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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起云

    只是江行律没想到江行风会用夺取太子妃贞操这招。

    这无疑是要历史上纪载着这位太子无法让太子妃於大婚之夜承恩身下,又迫於群臣施压,才强夺太子妃的初夜。证明他个性懦弱无能,让女人与朝臣摆弄无所依归,将来是大抵是个无主见易操弄的主儿。往後这些如鬃狗般的嗜血朝臣,会如何想尽法子爬到太子头上呢?或者是想尽杀着除去太子江行风?这不是把自己置於险地吗?太子妃值得他如此做吗?还是秦家暗自施压太子了?

    只是他也很清楚,江行风根本不是个可以左右意见的人。从小便知道了。只有人折服在他脚下,震摄於他的聪颖与深沉下,没有他屈服在任何人底下的事。若不论和江行风一起长大的情谊,仅着眼未来的利益,与几个皇兄比较之下,若他们都要争大位,他宁可选择江行风做为支持对象。

    正当他沉吟思考是否要说出内心思虑时,江行瑞率先开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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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瑞一脸稚气,白玉温面,红唇贝齿,正值韶光,堪称美少年,直言以对:「六哥这麽做实在太冲动了。日後这些朝臣还当您是好欺负的主子,将会危及您的太子之位。」

    「父皇陛下怎说?」江行风并未回答江行瑞的问题,脸上也没有任何愠怒表情,依旧是沉静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父皇疼爱大哥举世皆知。自然是维护大哥,要萧品言禁囚於尚书官邸自省,静待三日後发落。」江行瑞又道,一脸不服气。

    但江行瑞也明白,就算楚魏帝溺爱江行契,却不会传位给荒唐之名在外的江行契。为此江行契耿耿於怀,行事也更加荒淫暴虐。

    「六哥可要上奏放逐萧品言一族,或是杀之而後快?」江行律望着江行风淡淡问道。

    虽然江行律已经料到江行风打算让江行契主动料理萧品言,但楚魏帝终究把裁量问题扔回给太子,足见江行风太子之位将会视他自己如何处置此事而有所变动或更为巩固。

    楚魏帝不是昏君,甚至可说是一代英主,慈爱与奸滑兼具。声称传位只传贤子。然而他眼中的贤者,不见得是个亲民爱臣的忠厚皇帝,说不定还要有杀伐决断的气魄。更甚者,他要看自己的太子如何在世族门阀角力当中处置萧品言。如何做到他所做不到的拔除世族党羽。

    江行风听这转述,自然明白楚魏帝要他做什麽。也是借刀杀人。

    楚魏帝想要拔除萧家党羽已很久了。此次不过是个发作藉口,身为皇帝那里想管後宫争斗之事。即便太子妃真与大皇子有染,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给江行风。

    「不,我要他自己提头来见。」江行风唇边勾起了一抹笑。

    *******

    傍晚,萧诺雪由人护送出了东宫,马车抵达萧尚书府邸门前。

    第二日亥时,萧诺雪回到了东宫,双眼肿如桃李。

    第三日子时,萧品言悬梁自尽於府邸。

    巳时太和殿上,安国公代萧品言宣读罪臣赋,并呈上人头,以换取萧品言一族安泰。

    依楚魏律例,萧品言侮蔑太子夫妇与大皇子,依例侮蔑皇族女眷免其职,侮蔑皇子则论斩,其亲族除官籍,入贱籍流放边疆。

    太子於太和殿上漠然听完罪臣赋後,才为萧家求情,免除萧品言亲族入贱籍,仅除官籍降为庶民,但萧家一族为皇室国戚,未能端正品行,直谏耆老,应削爵三品,以示惩戒。

    安国公虽非萧品言三族之一,但见萧家势力因此事大减,大肆陈述罪刑判决过重,且不应连坐至萧家所有世族。但楚魏帝以萧品言为礼部尚书,应为天下世子榜样,岂能随意人云亦云,萧品言亲三族应直谏,而非纵容父执辈胡言,动乱朝政,应削爵悔过。

