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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梦醒花自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岁暮青阳

    “还不是时候。”她淡淡的答。

    “还不是时候!”苏念讶异,“我现在都有点可怜他了,怎么办,阿清,暮总好可怜。”

    林清略微有些低落,“他会明白的。”

    苏念叹了口气,紧跟着点点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不过,林清,你变了!”苏念微笑着看着她。

    林清诧异的抬眸,“哪里变了?”

    “嗯……变得不再那么有距离感了。”

    她笑笑,“或许是当了妈妈的缘故。”

    “非也!”苏念看着她,“或许你没有发现,从你认识暮总开始,你就已经在慢慢改变了。”

    她静静与她对视,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苏念感慨道:“我以前从不相信,一个人的出现会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但是现在我信了。”

    她貌似陷入思考,仿佛与暮珞柽之间所有的过往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是啊!对她来说,他一直是一个特别的人,从十六岁那一年在夜总会救了她,他就已经在改变她的人生了。

    “谢谢你,苏念。”她无比真挚的看着她,眼眶微微转红,“或许我早该对你说这句话,这么多年……真的谢谢!”

    苏念被她这句话惊讶到半天说不出话,不知不觉眼眶红了一圈,她一向不适合这种煽情的场面,不知如何表达,一时之间又觉得好似说的再多也都没有意义,于是她握起面前的茶杯,猛地举到林清面前,半诙谐半真挚的说了句,“都在酒里!”

    她们互相微笑起来,好似那无数个灰暗的日子都荡然无存一般,灿烂的笑起来。

    晚上,暮珞柽回来的时候暮暮已经睡了,阿姨已经做好饭回去,林清与他一起用了晚餐,饭后,暮珞柽去浴室洗澡,林清简单收拾收拾暮暮的衣服,她怀孕时住的房间被改成了儿童房,原先的大床换成了儿童床,与暮珞柽的房间就隔了一间书房,她没有开灯,借着门外的灯光将衣服叠好放到一边,再将玩具轻轻的放入玩具筐里,正当她打算吻一吻暮暮的脸颊然后退出房间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将她环抱住,下巴眷恋的陷进她颈窝,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清新又舒适的香气,还有沐浴过后温热又潮湿的气息。

    “想你。”他温热的唇线迷幻的吻着她的脖颈,一下,两下,连绵不断的亲吻。

    “喂……”她低声的抗议,生怕吵醒暮暮,心里却情不自禁开始沉迷,不由得连气息都变得燥热起来。

    “别说话。”他低沉的声音命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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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密的吻一点一点燃烧着她的肌肤,不知不觉间手指已从她精瘦的腰线滑进衣内,沿着小腹慢慢的温柔的向上蔓延。

    “别……”她忍不住开始低喘,急忙按住他移动在胸前的手,却在下一秒被他强大的力道扳过身来,强势的吻住,迷乱之间,她感觉自己腿脚发软,三步两步被他带离了儿童房,明亮的灯光晃的她有些迷幻,她一下子被他压倒在大床上,他温柔的视线就像可以将她吞没的洪水猛兽,而她竟毫无反抗之力。

    “我可以吗?”他低哑的声音仿佛正在渴求她的应允。

    她脸颊是滚烫的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双目,好似可以将他看进骨子里,她手指轻轻触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移到他的唇角,“我爱你,可是我不确定我还爱不爱别人。”

    “傻瓜。”他低头将她吻住,再次抬起头时眼中蒙上一层薄雾,他声音低哑沉缓,却有一种难以违抗的魔力,“既然爱了我,你还哪有心思再爱别人。”他的唇忍不住再次落下来,在她唇齿之间温柔缠绵,他第一次在她的唇齿之间感到爱意,使他忍不住想要反复确认和探寻,他渐渐将动作放缓,手指慢慢退去她的衣衫,他终于将要真正的拥有她,在他们彼此确认心意之后。

    大雪缠缠绵绵的下了一整夜,半夜他起来给暮暮喂了一次奶,然后暮暮又乖巧的睡去了,黎明时分,林清在他怀里慵懒的翻了个身,接着好像就被他们如此亲密的状态吓醒了,然后她就用被子捂着脸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暮珞柽能清晰感觉到她逐渐上升的体温,于是他含笑将她搂进怀里,调侃道:“你不会雁过无声,水过无痕,不认账吧!”

    “你别说话!”她情急之下的声音竟听起来格外娇嗔。

    暮珞柽忍不住偷笑,“阿清。”他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你看看我。”

    她静下心来,慢慢放下手,脸颊涨的通红,而他的面容却看起来神清气爽,包括那灿烂的笑容,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你要记住,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本该微笑的她却忍不住开始热目,然后她下一秒埋进他的胸口,紧紧将他搂住,“我在犹豫,我总觉得不是时候,我总想等到我可以完全确定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告诉你我的心意,可是你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罢了!我不想再纠结,我爱你,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

    ☆、第六十二章:告罪书!

