糕了,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该说呢?
「怎了?你忘了准备?因为我弄伤你,惹你不快?」江行风说这话时,言语中的失望与不郁之色就听得出来了。
「…」岂止是不快。我恨死你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欢爱!但行歌怎可能说出口。
硬着头皮,她又说:「我是有准备的。」只是…是个很不精致的香囊。
「那是什麽?」江行风又问,虽然急欲压抑喜色,但他的眼梢还是透露出了期待之情。
行歌瞧着江行风那期盼的眼神如同小孩子等待着蜜糖,心里又心虚愧疚了几分。轻声说道:「我本来想送你一把剑。可是…」
「可是什麽?」江行风听了心里舒坦了,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情绪,是一种幽晦的喜。她…居然心细如此?
「…我想说大概你会用不顺手…就…」行歌实在无法开口说,是因为雁没有回宫,所以只好临阵换礼物,当然也没办法呈上礼单,实在太寒酸了。此时她真後悔没听六局宫正的建言,好好地绣个香囊。
「就不送了?!什麽贺礼都没有?」江行风听她语意,失望转为薄怒,语调都扬了起来。简直像个孩子般,眼见就要哭闹。
「不是!不是!」行歌瞧江行风脸色由喜色转为铁青,急急想要辩解。心想到底要不要拿给爹爹的荷包拿来借花献佛?可是还是觉得那样更没诚意,只得心虚地说:「总之,晚些你便知道了。」
雁啊,快回来吧!
行歌内心哀叫着。
028 浓情蜜意,就爱欺负你。(奈米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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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是多晚?」江行风问道,表情愉悦期待。
「…寿宴後可好?」行歌被逼急了,只能再往後拖时间。
「为何不在寿宴上呈上?」江行风眼中带着笑,嘴角也弯成月夜湖上的一弯小舟。
「因为不是什麽珍贵的宝物,可能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东西…你不要太期待,我怕你失望。」行歌声如蚊蚋,就怕江行风到时翻脸。
「我不会失望。」江行风眼中带着笑,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的太子妃。这礼物有这样差?让她这麽担心?
「可是它可能没有其他人的贺礼来的精致,也不是贵重之物。」行歌赶紧再解释几句,就怕他见了香囊,与期待落差太大,反而内心难受或迁怒於她。
「我不需要贵重之物。」我想要的是你给的贺礼。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江行风淡笑着,忽而紧紧地搂住行歌,心里充盈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期待与欢欣。
看着他的表情,行歌胀红了脸,任凭他抱着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
只要是你送的,什麽都会让我很开心。
江行风心里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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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与养心殿的路程虽远,但也只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偏偏放慢了脚步,带着行歌绕着路,穿过了织锦园的梅花林,漫步走过寥落的香径,越过了泛黄的草坡,绕过假山流水,再爬上小丘,小丘连着一座拱桥,拱桥下是一汪湖面,在冬阳的照射下映着天光水色,粼粼银光,炫目地令人无法睁开眼。行歌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美景。从不知道织锦园有这处好地方。
江行风看行歌轻喘着,浅笑问:「累了?」
「…呼…嗯…不累…」行歌气息紊乱,双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细细的汗,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雪地里日光照射,肤色晶莹剔透。
「这麽喘还说不累?不是摆明骗我吗?行歌,怎样都好,就是不要对我说谎。懂吗?」江行风噙笑捏着行歌的手心。
「…有一些些喘…有一些些累。」行歌听了他这话的语气分明不是调笑而是正经在告诫自己,只能诚实以对。但看着江行风那张俊脸,又羞得别开眼,细声回答他。
「呐,上来吧。」江行风突然微微弯腰,半蹲在行歌跟前,绦色的太子服袍下摆迤逦在小丘上。
「什麽?」行歌纳闷。
「我背你回去。」江行风轻笑,侧头看行歌,彷佛这件事自然不过。
「…不成,这不成,宫妃岂能攀在太子殿下背上?这太僭越了。而且…而且…」这样的姿势好难为情。如果他又像刚刚那般轻薄她,她也无法抵抗啊。想得恁多,想得旖旎,行歌双颊倏地飞红,摇头如波浪鼓。
「爱妃在想什麽,怎脸这麽红。」江行风见行歌两颊扶起红云,眼神闪烁含翘带春,挑了眉,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行歌前遮住了阳光,罩下一层浓浅不一的灰黑。
「没,没有想什麽。」行歌见他俯近的俊颜,话还没说完,檀口便被堵住。
江行风双手捧着行歌的脸,轻轻地吻着,唇瓣清凉而柔软地压着她的,直让行歌无法呼吸,他才放了手,移开唇瓣前,舌尖轻挑舔了行歌的唇,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小骗子。马上忘了我跟你说的,还敢在我面前说谎。欠调教?」江行风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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