    萧家安国公为皇族外戚,为萧家族长,为维护萧家门风,不可护短。

    但鉴於安国公护国有功,免除安国公之罪责,其余亲族皆听从太子建议,依律法酌处,不偏不倚。

    安国公一脸灰败之色,恨恨地看了萧品言的人头一眼。一个自私为己家孙女的萧品言竟祸及萧氏全族,当真让他怨自己当初不先杀了萧品言比较乾脆些。

    不过,萧氏之祸患并未因为萧品言的死而停止。

    江行风下朝後,对秦相若有似无的颔首。

    这只是开始而已。

    058 腊月二十八,尚书之死 (奈米h)

    腊月二十七,未央殿内一片寂静。行歌睁开双眼时,身边已然空荡荡。她摸了摸行风睡过的位置,体温已散,只余蚕丝床褥的凉意。

    昨夜行风在欢爱间说了行歌一句话,那句话让行歌五味杂陈。

    「行歌,我要开始杀人了。」行风轻喘着,跪坐在床榻上,让行歌的**枕着自己的大腿,抓紧行歌两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没有停下撞击律动的频率。

    「嗯?」行歌迷迷蒙蒙中,听得不甚真切。

    「我只要你记得,不要怕我。我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判断,都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懂吗?」行风拉起了行歌,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吻了行歌的耳垂,含在舌尖上舔弄着。

    「我…变成你的软肋了吗?」行歌蓦然惊醒,失了燕好的兴致,**逐渐乾燥起来。

    「小东西乱想什麽,变紧涩了。」行风听她这麽问,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皱了眉,**挺动几下,插得更深更重。

    「…不要…」行歌呻吟一声,挣扎想起身。

    「在你眼中,我看来那麽没用吗?」行风一把握住行歌的腰,又是一个狠狠的冲击,带些惩罚的味道。

    「不是…只是我不喜欢…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让你被其他人压着打。」行歌咬着下唇。

    不是不晓得抢夺太子之位的人有多少,也不是不明白为了这个位置要杀多少人。她也是见过行风身上的伤疤,只是那句话,让她有些害怕。但他心中至少是在乎自己的看法吧,所以才预先告知自己。

    她也听秦翊说了早朝发生的一切。傍晚,太子将萧诺雪送出东宫。萧诺雪有着不甘与惊惧,混杂在萧诺雪的双眸中,太子的态度如此冷戾,不由得任何人拒绝。

    「那便不要成为我的弱点。况且,这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管理东宫不够严谨。让人有可趁之机。我只要求你,相信我。在这个宫中,不要背叛我。懂吗?」行风意有所指,但却不想告诉行歌,晴歌的秽乱。

    他不知道若是行歌知晓了此事,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能,所以才戴上了这绿头巾。他在乎行歌如何看待自己。

    「嗯。知道了。」行歌以为他指的是下药事件,轻声回了行风,向他伸出双手。此时,她需要行风的温热胸膛,驱赶这份禁宫的杀戮冷意。行风笑了笑,俯身盖向行歌,奋力地进击侵占,攻城掠地。

    那夜,行歌搂得好紧。

    ****

    同时间,萧诺雪与萧飞达太守跪在尚书府邸内的书阁。安国公也坐在一旁。

    萧品言抖着声音悲愤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麽?」

    「太子殿下要孙女传话,若要保萧家亲族,还请祖父…」萧诺雪眼眶泛红,握紧拳头,双颊泛红,要祖父自裁的话怎麽也说不出口。

    昨日傍晚,太子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小院,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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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迎了上去,极尽能事的献媚。但太子只是微笑坐看在他的大腿上,勾着太子颈项的自己,凉薄地说道:「我不知道萧家的千金竟然如此狐媚,堪比青楼艳妓,是做娈婢的好材料。」

    听闻此言,她又羞又怒,想站起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好歹她是萧皇后的表侄孙女,太子岂敢如此对她说话?难道不知道她的後台就是萧皇后吗?