    “我早就知道。”他亲昵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什么时候?”她仰着头望着他的下巴。

    他会心一笑,“我了解你,如果你对我没有感觉不会愿意和我一起抚养暮暮,你会一个人躲起来,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悄悄把她生下来,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发现自己的心意,等待自己在你心里变得无比重要。”他得意的笑了笑,“我终于等到了。”

    她没什么想说,只想紧紧将他搂住,然后赖在他怀里,她享受着与他肌肤相亲带来的浓浓爱意,好像冲破一切阻碍,两颗炽热的心紧紧挨在一起。

    “陪我回老房子看看吧!”她静静依偎在他胸口。

    “怎么突然决定要回去?”

    “我到底是无法逃避的性格,我选择暂时忘记,不去理会并不代表我真的可以置之不理,我不想再被回忆牵扯了,我想与过去的一切挥别然后重新过活。”

    “很勇敢呢!”暮珞柽亲昵的揉着她的发丝,将她光滑温暖的身躯紧紧搂住,手指不疾不徐的抚着她的背,“一切都会过去,阿清,相信我,你有我,有暮暮,我们会组建一个全新的家庭,一个不论顺境逆境都不离不弃的温暖的家庭。”

    老房子的钥匙她一直戴在身上,放在包底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自从暮珞柽给她的家里换成指纹锁之后,她就没有出门带钥匙的习惯了。

    周六的下午,她在暮珞柽的陪伴下回到那个曾经的家,棕红的防盗门外,她拿出钥匙,插入锁孔,一圈两圈然后一用力门就轻松打开了,是她熟悉的感觉,在那无数个放学的日子里,她就是握着这把钥匙,旋转两圈然后兴冲冲的朝屋内喊,“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她悄悄吸进一口气,再慢慢沉下去,心情故而平静了几许,或许她不必这般谨小慎微,只要故作平常一点,再平常一点,她也许就不会觉得那么沉痛。

    暮珞柽见她没有动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进去吧。”

    她看了看他,轻轻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门被拉开,午后的阳光照得屋内满室充盈,乳黄色的地砖,淡黄色的壁纸,还有那些看起来还很新的家具,一切都在告诉她,或许十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遥远,她走进去,时间仿佛与十年前重叠,好像下一秒母亲就会冲出来说,“小梦,今天上学累不累呀”!她的心微微有些痛,因为屋内的孤寂萧瑟真真切切的提醒着她,一切不过都是妄想。

    她伸手拭了一指鞋柜上的灰尘,屋内沉静的气息伴着冬日的严寒让人觉得格外苍凉,门窗都关着,看来梁叔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动过这个房子。她脑中的画面突然调回到那一天,随风乱舞的米色窗帘,然后她再往里走就是父亲悬挂的身躯,不!她猛地闭上眼睛,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辈子,她最想忘掉的就是这一幕。

    米色窗帘陈了灰安安静静的垂着,她慢慢张开眼睛,紧攥的手掌不自觉生出一层冷汗,然后她走向父亲的书房,拉开门,步伐沉重的走进去,就是这里,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选择离开这个世界,选择离开她与母亲身边,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这个错误的决定改变了她与母亲一生。

    书房之内格外静谧,没有回忆那般面目狰狞,平静的就好像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她已经记不得当年的细节,只记得吊灯之下父亲微微摇晃的身躯,她胸口霎时间产生一股猛烈的窒息,吓的心脏在胸膛之内怦怦作响,她忽然感觉自己难以支撑下去,一股脱了力的感觉让她直接抚在右侧的书案上。

    “阿清!”暮珞柽急忙上前抚住她的肩膀。

    她低喘了两口气,右侧书案上她蹭了满手的灰,她忍不住朝书案看去,除了厚厚的一层尘灰,书案上依旧带着父亲当年办公的气息,几叠文件,黑色的笔筒,还有他们的全家福,那只摊放在笔记本上面的黑色钢笔,那是当年她存了许久的钱才为父亲买的生日礼物,她循着钢笔走到书案前面,拾起钢笔,用手心认真的拭了拭灰,还是与当年一模一样,她嘴角颤抖的微笑起来,好似想起了那幸福的过往,将钢笔捂在胸口。

    “阿清,或许你该看一看这本日记。”暮珞柽冷静的声音传来。

    她循着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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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柽看去,发现他目光紧紧盯着那本桌面上摊开的笔记,钢笔压住的地方没有蒙灰所以格外清晰,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几个鲜明的字眼,“程市,标底,三千八……”

    暮珞柽认真拭掉上面的灰尘,拿起笔记本抖了抖,然后仔细的。

    “那上面写了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静了片刻,然后看向她,“是你父亲与程市长暗通款曲的证据。”

    她心中赫然一惊,惶然接过笔记本,然后认真的一页一页翻去。

    果不其然,那上面记着的全是父亲当年通过程市长赢得竞标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详尽而有序。

    暮珞柽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阿清,我想你需要思考了,因为你手里握着的是一本足以拉程市长下马的证据。”

    她赫然抬头看向他漆黑的双目,而此刻,她脑海中想的不是该不该将这本笔记公诸于世,而是梁叔让她看到这本笔记的目的。

    “他是要借我的手报仇吗?”她看着他。

    他静静的答:“或许他只是想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

    她凝重的垂下眸来,“他这个坏人!”

    “你有答案了对吗?”

    她将笔记本合上紧紧的握在手里,“我想我需要见程津珩。”

    与程津珩的见面约在了第二天下午,地点在商界附近的咖啡馆,林清到的时候程津珩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咖啡,看起来神情淡然,只时不时看向周围路过的人群,她走过去,简单打了声招呼之后坐在他对面。

    他依旧是那般温和,温柔又宁静的微笑着,耐心的询问着她的近况,询问暮暮,询问暮珞柽,顺便给暮暮带了礼物。

    她都一一应答,神情温和而平静,他们之间不像经历过心灵的狂风海啸,更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舒适的寒暄。

    直到问候的话已近尾声,林清将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推到他面前,“我想让你看看这个。”

    程津珩早已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出来叙旧,于是拿起笔记本认真的一页一页翻去,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的看完之后又平静的放下,然后静静的推到她面前,“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愧疚的情绪,可是面对程津珩,她的心就是不受控的难受。

    “你不怪我吗?”

    程津珩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是历尽沧桑的淡然。

    她垂下头,温和的点了两次头,然后顿了顿,平静的脱口,“我这辈子何其有幸遇到你。”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闪着晶亮的光,“我曾经无比执着的爱过你。”她温暖的笑起来,目光之中无比真挚,“我知道,你骗了我,那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津珩哥哥,遇到你是我人生最幸运的事。”

    “我也是。”他的笑容温暖旖旎,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我想,是时候把这个交给你了。”他稳稳的放到她面前,“这是我欠你的。”

    她微滞,循着他的期盼打开信封,然后抽出里面的信件,霎时间瞠目,那是,父亲的字迹。

    她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探寻般的寻求他的肯定。

    他认真的点了两下头。

    她才真正相信这封信是父亲所写,然后忍住惊诧一字一字读下去。

    这是父亲的告罪书,她的手心已经彻底凉透,信里面详细的讲述了当年他是如何与程市长将误杀人质的罪名推到梁叔身上,而最让她震撼的是最后几句,当父亲讲述了当年那件事背后的真相,他由衷的忏悔,并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谨以此信,昭示我一身罪孽,当年之事无可挽回,因我一己之念铸成大错,我愿以己之身承担一起罪孽,惟愿我的妻子女儿得以重新开始生活。”

    她握着信的双手无力一般垂到桌面上,脑海之中已经浩浩汤汤,浑浑噩噩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原来,父亲选择自尽并不是自私的决定,她霍然脱出一口气,无力一般的垂下双目,原来所谓的因果轮回,说的竟是这般道理。

    程津珩留下信件离开了。他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说,也没有什么非说不可,他任由自己的身躯漫步在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街边琴行放着那首他熟悉的钢琴曲,他来时就听到了,起初他惊叹于那曲间的抑扬顿挫与他如出一撤,而后他终于明白,是她终于学会在曲子中投放感情,他感谢那钢琴曲中诉说不尽的绵长思念,也感谢那无数与她相遇的岁月,谢谢你曾如此爱过我,林梦,也谢谢我如今依然深爱着你。

    ☆、第六十三章:梦醒花开!

    那天晚上,她取出了放在书架最上层的宝石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程津珩送给她的粉色钻石,还有他在红关村送她那朵黄色的小花,黄色的小花已经枯萎,她小心翼翼的拿起嗅了嗅,然后又重新放回去。所有的往事都会变成追忆,她缓缓牵动嘴角,然后轻轻合上盖子将盒子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她恐怕不会再开启了,因为她已经在心里跟他说了真正的再见。

    半月后,林清正式将材料递交到省级人民检察院,以检举者的身份揭露了程市长幕后操纵,滥用职权的不法行径,甚至包括当年那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冤案。

    这件事很快被压了下来,悄无声息,甚至没有见报,检察院也没有任何关于此事的传唤,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半月后的一天,程市长亲自找到林清,与她在车内进行了短暂的会面。

    程市长神情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仿佛只是一位暮年的老人在与自己的晚辈话家常,他穿着便装,没有平日里身着西装那种一丝不苟的感觉,相反的,给人感觉格外祥和。

    程市长将父亲的笔记和信件重新交回到她手上,说道:“检察院悄无声息的查了,但我这一生从未贪污受贿,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当年在部队的事,实则隶属于军方范畴,检察院无从插手,所以我压下来了。”

    他继续说道:“十年前的变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是我与你父亲之间的事,是非曲直到了地下那天我会与他好好论述,你应该清楚,他留下这份信并非是要向谁寻仇,信里说的很清楚,他是为了赎罪,说到底是为了结束这个恩怨,所以你也别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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