    就在犹疑时,便被推倒在地,膝盖磕碰出一块青紫。她惊怒地瞪视着江行风,眼神一闪,又恢复为柔弱娇媚的神情,娇嗔道:「太子殿下伤到奴家了。」

    「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麽吗?」行风冷眼看着萧诺雪,唇瓣溢出一丝微笑,却让萧诺雪看得心惊胆跳,紧接着,行风更为嘲讽似地说:「以色事人…尤其是没本事,却硬要贴到本太子身上的女人。」

    萧诺雪脸色一阵红白,气得抖了起来。

    「回去萧府告诉萧品言,若要保萧家亲族项上人头,还请他献上头颅谢罪。」江行风语气如刃,薄钢劈落於雪地,溅起冰屑。

    萧诺雪犹在回想昨日傍晚的情景,她的父亲已率先开口。

    「爹,为了我们萧家,为了诺雪,您…您…」萧飞达哽咽开口,却见不到一滴泪。

    「你也想逼死你的亲爹吗?」萧品言瞅着自己的儿子萧飞达,愤怒地问。

    他萧品言何许人也?

    当年,楚魏先帝未立储即早逝,朝内党羽倾轧动乱,萧家虽然未曾表态,但他却首先献策,主张暗暗送几名女儿进宫,与当年还年少的嫡子楚魏帝及几个皇子结缘,无非是要确保萧家权势在任何情形下都能够不受影响。等楚魏帝之势越盛,便突然宣布支持新帝登基。

    同样是送了女儿入宫,无奈萧品言的兄长之女萧琳运气好,与楚魏帝有了真情,顺利地登上后位。反倒是女儿萧芸,论面貌才情皆胜於萧后一筹,不知为何未受宠,还在宫中不明不白一命呜呼。

    不过,萧后一直无子。他一直认为为了萧家,应该再送生育无碍的女儿们入宫,另立一个女子为后。所以才让儿子萧飞达藉着太子寿宴送了孙女入宫。

    他一切都是为了萧家啊。

    凄凉地听了转述,萧品言转向安国公求救:「萧皇后没有任何表示吗?好歹我也是她的堂叔!」

    「…尚仪局都出来了。你认为这是萧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安国公咬牙,淡淡地看着萧品言。

    他当然找过了萧皇后。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姊姊萧琳却是冷笑说道:「没想到萧芸家也会有这麽一天。」

    「好歹也是萧家的长辈,姊姊就出手相救吧。若是依照太子的意思,萧氏一族将会於朝中失势吧。」安国公萧蠡为难地说道。

    「弟弟可知道为何姊姊自云秀後再也无孕?」萧琳阴狠地看着安国公。

    「臣弟不知。」安国公看着姊姊杀人般的眼神,一头雾水。

    「萧芸仗着姊妹信任,对我下绝子药!你说,为何我要帮萧品言?」楚魏后萧琳声音森冷,勾起诡异的笑。

    「那姊姊为何要帮忙萧飞达送女入宫?又为何帮忙萧品言训练孙女萧诺雪?」安国公失声惊诧地问道。萧芸人看起来温柔可人,没想到心肠如此狠毒!难怪姊姊无法生育,也才害得现在萧家得拢络其他皇子。

    「我帮他有何不可?你可知太子对於我送的女人无一不是藉口犯上,贬入贱籍或卖入勾栏院去?」萧皇后冷笑,继续说道:「我要萧芸家每个女人都为娼妓,再也抬不起头!要他们付出代价!」

    安国公这才明白,但这不是伤及萧家吗?

    「可是如此一来,萧家势力顿失啊。」安国公嗓音依旧担心。

    「你以为我这麽傻?楚魏帝压根不在意我。萧家得另谋生路。」萧皇后收起笑,看着安国公。

    「姊姊是说?」安国公不解地看着萧皇后。

    「蠡,你认为谁会是新帝的好人选?」萧皇后按下眼中杀意,不经意似地问了安国公。

    「这…姐姐收养了三皇子江行云…」安国公沉吟着,心里却是心惊胆跳。姐姐心里在想些什麽?废太子?篡位?

    「十九皇子江行谧,今年不过三岁。可爱得紧。」萧皇后自言自语道。

    「…姊姊的意思是?」安国公此时身子真的抖了起来。却不知是因为惧怕而抖还是,兴奋的颤栗。

    「安国公!难道连萧皇后都束手无策?还是不愿出手搭救!?」萧品言眼见安国公眼神飘向远处,知道此局若无人营救必是死局。他也找过那个告诉自己大皇子与太子妃有染的人,要他帮忙找出宫人。可是却被侍卫挡於门外!他没想到皇太子居然可以拿出落红单衣!而自己却因为那个人故意不见他,落得此下场!他绝对不相信太子妃贞洁,谁不知道江行契看上的女人,必定会弄上手!?

    但是吏部尚书周璜芝说得也没错,自己口说无凭,太子却有六局背书的落红单衣!到底什麽才是真的,什麽才是假的?难道自己为人作嫁?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但刀刃却被硬生生折断?

    他只是想…只是想帮萧家一把,帮自己孙女一把,何以所有萧家人都自私至此,连自己的儿子也有意逼他自裁?

    「怎会不愿出手搭救,而是无能为力啊。太子要你死,谁也阻挡不了。难道你不了解太子的个性吗?偏要往刀口上撞,何人能救得了你?」安国公故作皱眉痛心状,心理只是冷笑。若非萧品言的女儿,或许今日萧家不需要担心未来皇帝是谁。但若要找个人恨,那便让他们恨太子江行风吧。再怎麽怨忿,萧家都该是齐心一力,巩固核心,才能让萧家声势不衰。甚至…

    萧琳选了十九皇子,但他却另有人选。不管未来新帝人选是谁,如今,萧品言却要为自己女儿与孙女而死。也要为自己闯下的大祸而死。更要为萧家而死!

    「…说到底,你们还是畏惧太子的权势…就怕受我牵连,不是吗?」萧品言冷笑看了安国公一眼,语气满是挑衅不屑。

    「萧尚书,这祸事你闯,现在倒要萧氏一族和你共进退?今天太子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除你亲三族官籍!我安国公为了保你,得罪太子,你还如此不知好歹?若不要我帮忙,那我走便是,让你亲三族跟着你受罪也罢。」安国公听萧品言那轻蔑的态度,心中冒了火苗,就要抚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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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一生自诩凡事为了萧家…如今就为了诺雪,为了我们家…公…公子献头吧…」萧飞达眼见安国公就要离去,心叫不好,没有氏族的後援,自己这支旁系下场堪虑。一时激动,便将真心话整个掏出胸腔,摆在台面上了。

    「好!好你个孽子萧飞达!不枉我取名叫你飞达!飞黄腾达!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亲爹也要牺牲!也不看你爹亲是为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萧品言拍桌而起,大声咆啸。

    「祖父…您不要生气…一切都是诺雪的错…是诺雪没本事,才…才需要您替诺雪出头…呜呜…诺雪无以为报啊…不如代替祖父…以死谢罪…」萧诺雪爆出啼哭,紧紧地抱住萧品言的腿。

    「爹!对不住啊,我不是真心要逼你的,实在是…实在是…你要想想如何保留我们这一支的血脉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萧飞达也在同时之间放声大哭,脸部表情扭曲纠结。

    「…你们!你们!…」萧品言还想说些什麽,但却被安国公打断。

    「好了,咱们都不要吵了。各有立场,让堂叔安静思考一会吧。」安国公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萧飞达与萧诺雪退出书阁。

    三人离开书阁後,空间瞬时宽广起来。书阁中,仅有暖龛燃烧着炭火爆出的星火炸裂些微声响,萧品言双眸瞟向轩窗之外,一棵古松森然而立。萧瑟的隆冬中,松针如墨,更显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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